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天上掉下个浥王爷-《锦鲤王妃很任性》

  玄明道长有些被吓到,眼神飘向喻心,我说他们不同意吧?

  喻心抬抬下巴指指那孩子,又摇摇头,唯此一法可行。

  邬旭泽扶住大哭不已的老母亲,指着玄明吼道,“都说你法术偏门,想不到偏到这份上,居然要破开我儿的肚子,你是想直接取他性命啊!”

  玄明道长一甩拂尘一梗脖子:“如若只用法术杀死那邪祟,却不将死胎取出,用不了一天小公子就会被死胎感染而死!”

  邬旭泽:“……”

  夫人和老母亲重新哭作一团,万万不能答应啊!

  喻心有些着急,再闹腾下去,透视眼发作时间过了,今天再无回天之力,而小公子还能不能撑到明天,都未可知了。

  景忱突然出声:“邬旭泽,让其他人等出去,留你一个。”

  邬旭泽瞪大眼睛看他半天,“浥…”

  “是我,快点。”景忱冷冷道。

  天上掉下个浥王爷,邬旭泽擦着冷汗,急急忙忙的让家人先出去,只留他一个在这商量。

  喻心估摸下,整个过程没用了一分钟,小王爷的名头真有威力。

  景忱一句废话都不乐意跟邬旭泽讲,开门见山介绍喻心道,“这是给我治疗的大夫,曾给我做手术取出肩部坏骨;前几日又替难产妇人切腹取出孩子,那妇人至今无恙,已能下地走动。”

  邬旭泽明白了,这是让他放心呢,可是切开肚子这事是前所未有啊……

  “我其实不想她给你儿子治疗,因为太担风险。我们走。”景忱不容邬旭泽思索,拉起喻心的手腕就往外走。

  喻心不明白他这是欲擒故纵还是来真的,手被人家牵着,只能跟着往外走,心说小王爷为了证明她医术好,都不惜暴露身份了,这邬旭泽还不领情……对了还有,回头得封邬旭泽的口,因为在皇帝那里看来,景忱是疯癫状态。

  景忱一直牵着她上了马车才松开手,喻心不自在的转转手腕,要不要这么用力?

  “留步,请贵人留步!”邬旭泽追上来了。

  景忱不理他,吩咐董富贵启程。

  邬旭泽率领一家老小,噗通跪下了。“求道长和大夫合力救我儿子!”

  喻心于心不忍,喊声富贵叔,要下车。

  景忱拉住她摇头道:“风险太大。”

  “知道王爷为我担心,但我是名医者,救死扶伤是本分!”喻心着急道。

  景忱怔一下,笑了,他喜欢的姑娘,如此善良且有担当。

  他跟着喻心一起下车,手里是她的医囊。

  邬旭泽擦着冷汗,一路把他们让到内室。

  玄明道长立马开始施法,桃木剑挥舞,符箓燃烧后也跟着飞舞,最后一道红光自桃木剑射出,直直钻入邬小公子的腹部,腹腔里的东西发出一声惨叫,翻滚几下后再也没了动静。

  那邪祟被杀死了,玄明道长擦一把额间的汗水,把场子让给喻心。

  那边厢,下人们早按照喻心的吩咐准备好纱布等一应物品,并早就给小公子灌下麻沸散。

  喻心有些着急,透视眼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遣散众人后便立马拿起手术刀,即她自行带来的锋利匕首。

  幸运的是,这死胎生长在肚皮之下,不用费力去深腹中探寻,喻心借助透视眼的威力,快速划开小公子的肚皮,找到那青黑的死胎,一点点的剥离。

  剥离完毕后,她小心取出那足有四五斤重的死胎,刚扔进痰盂中,透视眼就失效了,时间到。

  她深吸一口气,拿起改良过的绣花针,缝合。

  外面早已是寒冬,她的头顶却氤氲着热气,额头的汗也开始滴落,因为时间紧急给闹的。

  她举着双手仰起头,试图让汗水倒流回去,不要流进眼中煞的眼睛疼,却作用不大,只得无奈的闭上眼睛,预备着那股不舒适到来。

  一方手帕伸来擦去即将流入眼中的汗滴,喻心知道是景忱,回头冲他笑笑。

  那帕子拂过她鼻尖,带着她熟悉的味道,她来的路上在车厢里睡着时,环绕她的就是这股气息。

  古人都随身携带手帕或方巾,久而久之就会沾染上独属一人的气息,喻心一个现代人反而没有这样的习惯,她在有需要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找纸巾,闹了许多尴尬之事,后来玉芬实在看不下去,硬塞了两块手帕在她里衣和袖口中以备使用,就这喻心也老忘记,还是想着找纸巾。

  这渗透到骨子里的观念和习惯呐——缝合不大需要费神,喻心脑子里就一直盘旋着这些乌七八糟的想法,最后还分析了下小王爷的气息归类:清冽又温暖,好矛盾又同时并存的两个词。

  终于缝合完了,在这期间景忱给喻心擦了五次汗水,顺了三次下垂挡视线的黑发。

  喻心乐,“多谢小王爷,看来我需要准备个包发帽了,非此不能体现医者的严谨。”

  景忱看着她温和的笑。

  邬旭泽全家乌泱泱的涌进来,扑到小公子的身边,一看孩子的脸色恢复红润,呼吸平稳绵长,肚子也被包扎好了,再一看痰盂中有那让人呕吐的死胎已被取出,顿时放了一半的心。

  玄明道长在外面一同等待时叮嘱过他们,把死胎带去七月中遇见邪祟的坟场子,烧了便可保孩子无虞。

  喻心喊过邬旭泽两口子,细细叮嘱一番注意事项和术后护理,并许诺七天后来拆线,这才告辞离去。

  邬旭泽把他们送到车上,并奉上纹银二百两,请大夫和道长收下,还说这只是一半的酬劳,等大夫来拆线时还有二百两。

  喻心点头,这是她和玄明道长该得的。

  马车启动,喻心突然又喊停,唤过邬旭泽小声道:“小王爷不曾来过,你可明白?传言他疯了,你可明白?”

  邬旭泽愣住几秒后很快反应过来,“小人明白,请王爷放心!”

  景忱无所谓,他还不至于惧怕一个知县的口舌。

  喻心可紧张的很,得到邬旭泽的许诺还不放心,转头威胁起了人家,“你要说出去也不要紧,我有一百种法子让你儿子活过来再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