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辫女孩原名叫徐小雨，同样也是周南山的学生，但是在她上大学之前是当过三年兵的，所以这些女生的战斗力也不容小觑。
周南山被徐小雨半搀半架着往前跑，他的手臂还在隐隐作痛，但此刻顾不上许多，耳边只有密集的枪声和土匪的嘶吼。
几个学生互相搀扶着，其中一个小姑娘胳膊上还挂着彩，血珠顺着指缝往下滴，却咬着牙一声不吭。
“小雨姐，右边有土匪！”跑在最后的女生突然压低声音喊。
徐小雨脚步顿都没顿，反手便是一枪。
子弹划过空气的破空声里，一个端着土铳的土匪捂着喉咙踉跄倒地，血沫子溅在斑驳的砖墙上。
“周老师，抓紧我！”
徐小雨回头冲周南山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
说话间，他们已经拐进一堵坍塌的围墙。
断壁残垣间堆着半人高的荒草，徐小雨拨开草丛，露出个半人宽的洞口。
“我先进，你们跟着，里面有个岔路，走左边，第三个排水口就是出口。”
徐小雨猫腰钻进去，头灯的光束在黑暗中晃了晃。
周南山刚要迈步，身后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他回头一看，方才搀扶的那个受伤干警不知何时松开了手，额头汩汩冒着血，正缓缓滑向地面。
“老张！”另一个学生尖叫着扑过去。
徐小雨的脚步也顿住了，头灯扫过干警的脸，是刚才在碉堡里帮忙搬沙袋的老张，左胸处插着半截弹片，军装都被染成了暗红。
“没用了，子弹贯穿了肺叶。”
徐小雨蹲下身，手指按在老张颈动脉上，又抬头看向周南山，低声说道：“周老师，带学生们先走，我来断后。”
“不行！”周南山急了，语气激动的喊道。
“我当过兵，相信我肯定是没问题的！”
徐小雨扯下腰间的手榴弹，拧开保险销。
这话像根软钉子，扎得周南山心里发疼。他咬了咬牙，拽着吓呆的小姑娘往洞里走。
洞里的路比想象中难走，碎石硌得脚底板生疼。
周南山听见身后传来零星的枪声
是徐小雨在开火，吸引土匪的注意。
小姑娘突然拽了拽他的衣角：“周老师，您说...我们真的能活着出去吗？”
“能，当年我考古的地方塌方埋了三天三夜，不也活着出来了？现在不过是换了个地方‘考古’，等风头过了，我请你喝我们老家的云雾茶。”
周南山低声说道。
小姑娘被逗笑了，眼泪却跟着掉下来。
她抹了把脸，用力点头：“周老师，等出去我给您磕三个响头，就当谢您教我认甲骨文。”
洞的尽头终于透进一丝光亮。
徐小雨的声音从后面追上来：“到了！快出去！”
周南山扶着学生钻出排水口，刺目的阳光让他眯起眼。
抬眼望去，碉堡的轮廓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快！进碉堡！”
徐小雨的声音里带着喘息，显然刚才的枪战消耗不小。
她反手甩出第二颗手榴弹，爆炸声中，几个追过来的土匪被掀得东倒西歪。
“小雨姐！”
一个女声从碉堡方向传来。
林军带着王洪刚和几个警察冲了出来，身后还跟着那几个同样武装起来的女学生。
王洪刚的胳膊在流血，但他的眼睛亮得吓人：“你们可算出来了！”
“老张还在里面！”
周南山急得想往回跑。
“放心！我们已经让人去救了，土匪要反扑了！”
林军低声说道。
话音未落，土匪的脚步声骤然响起。
许大彪的吼骂声穿透硝烟：“他娘的！敢让老子折了这么多人！给我炸了碉堡！”
子弹如暴雨般倾泻而来。林军大吼一声：“前面的人压制，老王，带人去接应仓库方向！”
徐小雨几个女学生迅速散开，熟练地架起猎枪。
周南山这才发现，她们的战术动作和正规军几乎没什么两样
卧倒、装弹、瞄准，每个动作都带着久经训练的利落。
“周老师，进碉堡！”
徐小雨推了他一把。
周南山踉跄着跨进碉堡，回头时正看见她冲自己眨了眨眼，然后转身举起猎枪，枪口腾起一团火光。
碉堡里的老钟突然被敲响，清脆的钟声混着枪声，在山谷里荡开。
周南山摸出兜里的烟盒，想递给旁边的学生，却发现手在抖。
土匪的攻势越来越猛，但碉堡里的枪声也越来越密。
周南山望着窗外纷飞的弹雨，忽然觉得，或许他们真的能等来援兵。
就像徐小雨，就像那些女学生，就像此刻还在仓库里和土匪死磕的林军、王洪刚。
就像每一个在绝境里不肯低头的普通人。
林军一个人拎着步枪开始疯狂的射击着，他的枪法绝对是这些人当中最好的。
因为不需要分心去保护周南山那边的人，所以林军现在也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战斗当中。
战斗持续了将近半个多小时的时间。
土匪的溃退比想象中狼狈。
许大彪的吼骂声混着子弹壳砸在青石板上的脆响，成了撤退的号角。
“大哥，这帮人太猛了，咱们这些兄弟都坚持不住了……”
“是啊，咱们要不然还是撤退吧，要不然全都得扔在这里！”
众人围在许大彪的身边扯着嗓子喊道。
“撤退，不能继续打下去了！”
许大彪犹豫了两秒钟之后高声喊道。
原本还举着土铳嘶吼的土匪们此刻像被捅了窝的马蜂，扛着伤员跌跌撞撞往山坳里跑，连炸药包都顾不上埋，有几个甚至被自己人绊得摔进了排水沟。
林军站在碉堡二层的射击孔后，猎枪的枪管还带着余温。
他眯起眼，望着山坳里蜿蜒的逃窜身影，冷笑了一声。
“小军，那些土匪开始撤退了！”
王洪刚语气十分激动的喊道。
因为此时土匪开始撤退，那就代表着他们胜利了。
“王哥，带人追上去！”
林军冲着王洪刚喊了一声。
“小军！”
王洪刚在听到了林军的话之后眼神当中闪过了一丝犹豫。
“怎么了？”
林军看见王洪刚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对劲以后皱着眉头问道。
“我们的人有不少都受伤了，而且这些土匪都已经撤退了，我觉得咱们没必要继续住上去了吧？”
王洪刚看着林军说道。
“王哥，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咱们的位置已经暴露了，要是不把这些人彻底的除掉，他们下一次可能会带着更多人过来，咱们这次能挡得住，下次还能挡得住吗？”
林军语气十分认真的冲着王洪刚说道。
“……”
王洪刚脸上的表情还是有些犹豫。
“你们要是不想去我自己去，绝对不能让这些人跑了！”
周南山被徐小雨半搀半架着往前跑，他的手臂还在隐隐作痛，但此刻顾不上许多，耳边只有密集的枪声和土匪的嘶吼。
几个学生互相搀扶着，其中一个小姑娘胳膊上还挂着彩，血珠顺着指缝往下滴，却咬着牙一声不吭。
“小雨姐，右边有土匪！”跑在最后的女生突然压低声音喊。
徐小雨脚步顿都没顿，反手便是一枪。
子弹划过空气的破空声里，一个端着土铳的土匪捂着喉咙踉跄倒地，血沫子溅在斑驳的砖墙上。
“周老师，抓紧我！”
徐小雨回头冲周南山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
说话间，他们已经拐进一堵坍塌的围墙。
断壁残垣间堆着半人高的荒草，徐小雨拨开草丛，露出个半人宽的洞口。
“我先进，你们跟着，里面有个岔路，走左边，第三个排水口就是出口。”
徐小雨猫腰钻进去，头灯的光束在黑暗中晃了晃。
周南山刚要迈步，身后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他回头一看，方才搀扶的那个受伤干警不知何时松开了手，额头汩汩冒着血，正缓缓滑向地面。
“老张！”另一个学生尖叫着扑过去。
徐小雨的脚步也顿住了，头灯扫过干警的脸，是刚才在碉堡里帮忙搬沙袋的老张，左胸处插着半截弹片，军装都被染成了暗红。
“没用了，子弹贯穿了肺叶。”
徐小雨蹲下身，手指按在老张颈动脉上，又抬头看向周南山，低声说道：“周老师，带学生们先走，我来断后。”
“不行！”周南山急了，语气激动的喊道。
“我当过兵，相信我肯定是没问题的！”
徐小雨扯下腰间的手榴弹，拧开保险销。
这话像根软钉子，扎得周南山心里发疼。他咬了咬牙，拽着吓呆的小姑娘往洞里走。
洞里的路比想象中难走，碎石硌得脚底板生疼。
周南山听见身后传来零星的枪声
是徐小雨在开火，吸引土匪的注意。
小姑娘突然拽了拽他的衣角：“周老师，您说...我们真的能活着出去吗？”
“能，当年我考古的地方塌方埋了三天三夜，不也活着出来了？现在不过是换了个地方‘考古’，等风头过了，我请你喝我们老家的云雾茶。”
周南山低声说道。
小姑娘被逗笑了，眼泪却跟着掉下来。
她抹了把脸，用力点头：“周老师，等出去我给您磕三个响头，就当谢您教我认甲骨文。”
洞的尽头终于透进一丝光亮。
徐小雨的声音从后面追上来：“到了！快出去！”
周南山扶着学生钻出排水口，刺目的阳光让他眯起眼。
抬眼望去，碉堡的轮廓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快！进碉堡！”
徐小雨的声音里带着喘息，显然刚才的枪战消耗不小。
她反手甩出第二颗手榴弹，爆炸声中，几个追过来的土匪被掀得东倒西歪。
“小雨姐！”
一个女声从碉堡方向传来。
林军带着王洪刚和几个警察冲了出来，身后还跟着那几个同样武装起来的女学生。
王洪刚的胳膊在流血，但他的眼睛亮得吓人：“你们可算出来了！”
“老张还在里面！”
周南山急得想往回跑。
“放心！我们已经让人去救了，土匪要反扑了！”
林军低声说道。
话音未落，土匪的脚步声骤然响起。
许大彪的吼骂声穿透硝烟：“他娘的！敢让老子折了这么多人！给我炸了碉堡！”
子弹如暴雨般倾泻而来。林军大吼一声：“前面的人压制，老王，带人去接应仓库方向！”
徐小雨几个女学生迅速散开，熟练地架起猎枪。
周南山这才发现，她们的战术动作和正规军几乎没什么两样
卧倒、装弹、瞄准，每个动作都带着久经训练的利落。
“周老师，进碉堡！”
徐小雨推了他一把。
周南山踉跄着跨进碉堡，回头时正看见她冲自己眨了眨眼，然后转身举起猎枪，枪口腾起一团火光。
碉堡里的老钟突然被敲响，清脆的钟声混着枪声，在山谷里荡开。
周南山摸出兜里的烟盒，想递给旁边的学生，却发现手在抖。
土匪的攻势越来越猛，但碉堡里的枪声也越来越密。
周南山望着窗外纷飞的弹雨，忽然觉得，或许他们真的能等来援兵。
就像徐小雨，就像那些女学生，就像此刻还在仓库里和土匪死磕的林军、王洪刚。
就像每一个在绝境里不肯低头的普通人。
林军一个人拎着步枪开始疯狂的射击着，他的枪法绝对是这些人当中最好的。
因为不需要分心去保护周南山那边的人，所以林军现在也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战斗当中。
战斗持续了将近半个多小时的时间。
土匪的溃退比想象中狼狈。
许大彪的吼骂声混着子弹壳砸在青石板上的脆响，成了撤退的号角。
“大哥，这帮人太猛了，咱们这些兄弟都坚持不住了……”
“是啊，咱们要不然还是撤退吧，要不然全都得扔在这里！”
众人围在许大彪的身边扯着嗓子喊道。
“撤退，不能继续打下去了！”
许大彪犹豫了两秒钟之后高声喊道。
原本还举着土铳嘶吼的土匪们此刻像被捅了窝的马蜂，扛着伤员跌跌撞撞往山坳里跑，连炸药包都顾不上埋，有几个甚至被自己人绊得摔进了排水沟。
林军站在碉堡二层的射击孔后，猎枪的枪管还带着余温。
他眯起眼，望着山坳里蜿蜒的逃窜身影，冷笑了一声。
“小军，那些土匪开始撤退了！”
王洪刚语气十分激动的喊道。
因为此时土匪开始撤退，那就代表着他们胜利了。
“王哥，带人追上去！”
林军冲着王洪刚喊了一声。
“小军！”
王洪刚在听到了林军的话之后眼神当中闪过了一丝犹豫。
“怎么了？”
林军看见王洪刚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对劲以后皱着眉头问道。
“我们的人有不少都受伤了，而且这些土匪都已经撤退了，我觉得咱们没必要继续住上去了吧？”
王洪刚看着林军说道。
“王哥，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咱们的位置已经暴露了，要是不把这些人彻底的除掉，他们下一次可能会带着更多人过来，咱们这次能挡得住，下次还能挡得住吗？”
林军语气十分认真的冲着王洪刚说道。
“……”
王洪刚脸上的表情还是有些犹豫。
“你们要是不想去我自己去，绝对不能让这些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