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姑娘是授了谁的意-《重生成庶女后她只想搞事业》

  “我骗你有什么好处?”沈归荑把指尖上留下来的灰白色粉末抖落在她手心,提醒着,“你可别凑近了闻,你体内本来就有这玩意儿,闻了指不定会…..到时候我可来不及救你”

  看着如安避如蛇蝎地拍掉粉末,觉得这丫头真是被人摆了一道还替人讲好话,半点心眼子都没有:“好在你把它放在角落的,这绿萝挥发的速度慢,所以你闻了一晚上,也才觉得有微微不适,若是请了太医来,也只能按风寒来给你医治。等过两天你彻底被迷晕了头,等皇上皇后察觉到了,也只能怪太医医术不精。”

  “那张卧榻离得近,所以你躺在上面歇息,不就等同是凑近了闻,加快了药效的时间罢了。这两日也只有四皇子来你宫里头走动,若是你俩都…..这人心思未免太歹毒了!”

  如安听得忍不住颤栗,若是她和苏尘燃发生了什么,皇帝伯伯肯定会重重责罚两人,说不定还会剥夺郡主和皇子的身份,将两人赶出宫去。

  “茹妃?”那股燥热瞬间化作一腔怒气,“这个人面兽心的,枉我平日见了她还给了几分好脸色!竟然这样算计我?!她是不是看尘燃对她无意,就想毁了他?!”

  沈归荑还是不相信茹妃看上了苏尘燃:“那你要怎么解决?依我看,不如把四皇子叫过来,毕竟他差一点就中了招,是不是?”

  如安咬着牙,心里头想的全是要怎么折磨茹妃,连脑子都冷静了许多。

  “他去德妃那里了。”

  话音刚落,水云就在门口敲了敲,说水已经烧好了,若是需要,马上就能端进来。

  沈归荑去门口回了声:“端进来吧。”

  然后把刚才如安换下来的脏衣裳盖在绿萝上:“好在你吸入的不多,我借你的纸笔一用,一会让水云去太医院跑一趟抓两贴药回来煎了喝。”

  水云拿木盆打了满满一盆子水,见如安靠在床头生闷气,脸色倒是比之前正常了:“劳烦沈姑娘了,这水还有点烫,郡主小心些。”

  沈归荑早已经提笔写下几味药材,捧起纸来吹了吹,递给水云:“还要托姐姐去太医院跑一趟,听说四皇子在德妃那里?也可以把他一并叫回来。”

  水云垂下头把方子细细叠好,对着沈归荑虚福:“郡主这里就劳烦姑娘了。”

  因为来的仓促,她连冬杏都没来得及叫上,现下什么都要亲力亲为。

  如安身子使不上劲儿,折腾了好一会,才把她扶着坐进木桶里。

  “沈妹妹,这回又多亏你了。”如安看着满头大汗的沈归荑,心里越发觉得亲近,不着调地来了一句,“其实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嗯……觉得应该同你很熟络,这种感觉特别像上辈子我俩就认识似的。”

  木桶里升起的雾气迷了沈归荑的眼,她把在桶边,愣愣地有些失神。

  直到如安噗嗤一笑,才把她唤醒。

  “你说你要是早两年出生多好,就可以……”

  可以撮合你和江哥,这样你就能名正言顺进宫里来陪我了。

  这个念头一出,连如安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沈归荑伸手揉了揉眼睛,好像被睫毛硌得疼:“可以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如安讪笑,要是被江哥知道自己动过这个想法,会不会生气?猛然间,又想到苏尘燃同她说的,“对了,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你和桓王,你们是不是……”

  “桓王?”沈归荑攥紧帕子把手揩干净,不在意地抬起头看她,“你说的是他让我进宫来给他治病的事吧?”

  “你答应了?你,你就答应了?你不觉得这事怪怪的吗?沈老夫人知道这事吗?”

  “那是桓王,我能不答应吗?”沈归荑嗔怪地看了她一眼,虽然她自己也觉得怪,不过为了报仇,她还是愿意试一试的,“我祖母已经知道了,说是找个门路替我探探娘娘们的口风,但我估计胜算不大,你也别替我担心了,这两个月我在家跟着我祖母学医术呢,到时候实在不行我就向桓王请罪,他总不能要我……”

  说着,沈归荑拿手抹了下脖子。

  如安把手伸进桶里搅动着水,泡了这么一会,觉得浑身的神经都软了下来:“那你也应该早些告诉我,我也可以替你去皇后婶婶跟前问一问。”

  “那…..宫里头可有哪位贵人身子不适的?”

  “我记得开春的时候,淑妃闹过一阵子红疹,还有上个月,皇后婶婶总说夜里头疼,可太医院的给开了方子调养了一个月,如今倒是没听说有谁不适的。”

  沈归荑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去拿了衣裳来递给她,让她穿上:“所以这段时间,宫里头没有人患病的?”

  如安被泡的红彤彤的小脸一凌,严肃地点头。

  上次在望角楼里听了杨静川说,桓王想陷害沈家姑娘的事,让如安心里头像卡了一根刺似的难受。

  所以这次听说苏景翎想召沈归荑进宫里来给他治病,多多少少是带了点不想要她进宫的心思的。

  可那是从小就对自己宠爱有加的大哥,如安觉得脑子里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给如安洗好了身子,沈归荑扶着她去了偏房歇息,虽然把绿萝罩了起来,可这间屋子到底是放了几日的,难保空气里不会残留药物。

  或许是被热水泡乏了,或许是药效过了一阶段,如安竟然觉得眼皮变沉,没半柱香功夫,就合上眼打起了盹。

  再醒来时,发现屋子里不仅有冷着脸沉默的苏尘燃,还有半跪在地上的茹妃。

  “郡主醒了!”水云一直端着碗汤药守在床头,看到她醒了,忙招呼屋里的其他人。

  “把药给她喂下去,这两日最好都在这屋里歇息。”沈归荑合上那本《山野杂谈》,手指在太阳穴按了按,起身去到门口把门关上。

  折回来时,冲着苏尘燃无声地点头。

  “茹妃,你先起来。”沈归荑嘴角挂着笑,审问贵妃这种事,放在之前,就是借给她一百个胆子她都不敢。

  何况刚才听苏尘燃的意思,茹妃还是他哄骗来的。

  万一这个年轻貌美的妃子去皇上面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皇上舍不得对皇子郡主下手,怪罪到沈家头上,那不就是冤大头了吗?

  茹妃垂着眸子,睫毛湿漉漉的挂着水珠,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我记得这位姑娘?好像是,是沈家的吧?我听了四皇子的话以为是郡主找我有话要叙,结果一进门就被你呵斥着跪下……”茹妃带着哭腔,似乎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好歹…..好歹我也算皇上跟前叫得出名号的宠妃,不知道姑娘是授了谁的意?”

  如安喝完半碗药,眼睛眨巴眨巴地打量着屋里的情形,刚才她睡着了,好像错过了一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