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190.不可捉摸的命运
如果將人比作一个原点。
那么自他开始，辐射到四方的，便是他存在过的痕跡。
抹除了痕跡，乃至抹除掉在其他人的脑海中存在的记忆，那么这个人就会从世界上真正的消失。
如果做的再过分一点。
便是追溯原点的痕跡，来到原点诞生之处，让原点从一开始就不曾诞生。
那么象徵著这个原点的人，就会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这是时间神的能力。
更准確来说。
是过去神的能力。
陆离叩破了四阶的关卡，在克洛艾的帮助下，烛龙的时间权柄提前的將一切给了他。
只要时间足够。
他迈入四阶不过是水到渠成的事情罢了。
但很明显。
深渊的神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了：
时间从来就不会等人。
距离车令的能力生效已经过了十天，再有二十天，便是深渊诸神最为虚弱的时候了。
一道绚烂的箭飞跃而来，在深渊的大地上刻下了自己的痕跡。
射日之弓。
后羿一一清小倩！
这位三阶的神明在深渊中如入无人之境，已有数位四阶神明死在了她的手中。
隨著眼前的墮落之神死亡，周围的天地被彻底渲染，仿佛回归神代。
她一步跨入了四阶。
在她身旁，有一位烈如火的女子將鞭子甩的作响：“真羡慕你啊。”
清小倩摇摇头：“取巧罢了。”
后羿踏入四阶的要求是射杀神明，而且要此间无日照耀。
在深渊之中。
这委实是一件好达成的事情。
因为深渊没有太阳，只有残破的，宛若幽灵般的太阳残影，最难的无日照耀轻而易举的就能达成。
所以清小倩在深渊游荡了几年，杀了不少深渊生物与墮落神，总算凑够了射杀神明的条件，厚积薄发，在这一刻步入了四阶。
清小倩將弓收回：“这里也是你的晋升之地，祸斗的神性在这里应该得天独厚才对。”
“远远不够。”
林天妖眯起眼，看向远方的漆黑山谷：“玄女以“玄”找到了路，天师又用雷法开闢了混沌，看来那深处真的有很了不得的东西要出来啊。”
“希望能赶在那东西出来之前，成功阻止吧。”
林天妖笑了一声：“按照一般小说里面来写的，就算我们拼尽全力也没办法阻止那玩意降生才对，不过最后肯定是大家齐心协力战胜降生的怪物。”
清小倩也不由得笑了起来：“局內一定是有著十足的把握才会开战的。”
自百多年前，社管局彻底显露世间后，就一直以稳健著称，事情没有十分乃至九分的把握，是不会下场的。
“阿白还在等我们，走吧。”
戾！
寒芒乍现。
清小倩原地翻身，一步踏地，转瞬拉著林天妖往后退了数步。
而在她们离开的地方，猛地炸开了一团毒物。
很快，出现了一位身负弓箭，双目无神，褐色头髮的中年男人，最惹人瞩目的，是他用著绿色的迷彩遮掩了自己的双眼。
清小倩认出了这人的身份。
北美自由管理局所属，三阶人神一一罗宾汉！
在社管局拉开大幕之后，各国的代行者都参与进了这场斗爭。
但为什么自由管理局的人会攻击她们
更何况林天妖和清小倩都不认识这位罗宾汉。
清小倩眯起眼：“不对劲。”
她指的是对面的状態。
罗宾汉双目无神，只是对他们扬起了弓箭。
“有什么东西蛊惑了他的心智！”
林天妖这才看见，罗宾汉的背部似乎有一道虚影趴在其上。
羊被视为蛊惑心智的怪物，这位倒霉的罗宾汉似乎在深渊狩猎诸神的时候不小心著了道。
这也正常。
哪怕诸神是劣势。
那也只是针对顶层战力来说的，中下层仍旧要打艰苦卓绝的仗。
林天妖冷声：“阿帕忒！”
仿佛是为了印证林天妖的话。
天边传来笛声。
悠扬的，古老的，轻飘飘的笛声，仿佛让人瞬间来到了草原，而笛声则是由不远处的羊群中和蔼可亲的牧羊人所吹奏。
但回过神。
哪儿有什么牧羊人。
不远处的是一位容貌秀丽的小姑娘，看起来才十一二岁，穿著碧绿的裙子，有著青玉的瞳，可爱的很。
她用著稚嫩的声音如此说道：“你们也是......不听话的羊吗”
希腊神话所属。
象徵著欺骗与迷惑四阶墮落之神一一阿帕忒。
罗宾汉背后的羊陡然通体金黄，偌大的羊头一口將罗宾汉的脑袋给吃了去，隨后砍下自己的羊头，按在了那具身躯上。
这就多了一个羊首人身的怪物，甚至有些像传说中的弥诺陶洛斯的兄弟，羊头人。
阿帕忒语气轻柔：“看来.....也是......不听话的羊。”
她的怀中多了一只金黄色的小羊羔，阿帕忒举起小羊羔摆动，四周多了不少羊头人的虚影，有的是深渊生物，有的则是各国代行者。
“也一併...：..进入我的羊圈吧。”
林天妖面色凝重：“看来得以少打多了。”
“是啊。”
清小倩再度举起了自己的弓：“也算是好事，总算见到了四阶的神明，將它杀了，也算是破灭了希腊神系一角吧。”
天边传来剧烈的颤动。
不远处仿佛有著另一场大战已经揭开了惟幕。
“那是审议会的莫瑞甘和玄女在围攻赫拉克勒斯是了，那我们这边也得加紧了。”
火焰吞噬了林天妖，祸斗再度降世。
“时之钥，到底是干什么的呢”
陆离飞在天上，拿著钥匙，对著天空比划了比划。
他已经回到了人世，甚至就在星月市的附近，克洛艾把他吃干抹净后直接回了审议会，据说是有紧急任务。
陆离也就只能一个人赶路，看能不能早些回到上京。
“我们以前失败的那些时间线，就是咱们输给了最终boss之后，是不是世界就被咒月重启了呢”
【系统不知道哦】
陆离第一次听见少女用著娇俏的声音说这句话。
感觉意外的不坏。
叮铃铃！
陆离险些把钥匙丟出去。
一把破钥匙居然开始像手机一样响动了起来。
活见鬼了。
“喂喂，那边听得到吗”
声音意外的熟悉。
有一股很诡异的可靠又不可靠的感觉。
陆离愜愣了一会，不可思议的道：“爸”
“啊......小离！快放下钥匙！”
没等陆离过多的展现自己的惊讶，时之钥陡然將空间划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隨后將他一口吞了进去。
“怎么..：...命运的轨跡还真是难以琢磨啊。”
耳边响起无奈的嘆息，陆离睁开眼，不远处有一个熟悉又陌生，头髮毛糟糟，眼底有著浓重黑眼圈灰头土脸的人。
但就算是这样，也没能遮掩这人帅气的本质。
陆离一崩而起：“老爹！”
毛糟糟男人呵呵一笑：“哟，好久不见了，过的怎么样有没有和你爹我一样走上人生巔峰......你怎么四阶了！”
如果你说的人生巔峰是傍上你女儿的话。
那確实走上人生巔峰啊。
不仅如此。
还多傍上了几个富婆。
陆离两手一摊：“不知不觉就四阶了。”
陆钦仔仔细细的瞧著手中的钥匙，扶额：“这钥匙怎么也变成了这样。”
鄯都一行。
陆钦拿到了生死簿，藉由始皇帝留下的线索，敏锐的察觉到了深渊之底有东西。
鄯都皇宫內日月星辰所展现的坐標，便是始皇帝曾经留下的六道轮迴最后的馈赠。
坐標直达深渊最底层。
“当时，藉助生死簿，我看见了深渊底那玩意要破壳而出了，没时间通知社管局，藉助留下的以太乱流我直接跳跃到了底层，也就是这里，原初之地。”
陆离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却是一个类似於悬崖的高台，下方则是奔涌的黑色熔岩，熔岩之中有著一颗偌大的心臟正有力的跳动著，仿佛有某种东西要从中生出。
没想太多，陆离抬手就是一枪。
提亚马特之殤转满。
轰！
可那股狂暴的神性如同泥牛入海，瞬间被吞噬，反而是那个心臟跳动的更欢快了点。
“没用的，神性一类的攻击手段只会被吞噬，成为他诞生的养料。”
陆钦嘆了口气：“所以我只能用鬼车本身的能力，去诅咒它诞生的时间。”
因为是鬼车，所以才能在诅咒如此浓厚的“原初之地”存活，同样因为是鬼车，所以才能拼了命的吞噬诅咒，然后反过来诅咒“它。”
陆钦一个人在这地方待了十年，也因祸得福突破了五阶。
陆离愣愣的道：“所以阿兹克的性孽之神是你救的”
“是啊，她也被蛊惑，要沉入原初被吞吃，我救了她，顺便藉助她把人理之钥带了出去。”
“时之钥到底是什么！这玩意是咒月给我的啊！”
陆钦嘆了口气，继续解释道。
烛龙姐姐早就说过。
人书生死簿本来是不该存在的东西。
但是它存在了。
这玩意究其根本，是始皇帝藉助秦人的名单与眾生之念捏出来的。
而生死簿在诞生的那一瞬，就开始承载因果与未来。
陆钦將其带到了原初之地。
在这个地方，作为绝望诞生之地的原初之地，自然也伴生了名为希望的东西。
陆钦藉助生死簿中的眾生之念，將这份希望凝实了出来，也就是最初的“人理之钥。”
人理的希望会自己找到救世之人，並且將其指引来到这里。
这把钥匙后来落入了咒月的手中。
咒月倒也不是吃乾饭的，將这份希望留存了下来，並且以时钟塔的力量將其改造成为了“时之钥。”
这把钥匙就从“人理”变成了“人理时间。”
原本只能在现世寻找希望。
但改造后，以钥匙作为原点，辐射到整个时间河流，寻找所有时间线，过去与未来的救世之人。
咒月无疑將这把钥匙的能力加强了不少。
最后。
在河洛图书的偏差值计算下，他们把这把钥匙给了陆离。
陆钦苦笑：“虽然我知道你身份不一般，多半能给这个世界一点小惊喜，但我没想到你居然成长的这么快，不，也確实吧，深渊之底竟然將你孕育出来，你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应劫之人。”
老爹很明显不太清楚陆离的真实身份。
什么应劫之人。
不过是九凤崩溃，帝辛死亡后，不依不饶，硬赖著不死也要灭除污染的孤魂野鬼罢了陆离从来就不是因为近些年有劫难才诞生的。
而是因为知道日后有劫难，死赖著活下来的先行者。
倒也不需要和老爹解释。
陆离起身：“那我要做什么呢既然这把钥匙最终选中了我。”
並未有太多的敘旧。
那种事情等到之后不迟，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弄清楚到底要怎么解决污染。
陆钦翻了个白眼：“你爹我就知道了我还以为来的会是个七阶神明呢......不过挺奇怪的，鬼车的神性对你有种又怕又想靠近的感觉，以前你还是个小婴儿的还不明显，你现在四阶了，这种感觉倒是分外的清楚。
“这钥匙还能带其他人进来吗”
“不能，我只留存了一次坐標，通过生死簿和钥匙的联繫把你拉进来，这就好像是命运的轨跡，实际上刚刚通话我也是心血来潮才对著生死簿说的。”
也就是所谓的不可捉摸的命运啊。
陆离无奈：“外面已经开始了正式大战，想找人过来估计也不容易。”
陆钦摸了摸下巴：“深渊诸神都是它的养料，將深渊诸神，尤其是高阶的杀死，的確能在部分程度上削弱它的力量。”
“总之我先过去看看吧。”
展开伊卡洛斯之翼，陆离飞到了那颗心臟的旁边。
浓厚的，几乎要灌满肺部的诅咒袭来。
陆离只觉得通体舒畅，
十分的美味可口。
心臟上盘旋著无数的经络，也隨著心臟的抖动上下起伏。
虽然看起来脆弱无比，但实际上，这可是固若金汤，由无数孽神的神性交错生出的孕育巢穴，极难破坏。
砰！
那血红的隔膜上陡然出现了一张哭豪的脸。
陆离凑过去仔细看。
那竟然是他的脸，如今五官扭曲在一团，显的颇为痛苦。
如果將人比作一个原点。
那么自他开始，辐射到四方的，便是他存在过的痕跡。
抹除了痕跡，乃至抹除掉在其他人的脑海中存在的记忆，那么这个人就会从世界上真正的消失。
如果做的再过分一点。
便是追溯原点的痕跡，来到原点诞生之处，让原点从一开始就不曾诞生。
那么象徵著这个原点的人，就会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这是时间神的能力。
更准確来说。
是过去神的能力。
陆离叩破了四阶的关卡，在克洛艾的帮助下，烛龙的时间权柄提前的將一切给了他。
只要时间足够。
他迈入四阶不过是水到渠成的事情罢了。
但很明显。
深渊的神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了：
时间从来就不会等人。
距离车令的能力生效已经过了十天，再有二十天，便是深渊诸神最为虚弱的时候了。
一道绚烂的箭飞跃而来，在深渊的大地上刻下了自己的痕跡。
射日之弓。
后羿一一清小倩！
这位三阶的神明在深渊中如入无人之境，已有数位四阶神明死在了她的手中。
隨著眼前的墮落之神死亡，周围的天地被彻底渲染，仿佛回归神代。
她一步跨入了四阶。
在她身旁，有一位烈如火的女子將鞭子甩的作响：“真羡慕你啊。”
清小倩摇摇头：“取巧罢了。”
后羿踏入四阶的要求是射杀神明，而且要此间无日照耀。
在深渊之中。
这委实是一件好达成的事情。
因为深渊没有太阳，只有残破的，宛若幽灵般的太阳残影，最难的无日照耀轻而易举的就能达成。
所以清小倩在深渊游荡了几年，杀了不少深渊生物与墮落神，总算凑够了射杀神明的条件，厚积薄发，在这一刻步入了四阶。
清小倩將弓收回：“这里也是你的晋升之地，祸斗的神性在这里应该得天独厚才对。”
“远远不够。”
林天妖眯起眼，看向远方的漆黑山谷：“玄女以“玄”找到了路，天师又用雷法开闢了混沌，看来那深处真的有很了不得的东西要出来啊。”
“希望能赶在那东西出来之前，成功阻止吧。”
林天妖笑了一声：“按照一般小说里面来写的，就算我们拼尽全力也没办法阻止那玩意降生才对，不过最后肯定是大家齐心协力战胜降生的怪物。”
清小倩也不由得笑了起来：“局內一定是有著十足的把握才会开战的。”
自百多年前，社管局彻底显露世间后，就一直以稳健著称，事情没有十分乃至九分的把握，是不会下场的。
“阿白还在等我们，走吧。”
戾！
寒芒乍现。
清小倩原地翻身，一步踏地，转瞬拉著林天妖往后退了数步。
而在她们离开的地方，猛地炸开了一团毒物。
很快，出现了一位身负弓箭，双目无神，褐色头髮的中年男人，最惹人瞩目的，是他用著绿色的迷彩遮掩了自己的双眼。
清小倩认出了这人的身份。
北美自由管理局所属，三阶人神一一罗宾汉！
在社管局拉开大幕之后，各国的代行者都参与进了这场斗爭。
但为什么自由管理局的人会攻击她们
更何况林天妖和清小倩都不认识这位罗宾汉。
清小倩眯起眼：“不对劲。”
她指的是对面的状態。
罗宾汉双目无神，只是对他们扬起了弓箭。
“有什么东西蛊惑了他的心智！”
林天妖这才看见，罗宾汉的背部似乎有一道虚影趴在其上。
羊被视为蛊惑心智的怪物，这位倒霉的罗宾汉似乎在深渊狩猎诸神的时候不小心著了道。
这也正常。
哪怕诸神是劣势。
那也只是针对顶层战力来说的，中下层仍旧要打艰苦卓绝的仗。
林天妖冷声：“阿帕忒！”
仿佛是为了印证林天妖的话。
天边传来笛声。
悠扬的，古老的，轻飘飘的笛声，仿佛让人瞬间来到了草原，而笛声则是由不远处的羊群中和蔼可亲的牧羊人所吹奏。
但回过神。
哪儿有什么牧羊人。
不远处的是一位容貌秀丽的小姑娘，看起来才十一二岁，穿著碧绿的裙子，有著青玉的瞳，可爱的很。
她用著稚嫩的声音如此说道：“你们也是......不听话的羊吗”
希腊神话所属。
象徵著欺骗与迷惑四阶墮落之神一一阿帕忒。
罗宾汉背后的羊陡然通体金黄，偌大的羊头一口將罗宾汉的脑袋给吃了去，隨后砍下自己的羊头，按在了那具身躯上。
这就多了一个羊首人身的怪物，甚至有些像传说中的弥诺陶洛斯的兄弟，羊头人。
阿帕忒语气轻柔：“看来.....也是......不听话的羊。”
她的怀中多了一只金黄色的小羊羔，阿帕忒举起小羊羔摆动，四周多了不少羊头人的虚影，有的是深渊生物，有的则是各国代行者。
“也一併...：..进入我的羊圈吧。”
林天妖面色凝重：“看来得以少打多了。”
“是啊。”
清小倩再度举起了自己的弓：“也算是好事，总算见到了四阶的神明，將它杀了，也算是破灭了希腊神系一角吧。”
天边传来剧烈的颤动。
不远处仿佛有著另一场大战已经揭开了惟幕。
“那是审议会的莫瑞甘和玄女在围攻赫拉克勒斯是了，那我们这边也得加紧了。”
火焰吞噬了林天妖，祸斗再度降世。
“时之钥，到底是干什么的呢”
陆离飞在天上，拿著钥匙，对著天空比划了比划。
他已经回到了人世，甚至就在星月市的附近，克洛艾把他吃干抹净后直接回了审议会，据说是有紧急任务。
陆离也就只能一个人赶路，看能不能早些回到上京。
“我们以前失败的那些时间线，就是咱们输给了最终boss之后，是不是世界就被咒月重启了呢”
【系统不知道哦】
陆离第一次听见少女用著娇俏的声音说这句话。
感觉意外的不坏。
叮铃铃！
陆离险些把钥匙丟出去。
一把破钥匙居然开始像手机一样响动了起来。
活见鬼了。
“喂喂，那边听得到吗”
声音意外的熟悉。
有一股很诡异的可靠又不可靠的感觉。
陆离愜愣了一会，不可思议的道：“爸”
“啊......小离！快放下钥匙！”
没等陆离过多的展现自己的惊讶，时之钥陡然將空间划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隨后將他一口吞了进去。
“怎么..：...命运的轨跡还真是难以琢磨啊。”
耳边响起无奈的嘆息，陆离睁开眼，不远处有一个熟悉又陌生，头髮毛糟糟，眼底有著浓重黑眼圈灰头土脸的人。
但就算是这样，也没能遮掩这人帅气的本质。
陆离一崩而起：“老爹！”
毛糟糟男人呵呵一笑：“哟，好久不见了，过的怎么样有没有和你爹我一样走上人生巔峰......你怎么四阶了！”
如果你说的人生巔峰是傍上你女儿的话。
那確实走上人生巔峰啊。
不仅如此。
还多傍上了几个富婆。
陆离两手一摊：“不知不觉就四阶了。”
陆钦仔仔细细的瞧著手中的钥匙，扶额：“这钥匙怎么也变成了这样。”
鄯都一行。
陆钦拿到了生死簿，藉由始皇帝留下的线索，敏锐的察觉到了深渊之底有东西。
鄯都皇宫內日月星辰所展现的坐標，便是始皇帝曾经留下的六道轮迴最后的馈赠。
坐標直达深渊最底层。
“当时，藉助生死簿，我看见了深渊底那玩意要破壳而出了，没时间通知社管局，藉助留下的以太乱流我直接跳跃到了底层，也就是这里，原初之地。”
陆离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却是一个类似於悬崖的高台，下方则是奔涌的黑色熔岩，熔岩之中有著一颗偌大的心臟正有力的跳动著，仿佛有某种东西要从中生出。
没想太多，陆离抬手就是一枪。
提亚马特之殤转满。
轰！
可那股狂暴的神性如同泥牛入海，瞬间被吞噬，反而是那个心臟跳动的更欢快了点。
“没用的，神性一类的攻击手段只会被吞噬，成为他诞生的养料。”
陆钦嘆了口气：“所以我只能用鬼车本身的能力，去诅咒它诞生的时间。”
因为是鬼车，所以才能在诅咒如此浓厚的“原初之地”存活，同样因为是鬼车，所以才能拼了命的吞噬诅咒，然后反过来诅咒“它。”
陆钦一个人在这地方待了十年，也因祸得福突破了五阶。
陆离愣愣的道：“所以阿兹克的性孽之神是你救的”
“是啊，她也被蛊惑，要沉入原初被吞吃，我救了她，顺便藉助她把人理之钥带了出去。”
“时之钥到底是什么！这玩意是咒月给我的啊！”
陆钦嘆了口气，继续解释道。
烛龙姐姐早就说过。
人书生死簿本来是不该存在的东西。
但是它存在了。
这玩意究其根本，是始皇帝藉助秦人的名单与眾生之念捏出来的。
而生死簿在诞生的那一瞬，就开始承载因果与未来。
陆钦將其带到了原初之地。
在这个地方，作为绝望诞生之地的原初之地，自然也伴生了名为希望的东西。
陆钦藉助生死簿中的眾生之念，將这份希望凝实了出来，也就是最初的“人理之钥。”
人理的希望会自己找到救世之人，並且將其指引来到这里。
这把钥匙后来落入了咒月的手中。
咒月倒也不是吃乾饭的，將这份希望留存了下来，並且以时钟塔的力量將其改造成为了“时之钥。”
这把钥匙就从“人理”变成了“人理时间。”
原本只能在现世寻找希望。
但改造后，以钥匙作为原点，辐射到整个时间河流，寻找所有时间线，过去与未来的救世之人。
咒月无疑將这把钥匙的能力加强了不少。
最后。
在河洛图书的偏差值计算下，他们把这把钥匙给了陆离。
陆钦苦笑：“虽然我知道你身份不一般，多半能给这个世界一点小惊喜，但我没想到你居然成长的这么快，不，也確实吧，深渊之底竟然將你孕育出来，你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应劫之人。”
老爹很明显不太清楚陆离的真实身份。
什么应劫之人。
不过是九凤崩溃，帝辛死亡后，不依不饶，硬赖著不死也要灭除污染的孤魂野鬼罢了陆离从来就不是因为近些年有劫难才诞生的。
而是因为知道日后有劫难，死赖著活下来的先行者。
倒也不需要和老爹解释。
陆离起身：“那我要做什么呢既然这把钥匙最终选中了我。”
並未有太多的敘旧。
那种事情等到之后不迟，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弄清楚到底要怎么解决污染。
陆钦翻了个白眼：“你爹我就知道了我还以为来的会是个七阶神明呢......不过挺奇怪的，鬼车的神性对你有种又怕又想靠近的感觉，以前你还是个小婴儿的还不明显，你现在四阶了，这种感觉倒是分外的清楚。
“这钥匙还能带其他人进来吗”
“不能，我只留存了一次坐標，通过生死簿和钥匙的联繫把你拉进来，这就好像是命运的轨跡，实际上刚刚通话我也是心血来潮才对著生死簿说的。”
也就是所谓的不可捉摸的命运啊。
陆离无奈：“外面已经开始了正式大战，想找人过来估计也不容易。”
陆钦摸了摸下巴：“深渊诸神都是它的养料，將深渊诸神，尤其是高阶的杀死，的確能在部分程度上削弱它的力量。”
“总之我先过去看看吧。”
展开伊卡洛斯之翼，陆离飞到了那颗心臟的旁边。
浓厚的，几乎要灌满肺部的诅咒袭来。
陆离只觉得通体舒畅，
十分的美味可口。
心臟上盘旋著无数的经络，也隨著心臟的抖动上下起伏。
虽然看起来脆弱无比，但实际上，这可是固若金汤，由无数孽神的神性交错生出的孕育巢穴，极难破坏。
砰！
那血红的隔膜上陡然出现了一张哭豪的脸。
陆离凑过去仔细看。
那竟然是他的脸，如今五官扭曲在一团，显的颇为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