第30章 荆轲刺秦-《战死就变强?我杀敌成大秦武安!》

  嬴政双眼如炬,望着殿门。或许,他也在赌,赌自己没看错人。

  或者说,他相信,他嬴政的眼光,从来不会错。

  一个敢带铁骑深入草原,屠尽匈奴的人。那股狠劲、那份胆略、那般谋略。

  让他想起,大秦昔日的武安君白起。

  如今大秦要灭六国,最需要的就是一个“白起”。

  而他相信,他嬴政,会比祖父做得更好。因为他是嬴政!

  在诏令之下,执夫就这样进了咸阳宫。

  “微臣执夫,拜见王上!”

  殿中,他披甲戴风,单膝跪地,双手拱礼。

  王翦、蒙骜、蒙武等将领,皆露出赞许目光。

  “报!启禀王上,宫外有一人名荆轲,携恒奕首级与督亢地图求见!”

  忽然,一名护卫闯入殿中禀告。

  嬴政听后,当即起身:“宣!”

  一想到恒奕不仅害死二十五万秦军,还背秦投燕,此事一直如刺在心。如今听闻有人带其首级与燕国地图前来,怎能不喜?

  殿内众人纷纷议论,脸上带着笑意,似是出了一口恶气。

  唯独跪在殿中的执夫,神色一凝。随后眼中寒光一闪。

  他没想到,那历史上最著名的一幕,竟将在此刻上演。

  荆轲刺秦!

  不多久,殿门缓缓走进来两名年轻男子,皆二十有余。一人捧着一只木盒,另一人双手托着一卷布帛。

  “燕人秦舞阳。”

  “燕人荆轲。”

  “参见秦王……”

  两人脚步沉稳,一路走到大殿钟架前,在执夫身边微微弯腰行礼。

  执夫手握秦剑,神色如常,目光轻轻垂下,落在身旁二人身上。呼吸略有起伏,却未露破绽。

  若不细察,无人发现他眼中透出一抹冷意。

  “听说两位勇士带来了樊於期的首级和督亢的地图,献与寡人。”秦王嬴政在殿上开口。

  荆轲与秦舞阳听罢,再次躬身行礼。

  随后,荆轲将布帛放于木盒之上,由秦舞阳双手托起,缓缓朝嬴政走去。

  “停!”

  蒙恬的声音突兀响起,划破大殿的安静。

  执夫闻言心中一松,握剑的手掌早已被汗水浸湿。

  这副模样,哪怕面对千军万马也未曾有过。此时他才恍然,为何嬴政日后会性情骤变。

  这一刻,仿佛天地之间,都藏着杀机。

  这种压迫感,连执夫都觉得沉重,更不用说身处风暴中心的人。

  殿上嬴政与百官纷纷望向蒙恬。

  蒙恬不为所动,持剑缓步上前,目光紧锁秦舞阳,神情警觉。

  “你的眼神告诉我,你不是普通人,你杀过不少人。”

  他盯着秦舞阳,语气平稳却带着试探。

  蒙恬自幼在军中长大,最懂这种眼神。那是只有真正的勇士,才有的眼神——那种手上沾过鲜血的人,才有的锐气。

  “阳,年十二便杀人,燕军士卒不敢与我对视。”

  秦舞阳语气淡然,毫无遮掩,甚至将别人避之不及的事说了出来。

  这等于是说:“我是个狠人,而且比你想象的还要狠。”

  蒙恬眼神微动,一时语塞。他本以为对方有异,这才出面阻拦。

  没想到对方竟如此坦然,像是在表明心意,告诉众人,我愿归顺。

  “蒙恬,退下吧。莫要让外人觉得我大秦胆怯,更不要让投诚之人心寒。”

  嬴政缓缓开口,随后看了蒙恬一眼,又指向荆轲:“将军多虑了,让先生把东西呈上来。”

  咚——咚——咚——!

  执夫耳中只剩自己的心跳,看着荆轲一步步上前。

  这一刻,他几乎想脱口而出:他是刺客!

  可他无法解释自己为何知道。一个不慎,便会落得通敌的嫌疑。

  执夫紧握秦剑,掌心仿佛压着一座山。他要护住的不只是眼前的嬴政,更是天下百姓的命脉。

  眼前的王,是将来可能焚尽天下的烈火,也是此刻他必须守护的人。

  荆轲没去想执夫的心思,从秦舞阳手中接过木盒和卷布。两人眼神交汇,心照不宣。

  他一步步走近嬴政,跪地,将木盒和卷布放下。

  先打开的是木盒,一颗头颅显露而出。

  “好!”

  嬴政低声吐出一字,眼中寒光直射。这颗头颅的主人恒奕,让他折损无数将士,也让他在六国面前颜面扫地。

  接着,荆轲缓缓展开卷布。地图上一条条黑线勾勒出山河疆界,字迹清晰入眼。

  嬴政盯着那图,心中升起一股吞并八荒的气势。天下万物,尽在掌中。

  可就在地图将要完全展开的刹那,一抹寒光突现。一柄黑色短匕,藏在卷布末端,直指嬴政。

  那一刻,嬴政还未反应,脑中尚在分辨眼前变化。

  那一刻,荆轲眼中杀意骤起,早已蓄势待发。

  那一刻,殿中爆发出一声怒吼。

  “我去你麻辣隔壁!!!”

  砰——!

  荆轲的头猛然一低,仿佛被重物猛击。他身体前倾,瞳孔骤然一缩。

  而他头顶,一顶黑色铁甲头盔凌空飞起。

  整个大殿陷入死寂。群臣呆若木鸡,嘴巴张得合不拢。

  “刺客!”

  嬴政猛然回神,看到匕首的瞬间,脸色狰狞。他万万没想到,荆轲竟是刺客。

  带着人头和地图来行刺的刺客。

  荆轲抬头,目光如刀。嬴政却毫无惧意,因为他看见了一道身影已经悬于荆轲身后。

  那是执夫,那个少年,那个披甲武士。

  荆轲猛然察觉身后的杀气,转头正对上秦剑劈下的寒光。

  他仓促举匕格挡。

  当——!

  金属相撞,火星四溅。

  执夫目光冰冷,杀意凛然。荆轲亦是怒目而视,杀机未减。

  可接下来的交手,却让荆轲心惊。执夫出手狠绝,毫无顾忌,每一击都似要与他同归于尽。

  荆轲一时之间竟怀疑眼前之人是不是认错了自己的身份。眼前的执夫哪里像一个将军,完全就是一个豁出去的亡命徒。

  荆轲并不怕死,但他不能在没完成任务前倒下。他不想用自己的一条命换执夫的一条命。

  大殿之上,随即上演了一场令人震惊的场面。执夫身穿皮甲,手握秦剑,疯狂地朝荆轲挥砍,荆轲只能节节后退。

  而另一侧,秦舞阳目睹突如其来的变故,眼神一寒,随即直扑嬴政。

  嬴政也察觉到了异常,目光刚从执夫与荆轲身上移开,便正好看见秦舞阳疾冲而来。他愣了一下,旋即怒视朝中群臣与将领。他们为何不立刻阻止秦舞阳,任由他接近王座。

  看着百官百将踌躇不前的模样,嬴政满腔怒火。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大秦的祖制:王座之下,群臣不得擅动,否则视为谋逆。

  嬴政急促地呼吸着,目光扫过眼前的混乱场面,随即迈步朝放置佩剑的地方走去。他脸上的神情冷得像是寒冰。

  可就在他抽出秦剑的瞬间,他却愣住了。

  原本直扑而来的秦舞阳,此刻正被执夫挥剑逼退。执夫站在王座边,手持长剑,将荆轲与秦舞阳拦在中间。

  无论谁想靠近,执夫都拼死挥剑迎击。

  荆轲与秦舞阳谁也无法再前进一步。

  咸阳宫内,执夫满脸狰狞,青筋暴起,手握秦剑,喘着粗气大吼。

  “来啊!你们谁敢上来!”

  整个大殿回荡着执夫的咆哮。

  大殿之上,荆轲与秦舞阳对视一眼,眼中闪过狠厉,不顾一切再次扑向执夫。

  他们没有时间了。必须先解决掉执夫,才能接近嬴政。

  率先扑上去的是秦舞阳,他无视执夫劈来的剑锋,在肩膀被砍中的瞬间,双手死死抓住剑刃,口中鲜血淋漓地对荆轲嘶吼。

  “杀了嬴政。”

  听到这句话,荆轲眼神一狠,直奔嬴政而去。

  可就在他冲到半路时,一只手猛地从侧边伸了出来,死死扣住他的手臂。

  “找死!”

  见执夫竟还敢阻拦自己,荆轲怒火中烧,不顾一切地挥刀刺向执夫的后背。

  噗——噗——噗!

  一刀、两刀、三刀。

  可三刀过后,荆轲试图挣脱,却发现执夫依旧紧抓不放,脸上青筋暴起,口中鲜血直流,死死盯着他。

  荆轲怒极,举刀就要刺向执夫的脖颈。

  “你不该碰他!”

  一道如从地狱传来的声音在荆轲背后响起。他猛然回头,只见嬴政满脸通红,眼神凶狠地瞪着他。

  一剑,又一剑……

  荆轲缓缓倒下。执夫也松开了手,无力地瘫倒在地。

  意识消散前,脑海里忽然浮现出……

  “能复活吗?”

  “可以!……妈的,真倒霉。刀上居然抹了毒。”

  从那以后,执夫一直假装昏迷,听着秦王嬴政的怒吼。

  接下来的两天,执夫没有回家,而是留在了咸阳宫,这是嬴政下的命令。

  熬了整整两日,嘴里灌了多少苦药他自己都数不清。到了第三天,他终于撑不住了,睁开了眼。

  很快,执夫苏醒的消息就传到了嬴政那里。

  在两个宫女的帮助下,执夫装出虚弱的样子刚走了几步,就看到嬴政走了进来。

  “微臣,拜见王上!”

  执夫皱眉,脸上带着痛苦,准备行礼。嬴政立刻上前拦住了他。

  虽然嬴政神色平静,但他一听到执夫醒了就赶来,语气中透着关切,明显带着情绪。

  过了一会儿,两人相对跪坐,中间隔着一张矮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