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软饭硬吃-《病娇皇叔別装死,神算王妃有喜了》

  宋立州神色僵住,“当然不是!鸳儿是我髮妻,与我感情甚篤,她对我来说,是无价之宝。”

  以往,陆紫鳶听了这话,只觉心暖。

  如今,她竟是有几分噁心。

  宋立州这话,也对外室说过吧。

  姜云染微微一笑,“既然是无价之宝,那我救了駙马的无价之宝,诊金,自然也是不一样的。”

  “姜姑娘想要多少”

  城外的神医,开口也就要十两。

  姜云染一个道观里来的,还能比神医厉害

  姜云染伸出一根手指。

  宋立州:“一百两”

  她想都別想!

  “黄金,一百两。”

  “什么”宋立州脸色一麻,“一百两,还是黄金!!”

  折合成白银,那可是一千两!

  一千两!

  就是卖了他,都不值这个钱!

  “对,你没听错,就是一百两,黄金。”

  宋立州的脸,登时就绿了。

  姜云染哪来的脸敢要这么多钱。

  “駙马爷不会连一百两黄金都捨不得出吧公主可是金枝玉叶吶。”

  宋立州皱眉,不是他捨不得出,是他根本没有!

  就是有,也不会给姜云染!

  “哎,都说男人要是喜欢一个女子,必然是肯为她银钱的,没想到駙马为了公主,竟连一百两都捨不得出。”

  宋立州黑了脸,嘴角抽抽,姜云染说的可真轻鬆。

  那是一百两黄金!

  又不是一百两白银。

  “我不是捨不得出,而是我没有。”

  “那就去借。”

  宋立州瞪眼,他没听错,姜云染竟然开口说让他去借钱

  “姜云染,你这是敲诈!”

  姜云染看向陆紫鳶,“公主,我这是敲诈吗”

  陆紫鳶故意敛了情绪道:“駙马,云染帮我治好了病是真的,她要诊金也在情理之中,你若是没钱,我自己出便是。”

  “也好,等我出了公主府的大门,我就对外说,公主病了,自己钱看好的,駙马为公主忙前忙后的,偏是一两银子也没出。”

  宋立州脸色僵硬,这消息传出去,他駙马的脸往哪搁

  更会让旁人以为,他是个软饭硬吃的人!

  他可是最要脸面了。

  “好,我去借!姜姑娘的诊金,我会一分不少的给你。”

  “那就再好不过了,駙马爷现在忙吗”姜云染突然问。

  宋立州愣了下,“公主的病刚好,我得陪著公主。”

  “哦,那你打个欠条”

  宋立州气的没脾气,“我堂堂駙马会赖帐吗”

  “谁知道呢,毕竟我可是头一次跟駙马打交道。”

  宋立州哑口无言。

  駙马打欠条算什么事啊。

  丟死人了。

  “不用打了,我现在就出去借,行了吧!”

  姜云染点头,“行呀,我就在这里等駙马借诊金回来吧。”

  宋立州眼底阴沉沉的,想发火,但看到陆洵就坐在姜云染身边,他別说发火了,就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陆洵这人活阎王,不像陆紫鳶性格软,好拿捏。

  他惹不起!

  宋立州对陆紫鳶说了声,便出去借钱去了。

  本来他还打算这次回来趁著陆紫鳶病重提及在府外抱养孩子一事,结果硬是被姜云染给破坏了。

  再加上昨晚天一道长的事,宋立州此刻恨不得將姜云染乱棍打死。

  “云染,你是故意让駙马出去借钱的吧”陆紫鳶早就看出来了,“为何”

  “公主身中迷魂术多时,真的想不起来那件事了吗”

  陆紫鳶秀眉紧蹙,仔细想了想。

  她揉了揉眉心。

  这几年,她病著,很多事情都糊里糊涂的,公主府的事,她有多一半交给了宋立州。

  “我想起来了!我的嫁妆……似乎交给了宋立州打理。”

  她成亲时,宋立州只是一介书生,而当今太后送了她丰厚的嫁妆。

  且不说绸缎布匹皆是宫中上等,只说那些金银財宝,都记了好几页。

  陆洵淡淡道:“皇姐,当年母后不是千叮嚀万嘱咐,等你们成亲十年后,才能將嫁妆拿出来吗”

  陆紫鳶有些不好意思,“我……”

  姜云染道出真相,“王爷,公主中了迷魂术,她甚至早已记不清,到底是哪一年,哪一月將嫁妆交给了宋立州。

  这些年,宋立州看似时常陪在公主身边,其实私底下,他更多时候,將那些嫁妆挥霍了。

  一部分,养了在外面的女人和孩子,还有一部分,置办了自己的產业。

  她就等著公主死了之后,享大福呢。”

  陆洵脸色极其难看。

  陆紫鳶现在又恼又悔,拿她的钱,出去养了別的女人和孩子,她钱多,可以不计较。

  可宋立州想让她死!

  他竟然想让自己死!

  陆紫鳶想不通,她到底是哪里不好,竟让宋立州对自己如此狠心。

  “有时,不是自己不好,只是所遇非良人。”姜云染说道。

  “宋立州极重面子,这些年,他一直对我说,不会我一分钱,不想让外人詬病。

  他之所以与我在一起,不是贪图荣华富贵,而是对我真的有感情。

  你让他出去借钱,他绝对不会找那些狐朋狗友。

  难道,他去找……那女人了”

  “所谓捉贼拿赃,捉姦捉双,公主姐姐想去看看吗”

  姜云染知道,她这句话很残忍。

  可陆紫鳶想要活命,就必须知道真相。

  陆紫鳶当即起了身,“这么多年了,也该让我好好看清楚宋立州是什么面目了,让我知道,我选他,到底错的有多离谱。”

  人生在世,她病了一场,又在寺庙清修多年,早已想通。

  她堂堂天元皇朝尊贵的长公主,不是离了一个男人就过不了的。

  她甚至可以接受宋立州不爱她,在外另觅良人,在这之前,两人好聚好散,她绝不纠缠。

  可宋立州千不该万不该,把她当傻子。

  姜云染望著陆紫鳶离去的身影,眼神亮了几分。

  是啊。

  陆紫鳶本该张扬明艷洒脱的过一生。

  而不是躺在床上,被人掏干精气神,鬱鬱寡欢,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