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殿内站着好几个人，不光是姜侍郎，还有太子萧逸舟，而且萧亭云也在，在他们的身后再站着御史台的几位御使。
一向带人神色宽宥的皇帝，高坐上首，面上的神情看着很是严肃，加之殿内安静的几乎落针可闻的气氛，宋言澈便知道皇帝这是正在气头上。
原本在路上担忧紧张了一路，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当见到屋内这番场景，他却忽然也就不那么担忧了。
“臣参见陛下。”
宋言澈老老实实的在殿中央跪了下来。
然而上首的却迟迟没有传来皇帝的声音。
殿内一时安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皇帝沉吟许久，这才道“可知朕今日召你入宫所为何事？”
“臣……不知。”
“哼！”皇帝冷哼一声，紧接着一份奏疏从头顶上扔到了他面前，“看看吧。”
宋言澈依言打开那份奏疏，竟然认认真真的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臣觉得这些都是子虚乌有的污蔑。”
他这话音刚落，边上站着的姜侍郎便忍不住了，“陛下，臣要告发宋大人，他不光包庇凶犯，还企图混淆视听，为的就是帮杀害小女的凶犯脱罪。”
姜侍郎刚刚痛失爱女，而且姜月白差一点就成为了皇帝的儿媳，结果人就这么没了，皇帝心中一时也有些觉得对不起姜侍郎。
“宋大人曾经为了帮助凶手脱罪，还深夜至臣的府中，说了许多蛊惑人心的话，臣一时不查，差点被他给骗了过去，好在有人及时的揭穿了他的阴谋，臣这才没有受他所骗。”
姜侍郎话音落，跟着也跪了下来，“臣恳请陛下立刻处死凶犯徐云微，如此小女九泉之下也该瞑目了。”
宋言澈一听这话，心中也有些着急了，连忙朝着皇帝叩首道：“臣绝对没有包庇凶犯的意思，而是那徐云微根本就不是凶手，凶手另有其人，臣只是不愿看到无辜者枉死，杀人者逍遥法外，还请陛下明鉴。”
“可你与那凶手徐云微的的确确是有着婚约的，不是吗？”
边上站着的御史开口道。
这点宋言澈无从抵赖，现在闹得满城沸沸扬扬肯定是已经调查清楚了，若是自己一直抵赖，反倒适得其反了。
宋言澈便直接道：“是，徐云微确实与我有着婚约在身。”
“那你这就是包庇！”
“刘大人也是入朝为官的，而且如今的身份还是御史大夫，怎么说话这般不经思考？”
刘御史被他的话给噎了一噎，面色很不好看，“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刘大人断章取义，我与徐云微有婚约在身，和我包庇她这两者究竟是有什么关联？”
“你……这，就是因为那徐云微与你有婚约在身，所以你就想要包庇她杀人一事。”
宋言澈笑了起来，“刘大人的逻辑还真是奇怪，为什么她与我有婚约在身，我就要包庇他。”
“这还不算是理由吗？”
“这算是什么理由？”宋言澈冷嗤道：“在人命案子面前，我首先是大理寺寺卿，其次才是我自己。”
“宋大人还真是巧舌如簧，我看御史台也需要像宋大人这样的人才啊。”
那刘大人的言语之中已经带着讥讽。
“不敢，”宋言澈笑了笑，继续道：“不过依我看，刘大人这样缺乏条理的发言，下会还是注意着点，今日暂且不提，若是到了外面，可是要闹笑话的。”
“你！”那刘御史已经是面色铁青，但碍于在皇帝面前只能是忍着了。
“宋大人在圣上说的这般冠冕堂皇，可是私下里却干着言语不符，前后不一的事情。”
姜侍郎道：“我敢问宋大人，大理寺何时有收女子进入衙门的先例？宋大人这不是以权谋私是什么？而现在再继续用自己手上的权利帮助凶犯脱罪又有什么不可能呢？”
宋言澈也毫不示弱道：“那我敢问姜大人，我朝那条律例上面所写，女子不可以进衙门当差？前面还有女将军林晚辞保家卫国，以女子身躯，却将进犯我朝领土的大凉赶出了边界。莫非在姜大人的心里，林将军也是不值一提？”
“宋大人这是谬论，这怎么能一样呢？”
宋言澈虽是还跪在地上的，但是他的言语之中字字铿锵，“哪里不一样？徐云微是凭借着自己的本事考进来的，当初进府衙的考核成绩还有存档，姜大人要是不相信了，尽可以去看，看看我究竟是哪里包庇偏袒了。”
“大理寺每年考核要求极高，许多男子都进不去，她一介女子凭什么能进去，还不是宋大人……”
“说到底在姜大人的眼中还是存了偏见，凭什么女子就不能进衙门，凭什么女子就一定不如男子？我大理寺只看能力，不论男女。”
眼见着两人说着说着话题就偏了。
站在边上的萧亭云便忍不住开口道：“小月的死我也很难过，但是说宋大人徇私舞弊这件事儿，儿臣还是不信的。”
他这表面上是在帮着宋言澈说话，但实则是在提醒姜侍郎回归正题。
果然，姜侍郎听到萧亭云这话，顿时回神。
“宋言澈，你不光巧言令色，你还无耻！”
姜侍郎这应当是气狠了，说出口的话一时也没遮没拦的，连皇帝就在上面坐着都忘记了。
“都住口！朕还在这儿呢，吵吵嚷嚷的成什么样子！”
姜侍郎连忙道：“还请陛下恕罪。”
萧亭云也在边上道：“父皇，姜大人也是失去爱女，心中一时悲痛，这才冲撞了父皇，绝对不是有意的，还请父皇饶了姜大人这一回。”
“行了，朕知道你这心里不好受。”
“多谢陛下。”
就这么一来一回间萧亭云已经将好人做了透彻，一般人还真是看不出来，这背后的一切却都是由他所操纵的。
这么一想，这姜侍郎现在也只是在被萧亭云拿出来在当枪使而已。
不由又觉得他可悲可叹。
一向带人神色宽宥的皇帝，高坐上首，面上的神情看着很是严肃，加之殿内安静的几乎落针可闻的气氛，宋言澈便知道皇帝这是正在气头上。
原本在路上担忧紧张了一路，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当见到屋内这番场景，他却忽然也就不那么担忧了。
“臣参见陛下。”
宋言澈老老实实的在殿中央跪了下来。
然而上首的却迟迟没有传来皇帝的声音。
殿内一时安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皇帝沉吟许久，这才道“可知朕今日召你入宫所为何事？”
“臣……不知。”
“哼！”皇帝冷哼一声，紧接着一份奏疏从头顶上扔到了他面前，“看看吧。”
宋言澈依言打开那份奏疏，竟然认认真真的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臣觉得这些都是子虚乌有的污蔑。”
他这话音刚落，边上站着的姜侍郎便忍不住了，“陛下，臣要告发宋大人，他不光包庇凶犯，还企图混淆视听，为的就是帮杀害小女的凶犯脱罪。”
姜侍郎刚刚痛失爱女，而且姜月白差一点就成为了皇帝的儿媳，结果人就这么没了，皇帝心中一时也有些觉得对不起姜侍郎。
“宋大人曾经为了帮助凶手脱罪，还深夜至臣的府中，说了许多蛊惑人心的话，臣一时不查，差点被他给骗了过去，好在有人及时的揭穿了他的阴谋，臣这才没有受他所骗。”
姜侍郎话音落，跟着也跪了下来，“臣恳请陛下立刻处死凶犯徐云微，如此小女九泉之下也该瞑目了。”
宋言澈一听这话，心中也有些着急了，连忙朝着皇帝叩首道：“臣绝对没有包庇凶犯的意思，而是那徐云微根本就不是凶手，凶手另有其人，臣只是不愿看到无辜者枉死，杀人者逍遥法外，还请陛下明鉴。”
“可你与那凶手徐云微的的确确是有着婚约的，不是吗？”
边上站着的御史开口道。
这点宋言澈无从抵赖，现在闹得满城沸沸扬扬肯定是已经调查清楚了，若是自己一直抵赖，反倒适得其反了。
宋言澈便直接道：“是，徐云微确实与我有着婚约在身。”
“那你这就是包庇！”
“刘大人也是入朝为官的，而且如今的身份还是御史大夫，怎么说话这般不经思考？”
刘御史被他的话给噎了一噎，面色很不好看，“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刘大人断章取义，我与徐云微有婚约在身，和我包庇她这两者究竟是有什么关联？”
“你……这，就是因为那徐云微与你有婚约在身，所以你就想要包庇她杀人一事。”
宋言澈笑了起来，“刘大人的逻辑还真是奇怪，为什么她与我有婚约在身，我就要包庇他。”
“这还不算是理由吗？”
“这算是什么理由？”宋言澈冷嗤道：“在人命案子面前，我首先是大理寺寺卿，其次才是我自己。”
“宋大人还真是巧舌如簧，我看御史台也需要像宋大人这样的人才啊。”
那刘大人的言语之中已经带着讥讽。
“不敢，”宋言澈笑了笑，继续道：“不过依我看，刘大人这样缺乏条理的发言，下会还是注意着点，今日暂且不提，若是到了外面，可是要闹笑话的。”
“你！”那刘御史已经是面色铁青，但碍于在皇帝面前只能是忍着了。
“宋大人在圣上说的这般冠冕堂皇，可是私下里却干着言语不符，前后不一的事情。”
姜侍郎道：“我敢问宋大人，大理寺何时有收女子进入衙门的先例？宋大人这不是以权谋私是什么？而现在再继续用自己手上的权利帮助凶犯脱罪又有什么不可能呢？”
宋言澈也毫不示弱道：“那我敢问姜大人，我朝那条律例上面所写，女子不可以进衙门当差？前面还有女将军林晚辞保家卫国，以女子身躯，却将进犯我朝领土的大凉赶出了边界。莫非在姜大人的心里，林将军也是不值一提？”
“宋大人这是谬论，这怎么能一样呢？”
宋言澈虽是还跪在地上的，但是他的言语之中字字铿锵，“哪里不一样？徐云微是凭借着自己的本事考进来的，当初进府衙的考核成绩还有存档，姜大人要是不相信了，尽可以去看，看看我究竟是哪里包庇偏袒了。”
“大理寺每年考核要求极高，许多男子都进不去，她一介女子凭什么能进去，还不是宋大人……”
“说到底在姜大人的眼中还是存了偏见，凭什么女子就不能进衙门，凭什么女子就一定不如男子？我大理寺只看能力，不论男女。”
眼见着两人说着说着话题就偏了。
站在边上的萧亭云便忍不住开口道：“小月的死我也很难过，但是说宋大人徇私舞弊这件事儿，儿臣还是不信的。”
他这表面上是在帮着宋言澈说话，但实则是在提醒姜侍郎回归正题。
果然，姜侍郎听到萧亭云这话，顿时回神。
“宋言澈，你不光巧言令色，你还无耻！”
姜侍郎这应当是气狠了，说出口的话一时也没遮没拦的，连皇帝就在上面坐着都忘记了。
“都住口！朕还在这儿呢，吵吵嚷嚷的成什么样子！”
姜侍郎连忙道：“还请陛下恕罪。”
萧亭云也在边上道：“父皇，姜大人也是失去爱女，心中一时悲痛，这才冲撞了父皇，绝对不是有意的，还请父皇饶了姜大人这一回。”
“行了，朕知道你这心里不好受。”
“多谢陛下。”
就这么一来一回间萧亭云已经将好人做了透彻，一般人还真是看不出来，这背后的一切却都是由他所操纵的。
这么一想，这姜侍郎现在也只是在被萧亭云拿出来在当枪使而已。
不由又觉得他可悲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