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化弄人还是命里注定005-《嗜血之王用情至深》

  还闭着眼的柳静言,因为意外冰凉的触感惹得她一惊,蓦地睁开眼,双颊绯红地抽回脚:“你,你干嘛!”

  警觉地往后挪,却在瞥见他的掌心流血,又担心地倾身上前:“你的手受伤了!”

  “没事。记得上药,以后不要受伤了。”抽回手抹掉唇角残留的血液,夜臻叮嘱过后,转身离开。

  “你也是!”

  含羞回了句,柳静言不顾脚伤跑下床跟他到了门口,目送其回屋,才痴痴发笑地关上卧室的门。

  这一晚,本就嗜好夜间活动的血雨林,因为夜臻失血一片动**不安,刺激得族民和死尸情绪高涨,饮血甚欢。

  城堡之下,狂风作怪,众观一览嗜血画面,闻玫阖上双眼深深吮吸,心念王上,蓦地睁开眼,寻着味道正要离开却被阁老拦住去路。

  阁老乃血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遗世万年,通晓三族:人族、猎族、血族。

  血族有王上、阁老、阁下,还有像闻玫这样的族民,以及死尸。

  只见他捋了捋胡子,喜笑颜开:“放心,王上没事,那不过是为了掩盖血脉的气息。”

  闻玫松了口气,心中的疑惑却尚且不只眼前,便追问:“阁老,王上为了永生离开血雨林,究竟有何意义,非要他冒这个险。”

  “永生乃三族千年追求,依赖于宗族母亲的血脉,只传女不传男,数代下来仅剩余唯一的继承者。”

  背着手踱步到围墙前,阁老继续道:“王上离开血雨林接近柳静言无可厚非,将来好施血于族民,提高嗜血的自控力方能稳定血族。”

  “现在这样不好吗?”闻玫紧跟其后,迫切道。

  洞察出对方探究欲极深,阁老俯瞰城堡之下芸芸众生,引导性地问话:“存活千年之久,闻玫觉得什么最重要?”

  “王上!”

  “王上呢?”

  “血族!”

  若有所思点了点头,阁老再问:“闻玫为什么愿意呆在王上身边千年,难道仅是为了报恩?”

  “因为誓死跟从王上是我的毕生所愿!”

  “所以王上离开血雨林是为何?”

  “永生!”

  没有直接挑明对方的回答对与错,阁老反问:“你呢,若只是想要陪在王上身边为何还要偷嗜他的血,用幻觉来麻痹自己。”

  “其实你想从王上身上索取的东西,早已越来越多了。”

  头疼欲裂,陷入痛苦的闻玫否认地摇头:“若王上是因为在这里找不到重要的东西才离开,难道花了千年也找不到?”

  “或许王上觉得最重要的东西,从一开始就不在这里!”开怀大笑着又急收住,阁老玩味得摇了摇头。

  闻玫越来越听不懂他所说为何意了,不过她倒是想起早上夜臻那句晦涩的话:哀莫大于心死。

  “那么除去永生的话,王上到底想要什么?”

  “这要归结于三年前,王上与柳静言的初次撞面。”点到即止,阁老把话说得很隐晦,“至于,究竟是造化弄人还是命里注定,这一切就交由时间来告诉你答案吧。”

  “又是她!”红眸幽深,闻玫垂放两侧的手暗暗握紧。

  了然于心的阁老,笑而不语间察觉到四周树梢大幅度摆动、空中气流异常的变化,瞬间敛去笑意,预先一步挪动了位置。

  故此闪现的善律,踉跄搭肩搭了个寂寞,尴尬地直起身,痞笑着摆了摆手:“真没必要,阁老,净跟千年怪一个样,就爱装得高深莫测来凸显我们愚蠢。何必呢!”

  仰天大笑,阁老饶有兴致地拍了拍对方胸膛,留下问候的“自求多福”,悬飞于耸立的树木之间消逝不见。

  这随意一拍,不禁到吸一口气的善律疼得额前冷汗直冒,忙捂住胸口调整呼吸,朝着对方远离的方向大咧咧咒骂:“好一个倚老卖老的家伙,没带你这么欺负人啊。”

  只可惜无人作答,唯有风声零星地飘**而过。

  旁观的闻玫冷不丁嗅到猎物芳香,扫过对方异常红润的双唇,顿然拧眉质问:“阁下又跑去嗜人血,而且还闹出人命了!”

  “管我啊!”光速压近对方悬飞至树上,将其桎梏在眼皮子底下,善律垂眸讥笑,暧昧地朝她的眼睫毛吹了吹,“再说这点血根本提高不了自愈力,哪能有王上的女人来得有效。”

  “唉,就是可惜,你永远给不了王上他想要的东西。”

  被激怒的闻玫冷冷推开他,闪移到另一棵树上:“枉费王上把血玉交给你,再闹出大动静,要是跟猎人的和平协议因此摊牌,三族势必引发大战,到时候你怎么跟族民们交代。”

  善律无所谓地一摊手,贼自信耸了耸肩:“这不刚好,趁机统领三族。”

  “呵,阁下简直痴心妄想!”

  “不不不,特别是除掉柳静言这个女人,按理说,你不就可以,独占王上。”善律冲着闻玫一通挤眉弄眼。

  倍感厌恶的闻玫却不得不承认自己被“独占”这两个字眼刺痛,苦涩地凝眸哑笑:“闻玫自愿追随王上,绝无二心!”

  “哈哈哈,这是本阁下在世千年来听过,最大的笑话。”

  “阁下自便!”急促丢下话,闻玫瞬移离开。

  抹了把脸,善律唇角微勾,嘲讽地切了声:“懦弱之徒!”

  漫漫长夜,柳静言对面客房,无法入眠的夜臻已然习惯,正坐于落地窗前,望着外面的世界由暗到明,掌心的伤口悄然痊愈。

  曦光刺痛双眼唤回思绪,他换好衣服出门前去厨房。

  咚咚,一阵敲门声将柳静言从梦境的混沌中拉了出来。

  她疲惫坐起身,随意将额前散落的头发往后捋了捋,睡眼惺忪打着哈欠。

  迷茫眨巴着眼,不经意间瞥见画架上的图稿,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惊叹着拉开被子下床。

  “好梦幻的人啊!”柳静言蹲在画架前,指尖流连于画作的每一个独到之处,最后停留在“夜臻”两个字上,喃喃念叨,“他叫夜臻?”

  正冥思苦想自己该不该认识他,门口再次不厌其烦地响起敲门声。

  “来了!”她随性套了件睡衣外套,抬步没走几步就有疼痛袭来,后知后觉自己的脚受伤,困惑地放缓脚步。

  咯吱,拉开门。

  “你是?”这个人怎么感觉好眼熟,不经细想,柳静言骤然回身望向屋里那幅画,瞪大了双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