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持刀单挑狼群-《狩猎1979:我带全家顿顿吃肉》

  死亡的气息刹那间汹涌而至!

  张老五心如死灰,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浑浊的泪水再次从眼角无声滑落,混合着雪水和脏污。

  “完了……全完了……白瞎了冬河这条好汉……都怨俺呐……”

  他口中无意识地喃喃着,牙关因巨大的绝望和愧疚而咯咯作响。

  下一个瞬间,他僵硬的耳朵却敏锐地捕捉到几声极其短促、清晰无比的撕裂声。

  仿佛坚韧的帆布被锋利的剪刀瞬间割开!

  噗嗤!嗤啦!

  这声音……难道是冬河被扑倒了?被撕开了?!

  张老五猛地睁开眼!

  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如同被冻住,嘴巴张大到能塞进一个鸡蛋……

  只见陈冬河脚下生根般钉在原地,左手不知何时已反握着一柄形制怪异的弯刃短刀。

  那柄致命的狗腿刀在他右手化作一片模糊的银色光轮,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轨迹!

  每一次寒光乍闪,必是简单直接,效率到了极致的划动。

  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花哨,扑来的饿狼在他的刀光下如同主动撞上死神的镰刀。

  一头跃起直扑陈冬河咽喉的青狼,身体还在空中,脖颈已被狗腿刀撕裂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巨大豁口,滚烫的血像失控的喷泉飙出!

  另一头刚撞到陈冬河侧面的灰狼,狰狞的狼头刚扬起欲咬,下巴到胸腔被开山刀精准凶狠地向上斜撩开,内脏瞬间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

  第三头、第四头……

  仅仅是一个照面!

  不,是在张老五眨眼的刹那!

  那四头最先扑上来的恶狼,已经全部瘫倒在自己溅出的血泊中。

  喉咙或要害部位被瞬间切开,甚至发不出呜咽,只能发出拉风箱般的嗬嗬声,四肢无意识地痉挛抽搐,生命迅速流逝。

  殷红的狼血如同盛开的诡异花朵,在白雪地上肆意蔓延,浓烈的腥气呛得张老五几乎窒息。

  陈冬河手腕轻轻一振,狗腿刀上沾染的几滴温热狼血甩出一道细小的红弧,滴落在白雪上。

  刀身恢复明镜般的清亮,光可鉴人。

  他看着那密密麻麻,暂时被震慑住的狼群,目光穿透眼前的灰影,死死锁定了藏匿在后方树影下,体型格外高大壮硕的那匹深褐色头狼。

  他左手匕首也指向那头狼的方向,狗腿刀倒提,刀刃在夕阳下闪烁着挑衅的冷光。

  “呵!”

  陈冬河鼻子里发出一声极其轻蔑的冷哼,声音不大,却如同冰棱般刺骨,清晰无比地穿透群狼的骚动。

  “没吃饱么?过来!让你再尝尝!”

  那冷厉嗜血的眼神,如同在打量一群待宰的牲口。

  这极度的蔑视,这主动的挑衅,如同点燃了火药桶!

  嗷呜——

  树影下那匹深褐色的狼王终于彻底暴怒,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厉啸。

  包围圈刹那间沸腾了!

  超过二十头被激怒的饿狼,眼中再无半分迟疑,闪烁着疯狂嗜血的绿芒,如同决堤的灰色洪流,从四面八方一起猛扑上来。

  每一张血盆大口都张到了极限,直欲将中央那个渺小的身影撕成碎片!

  与此同时。

  更远的树林深处,更密集的奔跑声和低吼正由远及近。

  更大的狼群正急速驰援!

  ……

  此时,突然有一头狼趁着陈冬河被正面扑来的群狼吸引注意力的瞬间——

  压低身体,狡猾地从侧后方绕开,如一道无声的灰色魅影,带着冷风,直扑瘫在树下、毫无反抗之力的张老五后心!

  沾着雪泥的利爪已狠狠扬起……

  张老五闻到了腥臭的味道,也感受到了那股迅速逼近的劲风,转头就看到了狼脑袋,距离它不超过十厘米,狼口中的涎液都要滴在了他的身上。

  那张布满利齿的血盆大口几乎占据了他全部的视野,带着腐肉和血腥的恶臭扑面而来,熏得他几乎窒息。

  绝望瞬间攥紧了他的心脏,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冻僵了。

  求生的本能让他想抬手格挡,可重伤的身体根本使不出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森白的獠牙对着自己的喉咙咬下。

  可就在此时!

  咻——

  一道尖锐的破空声撕裂了凛冽的空气。

  一根裹挟着风雷之势的箭矢激射而来,精准无比地穿透了那头狼的脖颈,强大的惯性带着它横飞出去。

  哆地一声闷响,将它牢牢钉在了旁边一棵粗糙的松树干上。

  箭矢的羽尾兀自嗡嗡地震颤着,而那头狼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四肢抽搐了两下便不动了。

  狼眼中凶残的光芒,带着惊讶和不甘迅速黯淡下去。

  陈冬河眼神锐利如鹰隼,在射出那救命一箭的瞬间,他眼角的余光已瞥见另一头恶狼从侧后方悄然扑至。

  他甚至没有回头,手腕一翻,动作快得惊人,还带着张力的上好柞木长弓顺势被他反手抡起,仿佛一根沉重的铁鞭,狠狠地抽在了扑上来那头狼的侧脸。

  啪嚓!

  一声脆响,狼脸骨裂的同时,那精工细作的硬弓也从中断裂。

  陈冬河脸上连一丝惋惜的表情都来不及流露,断裂的弓身扔下同时,那柄造型狰狞的狗腿刀再一次凭空出现在他手上。

  他身体猛地一个拧转,刀身反握,看也不看,纯凭感觉迎着狼口刺入——

  噗嗤!

  刀尖从狼嘴贯入,带着恐怖的力量直透坚硬的头骨,从后脑破出。

  腥臭的狼血和脑浆溅了他半边身子。

  他毫不停歇,手腕一抖,猛力拔出刀刃,带出一蓬红白血雨。

  此刻的陈冬河如同从地狱浴血归来的战神,脚下已歪七扭八地躺倒了十几头狼尸。

  他粗重的喘息在冰冷的空气中化作道道白烟,周身蒸腾着汗汽与散发的热量形成的白雾,混合着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

  棉袄和厚实的皮袄子早被狼血浸透大半,凝结出暗红色的冰壳。

  他每一次挥刀都带起血影,凛冽的杀气如有实质般扩散开来,比这林中的寒气更刺骨。

  那些龇着牙低声嘶吼的群狼,在他脚下同伴越堆越多的尸体和这恐怖的杀意面前,终于胆怯了。

  它们夹紧了尾巴,开始瑟缩地向后挪动,凶悍的眼神中爬满了恐惧。

  尤其是不远处的狼王,此刻竟不敢与陈冬河冰冷的目光对视,低吼一声后便夹着尾巴,率先掉头,一个猛子扎进了深深的林海雪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