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澈见姜侍郎的神情有所缓和，也不似刚刚那般的激动了，于是便又接着道：“徐云微是我大理寺的人不假，但我敢拿我的性命担保，姜小姐的死跟她没有关系，我知道肯定有人告诉了你，我去找太子，是想请太子出面向圣上进言，将这件案子转到大理寺这边来。”
宋言澈看着他，认真道：“我也不想对姜大人有所欺瞒，我的确这般做了。”
姜侍郎没想到他这般直接，“宋大人……”
“姜大人别急，先听我说，我这样做，一来的确是想将这件案子查清楚，为她开脱。”
姜侍郎面色大变，宋言澈连忙接着道：“那是因为我敢确定这件案子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人不是她所杀。二来我身为大理寺卿，身上担负着职责，不会眼见有了冤假错案，还袖手旁观。”
“所以这件案子，不管这个被冤枉的人是不是我大理寺的人，我都会管。”
姜侍郎见他如此，一时神情竟也有些迷茫。
“凶手真的另有其人吗？”他的声音很低又想是在问宋言澈，又像是在自问。
“我敢确定，这件案子背后还隐藏着什么是我们大家都不知道的。”
宋言澈继续锲而不舍道：“难道大人就真的不想揪出这背后的人，找出真正的凶手？这样才算是还姜小姐一个公道。”
姜侍郎目光看着院中空旷处，沉默了良久没有说话，宋言澈也不急，就那么静静等着他。
时间过去了很久，姜侍郎将视线从远处收回，目光放在宋言澈的脸上后，神情变为无比的郑重。
“我可以相信你吗？宋大人。”
“这件事若是我不能给姜大人一个满意的答复，不能将这背后的一切查个清楚，不能揪出某后黑手，我宋言澈便主动向陛下卸去大理寺寺卿一职。”
大理寺寺卿一职可不是个小官职，姜侍郎在心里想，宋言澈总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差役而就这般断送了自己的前程吧，再加上宋言澈在一众同朝为官的大臣中，风评一向很好，也从未听说过他曾为了什么人，而做出了什么徇私舞弊的事情来。
反倒是那人所说的话，倒是有几分令人怀疑。
“好！那我便暂且信你一回。”
最终姜侍郎在犹豫中做出了选择。
“那么可否烦请姜大人将当日的经过再与我讲一遍，这样我也能从其中寻着出一些蛛丝马迹。”
姜侍郎便将当日婚期时，姜月白从姜府出发时的场景又仔细讲了一遍。
宋言澈听后沉思了良久，开口问道：“姜大人是说，当日帮着姜小姐梳妆的都是家中的老嬷嬷。”
“不错，两个嬷嬷都是府里的老人了，也算是看着小女长大的。”
“那她们现在还在府中吗？”
“在的，小女出事之后，她们也很是伤心，一直在府里帮忙料理。所以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他们。”
“那除了这两人在大婚当日有机会近距离接触到姜小姐，还有其他人吗？”
“除了两个梳妆的嬷嬷，便只有贴身丫鬟碧春了，可碧春也是家生子，从小就跟在小女身边的。
出了这件事后，我也派人去查过他们三人，但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在小女大婚期间前后，他们都基本上连府门都没有出过。”
难怪姜侍郎这般确定杀了姜月白的人就是林晚辞。
问完了这些话，宋言澈也暂时也没什么可问的了。
其实若是可以，最好的便是能亲眼看一看姜月白的尸体，或许能从上面发现有些蛛丝马迹。
但是这些目前来看都不现实，且不说姜侍郎这个样子，好不容易才将人说服了相信了他的话，若是再提出这样的要求，只怕是会当场翻脸的。
再说刚刚姜夫人那个一副随时要晕过去的样子，自己若是提出要开棺，那不得人把人气出个好歹来。
所以暂时还是想别的办法吧。
从姜府出来，时间已经很晚了，外面街道空旷一片，宋言澈上了马车，这才准备往回去走。
重新回到府门口，宋言澈还没下马车，就听到车窗便传来温柳的声音。
“大人，季棠来了，应该是在等大人。”
宋言澈已经有些疲累了，接连几个晚上没有睡好，这边刚刚劝服了姜侍郎，心下放松了些，上了马车之后，一时便有些困意来了。
如今听说季棠来了，他顿时瞌睡也没了，连忙从马车上下来了。
季棠已经在府门口等了好久，但是因为这里是公主府，他不好贸然进去，听说宋言澈人还没回来，便站在门口等着了。
宋言澈一下马车，季棠就连忙迎了上去，脸上神情也是紧张中夹杂着几分焦急。
“大人。”
宋言澈看着他这副样子，加之时间已经这么晚了，他竟然还等在这里，便知道，他定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什么事？”
季棠先是行了一礼，因为时间已经很晚了，边上也没什么人，他便直接上前道：“宋大人，你让我看着瞿嫣嫣，今日萧亭云进宫，两人曾在半路遇见，后来还屏退了宫人，说了会儿话，虽然时间不长，但是我感觉恐怕两人之间有什么猫腻，所以特地来提醒大人一下。”
“可知道两人都说了什么？”
季棠摇头，“当时宫人都被屏退，所以不曾有人听见他们究竟都说了什么。”
宋言澈联想了下今日去姜侍郎府上的情况，心里顿生不好的预感，姜侍郎为何这么早就已经知道了太子向皇帝上书请求的事情，恐怕是萧亭云吧，他早知道这件事，所以告诉了姜侍郎。
虽然今日他去姜侍郎府上，好不容易将人给说服了，但是姜侍郎却决口没提萧亭云半句，恐怕自己这些话，起了作用也只是因为姜侍郎心中想要找出杀害姜月白的凶手这一点，暂时将人给劝住了。
可是说到底在姜侍郎的心中究竟是他的话可信度高一点，还是萧亭云的h话可信度高一点，这很难说，可若是萧亭云在这其中暗地搅弄什么，姜侍郎那边还能再继续信任他吗？
宋言澈看着他，认真道：“我也不想对姜大人有所欺瞒，我的确这般做了。”
姜侍郎没想到他这般直接，“宋大人……”
“姜大人别急，先听我说，我这样做，一来的确是想将这件案子查清楚，为她开脱。”
姜侍郎面色大变，宋言澈连忙接着道：“那是因为我敢确定这件案子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人不是她所杀。二来我身为大理寺卿，身上担负着职责，不会眼见有了冤假错案，还袖手旁观。”
“所以这件案子，不管这个被冤枉的人是不是我大理寺的人，我都会管。”
姜侍郎见他如此，一时神情竟也有些迷茫。
“凶手真的另有其人吗？”他的声音很低又想是在问宋言澈，又像是在自问。
“我敢确定，这件案子背后还隐藏着什么是我们大家都不知道的。”
宋言澈继续锲而不舍道：“难道大人就真的不想揪出这背后的人，找出真正的凶手？这样才算是还姜小姐一个公道。”
姜侍郎目光看着院中空旷处，沉默了良久没有说话，宋言澈也不急，就那么静静等着他。
时间过去了很久，姜侍郎将视线从远处收回，目光放在宋言澈的脸上后，神情变为无比的郑重。
“我可以相信你吗？宋大人。”
“这件事若是我不能给姜大人一个满意的答复，不能将这背后的一切查个清楚，不能揪出某后黑手，我宋言澈便主动向陛下卸去大理寺寺卿一职。”
大理寺寺卿一职可不是个小官职，姜侍郎在心里想，宋言澈总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差役而就这般断送了自己的前程吧，再加上宋言澈在一众同朝为官的大臣中，风评一向很好，也从未听说过他曾为了什么人，而做出了什么徇私舞弊的事情来。
反倒是那人所说的话，倒是有几分令人怀疑。
“好！那我便暂且信你一回。”
最终姜侍郎在犹豫中做出了选择。
“那么可否烦请姜大人将当日的经过再与我讲一遍，这样我也能从其中寻着出一些蛛丝马迹。”
姜侍郎便将当日婚期时，姜月白从姜府出发时的场景又仔细讲了一遍。
宋言澈听后沉思了良久，开口问道：“姜大人是说，当日帮着姜小姐梳妆的都是家中的老嬷嬷。”
“不错，两个嬷嬷都是府里的老人了，也算是看着小女长大的。”
“那她们现在还在府中吗？”
“在的，小女出事之后，她们也很是伤心，一直在府里帮忙料理。所以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他们。”
“那除了这两人在大婚当日有机会近距离接触到姜小姐，还有其他人吗？”
“除了两个梳妆的嬷嬷，便只有贴身丫鬟碧春了，可碧春也是家生子，从小就跟在小女身边的。
出了这件事后，我也派人去查过他们三人，但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在小女大婚期间前后，他们都基本上连府门都没有出过。”
难怪姜侍郎这般确定杀了姜月白的人就是林晚辞。
问完了这些话，宋言澈也暂时也没什么可问的了。
其实若是可以，最好的便是能亲眼看一看姜月白的尸体，或许能从上面发现有些蛛丝马迹。
但是这些目前来看都不现实，且不说姜侍郎这个样子，好不容易才将人说服了相信了他的话，若是再提出这样的要求，只怕是会当场翻脸的。
再说刚刚姜夫人那个一副随时要晕过去的样子，自己若是提出要开棺，那不得人把人气出个好歹来。
所以暂时还是想别的办法吧。
从姜府出来，时间已经很晚了，外面街道空旷一片，宋言澈上了马车，这才准备往回去走。
重新回到府门口，宋言澈还没下马车，就听到车窗便传来温柳的声音。
“大人，季棠来了，应该是在等大人。”
宋言澈已经有些疲累了，接连几个晚上没有睡好，这边刚刚劝服了姜侍郎，心下放松了些，上了马车之后，一时便有些困意来了。
如今听说季棠来了，他顿时瞌睡也没了，连忙从马车上下来了。
季棠已经在府门口等了好久，但是因为这里是公主府，他不好贸然进去，听说宋言澈人还没回来，便站在门口等着了。
宋言澈一下马车，季棠就连忙迎了上去，脸上神情也是紧张中夹杂着几分焦急。
“大人。”
宋言澈看着他这副样子，加之时间已经这么晚了，他竟然还等在这里，便知道，他定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什么事？”
季棠先是行了一礼，因为时间已经很晚了，边上也没什么人，他便直接上前道：“宋大人，你让我看着瞿嫣嫣，今日萧亭云进宫，两人曾在半路遇见，后来还屏退了宫人，说了会儿话，虽然时间不长，但是我感觉恐怕两人之间有什么猫腻，所以特地来提醒大人一下。”
“可知道两人都说了什么？”
季棠摇头，“当时宫人都被屏退，所以不曾有人听见他们究竟都说了什么。”
宋言澈联想了下今日去姜侍郎府上的情况，心里顿生不好的预感，姜侍郎为何这么早就已经知道了太子向皇帝上书请求的事情，恐怕是萧亭云吧，他早知道这件事，所以告诉了姜侍郎。
虽然今日他去姜侍郎府上，好不容易将人给说服了，但是姜侍郎却决口没提萧亭云半句，恐怕自己这些话，起了作用也只是因为姜侍郎心中想要找出杀害姜月白的凶手这一点，暂时将人给劝住了。
可是说到底在姜侍郎的心中究竟是他的话可信度高一点，还是萧亭云的h话可信度高一点，这很难说，可若是萧亭云在这其中暗地搅弄什么，姜侍郎那边还能再继续信任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