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恋爱中的人就是矫情-《锦鲤王妃很任性》

  土屋,景忱在屋内,喻心在屋外,先喊个症状比较轻的过来,当场就发现小小的蛊虫在胳膊血管里,呈向上爬的趋势。

  喻心二话不说掏出一张定身符就贴那哥们头上,自然蛊虫也定住了,她掏出匕首一划一挑,血液流出,蛊虫也跟着出来了,然后上药,包扎,喊无名和无影两位助手拿天生火,烧符箓,解定身术,哥们可以去休息了,下一个。

  裴不论等人目瞪口呆,喻姑娘简直是天神下凡。

  楚飞舰给亲妹挑大拇指:“稳、准、狠。”

  喻心得意的哼一声,天赋异禀没办法。

  第二个的蛊虫藏得有些深,这人身上的黑血管也比第一个要多些,喻心颇费了些功夫,最后在颈部大动脉那找到了,这里下刀肯定是不行的,喻心用上艾灸罐,驱逐那蛊虫继续爬,爬到可以下刀的位置再治疗,然后在小本上记下这人的症状和注意事项,又喊下一个。

  第三个喜滋滋的上前站在喻心跟前,看前两个就明白,姑娘医术高超,做事靠谱,他们有的救了。

  第三个的蛊虫位置有些尴尬,是在腿部内侧大血管那里找到的,为此这人换衣服遮挡私.处就用了好长时间,好在蛊虫也顺利取出了。

  三个蛊虫取完,喻心不再开刀,医术已展现给他们,等于给他们吃了定心丸,该诊断每个人的蛊虫位置了。

  她挨个查看,有些蛊虫快走到心口的等不得,得抓紧时间取出,否则身上的黑血管很快相连在一起,这人就完了,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她用阿拉伯数字给他们编号,让他们自己记住,而她的小本上写的也只是编号,跟职位和辈分一点关联都没有,跟她一贯行医的准则一样:不分高低,只论病情。

  阁主裴不论,很不幸的得了个14号,他自己觉得不吉利,但喻心忙的不抬头,绝不给他置换,裴阁主只得无言的认了。

  好在他是危重类型,能得到较早的救治,时间就在明天午后。

  不多时透视眼时间到,喻心长出一口气,揉揉眼睛稍作休息,她还得去熬制药草,这些人的病情,可不是只取出蛊虫就确保无虞的,身上的血管还是黑的呢,余毒必须清理掉,才叫无虞。

  忙活完一切,天色都傍晚了,景忱坐着轮椅被楚飞舰推到蚕舍,找到正在预备晚饭的喻心,不料喻心看都不看他一眼,饭菜准备的精细,却没有亲历亲为的照顾他用餐,而是喊过兆九替她。

  晚上睡觉,她也搬出了土屋搬到蚕舍,和楚飞舰换了,一个人住到景忱原先的房间,门一关,谁也不搭理。

  楚飞舰不管景忱越来越阴沉的脸,抱着铺盖卷就占据了土屋炕头,还自鸣得意的捅景忱心窝子,“我现在理解那句话的含义了,人生最高境界老婆孩子热炕头,老婆孩子就算了,热炕头才是我的人生挚爱!”

  景忱没搭理他。

  楚飞舰知道这俩人在闹什么,不就是亲妹嫌姓景的不给她说实话吗,多大个事,恋爱中的人就是矫情。

  不过他妹借此搬出去是对的,景忱伤势转好没必要守夜了,人言可畏,妹子必须顾及自己的名声。

  好了,睡觉!楚飞舰快乐的打起小呼噜,吵得他主子烦了一.夜。

  第二天下午,喻心刚给裴不论取出蛊虫,大队人马就到了,领头的居然是陆信衡,他身侧跟着叶青青,七星押送着一辆马车,马车内有乾坤,改成了囚车模样,押送的正是那位没了一只手的参将封久湛。

  喻心看到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犯愁,哪里还有地方住?窝棚都挤满了。

  她打个招呼让陆信衡和青青先去喝茶,透视眼时间有限,她手上的事还不能停,墨影阁众人的治疗还得继续。

  今天治了两个最严重的,也是两个职位最高的,裴不论和他的副手,蛊虫的取出颇费了一番功夫,俩人流血也不少,取出后已是迷糊状态,被手下人直接抬到窝棚去休养了。

  没有一两银子是好赚的,喻心叹口气,不对,这次不赚银两,是争阁主的位置。

  只要治好裴不论,她就是墨影阁的阁主,料姓裴的也不敢有二话,毕竟亲哥还在这里给她撑腰呢。

  想着想着又有了动力。

  土屋里,陆信衡已把紧要事宜跟景忱交代完毕,正说最后一件不打紧却有意思的小事,浥王府的管家贾苧,死了。

  景忱遇刺生死不明的消息放出后,贾苧给正明帝第一时间发了消息,同时恳请正明帝让他离开浥王府,因为事到如今已无留下的必要,这都是陆信衡推测出的,正明帝肯定也同意了,所以贾苧找陆信衡请辞,大包小包的回老家了。

  陆信衡派暗卫偷偷跟踪他,结果还没到老家贾总管就被人灭口了,财物悉数被掠走,尸体扔进了湍急的江流。

  楚飞舰冷笑一声,“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典型皇帝老儿的做派,姓贾的使命已经完成,已是毫无用处,死了比活着保险。”

  “那是。贾大总管至死都不明白这个道理。”陆信衡哼道,转头见喻心进门后腾地站起来,张口就来:“怎么样小大夫,以后得叫我表哥了吧?表哥我可是第一个看出你们这对狗男女有猫腻的,还在晏大夫那里治病时就看出来了!”

  喻心不理他,上前按照惯例给景忱切脉,尔后摸额头试体温,最后什么也没说,开门走人。

  陆信衡:“……不是,弟弟,你家小大夫脾气很大啊。”

  “是很大。”景忱笑,楚飞舰翻个白眼。

  “你还笑得出来,以后镇不住她,你有的是苦头吃。”陆信衡靠近些悄声道,“哥哥给你传授几招,我家青青……”

  “青青和喻心脾性不同,你的方法不适用于我。”景忱直接打断他。

  好吧,但你好像甘之如饴的样子,不知道这样地位不保吗弟弟?

  景忱的确甘之如饴,“与我所期望的相比,她已给我太多惊喜。且这次闹脾气,也是因为……”

  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满足的闭上眼睛独自回味。

  也是因为心疼他至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