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只是开始》-《秦时之夜司命倚晚》

  阴阳家来了贵客,因此热闹非常。巫女献舞,彩带飘飞。

  倚晚这次没去凑热闹,只是默默地在荒山上喝酒。一坛接着一坛,仿佛不要命了一般。

  世界选择了我们?

  倚晚喝完一坛,随手丢开。她又何尝不明白,只是……唉,终是无情好啊!倚晚随手捞来一坛,继续灌。

  “小倚晚,酒可不是拿来糟蹋的。”九歌的突然出现吓得倚晚被酒呛个半死,一些酒液进入鼻腔,难受得她咳个不停。“虽说我是很美,但小倚晚你至于那么激动吗?”这话将倚晚刺激得直接趴在地上狂咳,太自恋了!

  “九、九歌殿下,你不是在跟凤帝喝酒吗?怎么有空……出来吓我?”反正他能听到自己对他的不敬,那她干嘛掩饰?倚晚好不容易才让自己好受些,干脆就不喝酒了。她怕待会被九歌整死,毕竟刚才喝了那么多酒她也有几分醉意了。

  “凤帝喜好安静,宴会便早早散了。我一时无聊出来逛逛。你,心情不好?”

  “没有!只是在感叹人生而已。”倚晚随口应着。

  “哦?你也会感叹人生?”

  “怎么,你嫉妒啊?

  不是做下属的说你,实在是九歌殿下你太没用了。”倚晚借着几分醉意调侃起九歌来,“这么久了你都没搞定嫣姒姐姐,真是很没用耶。你不怕她回去吗?”

  “回哪儿去?”药力发作了嘛~九歌诡异地勾起一笑,咳,他确实是出来逛逛,(作者兴奋地跳出来:爆料!是被嫣姒踹出来的……九歌捂住作者:闭嘴!少破坏我高大圣洁完美无缺的形象!)不巧看见在荒山上喝闷酒的倚晚。于是乎,不怀好意,咳,是一时兴起的他就在酒里放了点最近刚捣鼓出来的药。他还不知道药效是什么便拿恰巧撞上门来的倚晚来试试了。(作者惊恐:草菅人命啦!!!九歌再次捂住作者的嘴:白痴,这叫为医学事业作贡献,小孩子不懂不要乱说!)

  “21世纪!呵呵,她一直都在找回去的方法,你不都知道吗?嘻嘻,你肯定也不知道她一旦回去就不回来了。”倚晚已经开始有些神智不清了,竟然把真话都给爆出来了。

  “哦,是吗?”九歌挑眉,嫣姒想回到她自己的世界?还不想回来了?呵呵,有他在,可能吗?

  倚晚估计是醉糊涂了,竟然不理九歌本能地又捞来一坛酒拼命灌……(作者:不要命的孩子……)

  不一会儿,倚晚被九歌的药整得直接昏睡过去。九歌只是望向天上那弯月牙,又略微低头看向倒地不起的倚晚。他记得,冶狩的血莲咒应该会在今晚发作吧,现在的他应该是神智不清地躺在云寒水榭里挣扎着。不如,他做做好事,将他的痛苦减轻些?反正倚晚身上的电流被他的新药暂时压制了……呵呵,好个美人,便宜冶狩那小子了……

  (作者无奈摊手:各位,接下来的事大家都清楚,我不写了行不?[顿时鸡蛋漫天]咳,我写![抹掉脸上的鸡蛋汁]世界上邪恶的人真多!可我偏偏不如你们所愿,拜拜喽~[作者以光速逃走])

  翌日,灵魇居

  倚晚幽幽睁开猫儿似的黑瞳,不复往日的灵动尽是一片茫然与痛苦。身体跟被人拆过一般,稍微动一下都疼得要命。倚晚咬牙,努力回忆着昨晚发生了什么事,莫非有人趁她喝醉了用木棍打她?

  疯狂的肢体接触,在蛮力下脆弱不堪的破碎衣物……倚晚被自己残留的零碎记忆吓了一跳,往下一看,彻底呆住了。

  勉强能称为完整碎布的衣服,雪白的肌肤上尽是斑驳的吻痕与淤青……

  “啊啊啊啊啊!!!”倚晚发疯了似的揪着自己的头发尖叫着。羞愤,耻辱,恶心的感觉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涌来,将她彻底淹没。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她怎么会不知道,可是,为什么会发生在她身上?她身上的雷电呢?为什么要在她最需要的时候突然消失?为什么?

  冶狩,冶狩!倚晚随手扯来被子裹在身上往外跑,一边跑一边抹去泪水。冶狩,你在哪里?

  “喂,老女人,你发什么疯?”差点被倚晚撞倒的星魂不由咬牙,真是风水轮流转,几年前是他撞她,如今却是她撞他。

  “哎呀,倚晚姐姐……”星魂知道,倚晚把少司命撞了。

  “夜倚晚!!!”咳,这回是大司命。

  “夜美人,大清早地就来投怀送抱?不用这么着急吧!”这是无聊的河伯。

  “倚晚妹妹……”哟,这次连月歌的面子都不给了。

  “老女人这是发什么疯?裹着张被子就到处跑……”星魂耸肩转身正要离去却突然停住,缓缓转回身来,笑得有些邪魅而富有深意。

  如果他刚才没有看错,老女人奔去的方向是云寒水榭……这下,有好戏看了。

  云寒水榭

  冶狩睁开眼,冷冷地盯着屋顶的横梁。他……昨晚发生了什么?

  “冶狩大人早呀!”云邪非镜的声音悠悠从一旁传来,冶狩转头,见她正坐在床的最角落上梳理自己的头发。

  “是你?你怎么在这里?”冶狩冷冷开口,不对,他怎么没穿上衣?

  “杀你!”云邪非镜邪肆一笑,甩出发丝纠缠冶狩,冶狩冷笑,伸手扣住她的右手,没想到云邪非镜居然借势躺入他怀里,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冶狩就听到自己的房门被踹开了。

  “冶狩……”倚晚踹开门后,霎时间,心都冷了,全身冷得如同掉入冰水深渊一般战栗不已,万劫不复。

  凌乱的被褥,缠绵的人影,满是迷离的**气息,一切的一切,她要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是傻子了!

  “啊!!!”倚晚尖叫着,那般撕心裂肺,那般绝望悲伤。雷电一次次劈下,好几次都差点劈到冶狩和云邪非镜,但偏偏总是差那么一点。云寒水榭内雷蛇狂舞,很快,保护水榭的结界被雷电劈碎。整个云寒水榭被被她轰成一片废墟。

  “夜儿!”冶狩挣扎着想向倚晚走去,但云邪非镜却借机更抱紧冶狩,让他们看起来好像是难舍难分。

  听着冶狩的呼喊,看着眼前他与云邪非镜的亲昵,倚晚根本不愿面对直接转身就跑。除了逃避她根本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她竟然不忍杀他……哈哈哈!她居然还不忍杀他……

  “云邪非镜,你成功了,放开!”冶狩这才明白云邪非镜的真正目的,让夜儿产生误会。可是为什么?算了,迟早会知道的,现在先去跟夜儿解释。

  云邪非镜放开他,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淡然地站在废墟上,神情妩媚却夹杂丝丝嘲讽。“夜司命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短时间内绝对不会理你,而且还会做出一些特别的事。”

  “你记着,”冶狩回首,“我不会放过你!”

  “随你,不介意我把事情变得更复杂一点好让夜司命彻底死心的话。”

  “哼!”冶狩扯来一件衣服就往外面跑。

  云邪非镜的嘲讽之色更甚,却没有拦他。

  “非镜,干得不错。”东皇如同鬼魅一般从暗处飘出。

  “不要跟我太热络,东皇阁下。

  你我之间,只是合作。”她替他离间冶狩与倚晚,他则与她结盟对抗九歌,仅此而已。

  东皇?什么东西!这种烂招也只有他使得出来!云邪非镜笑着,拢拢黑发,走出早已被毁得惨不忍睹的云寒水榭。好一个夜司命,这六级劫雷果然不是吃素的。

  死灵师?了不起吗?东皇只是冷哼,她说得对,他们确实只是合作关系,在利益之前,这种关系有时会很牢固,有时却一触即碎……希望他昨晚费了那么多力气布的局足以让夜司命与冶狩彻底决裂……昨晚与夜倚晚发生关系的,确实是冶狩没错。但两人都处于意识不清的状态,因此才让他钻了空子。背叛与伤害如同尖刺,狠狠扎根在两人心中。被命运戏弄的两人将步向何方?

  荒山

  “夜儿,你……”冶狩看着倚晚静静屹立在山头,飘渺而绝望。

  风起,扬起她的墨发。倚晚挥出几道雷电打断他的靠近,“滚!”

  她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出原来的音色,冶狩垂首,不疾不缓地前进,纵使雷电每每在他脚下炸开。“夜儿,冷静一点。”

  倚晚冷笑,依旧没有回头。冷静?如果她还不够冷静的话,冶狩和云邪非镜早在云寒水榭就让她杀了。

  她早被接二连三的刺激折磨到将近力竭了,现在不过是依靠一股怨气在苦苦支持自己不倒下去。等她精疲力尽之时,她就会晕死过去。

  “夜儿,你知道我不可能喜欢云邪非镜。我跟她……”

  “你当我是傻子还是瞎子?”倚晚冷笑,依旧没有回头。她多想歇斯底里地如同一个真正的泼妇般,可她做不到。冷静,是她此刻唯一剩下的。这种冷静,极端而令人心寒。“夫君,你确实让我很失望。”

  “你不信我?”冶狩想扳过倚晚的身子,让她面对他。但倚晚却凝出结界,将他弹开。

  “不准碰我!”倚晚冷冷地开口,本能地抓紧裹在身上的被子,猫儿似的黑瞳闪过一丝慌乱。她不愿让他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生怕在他眼中看见厌恶之色。

  冶狩敏锐地捕捉到她那一丝不正常的情绪,右手结印打出阴阳术,倚晚身前的结界瞬间破碎。冶狩扯下裹在倚晚身上的被子,霎时间,一切都安静了。

  “这下,你可满意?”倚晚这回可是彻底被激怒了,她不愿面对冶狩的责问,干脆扯下全部被子,露出全身可以说是耻辱的痕迹。“在我受人凌辱时你在哪里?你可知我的痛苦?

  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在哪里……”

  冶狩看似平静地为倚晚重新将被子披上,但那双野兽般死寂的银灰色双瞳却始终风起云涌,杀意骇人。他的人居然也有人敢动?好,真的很好!“夜儿,你知道是谁吗?”

  “我要是知道,会比你先下手!”倚晚转身就走,不愿再多留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