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画展153-《嗜血之王用情至深》

  到底是对自己不自信,还是不相信柳静言。

  疲惫地捏了捏眉眼之间,林牧笙一下子无所适从,他彷徨地徘徊在走廊。

  注意力总是被两扇对立面的大门吸引去,他们住得这样近,难道就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进出彼此的房间是不是很随意……

  一系列的问题冒出,充斥着林牧笙的大脑,惹得他心力交瘁,又不好过问柳静言太多。

  待他步履渐渐变得焦虑不安时,柳静言换好衣服出来:“牧笙哥,你在做什么?”

  “哦,你的画,放哪?”林牧笙心不在焉地推出她的画作,词不达意。

  柳静言笑了笑,指了指屋内:“放我房间里吧。”

  “不能让我进去观摩一下你的画作?”林牧笙试探性地询问。

  柳静言没有很介意地点头应允,率先给他推开门:“之前你不是有进来过,就是没把心思放在我的画作上而已。”

  “倒还是我的错了?”被推了满身是错的林牧笙,没好气地反问。

  柳静言不悦地嘟囔着,阻挡住他的去路:“这要看你怎么理解了。”

  “对对,对,我的错。”林牧笙直接缴械投降,这才通过。

  整个房间里被画作充斥,环顾四周扫了一眼,其中最惹眼的还是放在落地窗旁边,关于夜臻的肖像画,当初自己好像就看到过。

  林牧笙一下子停下脚步,再也走不动了,极其复杂地拿起画作仔细端详:“这幅画,我倒是见过了。”

  “嗯,这幅画也是我最满意的作品,恐怕以后都很难超越了。”柳静言有些可惜地叹息着,却又毫不掩饰透露自己对它的喜欢。

  林牧笙的眸色忽闪忽灭,积蓄了许久的疑问,总算想要问出口:“丫头,你为什么这么喜欢话阿臻?”

  “因为他真的太稀有了,不管是气质还是颜值,以及站在那里营造出来的独有氛围,实在,美得不真实。”愈说愈一发停不下来的欣赏,柳静言迟钝地意识到不应该,连解释,“对于月月来说,阿臻也是最重要的灵感来源。”

  “他对我们这些艺术创作者来说,真的,实在太过难得了。”

  “只是可惜,他的这种美,我不敢让世人来围观,总觉得有些亵渎的意思,所以,更多是想要好好守护。”

  同样是从事创作类的工作,林牧笙明白有时候灵感对于他们来说有多重要,只是听她这么谈起夜臻,心里还是有点介意。

  毕竟,他是多么希望自己能成为柳静言的灵感来源。

  但是,对于林牧笙来说,他的灵感来源是教堂的话,也不是柳静言,而自己对于她这样的要求,是否过分了呢。

  失笑地摇了摇头,他实在没想到自己现在居然还会吃这样的醋。

  怎么一脸严肃得笑?

  柳静言狐疑地望着他,抬手在其面前晃了晃:“牧笙哥,你笑什么呀,难道我的话很搞笑吗?”

  “啊,不是。”回过神的林牧笙放下画作,微微一笑,“我们快点走吧。”

  “嗯。”

  两人下楼时,并没有见到夜臻。

  柳静言担心夜臻生气自己没告诉他,要出去的事,所以一坐上车就发了消息过去。

  站在后院的夜臻听到口袋里“叮”的一声,没有急于去查看,因为他知道那是条什么样的讯息,所以面不改色地闲庭散步,想要把它遗忘了一样。

  难得外出去逛,距离画展的开幕还有点时间,柳静言对于闹市里的食物非常感兴趣,每样都要品尝一两口,然后又把剩下的食物都递给林牧笙。

  “丫头,你这是变相地欺负我对吧。”哭笑不得的林牧笙持续不断地帮她善后,已经吃下了许多自己平生可能都没吃过的食物,碍于是对方给的东西,又不好拒绝。

  逛下来一路,他已然吃撑了,甚至不挑食,把自己并不喜欢的食物照单全收。

  此时是再也吃不下,才想劝住柳静言。

  柳静言倒是一副自得其乐的模样,还倒打一耙:“你以前肯定没吃过这些食物,分享给你怎么就是欺负你了。”

  “你要是实在不乐意,我可以打包回去给阿臻吃。”

  林牧笙一听夜臻的名字,现在就膈应得很,连忙闪身夺去对方打算前来抢回食物的手,认命地道歉:“确实是我说的话欠缺考虑,我吃好吗。”

  “别说我强迫你哦,你主动要求的。”柳静言似真似假地摆起正色,转过身去时却大展笑颜。

  林牧笙拿她没辙,只能宠着。

  柳静言还是有些体谅他的难处,之后就没再怎么增添新的小吃。

  这么长时间的逛下来,林牧笙刚开始还觉得太饱,此刻已经觉得有些饿了,愈发美味地享受这些小吃。

  “牧笙哥,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画展吧。”柳静言兴奋地跑回他面前,抬起自己的手表凑到对方面前。

  林牧笙痴笑地点了点头,拉着她往回走。

  到了画展的位置,两人一下子没了话,林牧笙知道柳静言在此刻不想被打扰,就跟着保持沉默,紧随其后。

  周围有人熙熙攘攘,还会互相攀谈交流,甚至拍照片留念。

  柳静言只是那样安静地驻足在每一幅画作前,全身心感受它给自己带来的冲击力,从颜色上从手法上从光影上……

  她不急不躁,缓慢地端详着,再移动到下一幅。

  像是要把眼前的画作留在脑海里一样,仔细地留意每一个小细节。

  直到两人从出口出来时,前来观画的人群已经所剩无几,而时间已然流逝了有三个小时之余。

  柳静言舒服地闻着外面清新的空气,伸了伸懒腰,蓦地望着人来人往笑开,似乎才真正结束观展,记起了还有一个人在场:“牧笙哥,我们走走吧。”

  “好呀。”林牧笙懂得她这样的习惯,因为每当他自己出入教堂的时候,总是要有这样一个缓冲以及给自己一个交代的过程,才能够毫无顾忌地离开。

  两人散步在林荫大道,柳静言注目着脚下的影子,不好意思地提及此事:“牧笙哥,刚才你会不会觉得很无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