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人心,永远比想象的阴暗-《锦鲤王妃很任性》

  陆信衡直接朝楚飞舰飞过一本书,“贱人你怎么知道小嫣儿不在意,还有,小嫣儿是你能叫的吗?”

  “我怎么不能叫了,小嫣儿说了,你们家私下都是不讲规矩的,大家在一起说说笑笑的更好。”说罢这句话,楚飞舰直接从窗户蹿了出去,一跃上了对面的房顶,确实没什么规矩。

  “大人饶命,饶命!”少倾,楚飞舰又提着一个细瘦小子扔进屋里,“这小子在树上偷窥。”

  正明帝派来监视的人吗,大家都见怪不怪了,景忱立马变作痴傻状,呆呆的看着被扔在地上瑟缩的人。

  那小子虽然穿着常服,身上的太监腰牌却没有卸下来,可见水平之差劲。

  陆信衡摇摇头,“你是哪个宫里的?”

  那小太监这才如梦初醒般,使劲把腰牌往里衣藏。

  陆信衡冷笑一声,“来人,带出去验验。”

  兆九和七星立马进屋把小太监拖出去,少倾便进来汇报:“真太监,是四皇子府景无为家的奴才。”

  陆信衡本能不信,“承认了?”

  “稍微推脱便承认了,请我们放他一条生路。”兆九答道。

  陆信衡叹息,“就这么简单?又冒出个四皇子来?”

  景忱轻轻摇头,看的陆信衡更不解了。

  楚飞舰冷笑一声,“太真的东西,反而都是假的。乍一看是四皇子家的奴才,背后是谁还不一定呢。”

  也是,陆信衡嗤一声,“景无为虽然碌碌无为了些,也不会蠢到派这么一个笨东西带着腰牌来明目张胆的监控我们。那背后到底是谁呢?”

  “应该是不希望景无为当上太子的人吧。”楚飞舰答道,又看向景忱,“小太监怎么整,打断腿送回四皇子府?”

  “可以,你去送,要愤懑委屈。”景忱答道。

  楚飞舰撇嘴,“明白了,你要去老四府里挑事,让他按捺不住,出手试探背后给他栽赃的人。你厉害,我打断腿的本意只为泄愤而已。”

  说完他带七星出门办事去了。

  陆信衡过去关上门,叹道:“景无为只比景成章小半岁,却早早封府开衙,可见是沾了亲生母亲皇后娘娘的光。不过他好像不怎么受待见,怎么起了这么个名字。”

  “无为二字来自《道德经》,本意是由‘无为’而达到‘无所不为’的效果,那时我还在皇宫,参加过这位四皇子的洗三仪式。”景忱闭眼回忆起往事,还感叹一句,“同样是嫡出,因老大鲁莽,他是被寄予厚望的,可惜他未能参透其中意境。”

  “哼,这位资质愚钝的无为者其实早就被排斥出太子人选了吧,只是没有像老三那样明显而已。”陆信衡嗤道。

  “但还是有人觉得他出局太慢,居然还要推他一把。”景忱眼中深沉。

  “皇家人的心思,永远比你想象的阴暗。诸多皇家子弟居然出了一个至纯至净的你,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陆信衡话不好听,用意复杂,主要担忧景忱就算能登上大位,可凭一颗赤子之心,能挡住各种阴谋灰暗吗?

  景忱笑了,“一,知世故而不世故。二,至诚之心易受伤不假,但可穿上一层外甲。再就是,我有你们,他们没有,身边的人还心思各异。”

  陆信衡无语,不知道说什么好。

  似乎他说的也有那么点道理,毕竟在收服人心这一点上,他对景忱是服气的,看南境的木王爷就知道;可景忱为不劳民伤财还不着急举兵,还在寻找更合适的时机;其他皇子要是有如此雄厚的支持,恐怕此时已经打到皇城根下了。

  机会是留给能沉住气的人的。

  那么,眼下就静观其变了吧。

  景忱点头,“但是潭洮郡的莫亦槟不能留了, 他在一日,百姓就苦一日。”

  “放心,他贪污的事我们已告知姜鉴并给他部分证据,姜鉴的门生们搜集到其他为官不仁的证据,已于年前奏报到正明帝的案前,并点出莫和醇王可能有关联,单等正月十一开朝复印讨论其罪行呢。”陆信衡有些幸灾乐祸,“就是不知道醇王,那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二皇子舍不舍得保他了,莫亦槟可是他的钱袋子呢。”

  “打赌,我觉得不会,聪明又自私的人最懂得自保,断腕也得自保。”景忱立马答道。

  陆信衡:“……好吧,我觉得会,楚贱人说过,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人人都会不择手段。”

  “拭目以待。”景忱拿出赌资,一块羊脂玉扳指。

  陆信衡哼道:“我不拿钱财俗物和你赌。我赢了,让你家小大夫去甘邑城给我做三天饭。我输了,让我家青青给你做三天饭。”

  “你说的动喻心,我没意见。”景忱调皮道。

  “切,你其实巴不得吧,只盼着小大夫在你面前多晃悠几次,增进感情。”陆信衡一句话揭穿他。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第二天也是大年初二一早,四皇子景无为就带着断了腿的小太监,去正阳殿找正明帝鸣冤,说自己被诬赖了,他绝无监视十一皇叔的意图。

  正明帝问明原委后非常不悦,他知道老四干不出这事,可老四太沉不住气了, 监视不监视的又如何,爹爹我早就监视过老十一,他身边人心知肚明,如今老十一都疯了我懒得监视他,又冒出其他人,摆明了是一箭双雕,你不动让他自己冒头就行,犯得着第二天就来这哭咧咧的,大过年的晦气。

  于是做父皇的脸色很不好看,淡淡的说一句,“知道了,朕自会查证,回去吧。”

  景无为一听更急了,父皇这是怀疑他呢!“父皇明鉴,儿臣和十一叔素无往来,怎么会去监视他!儿臣是被人陷害,依照儿臣的判断,定是十一叔的仇家所为!”

  呵呵,全天下都知道老十一最大的仇家是他正明帝,老四居然提起来毫不忌讳?正明帝的疑心病又犯了,口上是越发不悦。“无为,说什么话做什么事之前,都要想一想为什么说和做,如何说,如何做,又如何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