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后悔-《和亲归来后,全京城都被她虐哭了》

  儘管刑荆山是因为暗哨事情开玩笑,但既已经进了府里,洛洄笙便让他跟去书房打算將信交给他。

  书房。

  刑荆山看著面色沉静坐姿端庄垂眸书写的洛洄笙心跳忍不住加快。

  他没有研读过四书五经,不知书中描述的窈窕淑女该为何种模样。

  此时他依旧不明白,却明確知道他心中的窈窕淑女就是洛洄笙这样。

  然而这样狡黠的明月却因为旁人的私心被迫无奈要嫁给他这样一个大老粗,刑荆山心中不由自主升起一股自卑感。

  但人性卑劣儘管知道他配不上洛洄笙,他依旧不愿放手。

  刑荆山眸光晦涩看著洛洄笙,洛洄笙恰好此时抬眸,对上他的眸光忍不住挑眉。

  “你在想什么”洛洄笙问话时毫不掩饰眸中探究。

  刑荆山对上她水润的双眸心头一颤,下意识开口:“在想如何才能配上长公主。”

  “只是如此吗”洛洄笙直觉告诉她不是。

  刑荆山的刚刚的眸光儘管十分隱晦,但她却觉得像极了曾经在蛮族遇到的野狼的眸光。

  眸底深处是一种执拗而又贪婪的光,仿佛下一秒就要將她吞吃入腹。

  刑荆山大可以选择隱瞒,只要他不说以洛洄笙的性格定然不会穷追不捨的探究。

  但同样意味著她对他永远会抱有一层隔阂,这並不是刑荆山要的。

  想到这刑荆山眸中占有欲毫不掩饰,唇角微勾双眸直勾勾看著洛洄笙声音低沉沙哑:“自然不单单如此。”

  洛洄笙看著锋芒毕露的刑荆山知道这才是他的真面目,他可是与蛮族战爭中孤身直入蛮族后方的人,怎么会是平日里表现出的那般像一条无害的大狗。

  他的骨子里怕是充满暴虐与冷酷的孤狼,这一点洛洄笙很早就知道並没有多惊讶,只是静静等著刑荆山

  刑荆山看著洛洄笙透彻的眸光,毫不掩饰眸中霸道道:“我还在想若是有一日长公主不选我后,我该如何將长公主留在身边。”

  洛洄笙眸光闪了闪,对上他野心勃勃的双眸丝毫不惧怕反而笑了出来道:“刑將军这是非本宫不可了”

  “长公主今日才知吗”刑荆山反问。

  洛洄笙眸光闪了闪,自然不是,只是没想到刑荆山竟然会有这么胆大包天的想法而已。

  他刚刚没有明確说出来,但意思却是很明显,若是有一日她不选他,他怕是会不择手段。

  只是怎样的不择手段就不得而知了。

  刑荆山之前从未掩饰过对她的喜欢,但在洛洄笙这里喜欢是最不值得一提的东西。

  到了她这个地位,婚姻,喜欢都不过是可以用来交换的东西罢了。

  她以为刑荆山很清楚,但此时看著刑荆山充满感情的双眸洛洄笙突然有些不確定起来。

  刑荆山跟她是同一种人吗洛洄笙脑海里闪过刑荆山做的种种事情,沉默下来。

  刑荆山看著洛洄笙沉默,眸光黯淡了一些,他也知道他此时表露自己的野心太过於莽撞。

  但刑荆山並不后悔,从今日萧懿约见再到洛洄笙被跟踪,被盯梢,刑荆山知道洛洄笙怕是要干什么大事。

  萧懿的话不停在他心里灼烧,之前他还尚能自控。

  但在跟洛洄笙单独相处后那股不受控制的想法肆意侵占她的理智,哪怕洛洄笙已经明確表示要確定婚期,但刑荆山心中还是莫名有些恐慌。

  洛洄笙就像抓不住的风一样,好像隨时隨地都会从他身边飘走,这让他忍不住產生一些极端的想法。

  书房中突然沉寂下来,许久洛洄笙清润的声音响起:“本宫记得刑將军之前还说不会因为本宫做出改变。”

  “那是我放的屁。”刑荆山毫不犹豫回答。

  洛洄笙听著他粗鄙的话脸上平淡的神情瞬间龟裂,她嘴角狠狠抽了抽一时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復。

  刑荆山看著她的样子心里却是一松,她这样证明不是真的在计较。

  刑荆山立刻顺杆爬双手撑在书桌上弯腰看著洛洄笙道:“长公主可以將我之前说的话都当做放屁,今后我只听长公主的。”

  洛洄笙唇动了动,终究没有问出那句大逆不道的话。

  “本宫拭目以待。”洛洄笙挑了挑眉,纤纤玉手微抬落在刑荆山侧脸上,在刑荆山不可置信的眸光中洛洄笙笑了笑。

  “只要你做到自己说的,本宫便永远待在你的身边。”

  洛洄笙並不吝嗇许诺,反正她本来也没打算选旁人,有这个机会可以拉拢他自然不会放过。

  只是洛洄笙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在说这话时她含笑的双眸。

  刑荆山嘴角不自觉裂开,大胆抓住洛洄笙的柔夷,双眸亮晶晶看著洛洄笙:“一言为定。”

  刑荆山心中默默下定决心,若是有一日洛洄笙做不到,她就以上犯下將她关起来。

  刑荆山离开时步伐轻飘飘的,嘴角还是不是勾起脸上露出抹傻笑。

  温鸿负责送刑荆山出府,看著刑荆山时不时傻笑的样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刑將军怎么一副被鬼迷住的样子,也不知道长公主究竟做了什么能让蛮族人闻风丧胆的將军变成这副样子。

  將刑荆山送走后温鸿返回书房,他下意识看向洛洄笙。

  见她与往常毫无区別的样子,心里默默为刑將军点蜡,这情况怎么看都是刑將军剃头挑子一头热啊!

  “本宫说的记住了吗”洛洄笙不知道温鸿心里想法,交代完事情后见温鸿双眸发直不知道在想什么,忍不住敲了敲桌子询问。

  “属下知道了,若是真有人破坏要不要抓人”温鸿反应迅速询问。

  “不用,派人跟上,查清是什么人派来的。”

  洛洄笙眸光深沉,她其实能猜出盯著她的人是谁,这次引蛇出洞不过是想確定一下而已。

  “是。”

  傍晚霞光从空中扬扬洒洒落下,长公主府后门,一道人影小心溜出小巷。

  角落里窃窃私语倾泻,没多久一道消息穿进了另一座恢弘的府邸。

  定国公坐在富丽堂皇的书房中,听著下属匯报手上动作一顿,身子瞬间坐直,眸中闪过抹深色。

  无缘无故的洛洄笙怎么会突然给诚亲王府送东西,想到今日听闻她女扮男装出门,定国公面上闪过抹深沉。

  难不成那东西真的在洛洄笙手里定国公心头狠跳,声音阴沉道:“想办法把东西检查一遍。”

  景玉坊温鸿带著人走在街道上,突然感到坊间的人似乎多了起来。

  想到洛洄笙的叮嘱温鸿眸色深了深,看著抬著东西的下人扬声:“都小心点,这可是长公主特意给王爷寻来的东西。”

  就在他的尾音刚落,人群突然骚动起来。

  “狗东西,给大爷別跑。”粗獷的声音在街面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不断传来。

  温鸿瞬间警惕:“都小心……”

  “啊……”

  人群中一个人突然被揣进长公主府的队伍里,直直摔倒箱子上。

  “嘭……”箱子落地,里面东西撒了出来。

  落地的那人仓皇起身,只有温鸿看到他在起身时眸光从箱子里略过。

  人群里此时又跑出来两个彪形大汉,一把揪住刚刚起身的人:“还敢跑,胆子不小。”

  说完两个大汉眸光从地上略过,看到箱子里掉落的首饰头面皱了皱眉。

  其中一人皱眉看向温鸿行礼道:“这位兄台对不住了,这狗东西欠了我们兄弟银子还敢跑,你看这……”

  那人说著又仔细看了看地上散落的东西,脸上露出抹訕訕。

  温鸿看著他冷哼一声:“这可是长公主千挑万选要送给诚亲王府的东西,胆敢衝撞,来人,把他们给压……”

  温鸿的话还没说完面前的人神色一变,猛地撒腿就跑。

  温鸿想要追,却被下人叫住,只能愤愤看著跑远的人怒道:“去报官,本参军倒要看看他们能跑到哪里去。”

  ……

  定国公府书房。

  之前被踹到在地的那人看著定国公躬身道:“国公爷,长公主府人的反应不似做偽。属下仔细看过了,里面只是些珠宝头面,想必是长公主送给诚亲王妃的。”

  上座,定国公听著下属的话眉心紧皱,许久才道:“她惯来狡诈无比,继续盯著。”

  说完定国公不放心道:“长公主府出来的任何一个人都盯紧离开,很可能是她的偽装。”

  “是。”

  然而让定国公摸不著头脑的是,洛洄笙之后几日並没有偽装反而光明正大的出府。

  洛洄笙每日出府都买一堆东西,有时送往宫中,有时送往诚亲王府,还有时送给將军府。

  定国公的属下光探查这些东西就废了无数功夫,定国公又一次听到什么异常都没有愤怒拍桌。

  属下身子抖了抖,大著胆子道:“国公,会不会东西根本不在长公主手里。”

  定国公眸光阴鷙看向属下:“那在什么人手里,废物东西,都查了这么久了还找不到东西。”

  那东西在旁人手里仿佛是隨时要掉落的闸刀,定国公满心焦虑,朝中近日调查他的事情亦是吵得沸沸扬扬。

  不过都被永和帝压了下去,因为沈清顏怀相不好,前两日就在永和帝被逼的打算鬆口时,沈清顏晕倒。

  太医诊断后表示沈贵妃思虑过重,若是长久如此怕是於皇子有碍。

  这个结论一出永和帝暴怒,事关皇嗣朝中大臣们一时也不敢逼得太紧,这又给他爭取了一些时日。

  但这么久了还没有查到下落,就算再多的时日又有什么用。

  定国公眉眼冷酷道:“我再给你三日时间,查不到別怪本公无情了,下去。”

  属下身子一抖,但也不敢反抗叩首离开。

  他走后没多久定国公就吩咐身边的人去请世子到书房。

  当沈玉凛一身酒气出现在定国公书房时,定国公忍不住拿起桌上茶杯丟向沈玉凛呵斥。

  “看你这副鬼样子。”

  沈玉凛闪躲不及被茶杯打在身上,但他身子丝毫未动冷漠看向定国公道:“父亲找我来就是为了训我”

  定国公看著沈玉凛没有一点神情的脸眉心狠皱,这个儿子以往风光霽无,声名远扬是他的骄傲。

  但自从洛洄笙去和亲后他越来越让他失望了。

  沈玉凛对上定国公失望的眸光冷笑了下:“父亲若无事儿子先行告退了。”

  说完沈玉凛就要离开,定国公愤怒:“站住。”

  沈玉凛脚步一顿转身看著定国公:“父亲有何吩咐。”

  定国公看他样子就来气,不在掩饰自己的目的,冷冷吩咐:“洛洄笙近日一直在外閒逛,你去找她看看她是要做什么。”

  沈玉凛在听到洛洄笙的名字时身子一僵,內心泛起难言的苦涩。

  再看面无表情的父亲,沈玉凛只觉得连呼吸都困难无比。

  他与阿笙本来青梅竹马,天作之合,就因为父亲的选择如今宛若仇敌。

  但即便如此父亲还是一次又一次的让他去接近表妹,他明明也知道表妹对他痛恨无比。

  即便如此父亲还是毫不犹豫派他去自取其辱,沈玉凛觉得悲哀无比。

  外人只看他是国公世子风光无比,却不知他这个世子也不过是父亲手下的一个棋子罢了。

  当初和亲一事他因为清顏的哀求心软,但也没打算送阿笙去和亲。

  但父亲在进宫一趟后坚决要他取消婚事,他不愿却拗不过父亲,最终送走阿笙。

  在阿笙离开后他的生活仿佛空了一块一样,本以为这辈子不会在相见,没想到她还有回来的一天。

  在阿笙回来前,母亲与清顏轮番在他面前劝说,为了定国公的顏面他努力装作淡漠。

  但有些感情越是压制月难以自持,看著阿笙对他一日日的忽视,沈玉凛再也无法欺骗自己对阿笙没有丝毫感情。

  他甚至可以不在乎阿笙有过多少男人,在蛮族经歷过什么,他只想娶她。

  但就这样一个愿望如今也成了奢望,但他还是不想放弃。

  只要阿笙看到他的为难之处定然会理解他的。

  “为什么”沈玉凛忍不住询问。

  “问这么多干什么!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定国公满脸烦躁的摆了摆手,儘管洛洄笙表现的毫无破绽,但他吃过几次亏也警惕起来,还是再次试探为保险。

  沈玉凛望著定国公沉默以对,忽而想起京中的风言风语,再加上当下发生的事,心中不由得起了疑。

  难不成,父亲確实暗中贩卖盐铁

  “父亲,这几日朝堂內动盪不安,京中更是流言四起,这些事都与我们定国公府有关。”

  “眼下你又让我去找阿笙,难道你怀疑是她在背后操纵”

  沈玉凛的质问让定国公眉头紧锁,然而他並没有解释,只是一昧的吩咐:“你是定国公府的世子,凡事都要深思熟虑。”

  “不过有些事你不必知道,你只要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沈家,你按我说的去做就行了。”

  定国公敷衍著想把事情掀过去,可沈玉凛这次的態度却十分坚决,当即便拒绝:“如果父亲不告诉我的话,我不会去。”

  此话一出,定国公脸色倏然一变,拍桌怒骂:“你是在威胁我吗!”

  沈玉凛眉头微皱,对上自家父亲指责的目光,他只得低头认错:“我没有威胁您,我只是不想被蒙在鼓里。

  就如同父亲所说的,我是定国公府的世子,理应事事为沈家著想,可如今究竟发生了什么我都不知道。”

  顿了顿,沈玉凛眸色微微沉了几分,“还有阿笙,她这些年受了不少苦,好不容易才从蛮族回来,我实在不想再看见她受苦了。”

  沈玉凛想起这段时日的事,心里只觉得一阵苦楚。

  他知道洛洄笙如今並不需要他的帮助,但他还是想尽一份自己力。

  “父亲,您就不能放过阿笙吗她是您的外甥女啊!”

  定国公听见他的话,顿时气得吹鬍子瞪眼:“你这个不爭气的东西,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想著她!若非她突然回来,还处处针对我们沈家,我如今会被禁足吗”

  沈玉凛闻言一时有些哑口无言,父亲说的这些事他无法否认,自阿笙回来后,她確实是在针对沈家。

  “父亲,阿笙她……兴许只是气不过当年和亲的事,等我找机会跟她说清楚,她肯定不会……”

  “你给我闭嘴!”

  定国公厉声打断了他,望著他一副优柔寡断的模样,一时间更是怒不可遏。

  “难道你看不出来洛洄笙不仅仅是针对沈家,而是想致沈家於死地吗”

  沈玉凛心下一惊,正欲反驳时,耳边又传来自家父亲的声音。

  “如今的定国公府已是摇摇欲坠,若非是你姑母和你妹妹想办法压制著,只怕皇上早就被他们逼得给沈家治罪了。”

  定国公冷著脸走到沈玉凛面前,望著自己唯一的儿子,苦口婆心的劝道:“你是定国公府的世子,来日你还会承袭爵位,將我们沈家发扬光大。”

  “眼下定国公府的处境你也看到了,倘若你还要感情用事,你如何对得起沈家的列祖列宗!”

  沈玉凛被定国公的一番话说的脸上满是挣扎,许久他闭了闭眼苦涩道。

  “好,我会按父亲说的做。”

  定国公闻言脸上闪过抹欣慰,还算听话。

  另一边,洛洄笙一如往日招摇出府,打算去金玉楼探探情况。

  有了定国公的把柄在手,她暂时不用著急行动,只是眼下还要小心提防定国公府才行。

  “阿笙!”

  熟悉的称谓,熟悉的声音,洛洄笙转头看见来人,不由得皱起了眉。

  沈玉凛快步走到她身前,脸上带著一抹温和的笑,“你要去哪儿我送你吧。”

  洛洄笙目光冰冷的打量了他一眼,冷声道:“沈世子这是忘了那日在紫宸殿称呼本宫闺名的后果了”

  此话一出,沈玉凛眸光霎时一亮,紧接著便又暗了下去。

  “下官唐突了,还望长公主见谅。”

  洛洄笙见他俯首称臣的样子,心中不由得感到好笑,也知晓他为何会突然出现自己面前。

  想来,是定国公忍不住了。

  “倘若再有下次,本宫定不会轻易饶了你,沈世子最好记住了。”

  洛洄笙放下狠话后转身,岂料她刚走出一步,就被追上来的沈玉凛拦住去路。

  “等等!我……下官还有话要与长公主说。”

  洛洄笙故作一脸嫌恶的望著他,语气依旧冷淡,“本宫与你无话可说。”

  沈玉凛看见她望著自己的眼神,心口处顿时一阵闷痛,他缓了缓,开口询问:“不知长公主可还记得你我之间的往事”

  见洛洄笙不予回应,沈玉凛又继续说道:“幼时长公主特別喜欢跟著下官,那时候长公主还不止一次说过钟情……”

  “沈玉凛。”

  洛洄笙突然出声打断他,眼神凌厉的跟他对视,“本宫早已经忘记那些事了,如今本宫只记得一件事,那就是三年前你促使本宫和亲蛮族。”

  “如果不是你,本宫不会在蛮族受尽屈辱,更不会在拼了命的回到大安朝后还被所有人指责。”

  “如今你跟本宫提往事,你觉得你配吗!”

  听著洛洄笙的一字一句,沈玉凛內心顿时痛苦不堪,“是我的错,是我害得你在蛮族受了三年的苦,这全都是我的错。”

  “当年我是迫不得已才会让你和亲的,可是我真的没想到你会经歷那些,这些年我一直都很思念你……”

  洛洄笙冷眼望著他懺悔,冷嘲道:“你说再多也毫无意义,反而会让本宫心生厌烦。”

  “行了,本宫还忙著筹备婚事,无暇与你纠缠,赶紧滚吧。”

  沈玉凛闻言眼神倏然一变,一脸不敢置信的望著洛洄笙:“你真的要嫁给刑荆山”

  洛洄笙没有理会他,转而继续向前走,谁知下一刻就被沈玉凛抓住了手。

  “你不能嫁给他!我不准!”沈玉凛著急抓住洛洄笙。

  “沈玉凛!”

  一道愤怒的声音传来,洛洄笙还未反应过来,就看见沈玉凛忽然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

  此时,刑荆山正攥紧了拳头,冷眼望著沈玉凛咬牙道:“我警告过你离她远一点,不长记性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