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这个词对于方浴月来说已经是很陌生的了，她真的还有家吗？
弥罗的遇害，到现在绿儿的死亡，她连一个家人都没有，真的还有家吗？
她抬起呆滞的目光看向窗外，这里的阳光明明看起来那么暖和，可是她的心里却是一片冰凉。
“凌霄，我真的还有家吗？”
“只要你愿意，随时都是，”凌霄握住方浴月的手，她的手很凉，他便捂住，直到捂得发热，“月儿，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可好？做我的王妃可好？”
做我的王妃可好？
方浴月看着凌霄及其认真的眸子，心中某一块触动，她可以吗？
最终，方浴月还是收回了自己的手，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也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
“没关系，”凌霄收回空落落的手，不知道这句话是说给方浴月听的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他站起身来看向门边，一个丫鬟正端着粥水走了进来，“先吃东西吧，吃饱了才有力气想事情。”
进来的丫鬟是个十分陌生的面孔，眉梢微扬，嘴角带笑，周身散发出来的气质，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丫鬟。
“奴婢白果，见过王妃，”白果笑着走到方浴月的身旁，又看了眼凌霄，眉眼之间尽是俏皮，“爷，我这么叫合适吗？”
“合不合适也得看她的意思，”凌霄收起脸上凝重的表情，对着白果微勾唇边，“不过本王倒是中意。”
白果继续娇俏一笑，把食盘放在桌上，端起粥走到凌霄的身边：“所以是爷给王妃喂呢还是果儿喂呢？”
方浴月看着房间里的二人，从他们的言行交谈当中不难看出二人的关系很好，能在凌霄面前如此说话的女子，想必也不是一般人。
“还是你来吧，”凌霄让开一步，白果便笑着走到了床边，勺子舀着粥水，吹冷了给方浴月喂。
“王妃啊，你别看我们爷跟木桩子似的，起身他精明着呢，”白果若无旁人的跟方浴月聊天，“我给你说，王妃可是爷头一个如此上心的女子呢！”
方浴月本想自己喝粥，毕竟她不想麻烦别人，结果还是僵持不过白果，只能一边喝着她喂的粥，一边听她说着关于凌霄的话。
“真的，那天被平郡主欺负的，我都觉得可怜了，”白果边说边笑，连着方浴月的心情也变好了，“后来呀爷就去找皇上告状，结果你猜怎么样，那平郡主居然率先一步跟皇上说了小话，结果爷只能碰了一鼻子灰。”
方浴月看着笑靥如花的白果，视线落在凌霄的身上，他气定神闲地站在一旁，靠着身后的柱子，挽着腰间的玉佩，完全没有生气的样子。
“行了，你先回去吧，她要休息，”过了一会儿，凌霄才走到床边，打发着白果。
“我还没说完呢，王妃你还要不要听，爷有很多倒霉事呢！”白果说的兴味盎然，完全没有想离开的意思。
方浴月点点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有白果的陪伴，她似乎没有之前那么伤心了。
“她身上的伤还没好，需要休息。”
凌霄对于这个叫做白果的女子，总是有着一股对别人没有的耐心，不由让方浴月好奇，她究竟是什么人。
“是啊，我居然忘了这茬，”白果一拍脑袋，然后端着碗欢快地跑了出去，离开前还特地回首对方浴月眨眨眼，“王妃，我下次再来找你聊天！”
说完白果指了指凌霄，然后在凌霄还未发火之前逃也而去。
“你好像看起来很开心，”凌霄看着方浴月嘴角微微扬起来的笑容，明明生着一张绝美的脸，可她总是给人一种疏离之感，让人望而却步，“你笑起来很好看，但现在需要休息了。”
凌霄拉过被子，让方浴月躺下。
“我刚醒，现在不困，”方浴月抬头看凌霄，或许是这几日在外的劳累奔波，他的下巴上生出点点青胡渣，与平日那个冷峻如斯的凌霄，有些违和。
“就算是不困，也需要休息，”凌霄给方浴月盖好被子，并没有离开的打算，而是转身，坐在了床边，“我在这了陪着你，你睡吧。”
一个人如果心不是铁打的，面对这种场景，一定会被感动，方浴月便是如此。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方浴月不解，明明二人没有见过几次面，可他却像是寻找了很久一般，对她的纵容，已经超乎她的想象。
“很奇怪吗，就像你当初为什么要救我一样，”凌霄看着方浴月的脸，生怕会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你问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好，那我问你，当初为什么要救我？”
方浴月颔首，想了想开口道：“我不能见死不救，我是大夫，不可能不救人的。”
“那这便是我对你好的理由，”凌霄失笑，不知道方浴月在纠结什么，这种事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又如何给她一个清晰明了的解释呢，“你在不知道我身份的前提下救了我，我的命是你给的，我不对你好，要对谁好呢？”
“当然，这不单单是为了报恩，若只是简单的报恩，我大可给你几百几千两银子，因为是你，所以我才想要对你好。”
凌霄自是聪明过人，可当面对方浴月，他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生怕她误会，又想要去解释。
“总之我凌霄对天发誓，非你方浴月不娶！”
方浴月看着说话有些凌乱的凌霄，静静地看着，看着看着就忽然笑了。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呢？
“你喜欢我，是吗？”这是方浴月最后得出来的结论，她曾认真想过，只是心里不忍放下，她还有很多事没有完成，她没有资格谈论爱情。
凌霄点头，等待着方浴月接下来的话。
“那你能接受现在这样的我吗，一无所有，就连身份，也没有个完整的，我这样的人，你也能接受吗？”
凌霄继续点头，不论将来会不会后悔，此刻他不会。
方浴月深吸一口气，抓住凌霄的手：“那我们成亲吧！”
凌霄呆愣片刻后，欣喜若狂，一把将方浴月揽入怀中，不知道用何言语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方浴月闭眼，任由凌霄抱着自己，心中却并不怎么高兴。
凌霄，对不起。
弥罗的遇害，到现在绿儿的死亡，她连一个家人都没有，真的还有家吗？
她抬起呆滞的目光看向窗外，这里的阳光明明看起来那么暖和，可是她的心里却是一片冰凉。
“凌霄，我真的还有家吗？”
“只要你愿意，随时都是，”凌霄握住方浴月的手，她的手很凉，他便捂住，直到捂得发热，“月儿，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可好？做我的王妃可好？”
做我的王妃可好？
方浴月看着凌霄及其认真的眸子，心中某一块触动，她可以吗？
最终，方浴月还是收回了自己的手，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也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
“没关系，”凌霄收回空落落的手，不知道这句话是说给方浴月听的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他站起身来看向门边，一个丫鬟正端着粥水走了进来，“先吃东西吧，吃饱了才有力气想事情。”
进来的丫鬟是个十分陌生的面孔，眉梢微扬，嘴角带笑，周身散发出来的气质，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丫鬟。
“奴婢白果，见过王妃，”白果笑着走到方浴月的身旁，又看了眼凌霄，眉眼之间尽是俏皮，“爷，我这么叫合适吗？”
“合不合适也得看她的意思，”凌霄收起脸上凝重的表情，对着白果微勾唇边，“不过本王倒是中意。”
白果继续娇俏一笑，把食盘放在桌上，端起粥走到凌霄的身边：“所以是爷给王妃喂呢还是果儿喂呢？”
方浴月看着房间里的二人，从他们的言行交谈当中不难看出二人的关系很好，能在凌霄面前如此说话的女子，想必也不是一般人。
“还是你来吧，”凌霄让开一步，白果便笑着走到了床边，勺子舀着粥水，吹冷了给方浴月喂。
“王妃啊，你别看我们爷跟木桩子似的，起身他精明着呢，”白果若无旁人的跟方浴月聊天，“我给你说，王妃可是爷头一个如此上心的女子呢！”
方浴月本想自己喝粥，毕竟她不想麻烦别人，结果还是僵持不过白果，只能一边喝着她喂的粥，一边听她说着关于凌霄的话。
“真的，那天被平郡主欺负的，我都觉得可怜了，”白果边说边笑，连着方浴月的心情也变好了，“后来呀爷就去找皇上告状，结果你猜怎么样，那平郡主居然率先一步跟皇上说了小话，结果爷只能碰了一鼻子灰。”
方浴月看着笑靥如花的白果，视线落在凌霄的身上，他气定神闲地站在一旁，靠着身后的柱子，挽着腰间的玉佩，完全没有生气的样子。
“行了，你先回去吧，她要休息，”过了一会儿，凌霄才走到床边，打发着白果。
“我还没说完呢，王妃你还要不要听，爷有很多倒霉事呢！”白果说的兴味盎然，完全没有想离开的意思。
方浴月点点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有白果的陪伴，她似乎没有之前那么伤心了。
“她身上的伤还没好，需要休息。”
凌霄对于这个叫做白果的女子，总是有着一股对别人没有的耐心，不由让方浴月好奇，她究竟是什么人。
“是啊，我居然忘了这茬，”白果一拍脑袋，然后端着碗欢快地跑了出去，离开前还特地回首对方浴月眨眨眼，“王妃，我下次再来找你聊天！”
说完白果指了指凌霄，然后在凌霄还未发火之前逃也而去。
“你好像看起来很开心，”凌霄看着方浴月嘴角微微扬起来的笑容，明明生着一张绝美的脸，可她总是给人一种疏离之感，让人望而却步，“你笑起来很好看，但现在需要休息了。”
凌霄拉过被子，让方浴月躺下。
“我刚醒，现在不困，”方浴月抬头看凌霄，或许是这几日在外的劳累奔波，他的下巴上生出点点青胡渣，与平日那个冷峻如斯的凌霄，有些违和。
“就算是不困，也需要休息，”凌霄给方浴月盖好被子，并没有离开的打算，而是转身，坐在了床边，“我在这了陪着你，你睡吧。”
一个人如果心不是铁打的，面对这种场景，一定会被感动，方浴月便是如此。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方浴月不解，明明二人没有见过几次面，可他却像是寻找了很久一般，对她的纵容，已经超乎她的想象。
“很奇怪吗，就像你当初为什么要救我一样，”凌霄看着方浴月的脸，生怕会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你问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好，那我问你，当初为什么要救我？”
方浴月颔首，想了想开口道：“我不能见死不救，我是大夫，不可能不救人的。”
“那这便是我对你好的理由，”凌霄失笑，不知道方浴月在纠结什么，这种事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又如何给她一个清晰明了的解释呢，“你在不知道我身份的前提下救了我，我的命是你给的，我不对你好，要对谁好呢？”
“当然，这不单单是为了报恩，若只是简单的报恩，我大可给你几百几千两银子，因为是你，所以我才想要对你好。”
凌霄自是聪明过人，可当面对方浴月，他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生怕她误会，又想要去解释。
“总之我凌霄对天发誓，非你方浴月不娶！”
方浴月看着说话有些凌乱的凌霄，静静地看着，看着看着就忽然笑了。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呢？
“你喜欢我，是吗？”这是方浴月最后得出来的结论，她曾认真想过，只是心里不忍放下，她还有很多事没有完成，她没有资格谈论爱情。
凌霄点头，等待着方浴月接下来的话。
“那你能接受现在这样的我吗，一无所有，就连身份，也没有个完整的，我这样的人，你也能接受吗？”
凌霄继续点头，不论将来会不会后悔，此刻他不会。
方浴月深吸一口气，抓住凌霄的手：“那我们成亲吧！”
凌霄呆愣片刻后，欣喜若狂，一把将方浴月揽入怀中，不知道用何言语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方浴月闭眼，任由凌霄抱着自己，心中却并不怎么高兴。
凌霄，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