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白日教-《和亲归来后,全京城都被她虐哭了》

  院中隱约能听到刘氏慌忙交代的声音,洛洄笙能感到刑荆山的眸光在她脸上停留,不自在侧身避过他的眸光。

  刑荆山注意到她的动作,轻咳收回眸光:“刚刚多谢殿下解围。”

  以洛洄笙的身份,她若不想完全可以不露面的。

  洛洄笙垂眸:“不用,今日是本,我给夫人添麻烦了。”

  洛洄笙担忧身份暴露,没有再自称。

  刑荆山注意到浓眉挑了挑,还有点偽装意识,不过也不太多。

  想著他的眸光不自觉又放在了她的脸上。

  刑荆山並非无礼之人,这接连动作让洛洄笙忍不住抬头询问:“將军一直看我的脸,可是有何不妥”

  这一动作让她脸上面具彻底暴露在刑荆山眼底,看著金丝缠绕而成的精致面具,刑荆山毫不犹豫点头。

  洛洄笙不解,黝黑的眸中满是疑惑,忍不住歪头看向刑荆山等他给自己解惑。

  洛洄笙双眸与太后精明的瑞凤眼截然不同,她有一双秋波盈盈的桃眼,睫毛浓密,像上了妆一般,眼尾微翘形似桃瓣一般。

  不笑时总是略带迷离的忧伤,笑时又如同月牙一般夺人心魄。

  如今因为刑荆山久久没有说话略带疑惑地眨了眨,浓密的睫毛上下晃动如同羽毛一般扰乱了人心。

  刑荆山耳边心跳声杂乱无章,他情不自禁绷直脸道:“若是为偽装那毫无用处。”

  “为何”洛洄笙摸了摸面具,虽是金丝编织而成,但十分紧密將五官都遮住了。

  刑荆山看著她的动作,手指动了动,轻咳:“偽装最重要的是没有特徵,融进周围,你这面具一带所有人都顾著看你了。识货的看著工艺能把你的身份猜的八九不离十,不识货的……”

  刑荆山眼角抽了抽:“起码知道你很富。”

  毕竟谁家好人把这么大一块金子戴在脸上。

  洛洄笙突然想到刘氏刚刚古怪的神色,脸上一热,觉得有些丟人,原来她精心的偽装竟然破绽百出。

  她想將面具拆下来,但想到刘氏刚刚说要来,一时左右为难。

  刑荆山见过她很多种样子,不论哪种她周身都裹著一层厚厚的壳將自己包裹起来,似乎世上没有什么事能让她动容。

  这样不知所措还是第一次见,眸中忍不住闪过抹笑意,指了指房间道:“你在里面等著吧,不会有人进去的。”

  他已经注意到洛洄笙好几次调整面具,怕是带著也不是很舒服。

  她来时並未戴,想必是刚刚出来,又怕暴露身份才戴上的。

  想到这刑荆山內心闪过抹奇异的感觉,不等他探究就消失不见。

  天色浓黑。

  大理寺狱中寂静无比,空气中只有衣料摩擦和轻微的脚步声。

  突然,远处传来痛苦的嘶吼,甬道前方昏黄的烛光在黑暗中摇曳,像张牙舞爪的鬼怪。

  刑荆山下意识偏头看向洛洄笙,见她脊背紧绷忍不住询问:“你確定要去。”

  那些刺客被抓住几日,该用的刑罚都用了一遍,可不是平日里她见到的光鲜亮丽的那些人。

  洛洄笙莫名懂了刑荆山的意思,觉得自己被小看了,忍不住道:“你可知我今日將一宫女处以断舌,杖三十。”

  洛洄笙没有丝毫掩饰自己的毒辣,本以为刑荆山起码会露出诧异的神色。

  刑荆山低笑,在他眼里洛洄笙就像张牙舞爪的小猫一般,试图通过炸毛保护自己。

  洛洄笙眉眼压低,眸中闪过抹不解。

  “是我小看你了,很厉害。”如果他没有笑的话就更加真诚了。

  洛洄笙懊恼咬唇,但见刑荆山继续往前走,只能跟上。

  等走到最里面的牢房时刑荆山停下脚步,守门的狱卒早已被打过招呼,看到刑荆山默默打开牢门。

  “大人,我们兄弟在外面候著。”

  他们如今所在是在內狱刑讯室,狱卒说的是外狱,待刑荆山点头后狱卒快速推了出去。

  刑荆山上前推开门,等著洛洄笙入內。

  洛洄笙走进去,隔著面纱都能闻到浓浓的血腥气,面对这些她只是微微皱眉。

  进去后洛洄笙眸光落在前方,只见木架上绑著一个不知死活的人。

  两人走进来对方也没动静,刑荆山眸色一厉,走到一旁拎起一桶水泼了上去。

  刑讯室里的水自然不是普通的水,盐水触及伤口对方瞬间发出一声惨叫。

  刑荆山偏头看向洛洄笙道:“你问还是我问”

  他其实只是客气一下,毕竟这位公主就算吃过再多的苦头也不会刑讯。

  想到这刑荆山皱眉,他其实不明白这位要来这里究竟是干什么,难道只是走个过场让那位看看吗

  洛洄笙是不懂刑讯,但她懂人心,她让刑荆山先审讯。

  刑荆山拿起墙上鞭子,不大的室內顿时充满血腥气,但无论他如何行刑对方除了惨叫没有回答任何问题。

  刑荆山用刑用出了火气,下手越发狠辣,洛洄笙抬手打断他。

  他眸光犀利看向洛洄笙,洛洄笙被他充满煞气的眸光看得一滯。

  洛洄笙回过神后,扬声道:“天地暗,白日升,白日长亮……”

  没头没脑的话让刑荆山眉心紧皱,但就是这样一句话让架上装死的人有了动静。

  “泽惠苍生,白日长亮泽惠苍生,哈哈哈哈。”架上的人激动挣扎。

  洛洄笙看著他癲狂的样子眉心紧紧皱在一起,真的是白日教。

  內心猜想被验证,洛洄笙却没有丝毫喜意,神色难看,白日教竟在宫內潜伏了那么久,宫中还潜藏著多少他们的人。

  刑荆山听著不停嘶喊的话,肃著脸看向洛洄笙道:“这是什么意思”

  洛洄笙咬牙:“白日教。”

  刑荆山拧眉不知这白日教是何物,洛洄笙看著癲狂的人眸光幽深。

  “惠泽苍生所有人都被抓了,还指望惠泽苍生,你是在做梦。”

  架子上的人闻言停止疯狂,眸光阴狠盯著洛洄笙:“狗皇帝的狗腿子,別想从我这里套出东西。”

  “不好。”刑荆山脸色一变,往前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