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到底对安安做了什么-《暮色偿欢》

  关悦曦那边已经联繫了关家的人,晚上十点,许时顏收到关悦曦的简讯,说关家的合作代表已经从盛京出发,快马加鞭,估计第二天凌晨就能到达琼州岛。

  许时顏在矿区待了一整天,跟著勘测专家了解矿区內部的大致脉络,顺便盯著著乔恩斯,看著他一点一点地把那些带枪的僱佣兵撤走。

  本来谈好的合作,乔恩斯先熄了火,白老一群人的脸色不可谓不差,离开之前,白老只对於是顏说了一句:“你迟早会后悔。”

  许时顏礼貌微笑。

  “就算后悔,那也是我自己的选择,白爷爷,我们虽然理念不同,但到底还是同一艘船上的人,为什么一定要互相敌视呢,这不是在给外人离间我们的机会吗”

  白老看了许时顏一眼,脸色极臭,似乎並不甘心,但也没再说什么,跟著一群守旧派拂袖而去。

  晚上,许时顏回到旅店,打开房间,低头,发现一张白色的信笺静静地躺在脚边。

  许时顏孤疑,弯腰捡起,看清楚上面的字之后,眼底闪过几丝冷芒。

  纸条上写著,“离开琼州岛,否则你会死。”

  像是怕別人认出来字跡,上面的字还是列印出来的。

  许时顏眉心一拧,走出房间,下楼,调出门口的监控,八倍数播放。

  可来来往往的人,只有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和几个嘉宾,並没有別人,乔恩斯现在正忙著把撤离,今天早上出门后,但现在还没有回来。

  是乔恩斯买通节目组的某个人企图恐嚇她,还是,有別的什么人

  现在琼州岛正处风口浪尖,有什么人趁机混上岛也不是什么新鲜的事。

  到底是谁,又有什么目的

  许时顏思索著,忽然想到了今天乔恩斯身后闪过的那抹黑影……

  “在想什么”

  熟悉的磁性嗓音猛地在耳边响起,许时顏回过神来,下意识地把手里的那张信笺藏在了身后,扯著唇角露出一抹笑。

  “我怕有又有像乔恩斯这样的人擅自上岛,所以想看看监控……对了,你今天去哪儿了,说好了当我的保鏢,却自顾自的拋下我……”

  说著说著,许时顏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

  薄津恪身上有血腥味。

  哪怕已经被薄津恪清理过,但残留的血腥味很难彻底清除,在琼州岛上经歷过刀尖舔血般挣扎求生的日子,许时顏的鼻子堪比野生动物。

  许时顏蹙眉,抓著薄津恪胳膊,像是检查什么物品似地上下左右打量。

  “……我没受伤,只是清理掉了一些该死的人。”

  知道许时顏看出了他的异常,薄津恪只好老实交代,顺势抓著许斯顏的腰,把人揽进怀里,卸下了所有防备,鼻尖贴著她的耳廓,慢慢地嗅著独属於许时顏身上的馨香味,低沉的声音夹杂著迷醉和眷恋。

  像是在外血腥廝杀的兽类回到了家,在寻求安抚。

  许时顏心臟开始不正常地搏动起来,本来还有怒气正待发作,此时却忽然没了脾气。

  “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薄津恪环著她的手臂又收紧了一点。

  “处理了一些来搅浑水的人,鱼龙混杂,现在应该安静了。”

  许时顏反应过来。

  “海盗”

  薄津恪默认。

  琼州岛这个地方不被调查局的人所管辖,是生是死更没人在乎,清姨来这里之前,这里几乎成了海盗的后园,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可以说,她初来琼州岛时,所遭受的那些飢饿,虐待,侮辱,有百分之九十都是这群游走在规则之外的海盗赐予的。

  后来她跟著清姨,联合琼州岛所有居民,经歷了无数次流血衝突,才把这群垃圾赶下岛。

  眼见琼州岛內部不稳定,这群海盗自然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很难说不是別国的某些世家派来探路的。

  前几天,几位姨妈和叔伯说过这件事,但鳞影內部既要负责维护琼州岛周边安全,又要负责保护节目组和监视乔恩斯那些僱佣兵的任务,分身乏术。

  许时顏本来打算等解决完乔恩斯的人,再增加人手去料理那群海盗,却没想到,薄津恪竟然亲自带著人去处理了那群麻烦。

  作为合作方,薄津恪还是一如既往的靠谱且心狠手辣。

  许时顏心情忽然变得有些复杂,伸手轻轻地推开薄津恪。

  “做这种事之前,你难道不应该提前跟我商量好吗,我最起码还能给你安排一些支援你的人生,万一你出了什么事,你那群手下就会把矛头对准我,到时候事情更加麻烦。”

  薄津恪剑眉轻蹙,似乎对许时顏的推拒有些不满。

  “这点就不用担心了,他们也不会针对你,你隨时有命令他们的权力。”

  许时顏没觉得这话有什么可信度,只当薄津恪是在开玩笑。

  “咱们大名鼎鼎的薄先生什么时候也学会满嘴跑火车了”

  “嗡……”

  忽然,许时顏兜里的手机振动。

  是鬼医爷爷打过来的。

  “顏丫头,你赶紧过来,安安身体里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电话刚接通,那边就传来鬼医爷爷焦急又孤疑的声音。

  “您什么意思,什么东西在安安身体里”

  许时顏怔了怔,和薄津恪互相对视了一眼,薄津恪眉宇间浮现一丝迷惘和探究。

  鬼医爷爷欲言又止,似乎很难解释。

  “你还是先过来吧,薄津恪那小子上岛之后就影子似的跟著你,他应该也在吧,顺便把他起叫过来!”

  “……好,我们马上过来。”

  很快,两人来到了鬼医爷爷的药房。

  此时大门敞开,安安正安静地躺在床上,似乎还没从麻醉的状態当中清醒过来。

  “臭小子,你说,你们到底对这孩子做了什么!”

  一见到薄津恪,鬼医爷爷就上前,怒目圆瞪地质问。

  薄津恪脸色平静,黑眸微眯,不解。

  “比如”

  “你!……”

  “爷爷,安安到底怎么了,你倒是先说说看,不一定就是薄津恪做了什么,盛京想要安安性命的人不止他一个。”

  许时顏开口打断他的话。

  鬼医爷爷这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