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相会有期-《家父范疆,开局我大骂张翼德》

  第三百零六章 相会有期

  咣当一声,陆逊手中的盒盖悄无声息的从手中滑落在地,发出一声脆响。

  陆逊整个人浑身一颤,当即从万分惊骇之中反应过来。

  他先是低头看了一眼盒盖,随后又看了一眼凌统的首级。

  陆逊闭上眼睛,长长的吐了口气,此刻他无力的站在原地,灵魂仿佛被抽干了一样。

  他虽然想象到了盒子里面可能是一颗人头,但当他亲眼看到,而且还是凌统的人头时,他还是惊到了。

  陆逊没有太过悲伤,甚至没有眼泪。

  他只是目光空洞的看着凌统那张毫无血色的脸,淡淡说道:“公绩,是我不好……都是我害了你……”

  说着,陆逊默默的弯下腰,捡起了地上的盒盖,轻轻地将盒盖扣上,无力的坐在帅案后,摆手说道:“立刻派人以沉香木雕刻身躯,设牲醴祭祀,以公侯之礼布置灵堂,大小官员都要为凌将军挂孝送行。”

  “是。”

  军士们当即应了一声,上前捧起凌统的人头端了下去。

  陆逊失魂落魄的坐了一会,这才想起来,他的手里还有一封信还没看呢。

  陆逊展开帛书,只见上面写道:“伯言吾兄,一切安好否?小弟范阳,自从江汉一别后,时常思念兄之风采。回思兄长营中之教诲,弟感念至深。今番弟住夏口,凌统来犯,弟无奈杀之,实乃不得已耳!望兄见谅……”

  “今江夏郡不日当归汉统,荆州收复有期。以兄之英明,必能早日醒悟,率军归汉,弃暗投明。诚如所言,乃汉室之幸,天下之幸,万民之幸……”

  “书不尽言,弟与兄相会有期,待相见之日,定与兄把酒言欢,再续余言。”

  “弟范阳顿首。”

  看到这儿,陆逊忍不住勃然大怒,狠狠地将书信拍在桌子上。

  桌子拍得嘭的一声响,范阳的两名军使吓了一跳,但都瞪起了眼睛,继续保持着高姿态。

  陆逊气得面红耳赤,低声喝道:“范阳……欺我太甚!”

  这一下,不仅两名军使吓到了,就连陆逊身边的亲兵军士,也都吓了一跳。

  在他们的印象中,大都督永远都是一副从容不迫的姿态,似乎没有什么人和事能将他激怒。

  可今天究竟是怎么了?

  他们哪里知道,范阳在陆逊心里的“地位”?

  自从上次江汉平原上的战斗过后,陆逊就将范阳看成了自己的头号对手。

  这段时间,陆逊一直提心吊胆的在打仗,原因也完全是因为范阳的“无所作为”。

  如果范阳出现在他的面前,和他正面作战,陆逊反而不会担心了。

  现在,凌统被范阳杀了,这就意味着江东阵营又损失了一员大将。

  现在陆逊能拿得出手的武将,除了朱桓,就剩下丁奉徐盛了……

  慢慢的,陆逊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他也意识到了自己有些失态,随即平复一下心情,抬头对范阳的军使们说道:“你家将军的话,我收到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送一件礼物回敬给他!”

  说着,陆逊的目光逐渐变得阴狠起来,他大手一挥说道:“来人,割掉他们每人的一只耳朵和鼻子,用礼盒装着,让他们两个滚回去送给范阳!”

  “是!”

  陆逊的亲兵军士立刻扑上去,狠狠地制住这两名军使。

  范阳的两个军使,此刻再也没有了嚣张姿态,吓得浑身一颤,痛苦哀求道:“大都督,放过我们吧,我们……啊啊啊……”

  一声声痛苦的惨叫后,两个人的鼻子和一只耳朵被切掉了,鲜血哗哗的流淌了一地。

  随后一名军士拿来一只小盒子,将二人的鼻子耳朵装进去,塞到他们手里。

  他们胡乱的给二人包扎一下,直接将他们轰出府衙,在军士的押送下,离开了沙羡……

  他们离开后,陆逊的脸色依旧阴沉着十分难看。

  这时,陆逊忽然想到了什么,再次展开范阳的书信一看,其中一处细节,再看时令他细思极恐。

  “书不尽言,弟与兄相会有期……”

  陆逊自顾自的念了一句,随即变了脸色,沉声又念了一句:“相会有期……”

  想着,他忽然意识到一件可怕的事,莫非范阳接下来会奇袭沙羡?

  一想到这儿,陆逊不禁惊地倒吸一口凉气!

  没错,什么叫“相会有期”?

  只有派兵杀过来才叫“相会有期”!

  陆逊当即想通,这句话一定是范阳给他的暗示。

  当然,范阳既然敢暗示自己,他就不怕自己能看出来。

  或者说,他范阳希望自己能看出来。

  陆逊的脸色一时难看到了极点,看来下来的日子,又要难熬了……

  这沙羡城,究竟还能属于他江东集团多久呢?

  ……

  另一边,关兴和李冲也带着一千兵马,快马加鞭的赶往了丛山道,果然提前一步到了,并且在两侧山头密林中设下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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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到了以后,分别在两侧埋伏好骑兵和弓兵。骑兵就埋伏在山后两侧,弓兵埋伏在山上。

  埋伏完毕后,李冲找到关兴,此刻关兴正靠在一棵树下休息,等待着敌人到来。

  “安国!”

  “李兄?”

  李冲笑着坐到了关兴身边,默默说道:“我现在真是越来越佩服咱们将军了!”

  关兴微微一愣,反问道:“你是说子煜?”

  “是啊!”

  李冲由衷的称赞道:“你看咱们将军,年纪轻轻就如此善于用兵,而且上次我二人回沙羡时,是走过一次丛山道的。”

  “当时我就留意到了他,将军他行至此处,忽然停下马四处望了望,我当时还好奇,好奇他究竟在看什么。”

  “可他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李冲说着,顿了顿,笑道:“现在我彻底明白了,他是在观察地形,因为他发现了这处地形适合打伏击,所以他笑而不语。”

  “果然,这一次他派我们来到这儿。刚开始我还不知道丛山道就是这儿,直到看了地图,并结合实地勘察,才确认就是这里。”

  关兴闻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子煜他就是这样一个人,行事高深莫测。我总有一种感觉,他似乎不像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人,更像一个三四十岁,沉稳的中年人。”

  李冲点头道:“我也有这种感觉,总之,我李冲没有跟错人!”

  关兴笑了笑,没说什么。

  这时,忽然一名小兵来报,说发现不远处正有一大队兵马朝着丛山道而来。

  李冲惊道:“来了,比想象中还快!”

  关兴正色道:“好,做好准备,等他们离得近了,用乱箭好好的招呼他们!”

  “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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