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137.鸟的婚礼
奥托斯很快异化成了高大的巨人之躯。
但恰恰是这高大的巨人之躯，面对报丧女妖相当的无力，那些充斥著诡异的毒针毫不留情的打中了他，虽然不致命，却很噁心。
大概和卡琳修女缠斗了半个小时，他已然筋疲力尽。
遭不住了。
这样不行。
“还要继续挣扎下去么”
修女挥舞著手中细长的鞭子，轻而易举的贯穿了奥托斯。
“再这样下去，命就交代在这里了，可以了，就算在献世指针大人面前我也有交代了，画皮是吧，这个人情你欠我的，回时钟塔我一定要把人情拿回来。”
奥托斯陡然锤开了地板，整个赌场直接塌陷了下去。
本书首发101.??,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属於巨人兄弟的权柄，堆叠山脉在这一刻將所有的石头堆叠而起，砸向了卡琳修女。
“恼人的咒月！”
卡琳修女尖叫，用鞭子抽碎了所有的石头。
可当尘土散去，奥托斯已经不见了。
阳光慢慢突破了天际。
离开了曼彻斯特，雨水便停了下来。
前方是一片巨大的森林山谷，不远处的告示牌上写著“约克郡山谷。”
好像跑到了不得了的地方。
在虚游步的加持下，陆离一路急行，或许是得益於奥托斯的拉扯，卡琳修女一时半会还没追上来。
到底要怎么才能结束这个“过去”
这是陆离现在思考的问题。
“唔....
》
怀中的金髮少女猛地咳嗽了几声，模糊间似乎说了什么话，但陆离听不太真切。
少女脸上的红之色仍旧留存。
但诅咒分明应该在饮用了陆离的血之后消散了才对。
陆离伸出手，触碰少女的额头。
滚烫！
甚至都有些不属於人类的体温了。
麻烦了。
这一路上金髮少女完全没有反应，甚至都没说话，所以陆离这时候才注意到少女的不正常。
在房间里面吹著冷风等了陆离一晚上，加上淋雨与诅咒，少女的身体起了反应，年幼的身体並不如同陆离一般坚韧，此刻高烧起来再正常不过了。
问题来了。
陆离的血只能帮助驱逐诅咒，不能帮克洛艾治病，更何况，卡琳修女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追上来。
指望奥托斯在曼彻斯特这个审议会的主场拦住卡琳修女明显是不太现实的。
他们只能能跑多远跑多远“稍微休息一会吧。”
陆离仍旧没有放开克洛艾，而是抱著克洛艾靠在了树边。
面色红的少女似乎是烧的模糊了，毫无知觉的呢喃著：“一只......鸟儿......要举办......婚礼。”
因为高烧，所以喉咙变得乾涩，少女清澈宛若百灵鸟的声音不復存在，只是艰难的唱著摇篮曲。
陡然。
金髮少女睁开了眼睛，朦朧的眼神象徵著这会儿她已经要烧糊涂了。
“咒月......先生”
陆离沉闷的回答：“嗯，我在。”
远方的天似乎要亮了啊。
少女靠在陆离的怀中，似乎是高烧让她有了死亡的错觉，所以话变得多了些：“我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其实是很幸福的。”
“嗯。”
“我有一个......很好的父亲，也有一个很好的母亲......我的母亲在我的床前为我唱著摇篮曲，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
“嗯。”
克洛艾.芙兰卡斯的童年是幸福的，直到她父亲破產为止。
少女的金髮一缕一缕的贴在脸颊上：“后来，我的父亲和母亲..：：..把我卖给了神父。”
因为巨额的欠款，克洛艾的父母不得不把克洛艾当作筹码抵债给了神父。
是的，克洛艾.芙兰卡斯並不是孤儿，却也是孤儿，更是被双亲用以抵债的货物。
所以克洛艾才会觉得人之间感情的联繫如此淡薄，甚至比不上金钱。
少女伸出手，抓看陆离的衣领。
“人之间的关係，好淡薄啊，咒月先生。”
陆离再度回答了一句：“嗯。
“我能......活下去吗””
“可以。”
“是吗”
克洛艾晕乎乎的，浮现了笑容：“我说过..：：..只要能活下去，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
“先活下去再说吧。”
“你这个人好討厌啊，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坚定的承诺呢”
“我从来不承诺做不到的事情，但我的確带你离开了福利院，不是吗”
【该渣男的时候你这么直烛龙先生，你故意的】
陆离说道：“不要把我想的太好，也不要试图绑架我，这次结束之后，你就要学会一个人面对整个世界了，不过你应该是没问题的。”
你当然没问题。
毕竟，你要是有问题，也混不成咒月的圣女，更算计不了我，而且就在几个月后，你大约就要掀起深渊，到时候所有人都得死在里面，为你陪葬。
“我可以的......吗”
金髮少女晕乎乎，再度闭眼。
“那就准备继续逃命吧。”
“放下我吧......咒月先生。””
“嗯”
“大概是我身上有时之梭的气息，所以..：：：.卡琳修女才会一直追上来。”
陆离不带感情的道：“那我放手嘍”
“不要！我只是.....我只是...
想让你可怜我。
和嘴上说的不同，克洛艾即便高烧，也还抓著陆离的衣领。
如此强烈的求生意识，到底是怎么变成后面那个癲狂的连自已都要杀的boss的啊。
少女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她烧的更厉害了。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好想再听......妈妈唱摇篮曲啊，可是......妈妈不要我了呢，摇篮曲......也记不得了。”
陆离嘆了口气。
於是轻柔的少年音带著无奈。
“一只鸟儿要举行婚礼，在绿色的森林中。”
“鸦鸟是新郎，乌是新娘。”
“菲迪啦啦啦。”
“菲迪啦啦啦。”
少女已然睡熟了。
不。
或许该说是昏迷了吧。
睡熟的少女手自然放鬆了下来。
陆离將少女放在了草地上，仿佛是感知到要被拋弃，所以昏迷的少女仍旧无疑是的双手抓紧，这就拔下了两根地面上的草。
“没打过这么窝囊的架，不干了，我要捶死她。”
【心软了】
陆离淡淡的道：“被打烦了，一个三阶的报丧女妖也在我面前囂张起来了，这里远离曼彻斯特，加上在森林中，审议会一时半会应该来不了，速战速决吧。”
【想好了】
“嗯。”
黑夜的森林只能听到偶尔的鸟鸣声。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天边升起，那或许是太阳。
但在太阳来之前，总会有该死的不速之客。
不多时。
一片巨大的绿色毒雾呼啸而来，沿途的所有植物直接凋零，仿佛被下达了死亡命令。
“在这里啊。”
卡琳修女再度杀来了。
“这次你们两个，逃不掉了。”
远离有人的地方，修女自然也彻底没了顾忌，铺天盖地的毒雾將整个山谷填充，仿佛成为了吃人的毒瘴。
“怎么不逃了”
卡琳修女冷笑一声，她没打算放过两人，没有人能够在直到福利院的秘密之后逃出去，所以，她要直接把两人杀死在这里。
理由都是现成的。
咒月的人，死不足惜。
回答她的，是极致的绚烂的拳光。
“我给你脸了是吧！”
措手不及间，卡琳修女直接被一只修长的，龙化的手锤中了腹部。
【烛龙化】
【王权】
某种压制感直接自脊髓开始发散，冰寒感差点让卡琳修女直接下跪。
“戾！”
哀丧的嚎叫！
陆离退却一步，拳头绷直。
八极——破天！
容於烛龙神性的一击，卡琳修女直接被震飞而去。
留在原地的，只剩下不完全烛龙化的少年。
原本按照道理来说，陆离这时候绝不会有神性，因为这是“过去。”所以空有一身技能却没蓝。
那要怎么做呢
以烛龙之力，燃烧寿命作为神性的燃料。
这就是纯氪命打法了。
“非要追，现在好了，大家都不开心了，你满意了吧。”
绿色的毒雾从陆离身后唐突的出现，剧烈的音爆袭击而来。
【趋吉避凶】
“躲过了吗”
这一鞭並未打到陆离的身上。
即便是措手不及吃了陆离两拳，报丧女妖仍旧还有大部分的行动能力。
这就是生命力三阶的代行者。
不算青行灯。
陆离上一个真正面对的三阶代行者是宫本武藏，彼时的陆离在那位剑豪前颇有些无力。
现在有些不一样了。
陆离直接一拳就上去了，氪命了，所以我很强，这很合理吧。
寿命在不可逆的疯狂燃烧，陆离黏上了卡琳修女，八极拳层层叠浪。
“追追追，追你妈呢。”
陆离毫不客气的迎著卡琳修女的头砸了下去。
他没有復现自己的武器。
哀嘆黎明之剑和提亚马特之殤属於外物，真要使用，寿命燃烧的会更快。
“小鬼！！！”
“闭嘴！”
陆离一脚將报丧女妖生成的诡异瓣踢歪。
要速战速决。
不然自己命没了。
眨眼之间，陆离便又是三拳，隨后一肘，將卡琳修女生生的砸出了一口血，本来整齐的眼镜也歪歪斜斜。
“你居然有如此力量。”
陆离喷了一声。
好硬。
这要是换其他的二阶代行者来，自己这一套狗脑都给这人打碎。
只能说三阶不愧是三阶。
“嗯”
在陆离不远处的卡琳修女陡然哭泣了起来。
打不过，哭也算时间哦......不对！
报丧女妖哭了。
不仅如此，卡琳修女还拿出了一把梳子，开始梳头。
这便是三阶代行者比起二阶代行者最大的优势。
三阶的代行者，是真正意义上触及到所代行神明內核的代行者。
现在便是这样。
报丧女妖梳头加哭泣，象徵著真正意义上的“报丧。”
这是“理。”
陆离只感觉脚下宛若泥沼，片刻无法动弹。
【诅咒】
即便消弹了诅咒的死亡主体，但仍旧留下了相当的debuff。
要是自己是三阶就好了。
三阶的烛龙大概率是能无视报丧的。
可现在陆离不仅只有二阶，更是在氪命。
而这还不算完。
报丧女妖的眼角陡然多了一滴血泪。
对面也在氪命！
报丧女妖要以部分的生命为代价，强硬的將诅咒命定在陆离的身上。
妈的。
本来就是三阶打二阶，还这么玩是吧。
陆离瞳孔璀璨如金，隨后咬破了自己的手，猩红的血落在地上，形成了一副诡异的画。
【诅咒】
这是陆离第一次把被动当主动用出来。
诅咒这个天赋不仅能让陆离免疫大部分的诅咒，而且只需要支付一部分代价，便能给敌人带去烛龙的诅咒。
这才是这个天赋的正確用法，也是天赋名称的来歷。
报丧女妖愣神的看著自己身上蔓延的红色曲线，似乎要將她的生命力彻底吞噬。
陆离嘶吼道：“那就看看，在这种情况下，谁的命长吧。”
你氪命，我也氪命。
报丧女妖似乎也来了火气，和陆离疯狂的相互诅咒。
直到两人身上都长满了不可名状的东西。
“是我贏了！你这小鬼还没到三阶！你一定会死在我面前。”
两人都死气盈满。
凶。
凶！！！
趋吉避凶不停的告诉陆离，这样下去会死，三阶和二阶之间的確有著差距。
“你贏你妈。”
【回溯】
【註：回溯主动已经进入冷却】
即便不能填补亏空的寿命，但恢復身体状態还是做得到的。
陆离身上的诅咒彻底清空。
傻了吧。
我有掛！
陆离笑了起来，手中的利爪再一次撕破了报丧女妖的胸膛。
卡琳修女不可置信的看著陆离，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上一秒还满身疮的人，下一秒完好如初。
“你......即便你贏了，她也会死！”
陆离猛地回头。
是了。
刚刚的报丧声。
自己能抗住，克洛艾可扛不住！
陆离看向树下的少女，果不其然，少女已然浑身长满了绿色的毛，正在吸食她的生命“你没贏，你没贏！你只能看著她死，她死了，就没人知道维克多大人的秘密！等到维克多大人重新回到年轻，你死定了！！！”
报丧女妖尖锐的笑了，但陆离却没时间去管她，而是用最快的速度朝著克洛艾而去。
也似乎是为了印证这一刻。
天陡然彻底亮了起来。
远方的第一抹光照在了少女奄奄一息的脸上。
那张脸现在称不上好看，碧眼中也看不见任何的情绪与生气。
仿佛。
破碎的洋娃娃。
奥托斯很快异化成了高大的巨人之躯。
但恰恰是这高大的巨人之躯，面对报丧女妖相当的无力，那些充斥著诡异的毒针毫不留情的打中了他，虽然不致命，却很噁心。
大概和卡琳修女缠斗了半个小时，他已然筋疲力尽。
遭不住了。
这样不行。
“还要继续挣扎下去么”
修女挥舞著手中细长的鞭子，轻而易举的贯穿了奥托斯。
“再这样下去，命就交代在这里了，可以了，就算在献世指针大人面前我也有交代了，画皮是吧，这个人情你欠我的，回时钟塔我一定要把人情拿回来。”
奥托斯陡然锤开了地板，整个赌场直接塌陷了下去。
本书首发101.??,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属於巨人兄弟的权柄，堆叠山脉在这一刻將所有的石头堆叠而起，砸向了卡琳修女。
“恼人的咒月！”
卡琳修女尖叫，用鞭子抽碎了所有的石头。
可当尘土散去，奥托斯已经不见了。
阳光慢慢突破了天际。
离开了曼彻斯特，雨水便停了下来。
前方是一片巨大的森林山谷，不远处的告示牌上写著“约克郡山谷。”
好像跑到了不得了的地方。
在虚游步的加持下，陆离一路急行，或许是得益於奥托斯的拉扯，卡琳修女一时半会还没追上来。
到底要怎么才能结束这个“过去”
这是陆离现在思考的问题。
“唔....
》
怀中的金髮少女猛地咳嗽了几声，模糊间似乎说了什么话，但陆离听不太真切。
少女脸上的红之色仍旧留存。
但诅咒分明应该在饮用了陆离的血之后消散了才对。
陆离伸出手，触碰少女的额头。
滚烫！
甚至都有些不属於人类的体温了。
麻烦了。
这一路上金髮少女完全没有反应，甚至都没说话，所以陆离这时候才注意到少女的不正常。
在房间里面吹著冷风等了陆离一晚上，加上淋雨与诅咒，少女的身体起了反应，年幼的身体並不如同陆离一般坚韧，此刻高烧起来再正常不过了。
问题来了。
陆离的血只能帮助驱逐诅咒，不能帮克洛艾治病，更何况，卡琳修女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追上来。
指望奥托斯在曼彻斯特这个审议会的主场拦住卡琳修女明显是不太现实的。
他们只能能跑多远跑多远“稍微休息一会吧。”
陆离仍旧没有放开克洛艾，而是抱著克洛艾靠在了树边。
面色红的少女似乎是烧的模糊了，毫无知觉的呢喃著：“一只......鸟儿......要举办......婚礼。”
因为高烧，所以喉咙变得乾涩，少女清澈宛若百灵鸟的声音不復存在，只是艰难的唱著摇篮曲。
陡然。
金髮少女睁开了眼睛，朦朧的眼神象徵著这会儿她已经要烧糊涂了。
“咒月......先生”
陆离沉闷的回答：“嗯，我在。”
远方的天似乎要亮了啊。
少女靠在陆离的怀中，似乎是高烧让她有了死亡的错觉，所以话变得多了些：“我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其实是很幸福的。”
“嗯。”
“我有一个......很好的父亲，也有一个很好的母亲......我的母亲在我的床前为我唱著摇篮曲，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
“嗯。”
克洛艾.芙兰卡斯的童年是幸福的，直到她父亲破產为止。
少女的金髮一缕一缕的贴在脸颊上：“后来，我的父亲和母亲..：：..把我卖给了神父。”
因为巨额的欠款，克洛艾的父母不得不把克洛艾当作筹码抵债给了神父。
是的，克洛艾.芙兰卡斯並不是孤儿，却也是孤儿，更是被双亲用以抵债的货物。
所以克洛艾才会觉得人之间感情的联繫如此淡薄，甚至比不上金钱。
少女伸出手，抓看陆离的衣领。
“人之间的关係，好淡薄啊，咒月先生。”
陆离再度回答了一句：“嗯。
“我能......活下去吗””
“可以。”
“是吗”
克洛艾晕乎乎的，浮现了笑容：“我说过..：：..只要能活下去，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
“先活下去再说吧。”
“你这个人好討厌啊，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坚定的承诺呢”
“我从来不承诺做不到的事情，但我的確带你离开了福利院，不是吗”
【该渣男的时候你这么直烛龙先生，你故意的】
陆离说道：“不要把我想的太好，也不要试图绑架我，这次结束之后，你就要学会一个人面对整个世界了，不过你应该是没问题的。”
你当然没问题。
毕竟，你要是有问题，也混不成咒月的圣女，更算计不了我，而且就在几个月后，你大约就要掀起深渊，到时候所有人都得死在里面，为你陪葬。
“我可以的......吗”
金髮少女晕乎乎，再度闭眼。
“那就准备继续逃命吧。”
“放下我吧......咒月先生。””
“嗯”
“大概是我身上有时之梭的气息，所以..：：：.卡琳修女才会一直追上来。”
陆离不带感情的道：“那我放手嘍”
“不要！我只是.....我只是...
想让你可怜我。
和嘴上说的不同，克洛艾即便高烧，也还抓著陆离的衣领。
如此强烈的求生意识，到底是怎么变成后面那个癲狂的连自已都要杀的boss的啊。
少女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她烧的更厉害了。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好想再听......妈妈唱摇篮曲啊，可是......妈妈不要我了呢，摇篮曲......也记不得了。”
陆离嘆了口气。
於是轻柔的少年音带著无奈。
“一只鸟儿要举行婚礼，在绿色的森林中。”
“鸦鸟是新郎，乌是新娘。”
“菲迪啦啦啦。”
“菲迪啦啦啦。”
少女已然睡熟了。
不。
或许该说是昏迷了吧。
睡熟的少女手自然放鬆了下来。
陆离將少女放在了草地上，仿佛是感知到要被拋弃，所以昏迷的少女仍旧无疑是的双手抓紧，这就拔下了两根地面上的草。
“没打过这么窝囊的架，不干了，我要捶死她。”
【心软了】
陆离淡淡的道：“被打烦了，一个三阶的报丧女妖也在我面前囂张起来了，这里远离曼彻斯特，加上在森林中，审议会一时半会应该来不了，速战速决吧。”
【想好了】
“嗯。”
黑夜的森林只能听到偶尔的鸟鸣声。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天边升起，那或许是太阳。
但在太阳来之前，总会有该死的不速之客。
不多时。
一片巨大的绿色毒雾呼啸而来，沿途的所有植物直接凋零，仿佛被下达了死亡命令。
“在这里啊。”
卡琳修女再度杀来了。
“这次你们两个，逃不掉了。”
远离有人的地方，修女自然也彻底没了顾忌，铺天盖地的毒雾將整个山谷填充，仿佛成为了吃人的毒瘴。
“怎么不逃了”
卡琳修女冷笑一声，她没打算放过两人，没有人能够在直到福利院的秘密之后逃出去，所以，她要直接把两人杀死在这里。
理由都是现成的。
咒月的人，死不足惜。
回答她的，是极致的绚烂的拳光。
“我给你脸了是吧！”
措手不及间，卡琳修女直接被一只修长的，龙化的手锤中了腹部。
【烛龙化】
【王权】
某种压制感直接自脊髓开始发散，冰寒感差点让卡琳修女直接下跪。
“戾！”
哀丧的嚎叫！
陆离退却一步，拳头绷直。
八极——破天！
容於烛龙神性的一击，卡琳修女直接被震飞而去。
留在原地的，只剩下不完全烛龙化的少年。
原本按照道理来说，陆离这时候绝不会有神性，因为这是“过去。”所以空有一身技能却没蓝。
那要怎么做呢
以烛龙之力，燃烧寿命作为神性的燃料。
这就是纯氪命打法了。
“非要追，现在好了，大家都不开心了，你满意了吧。”
绿色的毒雾从陆离身后唐突的出现，剧烈的音爆袭击而来。
【趋吉避凶】
“躲过了吗”
这一鞭並未打到陆离的身上。
即便是措手不及吃了陆离两拳，报丧女妖仍旧还有大部分的行动能力。
这就是生命力三阶的代行者。
不算青行灯。
陆离上一个真正面对的三阶代行者是宫本武藏，彼时的陆离在那位剑豪前颇有些无力。
现在有些不一样了。
陆离直接一拳就上去了，氪命了，所以我很强，这很合理吧。
寿命在不可逆的疯狂燃烧，陆离黏上了卡琳修女，八极拳层层叠浪。
“追追追，追你妈呢。”
陆离毫不客气的迎著卡琳修女的头砸了下去。
他没有復现自己的武器。
哀嘆黎明之剑和提亚马特之殤属於外物，真要使用，寿命燃烧的会更快。
“小鬼！！！”
“闭嘴！”
陆离一脚將报丧女妖生成的诡异瓣踢歪。
要速战速决。
不然自己命没了。
眨眼之间，陆离便又是三拳，隨后一肘，將卡琳修女生生的砸出了一口血，本来整齐的眼镜也歪歪斜斜。
“你居然有如此力量。”
陆离喷了一声。
好硬。
这要是换其他的二阶代行者来，自己这一套狗脑都给这人打碎。
只能说三阶不愧是三阶。
“嗯”
在陆离不远处的卡琳修女陡然哭泣了起来。
打不过，哭也算时间哦......不对！
报丧女妖哭了。
不仅如此，卡琳修女还拿出了一把梳子，开始梳头。
这便是三阶代行者比起二阶代行者最大的优势。
三阶的代行者，是真正意义上触及到所代行神明內核的代行者。
现在便是这样。
报丧女妖梳头加哭泣，象徵著真正意义上的“报丧。”
这是“理。”
陆离只感觉脚下宛若泥沼，片刻无法动弹。
【诅咒】
即便消弹了诅咒的死亡主体，但仍旧留下了相当的debuff。
要是自己是三阶就好了。
三阶的烛龙大概率是能无视报丧的。
可现在陆离不仅只有二阶，更是在氪命。
而这还不算完。
报丧女妖的眼角陡然多了一滴血泪。
对面也在氪命！
报丧女妖要以部分的生命为代价，强硬的將诅咒命定在陆离的身上。
妈的。
本来就是三阶打二阶，还这么玩是吧。
陆离瞳孔璀璨如金，隨后咬破了自己的手，猩红的血落在地上，形成了一副诡异的画。
【诅咒】
这是陆离第一次把被动当主动用出来。
诅咒这个天赋不仅能让陆离免疫大部分的诅咒，而且只需要支付一部分代价，便能给敌人带去烛龙的诅咒。
这才是这个天赋的正確用法，也是天赋名称的来歷。
报丧女妖愣神的看著自己身上蔓延的红色曲线，似乎要將她的生命力彻底吞噬。
陆离嘶吼道：“那就看看，在这种情况下，谁的命长吧。”
你氪命，我也氪命。
报丧女妖似乎也来了火气，和陆离疯狂的相互诅咒。
直到两人身上都长满了不可名状的东西。
“是我贏了！你这小鬼还没到三阶！你一定会死在我面前。”
两人都死气盈满。
凶。
凶！！！
趋吉避凶不停的告诉陆离，这样下去会死，三阶和二阶之间的確有著差距。
“你贏你妈。”
【回溯】
【註：回溯主动已经进入冷却】
即便不能填补亏空的寿命，但恢復身体状態还是做得到的。
陆离身上的诅咒彻底清空。
傻了吧。
我有掛！
陆离笑了起来，手中的利爪再一次撕破了报丧女妖的胸膛。
卡琳修女不可置信的看著陆离，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上一秒还满身疮的人，下一秒完好如初。
“你......即便你贏了，她也会死！”
陆离猛地回头。
是了。
刚刚的报丧声。
自己能抗住，克洛艾可扛不住！
陆离看向树下的少女，果不其然，少女已然浑身长满了绿色的毛，正在吸食她的生命“你没贏，你没贏！你只能看著她死，她死了，就没人知道维克多大人的秘密！等到维克多大人重新回到年轻，你死定了！！！”
报丧女妖尖锐的笑了，但陆离却没时间去管她，而是用最快的速度朝著克洛艾而去。
也似乎是为了印证这一刻。
天陡然彻底亮了起来。
远方的第一抹光照在了少女奄奄一息的脸上。
那张脸现在称不上好看，碧眼中也看不见任何的情绪与生气。
仿佛。
破碎的洋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