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全歼敌军-《战死就变强?我杀敌成大秦武安!》

  哪怕同样是大秦的士兵,在这一刻,也被这支铁血骑兵的气势震撼到了。

  不久后,执夫登上城楼,向将军汇报战果。

  “报告将军,我部已在山道中全歼敌军,共计三千二百余人。”

  哪怕心中已有猜测,但当这句话真正从执夫口中说出时,周围的士卒和夫长还是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一个活人都没留!

  这人够狠!

  此刻,无论是执夫本人,还是城下的骑兵队,再也没有人敢小瞧他们。没人再因为他们年轻而轻视。

  三千多颗人头挂在马背上,一千多人脸上毫无表情,眼神冷得像刀。

  城墙上的几位夫长看得眼红,恨不得把口水都咽回去。

  这兵,真他娘的是好兵!

  “好!果真是猛将!”将军看着执夫,毫不掩饰眼中的欣赏。

  “全军听令,除执夫部外,其余部队立即开拔,目标泸县。”

  命令一出,全军立刻开始调动。余县已经被围,顾县也被攻下,最关键的是,执夫没有放走一个活口,这意味着泸县对当前局势一无所知。

  “明白!”

  随着军令下达,九千多秦军士兵整队出发,向着下一个城池进发。

  离城那日,所有秦军士兵都望向那位神色淡然的骑兵将领。

  这一战,他们想多砍几个赵军脑袋,带回军功换赏。将来好回家牵几头牲口。

  一个念头悄悄在士兵心中萌芽——要不,也去投他麾下。

  除了留下一千四百多人,将军还特意拨了一千步兵给执夫。

  因为他不只是带骑兵来顾县歇脚那么简单。要是余县或泸县出了状况,这一千四百骑兵就得立刻出动。

  雨一直没停,天色比往常暗得更快。

  战功登记完毕,一颗颗脑袋被丢进火堆里烧着。执夫带着几个人直奔县府而去。

  “财宝藏在哪儿?”

  秦兵持刀鱼贯而入,县令早在城破时被斩。如今府里只剩老小、妻妾。

  “大秦律法!”

  执夫瞥见部下盯着县令的两个美貌妾室,眼神发亮,咽着口水。他缓缓开口。

  这话如惊雷一般,在众人脑海里炸开。

  看着眼前娇滴滴的美人,心底欲望翻涌。但一想到军规森严,一股寒意便从脖子爬上来。

  在大秦,犯法就罚,不管你是王公贵族还是普通士兵,没人能逃。

  这是秦国立国百年的铁律。当年王族公子虞都被削鼻,他们这些小兵算什么?

  “财宝在哪?”

  执夫缓步走到其中一位美妾面前,语气沉稳。

  顾县县令过得不错,连他身边的女子都生得标致。柔弱模样,真叫人想抱进怀里。

  但每当他动这念头,脑海里总会浮现另一个身影。

  “大人,县令大人一向清廉,不曾贪污,哪来的金银呢。”

  那女子楚楚可怜地看着执夫。看到其他秦兵都听他指挥,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后跪下求情。

  另一位妾室也跟着跪地,眼泪止不住地流。

  秦兵们盯着两位女子,呼吸粗重。即便现在,仍在心里幻想着那副画面。

  “大人,求您开恩!”

  她拉着执夫的手,看着眼前这个束发的年轻人。

  她以为他年纪轻,容易动情,定会心软。

  可一把长剑慢慢出鞘,出现在她眼前。她睁大眼睛,整个人瞬间僵住。

  “放手!”

  冷声从执夫嘴里吐出。他眼神冰冷,盯着眼前的女子。

  刚才,他已察觉她手上的小动作。

  女子被剑锋一逼,顿时没了脾气,执夫心里却并不意外。

  他冷眼看着她,语气平静但带着压迫感:

  “我家兵士手脚粗笨,今晚想睡个安稳觉,就把藏的东西交出来。”

  说话间,他抬剑一挑,女子的袖口被掀开,一条缀着几颗翡翠的手链露了出来。

  “县长平日收的礼,可没这么贵重。”

  执夫话音刚落,那女子脸色瞬间煞白,整个人瘫坐在地。

  过了好一会儿,秦兵从木床底下的夹层中取出一个个小木盒,里面装满了碎金。

  女子望着离去的士兵,眼神空洞,对执夫低声说道:

  “大人,县长已死,奴家也活不下去了。”

  周围几名将士听后,神色各异,不少人朝执夫投来羡慕的目光。

  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执夫却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说:

  “找个老实人家嫁了,日子还能过。”

  说罢,他转身离开。

  噗——!

  其他将士强忍笑意,憋得脸都红了。

  我们夫长,不吃这套。

  夜色中,支援的军令始终没来。执夫独自坐在城墙上,望着风雨中的顾县。

  仗已经打完,可城里冷冷清清,家家户户门窗紧闭,一个百姓都看不见。

  在赵国的地图上,顾县只是个不起眼的小地方,人口寥寥,毫不起眼。

  可执夫站在这里,哪怕没去过多少地方,也能感受到这世道的动荡不安。

  他望着远处漆黑的天际,心中清楚,那后面还有几百个类似的县城,还有十几座繁华的大城。

  他在等,等大秦铁骑踏平这些城池,把它们都刻上秦的名字。

  “赵高、胡亥。”

  这两个名字在他脑海里浮现。

  他拔出腰间秦剑,盯着剑刃,若有所思。

  “夫长,这牛肉真香。”

  吴志和孝婴拎着烤好的牛肉过来,是他们按照命令从农家换来的。

  将士们围坐火堆旁,吃着肉,脸上带着笑。

  都知道,今天的杀戮只是开始,明天才是真正的血战。

  有人抬头问:

  “夫长,你想家吗?”

  执夫笑了笑,神情温和,与白天判若两人。

  “活下来,灭了赵国,我就带你们回去。”

  火堆旁,执夫默默看着一张张年轻的脸。他开口前,先望了望已经靠着火堆睡去的士兵们,担心他们因想家而动摇了信念。

  在战场上,意志的动摇比伤痛更致命。

  他的话并没有带来安慰,反而让空气凝固了。

  “在想能不能回去?”他低声问。

  士兵们抬起头,看着他,眼神里藏着压抑的情绪,最终轻轻点头。

  “夫长,我们不怕死,我们只是想看到家人捧着大米,牵着我们用军功换来的牛,想看到他们笑。”一个年纪相仿的士兵低声说出心里话。

  他说完,其他人也红了眼眶。

  他们冲锋陷阵,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家人能过上好日子,为了让他们骄傲地对别人说:“这是我儿子拼来的。”

  如今军功有了,但能不能活着回家,谁都不敢说。

  “我来说说我自己的事吧。”

  执夫不知如何安慰,只能把自己的心事讲出来。

  看着这些年纪不过十几岁的少年,他们本该在家嬉闹,如今却握着秦剑,挥着长矛,在战场负重前行。

  除了战国,历史上再没有哪个朝代,能有这样的一群少年。

  火堆旁,他们静静听着执夫讲他的故事,讲他的家人。

  那一夜,他们明白了一件事:执夫想回家的心,不比他们少。

  一夜大雨,清晨阳光洒下,唤醒了熟睡的士兵们。

  执夫站在城墙边,目光投向远方。

  他知道,在那个方向,赵国的军队正源源不断地赶来——二十万、三十万,甚至更多。

  那是一片黑压压的人潮,像要将他们吞噬。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逐渐冰冷。

  想吃掉他们?那就看看,到底是谁先倒下。

  “报,夫长!毕将军已率军距此十里!”

  “报,夫长!赵军三十万已距此不足五十里,骑兵已到三十里外!”

  一个个秦兵接连来报,战况越来越紧。

  当听到赵军骑兵已到三十里外,执夫皱起眉头。

  他没料到赵军来得这么快。按理说,骑兵该与毕将军同时抵达顾县才对。只要再撑一会儿……

  不对。赵军骑兵的目标,不是顾县,是毕将军的军队。

  “集合!!!”

  眼神微冷,闪过一丝锋利如刀的光。执夫一声令下,大秦的将士们皆是一怔,随即迅速翻身上马。

  不过须臾,一千四百名身披大秦铠甲的骑兵整齐列队驶出顾县。他们神情肃然,沉默地跟随在前方那名手握大刀的少年身后,缓缓向东,朝着赵国的方向奔去。

  脱下战甲,他们是心中挂念家人的少年郎。披甲上马,他们便是大秦铁骑的一员。

  沙场,是他们无法回避的命运。

  执夫率军刚离开顾县不久,关于赵军三十万大军压境的消息便送到了正赶往顾县的毕将军手中,同时也传到了驻守泸县的王翦老将军那里。

  “情况不妙!”

  毕将军盯着手中的战报,眉头紧锁。三十万敌军,而他们此刻合计兵力不过七万。

  虽然从数字上看是四比一,但战场之上,人数多寡往往决定生死。单是赵军一轮箭雨,就能比秦军多出二十多万支箭。

  更何况,昨夜将士们才刚经历过一场恶战,如今面对如此悬殊的敌我差距,恐怕士气会迅速崩溃。

  毕将军开始犹豫,是否该先率军后撤,与王翦会合再作打算。

  “传令,命毕将军立刻撤军,与我会合!”

  与此同时,王翦看着手中的战报,并未露出惊讶之色。这一切,似乎早在他预料之中。

  可就在传令兵准备转身离去时,又一名神色慌张的传令兵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