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7章 不配跟黎云笙比-《被判无妻徒刑,傅总拿着孕检单哭疯》

  黎云笙跟他们是不同了,黎云笙狠起来,手指全都能弄断。

  黎远航的右手就是活生生的例证。

  此刻黎远洋亲眼看到黎远航蜷缩在轮椅上,手腕缠着狰狞的绷带,缝合的针脚像蜈蚣爬过肌肤。

  黎远航的眼神空洞得骇人,仿佛魂魄都被抽走了。他这才真正明白,黎云笙的狠厉远超想象,那是嫡系血脉与生俱来的权力,是私生子永远无法企及的、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威严。

  病房里消毒水的气味刺鼻,黎远洋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被单,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肋骨处的痛感愈发清晰,像有人用烧红的铁钳在骨缝间搅动。

  他想起小时候,黎云笙被簇拥着接受家族长辈的祝福,而他只能缩在角落,看着母亲偷偷抹泪。

  那时他尚年幼,不明白为何同样的血脉,待遇却天差地别。

  后来长大了,他才懂,私生子的标签就像一道永远无法撕掉的烙印,将他钉在耻辱柱上。

  黎老太太虽给了他黎家姓氏,却从未真正将他当作家族一份子。

  在权力分配时,他永远被排在末尾;在家族会议中,他只能站在门边旁听。黎云笙一个冷眼扫来,他便要低下头,像一条被驯服的狗。

  这种压抑的屈辱,日积月累,在他心里发酵成扭曲的嫉妒与不甘。

  他试图用风流荒唐来麻痹自己,在外头拈花惹草,将那些主动贴上来的女人当作消遣的玩物。可每当夜深人静,他依然会想起黎云笙站在权力巅峰的身影,想起自己永远无法触及的嫡系地位。

  他恨,却更怕。

  黎云笙的手段太狠了,狠到他连反抗的念头都只能藏在最深处。

  他知道,一旦真的触怒黎云笙,等待他们的不会是公平的对决,而是彻底的碾碎,就像这次暗巷的暴打,像黎远航被废的右手。

  窗外夜色浓稠,病房里的灯光惨白如霜。

  黎远洋缓缓松开攥紧的拳头,掌心已被掐出青白的痕迹。

  他望着邻床的黎远航,他仍在昏睡,手背上的针孔泛着青紫,腕间的缝合痕迹在灯光下愈发可怖。

  他们兄弟,终究是困在私生子身份里的囚徒,在黎家的权力漩涡中挣扎求生。

  黎云笙是高高在上的主宰,而他们,不过是随时可能被牺牲的棋子。

  这种血脉带来的枷锁,比任何铁链都更沉重,将他们锁在永恒的卑微里,连仰望的自由都成了奢望。

  明明自己只是私生子,却偏偏要跟黎云笙这样的嫡系血脉去比。

  扪心自问。

  他不配,黎远航也不配。

  简单点来说,黎云笙敢对他们动手,但他们却不敢真的反抗黎云笙,因为在他们眼里,他们的地位是不对等的事不配的。

  他们可以动温栩栩,是因为温栩栩只是个孤女,但不会真的动到黎云笙的身上。

  但黎云笙就不同了,黎云笙狠起来,手指全都能弄断。

  他肋骨断了,幕后的人是谁?

  黎远洋都不用多猜,除了黎云笙也没别的可能了。

  黎远洋躺在病床上,肋骨断裂处缠着厚重的绷带,每一次呼吸都像被钝刀反复割裂。

  消毒水的气味刺入鼻腔,监护仪的滴答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他望着惨白的天花板,冷汗浸透额角,眉头拧成死结。自己就像随时可以被黎云笙碾压的小玩意儿,甚至都没有能力站起来。

  这个念头如毒藤般缠绕心头,勒得他几乎窒息。

  反抗?如何反抗?黎云笙是翱翔在云端的金雕,而他不过是泥潭里的蝼蚁,连抬头对视的勇气都成了奢望。

  他对温栩栩会有什么别的心思吗?黎远洋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说白了,他跟黎远航一样,无非是见那女人长得好看,又顶着“黎云笙的人”这层身份,便生了猎奇之心。

  在权力压抑的家族里,挑衅嫡系权威成了他们扭曲的消遣,仿佛只有践踏更弱小的人,才能证明自己尚存一丝尊严。

  理论上,黎远洋一开始并不觉得黎云笙废掉黎远航的手是因为温栩栩,那听起来太荒谬了。

  黎云笙在他眼里从来不是恋爱脑,冷血、狠厉、将家族利益置于一切之上,这才是他认知中的黎云笙。

  可谁能想得到,这次竟然是真的!

  黎云笙竟真的会为了个女人做到这种地步,将亲兄弟的手腕碾成碎片,仿佛碾死一只蚂蚁般随意。

  黎远航半夜是被疼醒的,他面色惨白如纸,右手缠着狰狞的石膏绷带,缝合的针脚像蜈蚣爬过肌肤。

  剧痛让他浑身颤抖,冷汗顺着鬓角滑落,却仍强撑着抬头看向黎远洋:“你又是因为什么被黎云笙弄进来的?”声音沙哑如砂纸,带着被碾碎后的虚弱与不甘。

  黎远洋喉头滚动,屈辱与疼痛交织成苦涩的汁液。

  他憋了半晌,才从齿缝间挤出声音:“因为招惹了温栩栩。”

  话音未落,黎远航的眼睛猛地瞪大,瞳孔因震惊而收缩,看向黎远洋的眼神仿佛在看什么没有脑子的蠢货。

  “因为招惹了温栩栩?”他重复着,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你去招惹了温栩栩?我因为温栩栩而被黎云笙弄断手指的事情没人跟你说吗,你还敢去招惹温栩栩?到底是我不清醒还是你疯了!你到底还有没有理智了!”

  病房温度骤然降至冰点。

  黎远洋胸口憋闷,怒火与耻辱在血管里沸腾。

  他咬着牙,声音带着嘶哑的咆哮:“我一开始怎么知道黎云笙真的会因为一个女人对你动手的,谁能想到黎云笙会疯到这种地步,你最初不也没有想到吗!”

  这话如利箭刺中黎远航,他猛地一颤,瞳孔骤缩,仿佛被戳中了最痛的伤口。

  病房陷入死寂,只有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

  黎远洋攥紧被单,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想起自己被打时的场景,麻袋罩头,拳脚如雨点落下,肋骨断裂的痛感如电流窜遍全身。

  他们知道,这不过是黎云笙的警告,碾碎他们兄弟,如同碾碎两只妄图越界的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