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这么说柳承恩是冤枉的了-《再世为凰:殿下,请接嫁》

  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俩个人早已成了异性兄弟,多余的话不必说,两人心里清楚的很!

  家没了,柳子修来到了永安巷的暂住地,冷氏抱着子修流了一通眼泪,又把刘氏离开,柳承恩病重的事和他进了一遍。柳子修看着一月未见两侧鬓角却已染上了风霜的母亲心如刀绞!

  “母亲,儿子不孝,不能为柳家分忧。”

  “子修,幸好你父亲的事没有牵扯到你和烟儿。你不在家这段时间,都是烟儿在后面为我们操持,要不,我们怕是要流落街头了。”

  “我知道,我去看看父亲。”

  柳子修跟着冷氏来到正房,柳承恩的病早已养好,可安琪还在对外宣称刚刚脱离危险。现在需要慢慢静养。柳子修如今也算是经历了世面的人,一看父亲的样子心里立时明白了安琪的良苦用心!

  “父亲,我回来了。”

  “子修,对不起,父亲让你丢脸了。”柳承恩面对出去一个月风尘仆仆面带倦容的儿子,很是内疚。

  “父亲,儿子相信父亲是清白的。不过父亲不必担心,皇上并没有迁怒于我。就算对我加以惩罚我也愿意和家人一起共患难!”

  柳子修看着柳承恩花白的头发暗暗心疼:父亲本是温文尔雅、相貌堂堂的气质文人。可经过这一个多月的折磨,头发花白,低眉垂目哪里还有之前的高傲气度?

  “哎!到底是我连累了你们――”柳承恩难过的低下了头!

  “父亲千万别这样说,只要父亲是冤枉的,定会有平反的那一天。”

  介于柳子修家里的情况五皇子没有再出远门,私下里却也没有闲着,令巴图把柳承恩的案子给自己仔细的汇报了一遍。

  “行贿之人叫林州立,是炎洲的首屈一指的生意大户林柏宏的小儿子。”

  “炎州?不是柳承恩的大哥柳承俊的地盘吗?”

  “五殿下好记性,炎州知府正是柳承俊。大约两个月前,这个林州立来到京城,带着柳承俊的推荐信几次约见柳承恩,想为自己花钱买官,但都被柳承恩拒绝。”

  “柳承俊也涉入其中?”

  五皇子听说柳承俊也是严于律已赏罚分明的清官,怎么会纵容别人花钱买官?而且受贿对象还是自己的弟弟,此处可疑。

  “是,但林州立出示的柳承俊的推荐信上却只是写着:来人是炎州大户林柏宏的次子,第一次到京城请柳承恩多加照顾,别无其他。”

  “继续。”

  “继林州立的交待,柳承恩受了他二十万两,答应上下疏通。但没过几日有人匿名检举,柳承恩受贿事发!”

  “林柏宏?他和荆州知府林柏智有什么关系?”

  “五殿下英明,林柏宏是荆州知府林柏智的堂兄。”

  “听说贵妃娘娘这几日正忙着给八弟定亲,未来的八皇子妃就是这荆州知府林柏智的小女儿。去查。”

  “是。”巴图领命离去。

  “……皇上,这林柏智虽然官职不高,但为人正直,听说他的小女儿长相甜美,满腹诗书,和咱们贤儿正好相配。”

  “前段时间给柳承恩受贿的就是这林柏智的哥哥林柏宏家的儿子,胆子大到敢给高官行贿,这样的人家你也敢要?”皇上放下手里的书面无表情看向一旁正给他剥葡萄皮的冷贵妃。

  “这林柏智和林柏宏只是堂兄弟,况一个在荆州,一个在炎州久不来往。再说,林柏宏教子不严也不管林柏智什么事啊!龙生九子还各有不同呢,何况只是同族的堂兄弟。哎!自从柳家二小姐失踪、董家小姐病逝,外面的风言风语说什么的都有可是难听至极。位高权重的大臣们家里倒是也有几位适龄的小姐,可一听是给八皇子说亲纷纷找了借口推脱,唯恐避让不及。我也是万般无奈才选中了林柏智,他是外官,对京城不是很熟,风言风语自是听不去很多。所以……”

  “好吧,就她吧。”皇上打断冷贵妃的话,放下手里的书站了起来,如果自己再说几句反对的意见,怕是耳朵都快让她磨出茧子来了。

  他也知道再选个柳如烟、董姝睿这样才貌双全,家世又好的不容易。既然冷贵妃相中了那自己也乐得清闲,反正这个八子看上去也不是个能担大任的,老老实实安安分分的最是好!

  得了皇上的默许,于是八皇子的婚事又重新操办了起来,冷贵妃怕夜长梦多,年前就要把亲事办了。

  林柏智倒是很高兴:自己的闺女要当皇子妃了。这是之前做梦也没有想到的事情,自己只是个五品小官,能得贵妃娘娘看重多亏了实力雄厚的堂哥暗中帮忙,这闺女当了皇子妃,一定要想法子好好答谢堂哥一番。他只当堂哥花了银子托了关系才求得的这门婚事,哪里能想到堂哥是舍了自己的孩子和冷贵妃达成了一个肮脏的交易!

  下了一场秋雨后,天气忽然冷了起来。柳子修自从回来之后一直在家没有出去,每日里陪着父亲聊天、喝茶、下棋、写字。当然为了掩人耳目,一切都是在房间里悄悄地进行!长乐偷偷的来看过两次,柳子修为了躲避流言蜚语再不让她来。

  柳如烟倒是没事时就会和安吉两个来呆上一天,陪着母亲做做针线活。柳如烟早就把柳家各人需要的冬衣差人送来,可冷氏坚持自己给柳承恩做贴身的内衣。一针一线极为细致!

  “比起母亲,我反倒不是个贴心的妻子了。”想着自己还从来没有给安吉亲自做过什么,柳如烟不禁有些愧疚。

  “你现在有了身孕,不做也罢,再把眼睛累坏了,得不偿失。我是闲着也是闲着,这些年也是做惯了吧,总觉得自己亲手做的,你父亲穿起来会更舒坦一些。其实想想都是一样的料子,穿起来也是一样的。”

  “只是这衣服里面多了些关怀和挂念。”柳如烟看着母亲接过话来。是呀!东西是一样的东西,外面买的能抵挡外界的风寒,可自己做的,一针一线都是爱,一件衣服满满的爱,穿在身上不仅挡住外来的风寒还能温暖胸膛里的那颗心!

  又半个月过去了,这一天皇上在宣政殿里手拿五皇子呈上来的折子,面露喜色:“这么说柳承恩是冤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