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年上妹控16-《快穿,钓系绿茶生子上位记》

  她再也坐不住,赤着脚哒哒哒地就跑向了书桌后的温景言,眼神湿漉漉地求助着。

  温景言一抬眼,便看见她咬着唇,眼含水光的模样闯到身边,镜片后的目光倏然幽深了几分。

  他当即伸出手,极其自然地将人揽过,让她背对着自己,跨坐在他腿上。

  “各位,稍等片刻。”

  他迅速关掉了麦克风:“今天的会议很重要,宝宝知道的,对不对?要乖乖的,不能出声。”

  云棠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却还是强忍着点了点头。

  她乖巧地努力把自己缩进他怀里,试图从他沉稳的气息中汲取一丝可怜的安抚。

  然后——她大约就乖了那么一分钟。

  仅仅一分钟之后,所有强撑的理智便开始寸寸瓦解。

  温景言低沉优雅的意大利语萦绕在耳畔,他胸腔的震动透过紧贴的背脊传来,他说话时偶尔擦过她耳廓的温热呼吸…

  她不安地极小幅度地挪动了一下。

  温景言原本虚揽在她腰间的手却瞬间收紧,将她牢牢定在原地。

  他在提醒她:会议很重要,她得再乖一点。

  可是…他这一提醒…

  她再也顾不得什么会议,什么乖巧,一只小手急切地抓住他正随意放在桌面上的手,用力得指甲几乎要掐入他的手背。

  她猛地扭过头,盈满了生理性泪水的眸子彻底红了,只剩下哀切与祈求,向他发出最后的求救信号。

  依照过往的生活经验,他定然是能精准读懂她每一个细微举止背后的含义的。

  无需她多说一个字,他就能立刻洞察她的窘迫,并给予她恰到好处的回应或抚慰。

  但是今天,温景言忽然不想懂了。

  他刻意忽略了她眼中几乎满溢的慌乱与恳求,目光仍旧专注地落在电脑屏幕上。

  甚至连被她掐红的手背也毫不在意,还在键盘上从容地敲了几下。

  那副模样,任谁看了都会以为他正全神贯注于某项至关重要的跨国并购案,完全无暇分心。

  见温景言毫无反应,云棠最后的指望也彻底落空了。

  她只能更紧地抓住他的手,试图借由这微不足道的力道,传递自己濒临崩溃的处境。

  救救我…救救我…

  事实上,屏幕这端的温景言,只是在与设计师商讨一处度假别墅庭院里,某块景观石究竟该横着放,还是斜着摆。

  就是明摆着欺负她听不懂小语种…

  不能出声打扰,又无法挣脱他的桎梏。

  终于,有什么声音一下又一下的,在书房里清晰地响了起来。

  温景言没有放过她一丝一毫的动静。

  他用余光观察着,脸是干的…

  不是眼泪…

  从开始到现在,不过也才短短十分钟。

  他镜片后的眼眸掠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更深的玩味。

  才这么一会儿…

  他似是无奈地轻叹一声,伸手关掉了麦克风。

  温景言声音沉了下来,带着些许不悦:“棠棠,你今天怎么了?这么不听话?”

  他连“宝宝”都不叫了,仿佛真的被她不合时宜的闹腾惹恼了。

  她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却死死咬住下唇,不肯发出一点声音,只是更加用力地攥紧了他的手,指节都泛出青白。

  温景言垂眸,审视着她无声落泪,倔强抓着自己的模样,脸上的严肃分毫未减。

  他刻意沉默了片刻,似是在思考要如何训诫一个需要被好好管教的孩子。

  “说话。”他终于再次开口,掌心不轻不重地拍了下她的腿侧,“你到底怎么了?”

  “不是你自己抓住我的手的吗?不是你要我看着你的吗?”

  “现在,告诉我!不然,我就继续开会了。”

  依然是一道选择题。

  要么开口祈求,要么就被彻底忽视,独自承受所有。

  云棠终于哼哼唧唧地开口:“…救…救我…”

  他却只是微微挑眉,仿佛没听清一般,侧过头将耳朵凑近她的唇边,语气依旧不解和严肃:

  “什么?棠棠,说清楚一点。”

  他靠得极近,那副专注等待答案的模样,俨然像一位引导一个连需求都表达不清的孩子的长辈。

  “救...救我...”

  “...景言...求你...救救宝宝...”

  然而,这含糊不清,试图蒙混过关的祈求,显然未能让温景言满意。

  他甚至没有再看她一眼,就在她惊恐万分的注视下,手指一动,点开了视频会议的话筒开关。

  话筒打开了。

  她失去了出声的权利。

  云棠红唇微张,只有剧烈而无声的喘息,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汹涌滚落,地板上便又添了几声“啪嗒”。

  与先前的声响交织在一起,真是好一幅“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凄楚景象。

  而他,他冷静的目光甚至没有从屏幕上移开分毫,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唯有唇角,在她视线无法触及的角度,几不可察地向上勾了一下,旋即又恢复如常,快得仿佛只是一个错觉。

  云棠所有残存的理智,羞愤,以及对他“正在生气”并被打扰“重要会议”的恐惧。

  在这一刻彻底湮灭,化为一片空白。

  她定了定神,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打算牵引着他那只空闲的手。

  然而…

  温景言的手却骤然翻转,以绝对的力量反客为主,将她的手腕牢牢扣住,压在了办公桌沿上。

  他的力道之大,让她纤细的手腕瞬间传来些微的痛感,所有自救的企图都被瞬间碾碎。

  而他流利的意大利语未有丝毫停顿,仿佛制服她这微不足道的小动作,不过是一件信手拈来的小事。

  直到与设计师的对话暂告一段落,他需要听取对方意见时,他才再次迅速关闭了麦克风。

  下一秒,他猛地转过头。

  “云棠。”

  他连名带姓地叫她,声音低哑得可怕,那神情是她从未见过的陌生与危险。

  “谁准你,”他不轻不重地落了下去——

  “啪。”

  ——“自己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