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面见太子-《娇藏祸心,清冷世子甘为裙下臣》

  在叶容九与林筱擦肩而过后,林筱轻声“嗤”了一下,似乎是对叶容九这种行为很不屑。

  她回头看着叶容九离去的方向,眼里闪过一丝嘲讽,转身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国公府。

  叶容九这种人,自诩清高,肯定不会喜欢以“换亲”这种手段嫁进来的林纭,即便根本不是林纭的错。

  看来之前在秦家的时候,林纭在叶容九那里过得也不怎么样。

  而林筱不知道的是,前脚她刚离开国公府,后脚叶容九的脚步就打了个转儿,往疏风阁去了。

  这次林纭倒是没让酒儿把叶容九拦下来,还让酒儿客客气气地给叶容九倒了杯茶,笑吟吟道:“我就知道夫君今日肯定会过来。”

  说着,林纭坐在叶容九的对面,问道:“夫君可是在路上碰到小妹了?”

  叶容九“嗯”了一声,看着林纭:“你等的东西,有了吗?”闻言,林纭脸上的笑容越发真心和灿烂,她从袖中拿出一封已经被拆开的信:“有劳夫君将它交给殿下,越快越好。”

  “今夜如何?”叶容九无意去探究信的内容,把信收下后直接询问了一句。

  林纭笑容不变:“越快越好。”

  叶容九只是道:“殿下可能今夜就会秘密见你,只是陛下那边或许还要一点时日。”顿了一下,叶容九又问道:“这封信,你什么时候需要?”

  “最迟不超过两天。”林纭竖起两根指头,“这封信本就是他们想要试探我才送来的,这两天我可以被各种各样的事情‘合理’拖住,但是超过两天,难免会有故意之嫌。”

  “我会尽快安排这件事。”叶容九说完这句话后,房间内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林纭端着茶杯,用眼神示意叶容九:你还在这里干嘛?

  叶容九装眼瞎看不见,哪怕什么也不做,就这么坐在林纭的对面,好像要和林纭比较谁的耐心更好一样。

  两人就这么沉默地对峙了一会儿,最终打破这份沉默的不是叶容九也不是林纭,而是太子身边的人。

  叶容九不得不起身跟着来人离去,却在离去前看了林纭一眼:“你……今夜不要那么早睡。”

  林纭含着笑,点了点头,看上去依旧是一派夫妻琴瑟和鸣的样子。

  这天夜里,林纭果然没睡,叶容九虽然在亥时前回了府,却没再来她这里。

  直到子时,林纭点着灯看着那个爱试毒的医馆大夫送给她的医书,时不时用手指蘸一下桌上的毒粉放进嘴里试味。

  酒儿已经被她打发去睡觉了,只有春喜趴在房梁上,看着林纭试毒药,看得她眼珠子都要瞪出来,就连呼吸也不敢大声,生怕自己误吸入了

  就在这时,林纭的房门被轻轻敲响,林纭沉浸于试药,头也没抬:“进。”

  一道带着夏夜燥热和夜露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随即那人的声音像是有点不敢置信:“你在吃什么?”林纭这才抬起头,喝了口水把嘴里残留的毒药咽下去,当着叶容九的面,像往常无数次那样把毒药归整好。

  “毒药啊。”林纭回答得相当理所当然,好像这不是能要人命的毒药,而是什么零嘴。

  叶容九只觉得自己的眉毛跳了两下,虽然知道林纭很会用毒,也并不怕毒,但是亲眼看到林纭吃毒药,这种事情对他的冲击还是太大了。

  他强迫自己的心思从这件事上挪开,朝林纭伸出手:“我带你去见殿下。”

  闻言,林纭从善如流地把东西收拾好,这个时候也顾不上膈应与否了,把手放在叶容九的手上。

  叶容九攥着手心里柔嫩的手,已经好几天没有朝夕相对,竟然会有一点心猿意马。他赶紧定了定神,拉着林纭出了门,不知从哪里搞来一件黑色的斗篷披在林纭的身上。

  “只有你我去,春喜只能留在疏风阁。”叶容九低声道。

  林纭有些意外,不过事到如今也不可能因为胆怯或是瞻前顾后丢了这个机会,只好四处看了一下:“春喜,你就留在疏风阁,有你们世子在,我不会有问题的。”

  春喜也不知道藏身在了哪里,只能听到她的声音混着风声传到了林纭的耳畔:“属下明白。”

  叶容九带着林纭绕到国公府的后门,一辆朴素的马车静静停在那里,赶车的车夫是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人,看到两人过来赶紧朝两人行礼:“世子,夫人,殿下已经恭候多时。”

  中年人的声音偏细,林纭忍不住看了一眼叶容九。

  叶容九微微颔首:“有劳钱公公带路。”钱公公连连摆手,道着不敢。

  太子约见的地方并不在东宫,而是在离国公府不远的一个小院子里。

  这是林纭第二次见到太子,第一次还是之前在菡萏会的时候,远远地见了一眼。不过当时她的注意力都在叶容九身上去了,至于太子是何模样,她还真没什么印象。

  太子一身素白的常服,俊美的脸上带着林纭读不懂意味的笑容,虽然只是坐在那里看书,举手投足间却尽是天潢贵胄的气度。

  见到林纭的时候,太子的眼睛亮了一瞬,随即轻笑一声:“怀安,你可算是让孤的好奇心被满足了。”

  叶容九的眉毛又跳了跳,拉着林纭就要行礼。

  太子却抬手打断了他:“不必多礼,这里不是东宫,现在我也不是太子,你也并非我的臣子,而是我的知交好友。”

  叶容九一时竟搞不清楚太子究竟是什么态度。

  但是今夜的主角是太子和林纭,叶容九只是一个桥梁,他应了一声便不再做声,把戏台留给两人。

  太子的眼神落在林纭身上,道:“夫人倒是一个敢想敢做的人。”

  林纭哂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既然如此,还不如放手一搏。”

  “夫人倒是比一般人想得还要通透,就是不知道夫人是不是真如自己说的那样,放手一搏。”太子从袖中抽出那封信,甩在林纭面前:“夫人,你可知这封信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