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我嫌脏-《你出轨,我改嫁,儿子不认你哭什么》

  “你怎么来了!”

  傅景澄踩著小板凳打开门,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看见来人的剎那,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他唇瓣紧抿,一脸不欢迎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我家不欢迎你,你赶紧给我走!”

  傅景澄到现在都记得前天傅砚辞擅自把他带走,威胁妈妈的事情。

  他可是很记仇的!

  傅砚辞垂眸,淡淡扫了眼还不到他大腿高的小孩,根本没把傅景澄放在眼里。

  他拧眉看向屋內,低沉的嗓音带著一股不悦,“你妈妈呢”

  傅景澄脸色紧绷,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紧紧盯著傅砚辞,抿唇不发一言。

  但身体却牢牢地挡在傅砚辞面前,坚决阻止傅砚辞在前进一步。

  傅砚辞见此,心一沉,他耐心耗尽,说,“我再问你一遍,你妈妈呢”

  傅景澄冷哼一声,“我…”

  “澄澄,是谁来了”

  然而,他还没说完,后面便响起一道微凉的嗓音,声线清冷,如击玉般泠泠动听。

  隨著话音落地,阮流箏便出现在玄关处,舒展的眉眼在看见傅砚辞的剎那,微微皱起,“你来干什么”

  望著母子俩如出一辙的表情,傅砚辞简直被气笑了。

  他薄唇紧抿,眉目间黑压压的透著一股阴沉,说,“阮流箏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身份!”

  “身为傅氏集团的总裁夫人,不好好待在北山別墅,非要来这鸟笼子一样的地方,你不嫌丟人,我还嫌呢。”

  嗓音低而沉,带著一股压抑的冰冷。

  阮流箏眼皮微微撩起,眉眼淡漠,“我住在哪里关你什么事。”

  “傅砚辞,从结婚到现在,你有把我当成过妻子吗。”

  阮流箏冷笑著说完,抬手欲要关门。

  她不喜欢让一些无关紧要的人进来,尤其是傅砚辞,她嫌脏!

  傅砚辞显然预料提前预料到了阮流箏的动作,他长腿一迈,眼疾手快地抵住门框,制止了阮流箏的动作。

  他看向阮流箏,漆黑的眼眸微微眯起,幽深的目光却是看向了阮流箏身后。

  “冠冕堂皇!芷晴说你在外面养了个野男人。说!你是不是就把人藏在这里”

  傅砚辞抬步进入门內,眸色冷沉地扫视了眼客厅,唇角下压,透露著浓浓的慍色。

  漆黑眼眸沉冷,风雨欲来。

  “阮流箏你最好给我老实交代,我的耐心可是限度的!”

  阮流箏牵著儿子进来,看著明晃晃站在客厅的傅砚辞,眸底掠过一抹冰冷。

  她冷哼一声,“傅砚辞这是我家!不是你可以隨意发疯的地方!”

  说著,阮流箏眼眸一抬,冷冷地扫了眼傅砚辞,清丽的眉眼淡漠疏离,没有一丝波澜,唯有语气透露出一股嫌恶。

  “不要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齷齪。金屋藏娇那是你这种人才会耍的把戏。”

  望著她嗤之以鼻的表情,傅砚辞心底那点子属於男人的骄傲开始翻涌起来。

  他脸色瞬时变得阴沉,冷冽的目光如同利刃一样地射向阮流箏,眸底满是寒冰与怒气。

  良久,他冷嗤一声,“阮流箏你不用激怒我,我今天是一定要把那个野男人给找出来!我倒要看看,到时候认证物证聚在,你还拿什么狡辩。”

  说完,傅砚辞动作粗暴地在客厅以及整个房间翻找起来。

  望著他暴怒的神情,傅景澄害怕地往阮流箏身后躲了躲,小声说,“妈妈…”

  阮流箏垂眸,眼神安抚地抱了抱儿子,然后抬眸,看向动作愈发过分的傅砚辞。

  她依旧面无表情,只是眸底的温度越来越低。隱隱有凝成实质的感觉。

  阮流箏不会去做那些无意义的阻拦,她深知男人和女人的力量差距,若是真的去阻止,那么吃亏的人只会是她。

  做再多,也不过是白费力气。

  所以不如隨著傅砚辞发疯,反正解决事情的办法又不止一种。

  阮流箏微微垂眸,唇瓣冷冷勾起一抹浅薄的弧度。

  眉眼清冷,眸底闪过一抹暗芒。

  稍纵即逝。

  ……

  十几分钟后,阮流箏家已经一片狼藉。

  傅砚辞懒懒地躺靠在沙发上,修长的指尖夹著一点猩红。

  他西装外套敞开,额前的碎发因为刚刚的力气活而显得略有些凌乱,反而给他增添了一抹不羈。

  傅砚辞眼眸微抬,眸色幽深地打量著阮流箏,漆黑的眸底涌动著一股意味不明的晦暗。

  许是因为在家的缘故,今天的阮流箏並没有像往常一样穿著一身严谨古板的黑色职业套装,而是换上了浅色的针织裙。

  她的五官本就长得精致,皮肤白皙、杏眸圆润,只不过在他面前,她惯会用清冷装饰自己,要不然就是一副唯唯诺诺没有主见的软弱模样。

  再深情的男人,整日面对著这两种表情也会產生腻味。

  可现在的阮流箏,眼神坚定而执著,一点懦弱感都没有。

  虽说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但穿著却大大的降低了那股子冰冷。

  况且他並没有在房间內搜出其他男人的痕跡,不得不说他是有些满意的。

  傅砚辞心底罕见地起了那么点心思。

  而且他今晚过来不就是为著那档子事情吗。

  傅砚辞心里最后那抹歉疚消失,他倏然掐灭指尖的猩红,缓步靠近阮流箏,菲薄的唇瓣噙著一抹浅笑。

  眼底流光婉转,意思明显。

  阮流箏自然看出了傅砚辞的心思,她双手环胸站在原地,清冷的眼眸隱隱含著一抹凉意,

  她垂眸扫了眼已经无从下脚的客厅,继而勾唇,“你闹够了”

  嗓音平淡听不出起伏,就如此她此时平静的眉眼一样。

  傅砚辞脚步微顿,他扬眉,声线低沉磁性,少有地出现一股温和的气息。

  “不错,结果我很满意,阮流箏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他就知道,阮流箏绝不可能变心,前几次的违逆不过是她闹脾气罢了。

  傅砚辞唇角微微上扬,心情莫名出现愉悦感,望著阮流箏的眼神含著一抹自信的篤定。

  阮流箏冷嗤一声,清冷的眼眸斜睨了眼傅砚辞,已微微显露讥讽。

  真是会自作多情,也不知哪来的脸。

  她抬眸,眉眼讽刺,“傅砚辞別太给自己加戏了。我只是不屑於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我嫌脏!”

  阮流箏目光嫌弃地向下打量了一眼傅砚辞,眼神鄙夷。

  闻言,傅砚辞眼眸一沉。

  心底刚刚冒头的那点子旖旎心思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转而代替的是难以抑制的慍怒。

  他薄唇紧紧抿唇一条直线,漆黑的眼眸冷冷盯著阮流箏,眸底没什么温度。

  良久,他冷笑两声,“哼,你嫌脏又怎样,一会儿不还是要用到『它』吗阮流箏你在故作矜持些什么!”

  “我告诉你,我一会儿还有事情,我们速战速决,別浪费我的时间!”

  傅砚辞动作优雅地掸了下外套上的灰尘,然后不紧不慢地脱下外套,挽起衣袖。

  他的每一步动作都透露著一股雍容的尊贵。

  出身豪门的矜贵之姿显露十足。

  阮流箏拧眉,冷冷地凝视著傅砚辞,眉眼不屑。

  她启唇,“速战速决,傅砚辞你以为你是谁你配吗!”

  “你想再生一个孩子去討好傅老爷子,用来稳固你傅氏集团的位置,简直是痴人说梦!”

  阮流箏语气掷地有声,望著傅砚辞的眼神冰冷且决绝,“你今天休想动我一根手指头!”

  傅砚辞冷哼一声,眼神轻蔑,“动不动得了可不是你说了算,阮流箏我们就拭目以待!”

  说著,他缓缓逼近阮流箏,唇角噙著一抹薄凉的笑意,对阮流箏方才的威胁毫不在意。

  “虽然確实有些扫兴,但刚刚那样就当是我们之间的特殊情趣了。老婆,我不会介意的!”

  他眉眼含笑著走近,嗓音低沉磁性却莫名地带著一股阴冷。

  阮流箏闭了闭眼,她深吸一口气,睁眼,眸底泛著泠泠寒光,“傅砚辞,我再问你一遍,你究竟走还是不走”

  夫妻一场,她不想闹得太难看,也不想真的把家丑外扬!

  傅砚辞挑眉,漆黑的眼眸玩味地看著阮流箏,没想到到这个时候了,她竟然还没死心。

  他轻笑两声,“阮流箏今天是你的排卵期,我是计算好了日子过来的。只要过了这几天,就算是你求我,我都绝不会过来!”

  傅砚辞斜斜睨了眼阮流箏,神情凉薄且自私。

  阮流箏静静地看著他,忽然轻轻地笑了两声。

  笑声讽刺又绝望!

  傅砚辞…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刷新著她的认知吶。

  阮流箏抬眸,清冷的眸子讥讽而又淡漠,她启唇,“那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感谢你如此体贴入微呢”

  傅砚辞皱眉,“阮流箏,你又在阴阳怪气什么。你以为要不是爷爷,我能多看你一眼”

  阮流箏不屑冷笑,她深吸一口气,实在是懒得再和傅砚辞周旋了。

  良久,她启唇说,“彼此彼此!”

  “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自己离开还是我让人请你离开”

  阮流箏掏出手机,望著傅砚辞的眼神冰冷而又无情。

  往日的深沉爱意是一丝一毫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