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守寡皇嫂×阴鸷太子1-《快穿,钓系绿茶生子上位记》

  再次睁开眼。

  云棠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破旧的床榻上,被褥间隐隐透着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

  床边站着个作丫鬟打扮的少女,正小心翼翼地端着一个木托盘,里头盛着一碟色泽发黄,几乎看不出原样的青菜,旁边还搁了个不过拳头大小干瘪发硬的馒头。

  那丫鬟泪眼婆娑的开口:“王妃,您…您多少用一点吧…”

  云棠勉强撑起身,目光落在那所谓的“饭菜”上,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她从未见过如此不堪的饮食,这真是王妃该有的待遇?

  云棠:“系统,传输一下剧情。”

  原主是当朝丞相云燕青的嫡次女,云燕青妻子早亡,只留下了两个女儿。

  嫡长女云鸢气质出众,既有才情又端庄典雅,嫡次女云棠容貌出众,虽然柔弱,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皇帝身子越来越差,夺嫡之争已经发展到水深火热的阶段。

  二皇子裴望舒恭王乃德妃娘娘所出,自幼天资卓绝,过目不忘,十岁时已能代天子批阅奏章,所拟朱批连阁老都赞其见解独到。

  可惜他生来体弱,三岁一场高热险些夭折,此后更是汤药不断。

  太医院曾私下谏言二殿下心脉枯竭如油尽之灯,肝肺衰败若秋后残荷,五脏皆损,六腑俱虚,精细养着怕也熬不过弱冠之后。

  三皇子裴钰衡靖王乃中宫嫡出,皇后难产生下他,皇后拼死生下他便血崩而逝,皇帝见襁褓中楚钰衡酷似发妻,又怨恨又不忍相见。

  偏这孩子在冷眼中长成惊世之才,十岁自请戍边,破匈奴镇边关,屡战屡胜威名赫赫,深受百姓爱戴。

  德妃视恭王如命,自大婚起便严防云棠近身,连夫妻同桌用膳都要派嬷嬷盯着。

  可恭王又不是什么柳下惠,自己的王妃容貌绝色,身材窈窕,看不得吃不得的,说出去让人笑话。

  在他的再三请求下,德妃终于同意他们做一回真正的夫妻。

  虽然是在嬷嬷们数着时辰,进房内严加看管下进行。

  同房那日,云棠跪在床上,在嬷嬷们眼皮子底下宽衣解带。

  躺在床上的恭王从未被允许接近女色,看着云棠脱得一件肚兜时,还没摸上去,一激动,捂着心口栽倒在鸳鸯被上。

  系统调出视频:

  那日最先反应过来的老嬷嬷尖叫一声,扑了上去:“王爷!王爷!”

  她颤抖着手指探向恭王的鼻息,随即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整个人瘫软在地,面无人色。

  其余几人这才如梦初醒,顿时乱作一团。有人去扶嬷嬷,有人慌乱地想去传太医,却又不敢擅自离开。

  无人记得还跪在床上,几乎半裸的云棠。

  云棠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眼前是乱糟糟的人群和床上那具迅速失去温度的躯体,方才的羞耻,惶恐,此刻全被一种巨大的荒诞感所取代。

  她的丈夫,在她面前,以这样一种方式…死了?

  德妃很快就赶到了,带着一身冷冽的寒气。

  她扫了一眼床上的儿子,眼神锐利如刀,再看向依旧愣怔,甚至来不及穿好衣服的云棠时,那目光几乎要将她凌迟。

  “都闭嘴!”德妃一声冷喝,压下了所有嘈杂与哭泣。

  “真是…好一个丧门星!”德妃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冰锥,狠狠砸在云棠心上,“我儿身子弱,受不得冲撞,竟被你…”

  她没有说完,但那未尽之语里的憎恶与定罪的意味,弥漫了整个寝殿。

  后续的处理快得惊人。

  恭王“突发急病薨了”的消息被迅速封锁又公布,所有知情人都被严厉警告。

  而云棠,“克死”亲王的罪名,被德妃亲手打下,再也无法摆脱。

  她被移到了王府最偏僻的院落,也就是她醒来时所在的那个地方。

  昔日王妃的尊荣与她无关,她成了所有人眼中不祥的象征,连下人都可以肆意轻慢。

  最初的辩解和微弱反抗,在一次次冷遇,嘲讽和那几乎猪食不如的待遇中,逐渐消磨殆尽。

  德妃刻意营造的舆论如同沉重的枷锁,日复一日地压弯她的脊梁。

  流言重复千遍,在绝对的权力压迫和漫长的精神折磨下,最终成了她脑海中也无法驱散的“真相”。

  她自己接受了这个命运,并且也逐渐开始相信自己就是“原罪”。

  云棠:“我过来的时候,原主她…”

  系统:【刚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