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这段错误的婚姻,终於要结束了-《你出轨,我改嫁,儿子不认你哭什么》

  阮流箏闻言,唇角顷刻勾起一抹不屑。

  她嗓音微冷,“现在再谈这些,不觉得多余吗傅砚辞,別忘了白天你才算计了我一次,你可是连后路都没想过给我留。”

  想到网上那些谩骂詆毁,阮流箏眼眸微闪,清冷的眸底溢出一抹寒意。

  面上也是愈发的冷淡。

  傅砚辞霎时止住了话音,他苦涩地笑了笑,“明天上午九点,我会带著你想要的东西,准时地出现在民政局门口。”

  “阮流箏,这次我是来真的了。往后不管你再怎么后悔,也別想再回到我身边。”

  留下一句对阮流箏而言,毫无威慑力的威胁后,傅砚辞倏然掛断了电话,似是不想认清现实,也似是不想听到关於阮流箏的任何讽刺。

  阮流箏笑了笑,没什么表情地收起手机,眉眼间的愉悦却明显地加深了几分。

  这段不堪的婚姻终於要结束了。

  她终於可以做回真正的阮流箏,再也不用受他人的掣肘了。

  谢青岑坐在对面,深墨色的眼眸一直紧紧地注视著阮流箏,在听见傅砚辞提起民政局时,他眸底漾起了一抹浅浅的流光。

  唇角更是不著痕跡地扬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

  “恭喜,终於要心想事成了。”

  阮流箏微微撩起眼皮,眸中含著一抹淡笑,“也恭喜你,终於要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她拿起桌上的红酒杯,清丽的眉眼在灯光下微微泛光,“庆祝一下!”

  谢青岑微微一笑,精致的眉眼缓缓舒展,他亦端起了酒杯,动作优雅地晃了晃杯中猩红的液体,“cheers!看著我今晚的这顿蓄谋已久的烛光晚餐,要得到意外的收穫了。”

  阮流箏不予知否的仰头,启唇喝下了一口红酒。

  继而她看向谢青岑,“是蓄谋已久,还是得知我今天和傅砚辞见面后的吃醋呢”

  谢青岑眼眸驀然一顿。

  他拧了拧眉,“谁跟你说的”

  阮流箏笑了笑,清丽的眉眼带著一抹似笑非笑,“这难道很难猜吗谢青岑你的行为太明显了。”

  “下次记得掩饰得隱秘些,不然若是被你商界的那些对手知道,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谢青岑懒懒地往后一靠,眼眸轻抬,深墨色的眸子定定地看著阮流箏,菲薄的唇角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

  他挑眉,“在喜欢的人面前,为什么还有隱藏高调难道不是理所应当吗”

  “阮流箏,我只在喜欢的人面前高调!”

  阮流箏静静地望著谢青岑,清冷的眼眸没有迴避地对上他的眼神,极为清晰看见了他眸底的浓厚情意。

  看得人心口一阵阵的发烫。

  阮流箏抿了抿唇,垂在身侧的手指不自然地蜷缩了下,她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她敛眉说,“嗯。不是饿了吗我们快吃东西吧,一会就该凉了。”

  ……

  傅氏集团,顶楼总裁办公室。

  傅砚辞坐在柔软舒適的老板椅上,漆黑的眼眸却看向了外面的夜色。

  此时,他的眸底比外面的夜色还要浓稠。

  掛断阮流箏的电话后,他便一直地保持著这个姿势,脸色晦暗难明,可紧绷的唇角却毫无意外地暴露了他的情绪。

  他到底还是没有抵抗过董事会,哪怕他手中的股份已经足以和他们抗衡。

  但他们说得一字一句,都狠狠地敲打在他的心上,令他根本无法辩驳。

  傅氏不能拥有一个一直深陷緋闻的总裁,他也不能一直和阮流箏耗下去。

  今日的事情,再次说明,阮流箏已经完全不受他控制,他不能再赌下去了。

  万一阮流箏真的把那份文件发给税务局,到时候整个傅氏都將毁在他手中。

  傅家几代人的心血,傅砚辞承受不起,也不敢承受。

  所以他只能认输,只能选择放手。

  江则站在办公室中央,望著前面的傅砚辞,他抿唇说,“傅总,你真的要和夫人离婚吗”

  “说不定夫人这次…”

  江则话还没说完,仰靠在老板椅上,闭目养神的傅砚辞便倏然睁开了眼睛,他扭头,漆黑的眼眸定定地看向江则,薄唇轻启,语气却是淡漠。

  “她闹成这样,我们之间还有转圜的余地吗是她自己,把事情做绝。我还能怎么办,难不成你真要我不顾公司的利益吗”

  江则羞愧地低下了头,“对不起傅总,是我僭越了。”

  傅砚辞没说话,只是再次看向了外面的夜色,俊美如斯的面容微微闪烁,辨不清神情。

  他闭了闭,倏然开口,“谢家那边,有回话吗”

  虽然已经给阮流箏打过电话,可傅砚辞心底仍是对事情抱有一丝希望。

  只要谢家出手,那么事情就一定还有转机。

  然而,江则的反应却是打破了傅砚辞心底最后的一丝幻想。

  江则摇头,“没有,可能是他们还没有忙完。傅总,需不需要我再去催一催”

  傅砚辞淡笑一声,俊美如斯的面容愈发的冷漠,他睁眼,嗓音冷沉,“不需要了。谢家不会因这点小事而轻易出手,如今正是我获得谢家认可的关键时刻,我不希望出现任何的意外。”

  “就这样吧。总归也是阮流箏太不识好歹,不配享受上流圈子的生活。怨不得別人。”

  ……

  第二天,上午九点。

  阮流箏准时地到达民政局门口,几乎是在她出现的瞬间,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突然地从某个方向疾驰而来。

  不过几秒的功夫,傅砚辞高大的身影便出现阮流箏面前,他站在台阶下,漆黑的眼眸轻轻抬起,没什么情绪地看向阮流箏。

  神情略显冷漠。

  他信步走到阮流箏跟前,高大挺拔的身影瞬间將阮流箏整个人包围,无比熟悉的冷香朝阮流箏铺面而来。

  似是察觉到了什么,阮流箏稍微地往后退了一步,她撩起眼眸,面无表情地看向傅砚辞,“文件签署好了吗”

  傅砚辞神色一顿,感受到阮流箏的疏远,他眼眸一冷,“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世上没有后悔药。阮流箏你要知道,一旦进去,我们之间就真的什么关係都没有了。”

  阮流箏轻笑一声,听著傅砚辞虚偽的挽留,她清丽的眉眼满是讽刺,“我们早就该结束了。”

  “別起什么无谓的怜悯,也別说什么后悔和不舍。你的本性,我早已看清,你感动不了任何人,只能感动你自己。”

  傅砚辞瞬间怒了。

  他眸心一沉,漆黑的眼眸定定地看著阮流箏,菲薄的唇瓣紧紧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深吸了口气,强忍著心底的怒火,淡声开口,“阮流箏你真是好样的!”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必再为你打算了。”

  傅砚辞用力將一份文件扔到阮流箏身上,隨后大跨步地上前,率先走进民政局。

  阮流箏看著怀里的文件,眉梢微挑,淡粉色的唇瓣霎时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她挺直脊背,不紧不慢地抬步,跟著傅砚辞走进了民政局。

  这段错误的婚姻,终於要结束了。

  ……

  半个小时后,阮流箏和傅砚辞一起走出了民政局的大门。

  傅砚辞站在阮流箏身前,俊美如斯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唯有紧皱的眉心彰显了他此刻的急躁。

  而阮流箏却恰恰与他相反,她眉梢微扬,神情鬆缓,清冷的眸子是不加掩饰的愉悦。

  傅砚辞转身,漆黑的眼眸定定地望著阮流箏,眼神微暗,“阮流箏,你会后悔的!”

  “离开我,你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愿意娶你的豪门子弟了。你没有人,会在像我一样地包容你。”

  阮流箏撩起眼眸,不屑地看著自我感动的傅砚辞,冷笑说,“我唯一后悔的,就是没有早点和你离婚。”

  “傅砚辞別假惺惺地装出一副情圣的模样,结婚五年,你真正包容我、爱护我的有几天。离开你,我阮流箏到哪都能发光!”

  阮流箏微微抬起下頜,神色轻蔑地看向傅砚辞,淡粉色的唇瓣勾著一抹浅薄的弧度。

  眉眼极为的讽刺。

  傅砚辞脸色霎时难看至极,他咬牙,“阮流箏你好样的!希望你真的能一直都如此的有骨气!”

  “可千万別到最后,哭著来求我原谅!”

  阮流箏眉眼一抬,清冷的眸子满是淡漠,“放心,你永远都不会等到那一天。”

  说完,阮流箏似是看到了什么,她对傅砚辞冷冷一笑,继而迈步朝著某个方向走去。

  再不顾原地的傅砚辞。

  背影挺直而不弯,果断且冷傲。

  傅砚辞站在原地,冷峻的眉心狠狠拧紧,他盯著阮流箏的背影,漆黑的眼眸中满是愤怒与不悦。

  菲薄的唇瓣更是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直线。

  直到——

  他亲眼看著阮流箏走上了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亲眼看著阮流箏变了脸色。

  那双一向清冷如月的眸中漾起他从未见过的温柔。

  傅砚辞掌心狠狠一紧,他差点忍不住地上前,將阮流箏从那辆车上拽下来。

  可是仅存的理智又制止了他。

  那样做就太掉价了。

  何况,他现在和阮流箏已经没有任何关係,他已经没有立场去阻止阮流箏了。

  就算有,傅砚辞也不会去,因为阮流箏那样的女人不值得,阮流箏早晚有一天会哭著来求他原谅。

  他又何必再去自降身份地做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