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其实早就醒了，只是怕吵醒方浴月所以一直没有动作。
他看着窝在怀里的女人，嘴边抑制不住地扯出一条弧度，从这个角度看，方浴月小小一只，因睡得香甜，所以鼻尖微微动着，脸上细小接近透明的容貌让她看起来更显青涩。
他们相识七年，想不到已经有这么久了。
凌霄抬手，摸了摸方浴月的脸颊。
睡梦中的女子轻轻挪动了下脑袋，将头靠在了男人的手心。
“真是像猫一样，”凌霄忍不住感叹一声，旋即笑容僵硬在了脸上。
门外有脚步声传来，速度极快，而且是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来的。
凌霄看了眼沉睡的女子，掀开被子一角，动作轻柔地下了床。
还没等人敲门，凌霄率先打开了房门。
来人见他衣衫有些凌乱，不禁愣了愣，随后见凌霄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便点头等在了一旁。
凌霄系好腰带，回头看了眼**的人，见她还未醒来，转身离开房间，把房门拉上。
“王爷……”
“嘘，待会儿说，”凌霄抬手，制止了对方，随后二人一前一后离开了院子。
当人影从门上消失之后，原本该安心睡觉的人却猛地睁开眼，她盯着紧闭的房门，一双眸子幽深黑爱，与照射进屋内的阳光形成鲜明的对比。
翻身，**的人转了个方向，靠在枕头上却再也没了睡意。
离开院子的凌霄全然不知方浴月已经醒了过来。
“什么事？”他看了眼跟在身后的李泉，这人是他的心腹，也是他命令陪同在凌云左右的人。
“王爷，城外的尸体该处理的已经处理了，但是属下还发现一件事……”
对方看了眼凌霄，似乎有些犹豫。
“且说无妨，”凌霄知道他在顾忌什么，这里没外人。
“我们清点了尸体的数量，发现将近有几百人不对，而且大多被焚烧的尸体也是老弱病残，并没有什么杀伤力。”
也就是说，早在他们去处理尸体之前，那些尸体已经被人筛选过了。
“无碍，只要把剩下的尸体处理干净，其他的再想办法对付，”凌霄话虽这么说，但他有何尝不明白其中的利弊，年轻力壮的人，活着就是一股力量，死了同样是一股力量。
他微眯双眸，眼中闪烁着隐隐的杀意。
本来想和平解决，看来这件事已经不能再和平解决了。
方颖为了扩展自己的兵力，不惜屠城，这对于凌霄说，已经到了底线。
“一定要赶在下一个镇出事之前，找到他！”凌霄握拳，指节变得清白，可见他是有多么痛恨方颖。
他敢动朝天的百姓，就是对朝天过不去。
“王爷，还有一件事……”李泉见凌霄面色不好，吞吞吐吐，有些犹豫。
“说！”凌霄回头，收敛了些眼中的杀意。
“这件事已经传出去了，边关传来消息，恐怕……”
凌霄冷笑一声，他就知道，那些人一旦得知朝天内部有乱，定会抓住这个机会不放，他们现在之所以还没有发兵，只是在等待时机。
“放心，他们一时半会儿不会发动攻击的，至少在方颖没有解决之前，是不会的。”
凌霄说完，又对李泉吩咐了几件事，转身朝着小院走去。
现在最重要的是稳定一下方浴月的情绪，接下来的事情她可能接受不了，但无论如何，也要接受。
回到小院，推开房门，凌霄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正抬头看着窗外的方浴月，他一颗心，也随之软了下来。
“月儿，你什么时候醒的？”
凌霄走到床边，方浴月才转过头来。
“刚刚，”她看着凌霄，一双眸子里猛然有了颜色，一缕漆黑的长发从耳畔滑落，一直垂落在胸口，与被子纠缠在一起。
看着她有些苍白的面色，凌霄很心疼。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凌霄在床边坐下，拉住了方浴月的手。
“醒了就不想再睡了，”方浴月垂着头，看着被子上的花纹，不再说话。
凌霄知道，她在发呆。
“凌霄。”
“嗯？”
“我们带衡儿出去玩吧。”
安静的房间在短短的对话后，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凌霄抓着方浴月的手，心里不是滋味。
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直到肩膀开始颤抖。
“凌霄，”方浴月反抓住凌霄的手，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拍着，“我知道，我也做好了准备。”
她做好了准备，可他呢？
“凌霄，我们多给衡儿留下一些快了的回忆好不好，他长这么大，都没有怎么出去玩过，”方浴月靠在凌霄的肩膀上，声音很柔和，“你说我们要带他去哪里玩，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不如我们去放风筝吧。”
方浴月掰着指头，把她所能想到的一切可以玩的全部数了出来。
凌霄听着她数，心里就跟被人狠狠插了一刀般难受。
明明是他安慰方浴月，可现在呢，他似乎才是需要安慰的那一个了。
“凌霄，就去放风筝吧，”方浴月抬起头，笑得明媚，只是眼角的湿润，暴露了她的内心。
凌霄心上猛地一痛，把方浴月狠狠揉进了怀里。
“月儿你别这样，别这样。”
凌霄哽咽着，越是看着方浴月强装没事的模样，他的心就越疼。
“凌霄，我们好好待衡儿吧，”方浴月的声音闷闷的，她抱着凌霄的腰，不再坚强，哭出了声。
好好待衡儿，这样她的心里或许就会好受一些。
凌霄没做声，将头埋在方浴月的脖颈处，鼻息间全是属于她身上的香味，可他的心却难以平静下来。
真的要那样了吗，真的要走出那一步了吗？
当真正面临那一天的到来，凌霄比方浴月更加害怕。
房间里的氛围令人难受，两人互相抱着对方，谁也没有再开口，他们都明白对方心里的感受，什么都不说，反而是一种安慰。
与其担惊受怕那一天的到来，不如整理好心情，让自己不要留下遗憾，人总是要笑着面对生活，不可能一辈子都活在灰暗当中。
他看着窝在怀里的女人，嘴边抑制不住地扯出一条弧度，从这个角度看，方浴月小小一只，因睡得香甜，所以鼻尖微微动着，脸上细小接近透明的容貌让她看起来更显青涩。
他们相识七年，想不到已经有这么久了。
凌霄抬手，摸了摸方浴月的脸颊。
睡梦中的女子轻轻挪动了下脑袋，将头靠在了男人的手心。
“真是像猫一样，”凌霄忍不住感叹一声，旋即笑容僵硬在了脸上。
门外有脚步声传来，速度极快，而且是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来的。
凌霄看了眼沉睡的女子，掀开被子一角，动作轻柔地下了床。
还没等人敲门，凌霄率先打开了房门。
来人见他衣衫有些凌乱，不禁愣了愣，随后见凌霄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便点头等在了一旁。
凌霄系好腰带，回头看了眼**的人，见她还未醒来，转身离开房间，把房门拉上。
“王爷……”
“嘘，待会儿说，”凌霄抬手，制止了对方，随后二人一前一后离开了院子。
当人影从门上消失之后，原本该安心睡觉的人却猛地睁开眼，她盯着紧闭的房门，一双眸子幽深黑爱，与照射进屋内的阳光形成鲜明的对比。
翻身，**的人转了个方向，靠在枕头上却再也没了睡意。
离开院子的凌霄全然不知方浴月已经醒了过来。
“什么事？”他看了眼跟在身后的李泉，这人是他的心腹，也是他命令陪同在凌云左右的人。
“王爷，城外的尸体该处理的已经处理了，但是属下还发现一件事……”
对方看了眼凌霄，似乎有些犹豫。
“且说无妨，”凌霄知道他在顾忌什么，这里没外人。
“我们清点了尸体的数量，发现将近有几百人不对，而且大多被焚烧的尸体也是老弱病残，并没有什么杀伤力。”
也就是说，早在他们去处理尸体之前，那些尸体已经被人筛选过了。
“无碍，只要把剩下的尸体处理干净，其他的再想办法对付，”凌霄话虽这么说，但他有何尝不明白其中的利弊，年轻力壮的人，活着就是一股力量，死了同样是一股力量。
他微眯双眸，眼中闪烁着隐隐的杀意。
本来想和平解决，看来这件事已经不能再和平解决了。
方颖为了扩展自己的兵力，不惜屠城，这对于凌霄说，已经到了底线。
“一定要赶在下一个镇出事之前，找到他！”凌霄握拳，指节变得清白，可见他是有多么痛恨方颖。
他敢动朝天的百姓，就是对朝天过不去。
“王爷，还有一件事……”李泉见凌霄面色不好，吞吞吐吐，有些犹豫。
“说！”凌霄回头，收敛了些眼中的杀意。
“这件事已经传出去了，边关传来消息，恐怕……”
凌霄冷笑一声，他就知道，那些人一旦得知朝天内部有乱，定会抓住这个机会不放，他们现在之所以还没有发兵，只是在等待时机。
“放心，他们一时半会儿不会发动攻击的，至少在方颖没有解决之前，是不会的。”
凌霄说完，又对李泉吩咐了几件事，转身朝着小院走去。
现在最重要的是稳定一下方浴月的情绪，接下来的事情她可能接受不了，但无论如何，也要接受。
回到小院，推开房门，凌霄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正抬头看着窗外的方浴月，他一颗心，也随之软了下来。
“月儿，你什么时候醒的？”
凌霄走到床边，方浴月才转过头来。
“刚刚，”她看着凌霄，一双眸子里猛然有了颜色，一缕漆黑的长发从耳畔滑落，一直垂落在胸口，与被子纠缠在一起。
看着她有些苍白的面色，凌霄很心疼。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凌霄在床边坐下，拉住了方浴月的手。
“醒了就不想再睡了，”方浴月垂着头，看着被子上的花纹，不再说话。
凌霄知道，她在发呆。
“凌霄。”
“嗯？”
“我们带衡儿出去玩吧。”
安静的房间在短短的对话后，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凌霄抓着方浴月的手，心里不是滋味。
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直到肩膀开始颤抖。
“凌霄，”方浴月反抓住凌霄的手，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拍着，“我知道，我也做好了准备。”
她做好了准备，可他呢？
“凌霄，我们多给衡儿留下一些快了的回忆好不好，他长这么大，都没有怎么出去玩过，”方浴月靠在凌霄的肩膀上，声音很柔和，“你说我们要带他去哪里玩，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不如我们去放风筝吧。”
方浴月掰着指头，把她所能想到的一切可以玩的全部数了出来。
凌霄听着她数，心里就跟被人狠狠插了一刀般难受。
明明是他安慰方浴月，可现在呢，他似乎才是需要安慰的那一个了。
“凌霄，就去放风筝吧，”方浴月抬起头，笑得明媚，只是眼角的湿润，暴露了她的内心。
凌霄心上猛地一痛，把方浴月狠狠揉进了怀里。
“月儿你别这样，别这样。”
凌霄哽咽着，越是看着方浴月强装没事的模样，他的心就越疼。
“凌霄，我们好好待衡儿吧，”方浴月的声音闷闷的，她抱着凌霄的腰，不再坚强，哭出了声。
好好待衡儿，这样她的心里或许就会好受一些。
凌霄没做声，将头埋在方浴月的脖颈处，鼻息间全是属于她身上的香味，可他的心却难以平静下来。
真的要那样了吗，真的要走出那一步了吗？
当真正面临那一天的到来，凌霄比方浴月更加害怕。
房间里的氛围令人难受，两人互相抱着对方，谁也没有再开口，他们都明白对方心里的感受，什么都不说，反而是一种安慰。
与其担惊受怕那一天的到来，不如整理好心情，让自己不要留下遗憾，人总是要笑着面对生活，不可能一辈子都活在灰暗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