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完美演出
极微型暗杀蜂式无人机，可配备各种神经毒素，强效麻药，脉衝炸弹，噪音极小，自適应迷彩和追踪制导功能，一旦放出来可以盯著你追，不死不休。
不过杰夫陈选了个好地方，这片玉米地放射性太强，干扰了暗杀蜂的隱形和定位系统，这才让无人机暴露了行踪。
暗杀失败，於是外头的保鏢开始强攻了。
“乒乒乒！”
“叮叮叮！”
隨著屋外枪声骤然连响，密集的弹幕撕裂防护门和合金墙体，流弹似乱箭般射来，溅射起大片火。
林海轮刀圆舞，將对方扫射而来的压制弹幕斩落，也顾不得眼前闪炼的辐射警报，趁著流弹击碎温室防护罩的机会，飞身扑入玉米地。
“自己藏好！”
好吧，用不著他操心，扭头一看陈杰夫早躲进地里没影了。
於是林海也伏身藏在玉米地里，关闭呼吸阀，避免被放射性尘埃进入循环系统。
普通人无防护，绕著往田里走一圈估计都得癌症，更別说爬在田埂里了。不过林海也不是什么普通人，他全身上下有九成都换成了义体，脑脊系统也有多层蜂窝状鈦合金保护，一般a，β射线不会穿透全身的复合金属镀层。只是沾上一身放射性尘埃，走出去在各种探头视野里怕不是和灯泡一样闪亮，完全给人当活靶子。
而置身於辐射场中时，林海自己的各种侦测系统，动態雷达，视觉传感器等等，都受到了辐射的干扰。普通人看到的景象，可能是烂泥地上长满一株株玉米，多看一会儿眼珠里都要往外冒血了。但林海的视野里，则是光辉的大地上，
长看一株株放看光的玉米，满眼都是辐射警告的弹窗。
当然这也是陈杰夫选择在光辉的玉米地里见面的原因了，在辐射的干扰和隱藏下，刺客也一样没办法定位瞄准，如若不然刚才的暗杀蜂和狙击子弹，当场就把他收拾了。
此时玉米地外的枪声渐熄，枪林弹雨乱扫了一梭子后，那保鏢似乎不打算浪费弹药了。
当然的，对方绝不会就这样罢手，毕竟能入职公司情报部行动处的，都是从局里精挑细选的高手，活要见人死要见户属於最基本的职业素养。
於是很快林海便听到外头传来“眶眶”的沉重的步履声，和“呼呼”的呼吸阀的喷气声，知道那保鏢是换了身重型防护服，亲自下地来了。
林海没有盲目移动，现在他的护申大不如前，一旦义体发生损伤，需要消耗大量磁流体来修復，受限於帝弓那边的產能，修补能力也有限。轻微擦伤磨损还可以应付，但之前被机甲扫了一炮，险些打断骼膊，弹痕直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復，假若再被打个残肢断臂，短时间根本无法修补，等同於人就被干废了。得製造一个合適的出手时机——
与此同时，身穿重装防护服的保鏢也手持充能步枪，踏步踩过玉米地，寻找著陈杰夫的踪跡。
“唷，行动处的，你是卡莉斯塔的部下吧”
保鏢反手朝声源射击，“乒乒乒！”三点连射，把成片的散弹扫出去，“哗啦啦”打断一片玉米秆，漫天叶片乱飘，尘埃四起。
短暂的沉默后，那声音又忽然变幻了个方向飘来，
“你早就潜伏在梁峰身边了吧这么说来，卡莉斯塔早就盯上了陈杰夫，打算通过梁峰和学生会这层关係，把他钓出来杀了。”
保鏢默不作声，甩手丟了个雷，“轰隆”的爆炸声中，漫天玉米秆乱飞，而保鏢一面从侧翼突进，一面“乒乒乒！”压制连射。
但声音却再次从身后另一侧飘来，
“但斯塔克呢，你知道他的下落吗”
保鏢迅速停止突击，蹲在地上，更换弹匣，皱眉四处扫视，判断对手的准確位置。
“海岸巡逻队那台龟式，应该是军方的人偷偷骇入系统，调过来清场的吧
所以你们两方在这斗的这么激烈干嘛呢，不是让人坐收渔翁之利么
不如这样，把斯塔克的藏身之地告诉我，我来弄死他。
然后你们两家继续，打破头抢位子，如何”
作为回应，保鏢甩出一个球，那玩意像迪厅里的灯球一样闪著光，瞬时绽放出五顏六色的霓虹镭射，扫过玉米地全场，用全频光谱破除迷彩！首先射出一道镭射標记了保鏢自身，接著又接连聚焦出三道镭射，標记照射向玉米地中隱藏的其他三人！
这片核辐射玉米地里竟然藏了四个人！保鏢当即反应，一边迅速机动闪躲，
一边朝著镭射標记，“乒桌球乓！”散弹乱射！
而眼看著行踪败露，三道被镭射標记的人影也飞速移动起来，一人在逃跑，
另两人则迎著保鏢衝来。
“砰砰砰！”
保鏢首先盯著逃跑之人一阵连射，將之击倒，然后迅速朝快速逼进，直衝到面前的敌人轰击！
对方竟是个启动光学迷彩的隱形赛博格！迷彩系统竟然在辐射场中也依然发挥著作用！只是此时被镭射標记，整个人都被照射出人型轮廓，於是遭到扑面而来的散弹轰击，直接打倒在地！
保鏢再次调转枪口，朝向最后一人，忽然从身后传来一声大笑，
“是这边啊蠢材！”
保鏢反手一阵连射，弹片似镰刀般刮来，割断大片的玉米秆，露出了地上一条蛇一样的玩意—..—这啥
“死一一！”
“叮叮噹噹！”
而另一边被镭射標记的林海趁机衝上来！单刀突进！一阵暴风般刃光乱舞！
切开弹幕！一刀斩断枪管！第二刀削向首！被躲过了！
靠著步枪挡刀，保鏢超载加速！竟差之毫厘得躲过了林海的劈砍！抬手展出藏在小臂里的手，“轰！”得一发爆弹朝林海面门轰来！
林海一个侧滑，翻身闪过密密麻麻的弹丸钢珠！甩手一刀拋去！把涛澜刃直刺向保鏢心口什么！居然又躲过了！
虽然知道这保鏢满身军用插件，林海却也没想到对方性能竟强悍至此！明明身穿重装防护服，身形移动也快如闪电！竟快到留下一连串的残影！涛澜刃刺了个空，直接划破残影飞入玉米地里！
而还不等林海站稳，补上第二招追击，保鏢竟陡然转身扑来，抢先开始反击！直接侧身衝刺，一个肩冲横撞过来！同时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预判著林海的走位，一刀就朝著他心口扎来！
连林海也竟躲闪不及，只来得及用手肘挡开一刀！
“乒！”“砰！”“bang！”
谁知一刀刚落，一拳又至！第二拳猛砸在林海肩头，直將他打的退步失衡！
而保鏢第三招又至！一个飞身膝冲直撞向胸口！將林海这上百公斤的赛博人都顶得险些横飞出去！
不过好在林海的速度本也不慢，只不过没法像以前海神之躯一个爆发把人秒掉罢了，几次凶猛的攻击，都靠著肩头膝盖，坚硬的碳化硅和鈦金属骨骼硬接下来！基本毫髮无伤！
只不过林海也是少见得陷入前所未见的苦战，一时也有些懵逼，只得全力退避闪躲，差之毫厘便可能陷入被彻底瘫痪击杀的危机！
不对劲，真的有点不对劲！就算是因为他的义体性能大降，而对方的机能全额超载，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尤其是神经反应，这怕不已经是和他一样，十倍时间膨胀下的速度了！而且这动作！这预判！莫非这傢伙！
“刷刷刷！”
而正当林海和保鏢在这儿风驰电得过了好几招，人影残像移形换位，打得如同龙捲风一样摧毁大片的玉米地之际。
之前被散弹击倒的迷彩人也反应过来，忽然甩手拋出赤红的单分子切割线！
直朝纠缠激斗在一起的两人捲来！就要將两人一同，拦腰斩断！切成碎片！
有四只眼全方位观察周围动態，第一时间发现专门用来切割合金板的刃线，
林海自然不敢硬接，硬吃了保鏢一拳，借力发力，抱头翻身扑开！
谁知那保鏢竟也和后脑勺长眼一样，同样翻身而起，好像背越式跨栏一样，
飞身躲过分子线切割，甩手掷出匕首，一刀钉在迷彩人型面部，將其当场击杀！
而看到他这有如神助，完美无缺的一招，林海也基本心里有数了。
完美演出！
是的，这傢伙也装了冠军系统！
这傢伙在用他试机调教出来的系统和自己打！
“干！”
林海撞开玉米秆，扭头就跑！
保鏢暴发加速，发足猛追！
当然林海不是逃跑，是跑向坠在不远处的刀。
而保鏢自然也第一时间预判，十倍速换弹，抬手就射！
“轰！”
在林海伸手的瞬间，一发手轰来，把涛澜刃再次轰飞！
而林海也在预判了他的预判，在伸手的瞬间陡然转身滑步，猫腰飞扑，飞身扑向保鏢双腿。
十倍膨胀的反应速度下，保鏢果然及时反应，飞身跳起，闪过了林海的飞扑但是中计了。
这世上，还有人能比林海更熟悉冠军系统么。
这套玩意厉害是厉害，一旦標记上对手，几乎什么动作都能瞬时对策完美应对。
但问题是太厉害了，完美的演出，其实普通人的身体根本反应不过来，需要极高强度，极高属性才能完成。
早期林海装备还没有成型的时候，就吃了不少暗亏，因为身体跟不上神经的反应速度而受伤，尤其是涉及“跳跃”这个动作的时候。
是的，“跳跃』很难处理，因为人一旦滯空，离开了地面的支撑，就很难发力位移了。用力太大，可能跳得太高，用力太小，又可能速度太慢，一旦起跳，
就好像拋下了筛子，没有迴旋的余地了。
所以后来林海自己加装了强化缆索，必要时可以射出去鉤一鉤，拉一拉，空中机动，紧急转向。而海神系统也有更高级的反重力磁悬浮配置。
但保鏢可啥都没有，还穿了一身厚重的防辐射服。
这就叫魔鬼都在细节里了。
於是他只能像个铅球一样飞起来，然后在自由落体的十倍膨胀里，看看林海的双手被磁流体覆盖，化作一把尖锐的鱼枪，朝著背后的死角猛插进来，“鍠！”的一声，把他整个人串刺在矛尖上。
嗯，那谁叫你一个劲吸菸，有入就有出是不，果然留了其他致命的破绽，义体化程度还是不够高啊
补了两刀把刺生截成三段，林海凿开了保鏢的脑壳果然，是npc医生开发出的蜂窝铝神经增强架构，云端网络公司的定製最新神经突触列阵，就连脑机植入体，也使用了和林海一模一样的『过时的cs盘”。
是的，之前冠军系统后台数据泄露的案件，终於还是酿成了直接的后果。
这是一个不止义体植入体完全復刻林海的模板，就连作业系统，战斗数据，
也完全使用了冠军系统战斗辅助的赛博格兵人。
公司已经在试生產那伽之牙了。
虽然知道外掛泛滥这一天，迟早会到来，但真的，未免也太快了
想到以后的对手可能是一大群装备和自己一样，甚至更好的『自己”，一时连林海也有些头疼了，只是现在也没功夫纠结这些了。
姑且先在保鏢脑脊间塞了颗燃烧弹，毁掉这些核心植入体，林海迅速越过那个到死都没解除光学迷彩的第三人，迅速顺著镭射的指引，穿过玉米地找到了陈杰夫。
果然，有冠军系统做弹道矫正又怎么会打偏呢，虽然又是玉米地，又是防护服，又是避弹衣的已经做足了准备，陈杰夫还是被一枪干倒在血泊里，口鼻喷著粉红色的血沫，大约肺泡已经给弹片打穿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
“哟，撑一撑啊同学说不定还能抢救一下啊
顺带问一句，你知道斯塔克藏在哪儿不我帮你报仇啊”
林海把他翻过来，扎了一针强心剂。
可惜药剂都从被弹片撕碎的气管里喷出来，而陈杰夫只是双眼空洞的，望著被聚合物塑料遮挡的温室顶棚，在最后的弥留中露出难以言喻的失望的表情，咳著血嘆息，
“输了—咳咳—都输了—咳咳—再也看不到—星星了—
最后他的瞳孔逐渐扩散开来，死了。
极微型暗杀蜂式无人机，可配备各种神经毒素，强效麻药，脉衝炸弹，噪音极小，自適应迷彩和追踪制导功能，一旦放出来可以盯著你追，不死不休。
不过杰夫陈选了个好地方，这片玉米地放射性太强，干扰了暗杀蜂的隱形和定位系统，这才让无人机暴露了行踪。
暗杀失败，於是外头的保鏢开始强攻了。
“乒乒乒！”
“叮叮叮！”
隨著屋外枪声骤然连响，密集的弹幕撕裂防护门和合金墙体，流弹似乱箭般射来，溅射起大片火。
林海轮刀圆舞，將对方扫射而来的压制弹幕斩落，也顾不得眼前闪炼的辐射警报，趁著流弹击碎温室防护罩的机会，飞身扑入玉米地。
“自己藏好！”
好吧，用不著他操心，扭头一看陈杰夫早躲进地里没影了。
於是林海也伏身藏在玉米地里，关闭呼吸阀，避免被放射性尘埃进入循环系统。
普通人无防护，绕著往田里走一圈估计都得癌症，更別说爬在田埂里了。不过林海也不是什么普通人，他全身上下有九成都换成了义体，脑脊系统也有多层蜂窝状鈦合金保护，一般a，β射线不会穿透全身的复合金属镀层。只是沾上一身放射性尘埃，走出去在各种探头视野里怕不是和灯泡一样闪亮，完全给人当活靶子。
而置身於辐射场中时，林海自己的各种侦测系统，动態雷达，视觉传感器等等，都受到了辐射的干扰。普通人看到的景象，可能是烂泥地上长满一株株玉米，多看一会儿眼珠里都要往外冒血了。但林海的视野里，则是光辉的大地上，
长看一株株放看光的玉米，满眼都是辐射警告的弹窗。
当然这也是陈杰夫选择在光辉的玉米地里见面的原因了，在辐射的干扰和隱藏下，刺客也一样没办法定位瞄准，如若不然刚才的暗杀蜂和狙击子弹，当场就把他收拾了。
此时玉米地外的枪声渐熄，枪林弹雨乱扫了一梭子后，那保鏢似乎不打算浪费弹药了。
当然的，对方绝不会就这样罢手，毕竟能入职公司情报部行动处的，都是从局里精挑细选的高手，活要见人死要见户属於最基本的职业素养。
於是很快林海便听到外头传来“眶眶”的沉重的步履声，和“呼呼”的呼吸阀的喷气声，知道那保鏢是换了身重型防护服，亲自下地来了。
林海没有盲目移动，现在他的护申大不如前，一旦义体发生损伤，需要消耗大量磁流体来修復，受限於帝弓那边的產能，修补能力也有限。轻微擦伤磨损还可以应付，但之前被机甲扫了一炮，险些打断骼膊，弹痕直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復，假若再被打个残肢断臂，短时间根本无法修补，等同於人就被干废了。得製造一个合適的出手时机——
与此同时，身穿重装防护服的保鏢也手持充能步枪，踏步踩过玉米地，寻找著陈杰夫的踪跡。
“唷，行动处的，你是卡莉斯塔的部下吧”
保鏢反手朝声源射击，“乒乒乒！”三点连射，把成片的散弹扫出去，“哗啦啦”打断一片玉米秆，漫天叶片乱飘，尘埃四起。
短暂的沉默后，那声音又忽然变幻了个方向飘来，
“你早就潜伏在梁峰身边了吧这么说来，卡莉斯塔早就盯上了陈杰夫，打算通过梁峰和学生会这层关係，把他钓出来杀了。”
保鏢默不作声，甩手丟了个雷，“轰隆”的爆炸声中，漫天玉米秆乱飞，而保鏢一面从侧翼突进，一面“乒乒乒！”压制连射。
但声音却再次从身后另一侧飘来，
“但斯塔克呢，你知道他的下落吗”
保鏢迅速停止突击，蹲在地上，更换弹匣，皱眉四处扫视，判断对手的准確位置。
“海岸巡逻队那台龟式，应该是军方的人偷偷骇入系统，调过来清场的吧
所以你们两方在这斗的这么激烈干嘛呢，不是让人坐收渔翁之利么
不如这样，把斯塔克的藏身之地告诉我，我来弄死他。
然后你们两家继续，打破头抢位子，如何”
作为回应，保鏢甩出一个球，那玩意像迪厅里的灯球一样闪著光，瞬时绽放出五顏六色的霓虹镭射，扫过玉米地全场，用全频光谱破除迷彩！首先射出一道镭射標记了保鏢自身，接著又接连聚焦出三道镭射，標记照射向玉米地中隱藏的其他三人！
这片核辐射玉米地里竟然藏了四个人！保鏢当即反应，一边迅速机动闪躲，
一边朝著镭射標记，“乒桌球乓！”散弹乱射！
而眼看著行踪败露，三道被镭射標记的人影也飞速移动起来，一人在逃跑，
另两人则迎著保鏢衝来。
“砰砰砰！”
保鏢首先盯著逃跑之人一阵连射，將之击倒，然后迅速朝快速逼进，直衝到面前的敌人轰击！
对方竟是个启动光学迷彩的隱形赛博格！迷彩系统竟然在辐射场中也依然发挥著作用！只是此时被镭射標记，整个人都被照射出人型轮廓，於是遭到扑面而来的散弹轰击，直接打倒在地！
保鏢再次调转枪口，朝向最后一人，忽然从身后传来一声大笑，
“是这边啊蠢材！”
保鏢反手一阵连射，弹片似镰刀般刮来，割断大片的玉米秆，露出了地上一条蛇一样的玩意—..—这啥
“死一一！”
“叮叮噹噹！”
而另一边被镭射標记的林海趁机衝上来！单刀突进！一阵暴风般刃光乱舞！
切开弹幕！一刀斩断枪管！第二刀削向首！被躲过了！
靠著步枪挡刀，保鏢超载加速！竟差之毫厘得躲过了林海的劈砍！抬手展出藏在小臂里的手，“轰！”得一发爆弹朝林海面门轰来！
林海一个侧滑，翻身闪过密密麻麻的弹丸钢珠！甩手一刀拋去！把涛澜刃直刺向保鏢心口什么！居然又躲过了！
虽然知道这保鏢满身军用插件，林海却也没想到对方性能竟强悍至此！明明身穿重装防护服，身形移动也快如闪电！竟快到留下一连串的残影！涛澜刃刺了个空，直接划破残影飞入玉米地里！
而还不等林海站稳，补上第二招追击，保鏢竟陡然转身扑来，抢先开始反击！直接侧身衝刺，一个肩冲横撞过来！同时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预判著林海的走位，一刀就朝著他心口扎来！
连林海也竟躲闪不及，只来得及用手肘挡开一刀！
“乒！”“砰！”“bang！”
谁知一刀刚落，一拳又至！第二拳猛砸在林海肩头，直將他打的退步失衡！
而保鏢第三招又至！一个飞身膝冲直撞向胸口！將林海这上百公斤的赛博人都顶得险些横飞出去！
不过好在林海的速度本也不慢，只不过没法像以前海神之躯一个爆发把人秒掉罢了，几次凶猛的攻击，都靠著肩头膝盖，坚硬的碳化硅和鈦金属骨骼硬接下来！基本毫髮无伤！
只不过林海也是少见得陷入前所未见的苦战，一时也有些懵逼，只得全力退避闪躲，差之毫厘便可能陷入被彻底瘫痪击杀的危机！
不对劲，真的有点不对劲！就算是因为他的义体性能大降，而对方的机能全额超载，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尤其是神经反应，这怕不已经是和他一样，十倍时间膨胀下的速度了！而且这动作！这预判！莫非这傢伙！
“刷刷刷！”
而正当林海和保鏢在这儿风驰电得过了好几招，人影残像移形换位，打得如同龙捲风一样摧毁大片的玉米地之际。
之前被散弹击倒的迷彩人也反应过来，忽然甩手拋出赤红的单分子切割线！
直朝纠缠激斗在一起的两人捲来！就要將两人一同，拦腰斩断！切成碎片！
有四只眼全方位观察周围动態，第一时间发现专门用来切割合金板的刃线，
林海自然不敢硬接，硬吃了保鏢一拳，借力发力，抱头翻身扑开！
谁知那保鏢竟也和后脑勺长眼一样，同样翻身而起，好像背越式跨栏一样，
飞身躲过分子线切割，甩手掷出匕首，一刀钉在迷彩人型面部，將其当场击杀！
而看到他这有如神助，完美无缺的一招，林海也基本心里有数了。
完美演出！
是的，这傢伙也装了冠军系统！
这傢伙在用他试机调教出来的系统和自己打！
“干！”
林海撞开玉米秆，扭头就跑！
保鏢暴发加速，发足猛追！
当然林海不是逃跑，是跑向坠在不远处的刀。
而保鏢自然也第一时间预判，十倍速换弹，抬手就射！
“轰！”
在林海伸手的瞬间，一发手轰来，把涛澜刃再次轰飞！
而林海也在预判了他的预判，在伸手的瞬间陡然转身滑步，猫腰飞扑，飞身扑向保鏢双腿。
十倍膨胀的反应速度下，保鏢果然及时反应，飞身跳起，闪过了林海的飞扑但是中计了。
这世上，还有人能比林海更熟悉冠军系统么。
这套玩意厉害是厉害，一旦標记上对手，几乎什么动作都能瞬时对策完美应对。
但问题是太厉害了，完美的演出，其实普通人的身体根本反应不过来，需要极高强度，极高属性才能完成。
早期林海装备还没有成型的时候，就吃了不少暗亏，因为身体跟不上神经的反应速度而受伤，尤其是涉及“跳跃”这个动作的时候。
是的，“跳跃』很难处理，因为人一旦滯空，离开了地面的支撑，就很难发力位移了。用力太大，可能跳得太高，用力太小，又可能速度太慢，一旦起跳，
就好像拋下了筛子，没有迴旋的余地了。
所以后来林海自己加装了强化缆索，必要时可以射出去鉤一鉤，拉一拉，空中机动，紧急转向。而海神系统也有更高级的反重力磁悬浮配置。
但保鏢可啥都没有，还穿了一身厚重的防辐射服。
这就叫魔鬼都在细节里了。
於是他只能像个铅球一样飞起来，然后在自由落体的十倍膨胀里，看看林海的双手被磁流体覆盖，化作一把尖锐的鱼枪，朝著背后的死角猛插进来，“鍠！”的一声，把他整个人串刺在矛尖上。
嗯，那谁叫你一个劲吸菸，有入就有出是不，果然留了其他致命的破绽，义体化程度还是不够高啊
补了两刀把刺生截成三段，林海凿开了保鏢的脑壳果然，是npc医生开发出的蜂窝铝神经增强架构，云端网络公司的定製最新神经突触列阵，就连脑机植入体，也使用了和林海一模一样的『过时的cs盘”。
是的，之前冠军系统后台数据泄露的案件，终於还是酿成了直接的后果。
这是一个不止义体植入体完全復刻林海的模板，就连作业系统，战斗数据，
也完全使用了冠军系统战斗辅助的赛博格兵人。
公司已经在试生產那伽之牙了。
虽然知道外掛泛滥这一天，迟早会到来，但真的，未免也太快了
想到以后的对手可能是一大群装备和自己一样，甚至更好的『自己”，一时连林海也有些头疼了，只是现在也没功夫纠结这些了。
姑且先在保鏢脑脊间塞了颗燃烧弹，毁掉这些核心植入体，林海迅速越过那个到死都没解除光学迷彩的第三人，迅速顺著镭射的指引，穿过玉米地找到了陈杰夫。
果然，有冠军系统做弹道矫正又怎么会打偏呢，虽然又是玉米地，又是防护服，又是避弹衣的已经做足了准备，陈杰夫还是被一枪干倒在血泊里，口鼻喷著粉红色的血沫，大约肺泡已经给弹片打穿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
“哟，撑一撑啊同学说不定还能抢救一下啊
顺带问一句，你知道斯塔克藏在哪儿不我帮你报仇啊”
林海把他翻过来，扎了一针强心剂。
可惜药剂都从被弹片撕碎的气管里喷出来，而陈杰夫只是双眼空洞的，望著被聚合物塑料遮挡的温室顶棚，在最后的弥留中露出难以言喻的失望的表情，咳著血嘆息，
“输了—咳咳—都输了—咳咳—再也看不到—星星了—
最后他的瞳孔逐渐扩散开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