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防火墙
“招募骇客么，既可信，又有能力的，確实我也认识几个。不过那样的金童，都是圈子里的精英，天才中的天才。早早给大公司盯上，签了竞业协议挖不过来的。”
视频通讯另一端，文森特嘆了口气，
“我们只能退而求其次。”
林海好奇，“怎么个退法”
文森特一摊手，
“只取其一，要么优先选可信，但是经验能力欠缺一些的。
比如从大学在校生中物色一些身家背景乾净的新人签约，给乾股绑定了，些时间精力培养起来，成为naga的专属网络顾问。
缺点是但凡有点天赋的好苗子，早就被大公司关注著了，而且骇客培训周期长成本高费大，一百个人里有一个成才就不错了，万一掉链子会把我们都坑死。
要么就冒点风险，直接从已经成名的高手中招募，这种能力最有保证，看看他过往的履歷，听听风评，就知道没有本事，拿来就能用。
但是大部分要价很高，而且现在没有加入公司，如果不是能力问题，恐怕也有一堆內情，或者一大堆债务。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背叛，必须给更多的股份绑定。”
林海无语，
“怎么非给乾股不可啊——”
文森特苦笑，
“这可是招募naga的核心团员，发点原始股激励才有干劲么。
何况我的资金都是家族基金批的，也只有naga公司才算在我们名下。
难道让奥格斯博格家直接给他们打款那这骇客到底算是人家招的，还是我们招的”
林海想想也是，
“好吧，那就选能力强的吧，我们可没时间资本再从零开始培育新人了。
何况干骇客这种活，再可信的同伴，不合格也没用既然决定了方向，於是文森特很快发来一堆档案“这些是环球集团经常合作，外包合同的民间合作商，用来应付一些不方便出面的局面。
都是自由骇客，大部分有独立工作室，有集团背书双方也信得过。
我看了一下，有三个还不错，具体你见了面再决定吧，归根结底是和你直接配合么。”
“好，我来看吧。哦对了，”
林海也点头，顺口问道，
“所以百鬼的什么九尾部队，真的和环球集团裁退的同一批人吗”
直接负责裁人的文森特斩钉截铁，
“绝对不可能，被裁掉的每一个人都被环球集团监控著，怎么可能去做那种项目。
九尾的事我也略有耳闻，专门找人挖过他们，可连面都见不到。
而且那根本不是联邦的技术。”
“这么拽东海来的还这么囂张”
毕竟现在两国关係这么紧张，再度逼近冷战，东海人被针对到连旅游签都拿不到了，要是还能在北联眼皮子底下做这么大，山上简直是一群酒囊饭袋了，反正林海是不信的。
文森特自然也是不信。
“肯定不是，东海人的代码特徵很明显，有著明显大灾难前的技术烙印，因为他们保留了相对独立的子网，继承了大量网际网路时代的技术，几乎没有科技的断代。
一般那边骇客採用云防火墙策略，通过对访问来源，目標，埠，协议进行多维流量过滤和访问控制，精密配置对应访问控制策略。特定地址，网络段和域名的访客只能访问限定的云资源，並通过白名单黑名单多重筛选覆核，限制恶意流量进入。
而且大多內置了先进的ips入侵防御系统，专门针对联邦企业级孩客的ddos攻击，病毒木马和恶意代码植入，漏洞扫描脚本和暴力破解程序等多种攻击手段设计防御策略。大家斗了这么多年，所有的防御和反击手段相互都知根知底的，一眼就看得出来。”
“....”
林海听的一头雾水，文森特也稍微解释了一下，
“嗯，你也知道，我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重建环球集团的防火墙么。
联邦流的防护墙技术主要是“ice冰墙”，入侵反制式电子对抗系统，这也是目前公司防火墙的主流技术，相比於东海的严防死守，採用主动反击的策略。
简单来说，触摸冰会被冻伤手，握住荆棘就会被刺伤，这一层荆棘冰墙上安装了大量的反击程序，攻击脚本，木马陷阱。一旦被未授权非法访问触发，立刻会触发反向定位追踪，反击入侵，直接干掉袭击者。
所以要强行攻破公司的墙，就必要做好付出相应代价，遭到沉痛反击的准备，这样即使你能破解一个公司防御，也会受到重创，遭到其他狼群的围猎，因此现在各大公司才受到了限制，在市场上形成了某种动態平衡，谁也不主动先手发起大规模网战。
但是『九尾』的技术策略，却和两边都截然不同，
环球这边也试著攻击过“鬼市”的城防，目前推测出应该是基於某种非常先端的量子算法，並且在量子纠错技术上取得了前所未见的进展，具有超越经典计算机的强大並行算力，还可以进行自適应的修补增强。
简而言之，就是一旦被骇客攻破，出现漏洞，就会以极快速度学习进化，自我选代，演化重构，重建新的防火墙，而且运算速度极快，往往拆了一条尾巴，
又有九条长出来了，某种意义上真是外星科技。
不过对方的总体算力不高，看起来是基础资源有限，靠著先进的量子算法极限压榨效能，才能抵抗公司的袭击。如果这边动起真格的，其实胜负未知。
但是目前不知对方的底细，也没有可见的收益，仅仅仗著算力优势强攻的行动预算可不低，董事局可批不下来。何况现在军工复合体在一旁虎视耽耽，要不是实在腾不出手，大概也没有这些魅翻腾的机会。”
“离魅么—”
能得到环球集团的实力认可，林海已经对百鬼组幕后真正的操盘手有所怀疑了。
当然了，又是网络骇客，又是技术达人，还能参与全球海贸走私的，放眼全球，这样的势力也屈指可数啊，总不能真的是外星人吧
“对了，说到骇客，其实还有一个人选。”
文森特发来一个號码。
“津美子”
林海一看备註，简直莫名其妙，
“什么鬼她不是早关店销號了么”
文森特道，
“我现在用办公室的线路，详细的不方便多说，总之她挺关心你的伤势，时不时会发密信问你恢復的情况。
信息安全部还来问过我几次，说这条线不安全，网监也查不到行踪，看来她的技术力也不错呢。
能和环球的骇客过招，可见她的能力也合格，至於可不可信，呵呵，毕竟是你老朋友，招进来也无妨。”
文森特给了个眼色，表示交了女朋友还瞒著兄弟，真不够意思。
林海是莫名其妙。
津美子
不熟啊
而且那老女人来问他的情况怎么回事莫非是哪一单任务没做完还是欠了她的钱没还可是不对啊当初说好的最后一票，明明已经把『那件货』，安全送出去海了啊“行吧—有空我问问什么情况——
林海一时也摸不著头脑，但也知道文森特现在是公司要员，身边有一堆保鏢，线路上都有骇客监听確保安全，有的事也不方便展开详细聊，林海也结束通讯，姑且先看看骇客的简歷。
第一人名叫梁峰，是个亚裔中年男，环球集团前技术部，分管网络安全的副部长。听，好吧，他就是那个被炒魷鱼的倒霉鬼。
当然环球集团也知道这傢伙是背锅下台的，毕竟说到底，上次年会的刺杀，
关防火墙什么事人家军工复合体又不是打破墙攻进来的！是內部有人吃里扒外，出卖了权限密钥给他们开了后门好么！
但知道你冤枉又如何，网络安全出了这么大的漏洞，你个直接负责人不背锅谁背锅董事会的公子吗
於是这倒霉鬼就被优化掉了。绩效提成年薪股份义体豪车豪宅，通通取消，
从山巔坠下，一擼到底，险些连命都要丟掉。
不过这人確实是技术大牛，而文森特一个外行临危受命，还要指使这人手下一堆学弟学徒干活，便以重新构建防火墙，还需要他的技术支持为由，担保梁峰做技术顾问，把人保护起来，审核防火墙重建进度。
因此最后环球集团也就没赶尽杀绝，以提前退休加返聘的模式给他留了一口饭吃。
梁峰能混到山巔也不是傻子，更是公司的老狗了，知道文森特留了他一条活路，简直恩同再造，自然尽心竭力跪舔，一边誓言效忠，一边加班加点，为重建防火墙的项目是出了大力的。
不过客观情况也摆在这里，人走茶凉，他的位子已经被人顶了，就算项目干完了，也没可能返回集团的，但拉拢他加入naga安保，做一个技术顾问倒也不错。所以他確实是文森特心中的第一人选。
但梁峰的缺点也有两个，一是他资歷太老，和集团上下都有联络，这虽然可以是一种助力，也是一种隱患，说不定什么时候环球想对付naga，拋出橄欖枝，
就可能重获他的忠诚。这种技术骨干真要做出什么背叛行为，连个制约他的手段都没有，根本无可奈何。
另一个缺点还是资歷太老了，虽然公司狗为了追求进步，为了避免优化，为了绩效提成，事实根进bbs上最新技术信息，钱买大量的情报资料论文软体更新自己的知识水平。但毕竟办公室坐太久，专业也更倾向於企业级网监方向。
所以如果把梁峰招来做项目主管，领导一群小年轻干活，那他肯定出类拔萃。但naga现在连一个骇客都找不到，上哪儿找一个团队给他指挥现在让这种大佬再从零开始，跟著跑现场，出任务，装摄像头，干点实习生的活，確实有点牛刀杀鸡了。
而第二人就是道上的专业人士了。
这人代號“会计”，因为他確实是个会计，甚至算是会计世家，继承了家里的会计事务所，主业是做第三方独立审计，替公司查帐，查出资金问题后，也不介意再多干一票副业，帮客户把问题的根源彻底消失。
是的，这年头都是数字货幣，能干会计师这种活的自然是最顶尖的精算师，
最专业的骇客，而“会计”这傢伙不仅仅家世优渥，从小得到家中的大力培养，
本人也是天赋异稟，难得一见的技术天才，年纪轻轻便成了ace圈子里的顶级精英。
而难得的是这人还是全面型人材，因为父辈的关係会帮军方和特工代理办税，还有机会参与专业战斗训练，属於那种极稀缺的各项全能型人材，顶尖职业杀手。
高超的骇客技术只是达成任务的一种手段，如果情况必要，无人机，狙击，
炸弹，乃至近战搏杀都不在话下，即使在山上也是很有名的专业佣兵，也算常年从环球集团接单的御用杀手了。
因此『会计』的业务能力和项目经验，都是最符合林海工作需求的，同时除了技术支持，战斗支援，还兼备理財技能，简直三项全能，可谓出类拔萃，值得大力推荐。
但缺点也有两个。
一来人家能力太强了，独立会计事务所开的好好的，就是一个正值壮年，事业处於上升期的独狼，而且直接从公司財务部接活，在山上名头比林海响多了，
有什么必要来给naga这种创业团队打下手
二来是这人太斤斤计较了，会计嘛，肯定每一笔钱都得开来算个清楚，而且这人性格有点问题，也不知是先天的性格还是后天的阴影，属於有严重强迫症之类的性格缺陷，非常固执顽固不好相处，根本就不適合团队合作，看不对眼三句话和队友打起来，而且一直打到死的种。
甚至哪怕是公司派下来的活，他判断没有胜算，也是绝对不会接的。拿枪顶著头都不干那种。因为这个得罪老客户的情况也不少了，还能活到现在只能说是个人能力太强了，该用还得用他。
不过『会计』再有能力，但不能团队合作的，始终也有极限，独来独往的连个支援的队友也没有，但凡有一次失手就完蛋了吧。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林海这种每次都苟延残喘，死生还的强运的。
所以看在『会计』父辈的面子上，环球集团那边才主动向文森特推荐了会计”，也是想借这机会尝试一下，可以把『会计”这把利刃收编了。当然人家就是这个性子么，其实也强求不来的，能不能成也不一定。
至於最后一人么，就是又退了一步。
代號飞猪”，曾经也是专业的深网骇客，野路子出身，和林海一样从山下打到山上的励志型选手。但確实是能力，资金，信息，人脉的综合实力欠缺，导致『飞猪”比梁峰和『会计』都要差一个档次，最后是真的失手了。
总之在一次和公司的衝突中，骇客攻防战中失败，导致『飞猪”团队覆灭，
本人也被公司保安逮捕关押的囚犯，现在被植入病毒脑插，在监狱里给公司打工，干些脏活。
因此飞猪』直接拉过来就可以用，他也没什么可拒绝的余地。实力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强也算不上多强，等於是保底的选项了。
所以文森特的意思，就还是看林海的意思，毕竟这次招募的骇客，说到底是要配合林海出现场的么，因此还得他亲自见一面，自己来选自己的队友。
嗯，总之就从这三人里选一个吧。
“招募骇客么，既可信，又有能力的，確实我也认识几个。不过那样的金童，都是圈子里的精英，天才中的天才。早早给大公司盯上，签了竞业协议挖不过来的。”
视频通讯另一端，文森特嘆了口气，
“我们只能退而求其次。”
林海好奇，“怎么个退法”
文森特一摊手，
“只取其一，要么优先选可信，但是经验能力欠缺一些的。
比如从大学在校生中物色一些身家背景乾净的新人签约，给乾股绑定了，些时间精力培养起来，成为naga的专属网络顾问。
缺点是但凡有点天赋的好苗子，早就被大公司关注著了，而且骇客培训周期长成本高费大，一百个人里有一个成才就不错了，万一掉链子会把我们都坑死。
要么就冒点风险，直接从已经成名的高手中招募，这种能力最有保证，看看他过往的履歷，听听风评，就知道没有本事，拿来就能用。
但是大部分要价很高，而且现在没有加入公司，如果不是能力问题，恐怕也有一堆內情，或者一大堆债务。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背叛，必须给更多的股份绑定。”
林海无语，
“怎么非给乾股不可啊——”
文森特苦笑，
“这可是招募naga的核心团员，发点原始股激励才有干劲么。
何况我的资金都是家族基金批的，也只有naga公司才算在我们名下。
难道让奥格斯博格家直接给他们打款那这骇客到底算是人家招的，还是我们招的”
林海想想也是，
“好吧，那就选能力强的吧，我们可没时间资本再从零开始培育新人了。
何况干骇客这种活，再可信的同伴，不合格也没用既然决定了方向，於是文森特很快发来一堆档案“这些是环球集团经常合作，外包合同的民间合作商，用来应付一些不方便出面的局面。
都是自由骇客，大部分有独立工作室，有集团背书双方也信得过。
我看了一下，有三个还不错，具体你见了面再决定吧，归根结底是和你直接配合么。”
“好，我来看吧。哦对了，”
林海也点头，顺口问道，
“所以百鬼的什么九尾部队，真的和环球集团裁退的同一批人吗”
直接负责裁人的文森特斩钉截铁，
“绝对不可能，被裁掉的每一个人都被环球集团监控著，怎么可能去做那种项目。
九尾的事我也略有耳闻，专门找人挖过他们，可连面都见不到。
而且那根本不是联邦的技术。”
“这么拽东海来的还这么囂张”
毕竟现在两国关係这么紧张，再度逼近冷战，东海人被针对到连旅游签都拿不到了，要是还能在北联眼皮子底下做这么大，山上简直是一群酒囊饭袋了，反正林海是不信的。
文森特自然也是不信。
“肯定不是，东海人的代码特徵很明显，有著明显大灾难前的技术烙印，因为他们保留了相对独立的子网，继承了大量网际网路时代的技术，几乎没有科技的断代。
一般那边骇客採用云防火墙策略，通过对访问来源，目標，埠，协议进行多维流量过滤和访问控制，精密配置对应访问控制策略。特定地址，网络段和域名的访客只能访问限定的云资源，並通过白名单黑名单多重筛选覆核，限制恶意流量进入。
而且大多內置了先进的ips入侵防御系统，专门针对联邦企业级孩客的ddos攻击，病毒木马和恶意代码植入，漏洞扫描脚本和暴力破解程序等多种攻击手段设计防御策略。大家斗了这么多年，所有的防御和反击手段相互都知根知底的，一眼就看得出来。”
“....”
林海听的一头雾水，文森特也稍微解释了一下，
“嗯，你也知道，我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重建环球集团的防火墙么。
联邦流的防护墙技术主要是“ice冰墙”，入侵反制式电子对抗系统，这也是目前公司防火墙的主流技术，相比於东海的严防死守，採用主动反击的策略。
简单来说，触摸冰会被冻伤手，握住荆棘就会被刺伤，这一层荆棘冰墙上安装了大量的反击程序，攻击脚本，木马陷阱。一旦被未授权非法访问触发，立刻会触发反向定位追踪，反击入侵，直接干掉袭击者。
所以要强行攻破公司的墙，就必要做好付出相应代价，遭到沉痛反击的准备，这样即使你能破解一个公司防御，也会受到重创，遭到其他狼群的围猎，因此现在各大公司才受到了限制，在市场上形成了某种动態平衡，谁也不主动先手发起大规模网战。
但是『九尾』的技术策略，却和两边都截然不同，
环球这边也试著攻击过“鬼市”的城防，目前推测出应该是基於某种非常先端的量子算法，並且在量子纠错技术上取得了前所未见的进展，具有超越经典计算机的强大並行算力，还可以进行自適应的修补增强。
简而言之，就是一旦被骇客攻破，出现漏洞，就会以极快速度学习进化，自我选代，演化重构，重建新的防火墙，而且运算速度极快，往往拆了一条尾巴，
又有九条长出来了，某种意义上真是外星科技。
不过对方的总体算力不高，看起来是基础资源有限，靠著先进的量子算法极限压榨效能，才能抵抗公司的袭击。如果这边动起真格的，其实胜负未知。
但是目前不知对方的底细，也没有可见的收益，仅仅仗著算力优势强攻的行动预算可不低，董事局可批不下来。何况现在军工复合体在一旁虎视耽耽，要不是实在腾不出手，大概也没有这些魅翻腾的机会。”
“离魅么—”
能得到环球集团的实力认可，林海已经对百鬼组幕后真正的操盘手有所怀疑了。
当然了，又是网络骇客，又是技术达人，还能参与全球海贸走私的，放眼全球，这样的势力也屈指可数啊，总不能真的是外星人吧
“对了，说到骇客，其实还有一个人选。”
文森特发来一个號码。
“津美子”
林海一看备註，简直莫名其妙，
“什么鬼她不是早关店销號了么”
文森特道，
“我现在用办公室的线路，详细的不方便多说，总之她挺关心你的伤势，时不时会发密信问你恢復的情况。
信息安全部还来问过我几次，说这条线不安全，网监也查不到行踪，看来她的技术力也不错呢。
能和环球的骇客过招，可见她的能力也合格，至於可不可信，呵呵，毕竟是你老朋友，招进来也无妨。”
文森特给了个眼色，表示交了女朋友还瞒著兄弟，真不够意思。
林海是莫名其妙。
津美子
不熟啊
而且那老女人来问他的情况怎么回事莫非是哪一单任务没做完还是欠了她的钱没还可是不对啊当初说好的最后一票，明明已经把『那件货』，安全送出去海了啊“行吧—有空我问问什么情况——
林海一时也摸不著头脑，但也知道文森特现在是公司要员，身边有一堆保鏢，线路上都有骇客监听確保安全，有的事也不方便展开详细聊，林海也结束通讯，姑且先看看骇客的简歷。
第一人名叫梁峰，是个亚裔中年男，环球集团前技术部，分管网络安全的副部长。听，好吧，他就是那个被炒魷鱼的倒霉鬼。
当然环球集团也知道这傢伙是背锅下台的，毕竟说到底，上次年会的刺杀，
关防火墙什么事人家军工复合体又不是打破墙攻进来的！是內部有人吃里扒外，出卖了权限密钥给他们开了后门好么！
但知道你冤枉又如何，网络安全出了这么大的漏洞，你个直接负责人不背锅谁背锅董事会的公子吗
於是这倒霉鬼就被优化掉了。绩效提成年薪股份义体豪车豪宅，通通取消，
从山巔坠下，一擼到底，险些连命都要丟掉。
不过这人確实是技术大牛，而文森特一个外行临危受命，还要指使这人手下一堆学弟学徒干活，便以重新构建防火墙，还需要他的技术支持为由，担保梁峰做技术顾问，把人保护起来，审核防火墙重建进度。
因此最后环球集团也就没赶尽杀绝，以提前退休加返聘的模式给他留了一口饭吃。
梁峰能混到山巔也不是傻子，更是公司的老狗了，知道文森特留了他一条活路，简直恩同再造，自然尽心竭力跪舔，一边誓言效忠，一边加班加点，为重建防火墙的项目是出了大力的。
不过客观情况也摆在这里，人走茶凉，他的位子已经被人顶了，就算项目干完了，也没可能返回集团的，但拉拢他加入naga安保，做一个技术顾问倒也不错。所以他確实是文森特心中的第一人选。
但梁峰的缺点也有两个，一是他资歷太老，和集团上下都有联络，这虽然可以是一种助力，也是一种隱患，说不定什么时候环球想对付naga，拋出橄欖枝，
就可能重获他的忠诚。这种技术骨干真要做出什么背叛行为，连个制约他的手段都没有，根本无可奈何。
另一个缺点还是资歷太老了，虽然公司狗为了追求进步，为了避免优化，为了绩效提成，事实根进bbs上最新技术信息，钱买大量的情报资料论文软体更新自己的知识水平。但毕竟办公室坐太久，专业也更倾向於企业级网监方向。
所以如果把梁峰招来做项目主管，领导一群小年轻干活，那他肯定出类拔萃。但naga现在连一个骇客都找不到，上哪儿找一个团队给他指挥现在让这种大佬再从零开始，跟著跑现场，出任务，装摄像头，干点实习生的活，確实有点牛刀杀鸡了。
而第二人就是道上的专业人士了。
这人代號“会计”，因为他確实是个会计，甚至算是会计世家，继承了家里的会计事务所，主业是做第三方独立审计，替公司查帐，查出资金问题后，也不介意再多干一票副业，帮客户把问题的根源彻底消失。
是的，这年头都是数字货幣，能干会计师这种活的自然是最顶尖的精算师，
最专业的骇客，而“会计”这傢伙不仅仅家世优渥，从小得到家中的大力培养，
本人也是天赋异稟，难得一见的技术天才，年纪轻轻便成了ace圈子里的顶级精英。
而难得的是这人还是全面型人材，因为父辈的关係会帮军方和特工代理办税，还有机会参与专业战斗训练，属於那种极稀缺的各项全能型人材，顶尖职业杀手。
高超的骇客技术只是达成任务的一种手段，如果情况必要，无人机，狙击，
炸弹，乃至近战搏杀都不在话下，即使在山上也是很有名的专业佣兵，也算常年从环球集团接单的御用杀手了。
因此『会计』的业务能力和项目经验，都是最符合林海工作需求的，同时除了技术支持，战斗支援，还兼备理財技能，简直三项全能，可谓出类拔萃，值得大力推荐。
但缺点也有两个。
一来人家能力太强了，独立会计事务所开的好好的，就是一个正值壮年，事业处於上升期的独狼，而且直接从公司財务部接活，在山上名头比林海响多了，
有什么必要来给naga这种创业团队打下手
二来是这人太斤斤计较了，会计嘛，肯定每一笔钱都得开来算个清楚，而且这人性格有点问题，也不知是先天的性格还是后天的阴影，属於有严重强迫症之类的性格缺陷，非常固执顽固不好相处，根本就不適合团队合作，看不对眼三句话和队友打起来，而且一直打到死的种。
甚至哪怕是公司派下来的活，他判断没有胜算，也是绝对不会接的。拿枪顶著头都不干那种。因为这个得罪老客户的情况也不少了，还能活到现在只能说是个人能力太强了，该用还得用他。
不过『会计』再有能力，但不能团队合作的，始终也有极限，独来独往的连个支援的队友也没有，但凡有一次失手就完蛋了吧。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林海这种每次都苟延残喘，死生还的强运的。
所以看在『会计』父辈的面子上，环球集团那边才主动向文森特推荐了会计”，也是想借这机会尝试一下，可以把『会计”这把利刃收编了。当然人家就是这个性子么，其实也强求不来的，能不能成也不一定。
至於最后一人么，就是又退了一步。
代號飞猪”，曾经也是专业的深网骇客，野路子出身，和林海一样从山下打到山上的励志型选手。但確实是能力，资金，信息，人脉的综合实力欠缺，导致『飞猪”比梁峰和『会计』都要差一个档次，最后是真的失手了。
总之在一次和公司的衝突中，骇客攻防战中失败，导致『飞猪”团队覆灭，
本人也被公司保安逮捕关押的囚犯，现在被植入病毒脑插，在监狱里给公司打工，干些脏活。
因此飞猪』直接拉过来就可以用，他也没什么可拒绝的余地。实力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强也算不上多强，等於是保底的选项了。
所以文森特的意思，就还是看林海的意思，毕竟这次招募的骇客，说到底是要配合林海出现场的么，因此还得他亲自见一面，自己来选自己的队友。
嗯，总之就从这三人里选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