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村头霸王鹅老大v地主家的傻儿子18-《变成动物后才知道摆烂有多香》

  车轱辘突然碾过碎石,颠簸间沈渊踉跄着扑过来。

  封月下意识去扶,却被他带着倒在软垫上——沈渊的唇堪堪擦过他耳际,温热的呼吸扫过颈侧,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

  “沈、子、深。”封月一字一顿,耳尖红得能滴血,“你压着我《春秋》笔记了。”

  沈渊慢吞吞支起身子,却从袖中变出支新摘的野蔷薇,粉白花瓣上还滚着晨露:“赔礼。”见封月不接,他忽然将花枝别在自己耳畔,眨眼道:“这样像不像话本里抛绣球的小姐?”

  车窗外适时传来小贩的哄笑:“小郎君俊得很!抛个帕子下来呗!”

  封月终于破功笑出声,银发随着肩膀轻颤,像是月光下的溪流泛起涟漪。

  沈渊看得呆了,鬼使神差地凑近——

  “咕咚!”马车突然急停,两人额头相撞。

  车夫在外头赔笑:“对不住少爷,前头有送嫁队伍!”

  大红喜轿从他们窗前经过,唢呐声震落一树梨花。

  沈渊揉着额头嘀咕:“这轿子真没眼色……”

  封月忽然倾身,在他红印未消的额间落下一个羽毛般的吻:“现在有眼色了?”

  四月的风穿过车帘,带着泥土与槐花的芬芳。

  沈渊的耳根比新嫁娘的盖头还红,手指却悄悄缠上封月的衣带,在指尖绕啊绕,像是缠住了整个春天。

  暮色四合时,马车停在一家挂着褪色酒旗的客栈前。

  檐角铁马叮当作响,惊起檐下栖息的燕子,剪影掠过最后一缕霞光。

  "两位客官,实在对不住!"掌柜搓着手,油灯在他脸上投下跳动的阴影,"今儿赶考学子多,就剩一间上房了......"

  沈渊眼睛倏地亮了,却佯装正经地咳嗽:"这怎么行?我夫子最重礼数——"

  "无妨。"封月打断他,银发在暮色中泛着微光,"明日还要赶路。"

  自从封月人形的身体逐渐长大,他们就分床睡了,当时封月就怕两人都是气血充足的少年人,擦枪走火什么的概率指定增加,今天住一间房,还真是天意弄人。

  店小二引他们上楼时,木梯吱呀作响,像极了沈渊雀跃的心跳。

  推开雕花门扉,一室月光如水倾泻——原来临窗的瓦片缺了一角,漏下满天星子。

  "夫子睡床!"沈渊抱起被褥就往地上铺,动作快得掀起一阵风,惊动了窗台上打盹的狸花猫,"我皮糙肉厚,正好治治少爷脾气!"

  封月指尖抚过床榻上略潮的被褥,悄悄掐了个祛湿诀。

  灯花哔剥炸响时,沈渊正与地面上的被褥较劲。

  锦被被他折腾的乱糟糟,竹席歪斜在地面上展露着存在感,而家务技能并没有点满的沈渊头发乱糟糟的活像只炸毛猫。

  "硌死小爷了..."他蛄蛹着去够案几上的茶盏,却碰倒了封月搁在那儿的白玉簪。

  簪尾雕的天鹅羽翅掠过他手背,凉得像一痕月光。

  屏风后水声忽止。

  封月转出来时,银发湿漉漉垂在雪白中衣上,晕开一片水痕。

  沈渊眼睁睁看着一滴水珠顺着锁骨滑进衣襟,喉结不自觉滚了滚。

  "半天了..."封月突然开口,惊得沈渊一哆嗦,"你被褥就收拾成这?"

  烛火"啪"地爆了个灯花。

  沈渊盯着他沾了水汽的睫毛,鬼使神差道:"这不光想着媳妇了嘛..."

  是夜……

  三更梆子穿透纱窗时,封月突然惊醒。

  少年人滚烫的躯体正严丝合缝地贴着他的后背,一条手臂横亘在腰间,掌心恰好覆在他丹田处。

  春衫单薄,他甚至能数清沈渊指节凸起的弧度。

  "沈、子、深。"他刚捏住对方鼻尖,指尖就沾了层细密的汗珠。

  这才发现两人的亵衣早已被汗水浸透,丝绸料子黏腻地绞在一处,随着呼吸起伏发出窸窣声响。

  沈渊在梦中含混应声,鼻尖无意识蹭过他突起的喉结。

  封月猛地绷紧腰腹,却将身子更深地送进对方怀抱。

  窗外流萤忽而大盛,幽绿光晕里,他看见枕上纠缠的发丝——自己的银发正被沈渊的乌发缠绕着,像宣纸上泼洒的墨痕裹住了月光。

  "...媳妇。"沈渊忽然含住他耳垂,犬齿轻轻研磨,"你心跳吵醒我了。"

  封月翻身将他压进锦被时,床榻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沈渊仰头笑起来,月光顺着他的喉结流进松散的衣领。

  封月突然想起去岁冬日,这家伙在梅林里接住的第一瓣落雪,也是这般在掌心转瞬即逝的凉。

  可此刻唇齿间的温度却是滚烫的。

  沈渊的舌尖带着蜜饯的甜,又混着夜露的凉,封月忍不住追咬他下唇,直到尝到铁锈味。

  少年人闷哼着掐住他的腰,粗粝指腹擦过腰窝时,封月突然剧烈颤抖起来。

  "这里?"沈渊的拇指重重碾过那处凹陷,如愿听到耳边破碎的喘息。

  他忽然翻身上位,散开的中衣露出心口朱砂胎记,随着急促呼吸在月光下明灭,宛如雪地里挣扎的红鲤。

  封月忽然并指按在那抹朱砂上。

  沈渊浑身一震,汗珠顺着下颌滴落在他锁骨凹陷处,积成小小的水洼。

  两人十指相扣着向下探去时,窗外惊飞的夜莺撞落一串露水。

  沈渊的掌心覆着他的手背,引导着解开腰间系带。

  封月忽然想起两人一起练习新字体时,也是这样手把手校正握姿。

  只是此刻笔下不再是规整瘦金体,而是——

  "...慢些。"封月咬唇咽住呻吟,却见沈渊眸色暗沉如墨,汗湿的额发扫过他眼角。

  少年人骨节分明的手正带着他描摹灼热的纹路,像在临摹什么珍本字帖。

  当春夜最浓的露水坠地时,沈渊突然低头封住他的唇。

  所有呜咽都被碾碎在交缠的呼吸里,封月睁眼看见纱帐外渐白的天色,恍惚觉得有银发与乌发永远缠在了一处。

  五更梆子响过三巡,沈渊仍攥着他一缕银发在指尖绕弄。

  封月拍开他作乱的手,却摸到满掌湿黏。

  晨光透过窗棂,照见锦被上蜿蜒的深色痕迹,像极了他教沈渊临过的《快雪时晴帖》最后一笔——那永远悬而不决的墨滴。

  五更鸡鸣刺破青灰色天幕时,封月正系着腰间玉带。

  镜中映出身后人餍足的笑颜——沈渊裹着锦被滚到他昨夜睡过的位置,脸颊还蹭着沾染沉水香的枕巾。

  "今日加练十篇策论。"封月突然道。

  沈渊哀嚎着去勾他手指,却见那人俯身,将个带着体温的物件塞进他手心——是那支昨夜跌落的玉簪,如今簪尾天鹅羽翅上,多了一道细细的金痕。

  檐下铁马叮咚,惊散满室旖旎。

  沈渊对着晨光细看,发现金痕竟是句小楷:愿为双鸿鹄,奋翅起高飞。

  喜欢变成动物后才知道摆烂有多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