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最优解
虽然被药力作用难以自控，但文森特的脑子还是清醒的。
看著这个陡然翻脸反水，把斯塔克的遥控机骸切成碎片，然后一脚把机骸的铁头端开，无比嫻熟得给自己解锁急救，刪除数据，断网跑路的舞伶，忽然之间，那个引起了这场风暴，又忽然从漩涡中心销声匿跡的名字浮上心头。
“...—熊真”
“老东西恐怕很快会派特种部队过来清场，先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
熊真也不废话，把文森特提起来放进垃圾车，隨手启动舞伶的光学投影，偽装成客房服务的女僕，推著垃圾车离开酒店。
文森特盯著熊真，思考了片刻，认清了现状，
“斯塔克代表的军方，这次和军工复合体联手了，他们的目的是夺取那伽之牙。
你在五角城身陷重围，又被局里追杀，想要活下来，只有出卖naga，叛逃复合体。
而且，若你真想救我，早就可以出手了，根本不必等到这个时候
你也想夺取钥匙。”
熊真耸耸肩，也没否认，推著车走过酒店走廊，进入货梯。
文森特沉默片刻，
“我从没出卖过你。”
等著电梯下降，熊真剔著指尖的血肉。
“哼，那谁知道，你的耐药性还挺强的呢。”
文森特道，
“既然你不信我，那何必要多此一举，救我的命。没有钥匙，我根本不存在任何价值，看著他杀了我不就是了。”
熊真冷哼，
“你可说的太对了，反正钥匙控制权不在你手里，你的命根本毫无价值。
可要是让那俩傢伙知道，我就这么站在一旁看著你死，我特么麻烦就大了。”
文森特不由皱眉，
“那俩傢伙除了林海，还有谁”
此时货梯停下，熊真也不答话，推著车来到停车场，隨手把文森特扔进一辆旅行车后座，换了张脸驾车离开。
文森特躺在后座，透过窗外的景色认出来。是金狮子度假村，大概也是圣地亚哥城下，唯一可以躲过环球集团追踪，绑架审讯环球高管的地方然后文森特注意到熊真开车拐过港区，没有上山，而是驶入千夜街的暗巷。
“不直接送我迴环球”
熊真冷笑，
“呵呵，你还想回去啊，回去干什么把手脚装起来，组织人马，对斯塔克復仇，对你爹復仇
还是衝去五角城，和复合体全线开战，把主厨抢回来你真就这么相信董事会相信那些財阀还会支持你”
文森特分析道，
“无论如何我还顶著这个奥格斯博格的姓氏，代替欧罗巴財阀，在环球集团管理层占著一个关键的位子。
更何况军方或许可以两面横跳，但其他派系，利益相关的股东，绝不存在和复合体和的可能。更不会眼睁睁放任波塞冬系统落入黑火之手。
只要能获得盟友的支持—
“哈！还在对他们心存幻想！我看这几刀你真是白挨了！愚蠢！天真！简直可笑！”
像是终於忍不住了似的，熊真放声大笑，
“你真的以为斯塔克那种谨慎无比，全程都躲在云端遥控傀儡的傢伙，没有得到奥格斯博格的默许，敢对你动手吗！你自己算算，当选高管之后，有多久没飞去欧罗巴捧他们臭脚了！看到你被人教训了，他们只怕会笑出声吧！
怎么，难道你真的以为，只要尽心竭力得办事，处心积虑替上头效忠卖命，
他们就会认可你的业绩，奖赏你的忠诚，无条件得信任和支持你，眼看著你一步一步的，爬到巔峰，然后挪挪屁股，让个位子给你坐吗！
我告诉你，已经站在顶峰的人，从一出生就在顶峰了！他们再没有更高的地方可以爬，所作的一切，都是不惜一切得保住自己的位子，把身后爬上来的所有人，都端下深渊，踩在脚下！
你表现的能力越强，威胁越大！你舔得他们越舒心，拋给你的狗粮才越多！
这就是公司的斗爭，这就是联邦的规矩！
你一个对亲情和友情，都还心存幻想的幼稚小鬼，也想和他们斗你真以为，自己现在还有胜算么
那老东西只要敢鱼死网破，给董事会打小报告，说你根本没装钥匙，耍了所有人，联邦最强的那伽之牙，被送到了一个根本控制不了，而且恨不得把整个联邦都夷平的疯子手里。
你和他，还能有命么
现在你的手里，根本一张能打的牌都没有，我劝你还是先乖乖得装死吧，至少装到你的刀，杀出重围，逃出生天了再说吧。”
文森特沉默了许久，
“.—他现在怎么样了”
“那谁知道。不过肯定已经被黑火团团围住了，不过因为新义体性能太强了，似乎还没能压制逮捕呢，大概得等到他的能源系统过载耗尽吧。”
此时熊真停下车，提行李似的把文森特提在手里，走进一家游戏厅，沿著狭长的走廊下楼。来到地下一家录像厅，隨手打开暗门，露出隱藏在暗门后的网络接入舱主机室，和被密密麻麻的网线链著脑脊接口，连结在云端深网中沉睡的黑髮少女。
虽然多年未见，但对方常年沉睡在云端网境，身型样貌的变化不大，文森特第一眼便认出来了，
“什！贝塔！！为什么她会在这！我警告你！如果你敢伤了她——
“行了行了，这小丫头可比你厉害多了，老娘还得忙著给你收尾，剩下的事让她给你解释吧。”
熊真也懒得多费唇舌了，把文森特放在一旁閒置的接入仓中，给他输入营养液和抗生素维生，然后拿了个视镜头盔给他戴上，红蓝光的爆闪之后，接入云端幻境。
於是躺在棺材中的熊真睁开了眼，忽然感觉到电流过载的麻木刺痛，不由伸手摸了摸脑后的cs盘接口，忽然发现手被换了。
“怎么回事—”
“你伤的太重，手脚不能用了，好在联邦义体接口都是统一的，暂时借用他们的部件应急了。”
“应急可你伤的不是比我还重而且你的声音怎么———”
熊真扭过头去，呆呆看向眼前铁塔似耸立在阴影中，发出少女音声的钢骨死兵，一时毛骨悚然，
“这什么鬼啊！”
“哦，这是东海的机骸技术，一时应个急罢了。毕竟死兵的义体电子化程度早已超过了80%，与其说人，倒不如说和机械更加相近。
而我已事前破解了cf-synergyjotdrive系统，因此可以黑进后台，直接把他们当机骸一样操作，不用大惊小怪的。”
那少女死兵指指插入后脑，和cs盘直链的da插板，一边用少女的口音隨口解释著，一边將怀抱著的另一具少女的身体，浸泡在营养基中，封装进腾出的液氦棺材里。
“原来是东海的技术—.—啊你糊弄鬼啊！”
熊真都快破防抓狂了，
“东海的机骸技术能做到什么程度，我一个公司情报部的还不清楚吗！
而且你的身体都被锁进接入舱了，根本没有连线，到底怎么还能行动啊！
何况说到底，这地下连网络通讯和设备权限都没有啊！你到底是怎么操作机骸的啊！
这特么到底是什么外星科技啊！我在公司都闻所未闻！区区的帝弓余孽，怎么可能拥有这种技术！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死兵少女转过头，认真道，
“我是贝塔的朋友。”
熊真简直头疼，
“所以这个贝塔又是从哪儿—等等，贝塔我听过————是那傢伙乡下的小妹难道你就是贝塔！”
“我不是贝塔，是她的朋友。你可以叫我byte—
好吧，其实棺材里的才是byte，而某种意义上我其实是贝塔，嗯———
算了，byte也好贝塔也罢，隨便你怎么叫吧。”
死兵指指棺材，
“byte，大湖城的骇客，贝塔盗取了她的身份作为假面，用来和你们交流，
隱身幕后给naga提供支持。
但为了避免被安全局识破，保留了她的本体，偶尔可以用来露个面，应付一下突击检查什么的。
另外还给她做了一些生物信息偽装，必要时可以直接拿来当作贝塔金蝉脱壳，假死的替身使用。
只是这次你惹的麻烦比较大，只靠贝塔一个人忙不过来，她的身体也不方便行动，所以遥控byte过来帮忙。”
熊真懵逼，看向躺在棺材中沉睡的少女。
“替身等等，这不是贝塔的本体她从来就不在新五角城”
“当然了，骇客肯定藏身幕后，怎么可能亲赴一线以身犯险
废话问完了吗可以谈正事了吧”
熊真一时愣嘻住，差点给她糊弄过去“呢————不对！既然你不是贝塔，也不是byte，那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
少女死兵隨手拆开虚擬借入仓，一边拆装电路板一边解释道，
“技术上说，我是名为贝塔的人类，用神经映射扫描，生成自己的db动態脑图数据，通过算法编辑转码，npu架构和人工智慧算力支撑生成的人格电子化副本。
你可以简单把我看作一段定製化的人工智慧辅助程序。我从被创作出生起，
就作为她的智能助手，连结並共享她更新在皮质数据盘中的经验，知识和记忆，
作为资料库的补充，所以你也可以把我视为贝塔人格的副本拷贝。
而这次我的任务，就是当发生战斗或电子干扰，因各种不可抗力造成贝塔离线断网时，代理控制byte，为你提供支援和保护。鑑於现在byte的替身已无法使用了，我会借用这具死兵机骸来掩护你。”
“贝塔...byte..—.人格电子化.—
饶是熊真这样的精英也快晕了。
但死兵少女才刚刚进入正题呢。
“你是帝弓要员的血脉后裔，涉及重大机密，所以按照贝塔的要求，我会尽全力保证你的存活。
根据记忆日誌，你之前提到，打算向军工复合体投降保命是吧，有把握吗
”
熊真这时反应过来，起眉头，下意识感到脊后一阵隱隱的神经痛，
“我，我想起来了我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那丫头片子就把我电晕了！”
死兵少女点点头，
“是的，她以为你要叛变求生，一时激动把通讯晶片都烧掉了，就掉线了。”
熊真，“..“
死兵露出少女一般好奇的表情看过来，
“所以你原本是打算怎么办我的任务只要保证你活下来就行了，可你真的確定投降了就能生还么”
面前魔鬼一样的钢铁兵人摆出这种样子，连熊真也受不了了，赶紧说明道，
“我直接联繫亚当.诺斯曼，当初我也接到过诺斯曼航天的录取，只不过当初考虑那边是偏科研方向的岗位，没有alcedo出外勤升职快—
总之那个男人的器量和野心，远超环球董事会的乌合之眾，只要我虚与委蛇，假意投降，奉上那伽之牙部分过时的情报，应当也能牵扯足够的时间，撑到naga前来救援不成问题..
然而死兵少女摇摇头，
“没用的，亚当.诺斯曼早就在环球集团內布置了大量內应，对naga的內情已经了如指掌。
你能拿出来交易的筹码，根本不足以买下自己的性命。”
熊真看向她，
“所以你已经有办法了。”
死兵少女点点头，
“没有別的办法，你得把那伽之牙，直接送到他们手上才行。”
熊真眉头紧锁，
“你是说—”
而少女坦然道，
“直接向亚当.诺斯曼出卖林海。
只有当军工复合体和环球集团的注意力，统统集中在他身上，你才有逃生的机会。
毕竟他杀出一条血路的机会，可比你要大多了。”
熊真眯起眼，
““.—你真暑那个贝塔的副本”“
死兵点头，
“当然，我就暑她羊格的復刻，只要她能冷静下来，理性思考，必然能做出一样的决定。
但羊毕竟暑被感情支配的生物，往往会被感情迷惑，因而过於短视。
不肯失去珍重之羊，甚至还要为之而牺牲，做出根本不符合算法逻辑的决断。
因此若她在这里，想必不会接受我的建议吧。”
熊真皱眉，
“我也不会接受好么，你这什么主意
公司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就算我出卖林海，也不见垫就能逃出去，反倒断绝了自己最后的退路。
何况，万一那家孙又一遍杀出重围来了，他能饶我那不暑又惹了个要命的麻烦”
死兵摇头，
“不，这是基於贪心算法的最优解，但也暑你的唯一解。
只有你按照计划行事，我们才有机会插手，趁著林海牵制整个联邦的机会。
攻克铁核之婚。”
熊真盯著她，
“你们—到底暑什么羊—”
然后死兵少还暑那句话，
“是贝塔的朋友。”
虽然被药力作用难以自控，但文森特的脑子还是清醒的。
看著这个陡然翻脸反水，把斯塔克的遥控机骸切成碎片，然后一脚把机骸的铁头端开，无比嫻熟得给自己解锁急救，刪除数据，断网跑路的舞伶，忽然之间，那个引起了这场风暴，又忽然从漩涡中心销声匿跡的名字浮上心头。
“...—熊真”
“老东西恐怕很快会派特种部队过来清场，先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
熊真也不废话，把文森特提起来放进垃圾车，隨手启动舞伶的光学投影，偽装成客房服务的女僕，推著垃圾车离开酒店。
文森特盯著熊真，思考了片刻，认清了现状，
“斯塔克代表的军方，这次和军工复合体联手了，他们的目的是夺取那伽之牙。
你在五角城身陷重围，又被局里追杀，想要活下来，只有出卖naga，叛逃复合体。
而且，若你真想救我，早就可以出手了，根本不必等到这个时候
你也想夺取钥匙。”
熊真耸耸肩，也没否认，推著车走过酒店走廊，进入货梯。
文森特沉默片刻，
“我从没出卖过你。”
等著电梯下降，熊真剔著指尖的血肉。
“哼，那谁知道，你的耐药性还挺强的呢。”
文森特道，
“既然你不信我，那何必要多此一举，救我的命。没有钥匙，我根本不存在任何价值，看著他杀了我不就是了。”
熊真冷哼，
“你可说的太对了，反正钥匙控制权不在你手里，你的命根本毫无价值。
可要是让那俩傢伙知道，我就这么站在一旁看著你死，我特么麻烦就大了。”
文森特不由皱眉，
“那俩傢伙除了林海，还有谁”
此时货梯停下，熊真也不答话，推著车来到停车场，隨手把文森特扔进一辆旅行车后座，换了张脸驾车离开。
文森特躺在后座，透过窗外的景色认出来。是金狮子度假村，大概也是圣地亚哥城下，唯一可以躲过环球集团追踪，绑架审讯环球高管的地方然后文森特注意到熊真开车拐过港区，没有上山，而是驶入千夜街的暗巷。
“不直接送我迴环球”
熊真冷笑，
“呵呵，你还想回去啊，回去干什么把手脚装起来，组织人马，对斯塔克復仇，对你爹復仇
还是衝去五角城，和复合体全线开战，把主厨抢回来你真就这么相信董事会相信那些財阀还会支持你”
文森特分析道，
“无论如何我还顶著这个奥格斯博格的姓氏，代替欧罗巴財阀，在环球集团管理层占著一个关键的位子。
更何况军方或许可以两面横跳，但其他派系，利益相关的股东，绝不存在和复合体和的可能。更不会眼睁睁放任波塞冬系统落入黑火之手。
只要能获得盟友的支持—
“哈！还在对他们心存幻想！我看这几刀你真是白挨了！愚蠢！天真！简直可笑！”
像是终於忍不住了似的，熊真放声大笑，
“你真的以为斯塔克那种谨慎无比，全程都躲在云端遥控傀儡的傢伙，没有得到奥格斯博格的默许，敢对你动手吗！你自己算算，当选高管之后，有多久没飞去欧罗巴捧他们臭脚了！看到你被人教训了，他们只怕会笑出声吧！
怎么，难道你真的以为，只要尽心竭力得办事，处心积虑替上头效忠卖命，
他们就会认可你的业绩，奖赏你的忠诚，无条件得信任和支持你，眼看著你一步一步的，爬到巔峰，然后挪挪屁股，让个位子给你坐吗！
我告诉你，已经站在顶峰的人，从一出生就在顶峰了！他们再没有更高的地方可以爬，所作的一切，都是不惜一切得保住自己的位子，把身后爬上来的所有人，都端下深渊，踩在脚下！
你表现的能力越强，威胁越大！你舔得他们越舒心，拋给你的狗粮才越多！
这就是公司的斗爭，这就是联邦的规矩！
你一个对亲情和友情，都还心存幻想的幼稚小鬼，也想和他们斗你真以为，自己现在还有胜算么
那老东西只要敢鱼死网破，给董事会打小报告，说你根本没装钥匙，耍了所有人，联邦最强的那伽之牙，被送到了一个根本控制不了，而且恨不得把整个联邦都夷平的疯子手里。
你和他，还能有命么
现在你的手里，根本一张能打的牌都没有，我劝你还是先乖乖得装死吧，至少装到你的刀，杀出重围，逃出生天了再说吧。”
文森特沉默了许久，
“.—他现在怎么样了”
“那谁知道。不过肯定已经被黑火团团围住了，不过因为新义体性能太强了，似乎还没能压制逮捕呢，大概得等到他的能源系统过载耗尽吧。”
此时熊真停下车，提行李似的把文森特提在手里，走进一家游戏厅，沿著狭长的走廊下楼。来到地下一家录像厅，隨手打开暗门，露出隱藏在暗门后的网络接入舱主机室，和被密密麻麻的网线链著脑脊接口，连结在云端深网中沉睡的黑髮少女。
虽然多年未见，但对方常年沉睡在云端网境，身型样貌的变化不大，文森特第一眼便认出来了，
“什！贝塔！！为什么她会在这！我警告你！如果你敢伤了她——
“行了行了，这小丫头可比你厉害多了，老娘还得忙著给你收尾，剩下的事让她给你解释吧。”
熊真也懒得多费唇舌了，把文森特放在一旁閒置的接入仓中，给他输入营养液和抗生素维生，然后拿了个视镜头盔给他戴上，红蓝光的爆闪之后，接入云端幻境。
於是躺在棺材中的熊真睁开了眼，忽然感觉到电流过载的麻木刺痛，不由伸手摸了摸脑后的cs盘接口，忽然发现手被换了。
“怎么回事—”
“你伤的太重，手脚不能用了，好在联邦义体接口都是统一的，暂时借用他们的部件应急了。”
“应急可你伤的不是比我还重而且你的声音怎么———”
熊真扭过头去，呆呆看向眼前铁塔似耸立在阴影中，发出少女音声的钢骨死兵，一时毛骨悚然，
“这什么鬼啊！”
“哦，这是东海的机骸技术，一时应个急罢了。毕竟死兵的义体电子化程度早已超过了80%，与其说人，倒不如说和机械更加相近。
而我已事前破解了cf-synergyjotdrive系统，因此可以黑进后台，直接把他们当机骸一样操作，不用大惊小怪的。”
那少女死兵指指插入后脑，和cs盘直链的da插板，一边用少女的口音隨口解释著，一边將怀抱著的另一具少女的身体，浸泡在营养基中，封装进腾出的液氦棺材里。
“原来是东海的技术—.—啊你糊弄鬼啊！”
熊真都快破防抓狂了，
“东海的机骸技术能做到什么程度，我一个公司情报部的还不清楚吗！
而且你的身体都被锁进接入舱了，根本没有连线，到底怎么还能行动啊！
何况说到底，这地下连网络通讯和设备权限都没有啊！你到底是怎么操作机骸的啊！
这特么到底是什么外星科技啊！我在公司都闻所未闻！区区的帝弓余孽，怎么可能拥有这种技术！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死兵少女转过头，认真道，
“我是贝塔的朋友。”
熊真简直头疼，
“所以这个贝塔又是从哪儿—等等，贝塔我听过————是那傢伙乡下的小妹难道你就是贝塔！”
“我不是贝塔，是她的朋友。你可以叫我byte—
好吧，其实棺材里的才是byte，而某种意义上我其实是贝塔，嗯———
算了，byte也好贝塔也罢，隨便你怎么叫吧。”
死兵指指棺材，
“byte，大湖城的骇客，贝塔盗取了她的身份作为假面，用来和你们交流，
隱身幕后给naga提供支持。
但为了避免被安全局识破，保留了她的本体，偶尔可以用来露个面，应付一下突击检查什么的。
另外还给她做了一些生物信息偽装，必要时可以直接拿来当作贝塔金蝉脱壳，假死的替身使用。
只是这次你惹的麻烦比较大，只靠贝塔一个人忙不过来，她的身体也不方便行动，所以遥控byte过来帮忙。”
熊真懵逼，看向躺在棺材中沉睡的少女。
“替身等等，这不是贝塔的本体她从来就不在新五角城”
“当然了，骇客肯定藏身幕后，怎么可能亲赴一线以身犯险
废话问完了吗可以谈正事了吧”
熊真一时愣嘻住，差点给她糊弄过去“呢————不对！既然你不是贝塔，也不是byte，那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
少女死兵隨手拆开虚擬借入仓，一边拆装电路板一边解释道，
“技术上说，我是名为贝塔的人类，用神经映射扫描，生成自己的db动態脑图数据，通过算法编辑转码，npu架构和人工智慧算力支撑生成的人格电子化副本。
你可以简单把我看作一段定製化的人工智慧辅助程序。我从被创作出生起，
就作为她的智能助手，连结並共享她更新在皮质数据盘中的经验，知识和记忆，
作为资料库的补充，所以你也可以把我视为贝塔人格的副本拷贝。
而这次我的任务，就是当发生战斗或电子干扰，因各种不可抗力造成贝塔离线断网时，代理控制byte，为你提供支援和保护。鑑於现在byte的替身已无法使用了，我会借用这具死兵机骸来掩护你。”
“贝塔...byte..—.人格电子化.—
饶是熊真这样的精英也快晕了。
但死兵少女才刚刚进入正题呢。
“你是帝弓要员的血脉后裔，涉及重大机密，所以按照贝塔的要求，我会尽全力保证你的存活。
根据记忆日誌，你之前提到，打算向军工复合体投降保命是吧，有把握吗
”
熊真这时反应过来，起眉头，下意识感到脊后一阵隱隱的神经痛，
“我，我想起来了我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那丫头片子就把我电晕了！”
死兵少女点点头，
“是的，她以为你要叛变求生，一时激动把通讯晶片都烧掉了，就掉线了。”
熊真，“..“
死兵露出少女一般好奇的表情看过来，
“所以你原本是打算怎么办我的任务只要保证你活下来就行了，可你真的確定投降了就能生还么”
面前魔鬼一样的钢铁兵人摆出这种样子，连熊真也受不了了，赶紧说明道，
“我直接联繫亚当.诺斯曼，当初我也接到过诺斯曼航天的录取，只不过当初考虑那边是偏科研方向的岗位，没有alcedo出外勤升职快—
总之那个男人的器量和野心，远超环球董事会的乌合之眾，只要我虚与委蛇，假意投降，奉上那伽之牙部分过时的情报，应当也能牵扯足够的时间，撑到naga前来救援不成问题..
然而死兵少女摇摇头，
“没用的，亚当.诺斯曼早就在环球集团內布置了大量內应，对naga的內情已经了如指掌。
你能拿出来交易的筹码，根本不足以买下自己的性命。”
熊真看向她，
“所以你已经有办法了。”
死兵少女点点头，
“没有別的办法，你得把那伽之牙，直接送到他们手上才行。”
熊真眉头紧锁，
“你是说—”
而少女坦然道，
“直接向亚当.诺斯曼出卖林海。
只有当军工复合体和环球集团的注意力，统统集中在他身上，你才有逃生的机会。
毕竟他杀出一条血路的机会，可比你要大多了。”
熊真眯起眼，
““.—你真暑那个贝塔的副本”“
死兵点头，
“当然，我就暑她羊格的復刻，只要她能冷静下来，理性思考，必然能做出一样的决定。
但羊毕竟暑被感情支配的生物，往往会被感情迷惑，因而过於短视。
不肯失去珍重之羊，甚至还要为之而牺牲，做出根本不符合算法逻辑的决断。
因此若她在这里，想必不会接受我的建议吧。”
熊真皱眉，
“我也不会接受好么，你这什么主意
公司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就算我出卖林海，也不见垫就能逃出去，反倒断绝了自己最后的退路。
何况，万一那家孙又一遍杀出重围来了，他能饶我那不暑又惹了个要命的麻烦”
死兵摇头，
“不，这是基於贪心算法的最优解，但也暑你的唯一解。
只有你按照计划行事，我们才有机会插手，趁著林海牵制整个联邦的机会。
攻克铁核之婚。”
熊真盯著她，
“你们—到底暑什么羊—”
然后死兵少还暑那句话，
“是贝塔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