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输了。”
黑子落下，凌霄抬起视线，笑看方浴月。
“嗯，”方浴月放下白子，定了定神，没想到会这么快输。
“已经很不错了，能跟我下这么久，”凌霄手肘放在桌面上，单手支着下巴，盯着方浴月，“真的，很厉害了。”
方浴月挪开视线，从煽动着的窗帘可以看得出，他们已经出了城，只不过不知道离青云寺还有多远。
“没多久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凌霄似是方浴月肚子里的蛔虫，“可以再来一盘。”
“还是不班门弄釜了，”方浴月拒绝，从刚才的棋势来看，凌霄是手下留情了的。
凌霄也不介意，开始收拾起棋盘。
方浴月就坐在他的对面，视线看着窗外，时不时会落在凌霄的肩膀上，便再也没有往下看。
待东西收拾好了之后，凌霄又拉开另一个抽屉，里面放的是点心瓜果。
“不如吃点东西吧，”看着方浴月有些愣神的模样，凌霄轻轻开口，生怕会惊醒她。
在凌霄的印象中，方浴月似乎总是喜欢发呆，或者是游神，整个人看起来心不在焉，好似一切都跟她没关系一般。
“我不饿。”
在马车上，方浴月不怎么习惯吃东西，她怕自己会晕车。
刚才全神贯注于下棋，她没有觉得晕，反倒是现在闲了下来，觉得胃中有些不舒服。
“那我就不客气了，”凌霄拿起一块点心，开始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不忘夸着美味。
方浴月实在是没有食欲，索性偏过身子，靠在了马车上，奈何马车颠簸，她一靠，就被颠簸了起来，脑袋撞在马车上，生疼。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的肩膀可以给你靠，”凌霄眯着眼，发现了方浴月的企图。
“不用了，我这样挺好，”方浴月并不喜欢跟不怎么认识的人走太近，她枕着手臂，以缓冲撞击力。
“真是个倔强的女人，”凌霄放下手中的糕点，轻轻一推，二人中央隔着的桌子就被推向了另一边。
凌霄长手一拉，方浴月就倒在了他的腿上。
“睡吧，这样会舒服些，”见方浴月要挣扎，凌霄摁住她的肩膀，“我可不想到了青云寺我这马车也该洗了。”
这一次，方浴月才放弃了挣扎，靠在凌霄的大腿上，确实比坐着要舒服许多，而且胃中的翻腾似乎也减轻了不少。
渐渐的，方浴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陷入了沉睡。
凌霄低头，撩开挡在方浴月脸上的头发，细细打量着这张侧脸，他看得有些愣神，就连自己也没有发现那某种的一抹柔情。
他本以为那天会死在山里之中，凭着最后一丝本能，他跳入了水中，却不料再次醒来，躺在一张小床之上。
一开始见到的是绿儿，只不过被他吓得仓皇逃走。
不一会儿，门外便响起了脚步声，随后就是方浴月的声音。
他装睡，紧闭着眼，直到晚上，才醒了过来。
借着昏黄的灯光，他看见那张侧脸，柔柔的灯光给她平添了几分柔情，跳动的光芒让她的脸若隐若现，就算是睡着了，看起来也如画中仙子。
他起身，走到方浴月的身旁，盯着她手中的医书，便知道是她救了自己。
望着她的脸，凌霄今生头一次，有个地方软了下来，若是可以，他会选择以身相许。
上天对他是公平的，让他再次见到恩人，只不过恩人，似乎已经把他当成了仇人。
“什么时候，会不那么倔强？”凌霄喃喃自语，当知道发生的一切后，他心中只剩下懊悔，明明她可以当做没看见他，可最终还是救了他，而他呢，带来的是一场灾祸。
“爷，到了，”马车外响起威凤的声音，同时也吵醒了睡着了的方浴月。
“你……”方浴月睁开眼，对上的就是一双盯着自己的深邃眸子。
凌霄的思绪被拉回，随后对着方浴月勾唇一笑，魅惑至极：“醒了？”
快速坐了起来，方浴月打了个冷颤，总感觉哪里怪怪的，那笑容……
“小姐，青云寺到了哎！”绿儿站在马车外大喊大叫，十分兴奋。
方浴月无奈地叹了一声，绿儿什么时候才能够安静下来。
“如果觉得聒噪，我可以给你换个安静的丫鬟，”凌霄笑眯眯地望着方浴月，心情极好，说出来的话却十分无情。
“不用了，我习惯绿儿了，”方浴月说完，快速钻出了马车。
绿儿见她出来，立马过来拉她的手，却被一双大手领先一步。
“我扶你，”凌霄抓着方浴月的手，不禁捏了两下，“你的手真软。”
之后，他率先跳下马车，然后把方浴月扶了下来。
“走了，”方浴月拍了拍绿儿石化了的肩膀，此刻她的表情，要多震惊就有多震惊，虽然感觉被凌霄占了便宜，但看见绿儿这幅模样，方浴月觉得也算值了。
“小姐，等等我！”过了好久，绿儿才回过神来，抱着手中的小包袱追上去。
走了将近两三分钟的样子，几人视线中猛然出现一排排台阶，一眼望去，根本望不见尽头，想必没有几千阶也有几百阶。
“小姐，要上去吗？”绿儿光是看着这么多台阶，双腿就已经开始发软，真不敢想象上去之后，腿还能不能走路。
“我……”
“还好，吴老爷的信还在。”
方浴月刚想说自己不想上去，就看见凌霄摸索着信的动作，想到了临走时答应过吴畏的话，将到了喉咙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那就好，走吧。”
绿儿再次石化，她真的没有听错吗，这个人真的是她的小姐吗？是她那个及其怕麻烦的小姐？能坐着坚决不站着能躺着不坐着的小姐？
“好的，”凌霄点点头，嘴角带着狡黠的笑容。
威凤跟在二人身后，虽然强忍着不让自己露出惊讶的表情，但那双震惊的眼睛，已经出卖了他。
是从什么时候，九王爷的笑容就变得那么……渗人？
就像是一只狐狸，盯住了自己的猎物一般。
黑子落下，凌霄抬起视线，笑看方浴月。
“嗯，”方浴月放下白子，定了定神，没想到会这么快输。
“已经很不错了，能跟我下这么久，”凌霄手肘放在桌面上，单手支着下巴，盯着方浴月，“真的，很厉害了。”
方浴月挪开视线，从煽动着的窗帘可以看得出，他们已经出了城，只不过不知道离青云寺还有多远。
“没多久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凌霄似是方浴月肚子里的蛔虫，“可以再来一盘。”
“还是不班门弄釜了，”方浴月拒绝，从刚才的棋势来看，凌霄是手下留情了的。
凌霄也不介意，开始收拾起棋盘。
方浴月就坐在他的对面，视线看着窗外，时不时会落在凌霄的肩膀上，便再也没有往下看。
待东西收拾好了之后，凌霄又拉开另一个抽屉，里面放的是点心瓜果。
“不如吃点东西吧，”看着方浴月有些愣神的模样，凌霄轻轻开口，生怕会惊醒她。
在凌霄的印象中，方浴月似乎总是喜欢发呆，或者是游神，整个人看起来心不在焉，好似一切都跟她没关系一般。
“我不饿。”
在马车上，方浴月不怎么习惯吃东西，她怕自己会晕车。
刚才全神贯注于下棋，她没有觉得晕，反倒是现在闲了下来，觉得胃中有些不舒服。
“那我就不客气了，”凌霄拿起一块点心，开始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不忘夸着美味。
方浴月实在是没有食欲，索性偏过身子，靠在了马车上，奈何马车颠簸，她一靠，就被颠簸了起来，脑袋撞在马车上，生疼。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的肩膀可以给你靠，”凌霄眯着眼，发现了方浴月的企图。
“不用了，我这样挺好，”方浴月并不喜欢跟不怎么认识的人走太近，她枕着手臂，以缓冲撞击力。
“真是个倔强的女人，”凌霄放下手中的糕点，轻轻一推，二人中央隔着的桌子就被推向了另一边。
凌霄长手一拉，方浴月就倒在了他的腿上。
“睡吧，这样会舒服些，”见方浴月要挣扎，凌霄摁住她的肩膀，“我可不想到了青云寺我这马车也该洗了。”
这一次，方浴月才放弃了挣扎，靠在凌霄的大腿上，确实比坐着要舒服许多，而且胃中的翻腾似乎也减轻了不少。
渐渐的，方浴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陷入了沉睡。
凌霄低头，撩开挡在方浴月脸上的头发，细细打量着这张侧脸，他看得有些愣神，就连自己也没有发现那某种的一抹柔情。
他本以为那天会死在山里之中，凭着最后一丝本能，他跳入了水中，却不料再次醒来，躺在一张小床之上。
一开始见到的是绿儿，只不过被他吓得仓皇逃走。
不一会儿，门外便响起了脚步声，随后就是方浴月的声音。
他装睡，紧闭着眼，直到晚上，才醒了过来。
借着昏黄的灯光，他看见那张侧脸，柔柔的灯光给她平添了几分柔情，跳动的光芒让她的脸若隐若现，就算是睡着了，看起来也如画中仙子。
他起身，走到方浴月的身旁，盯着她手中的医书，便知道是她救了自己。
望着她的脸，凌霄今生头一次，有个地方软了下来，若是可以，他会选择以身相许。
上天对他是公平的，让他再次见到恩人，只不过恩人，似乎已经把他当成了仇人。
“什么时候，会不那么倔强？”凌霄喃喃自语，当知道发生的一切后，他心中只剩下懊悔，明明她可以当做没看见他，可最终还是救了他，而他呢，带来的是一场灾祸。
“爷，到了，”马车外响起威凤的声音，同时也吵醒了睡着了的方浴月。
“你……”方浴月睁开眼，对上的就是一双盯着自己的深邃眸子。
凌霄的思绪被拉回，随后对着方浴月勾唇一笑，魅惑至极：“醒了？”
快速坐了起来，方浴月打了个冷颤，总感觉哪里怪怪的，那笑容……
“小姐，青云寺到了哎！”绿儿站在马车外大喊大叫，十分兴奋。
方浴月无奈地叹了一声，绿儿什么时候才能够安静下来。
“如果觉得聒噪，我可以给你换个安静的丫鬟，”凌霄笑眯眯地望着方浴月，心情极好，说出来的话却十分无情。
“不用了，我习惯绿儿了，”方浴月说完，快速钻出了马车。
绿儿见她出来，立马过来拉她的手，却被一双大手领先一步。
“我扶你，”凌霄抓着方浴月的手，不禁捏了两下，“你的手真软。”
之后，他率先跳下马车，然后把方浴月扶了下来。
“走了，”方浴月拍了拍绿儿石化了的肩膀，此刻她的表情，要多震惊就有多震惊，虽然感觉被凌霄占了便宜，但看见绿儿这幅模样，方浴月觉得也算值了。
“小姐，等等我！”过了好久，绿儿才回过神来，抱着手中的小包袱追上去。
走了将近两三分钟的样子，几人视线中猛然出现一排排台阶，一眼望去，根本望不见尽头，想必没有几千阶也有几百阶。
“小姐，要上去吗？”绿儿光是看着这么多台阶，双腿就已经开始发软，真不敢想象上去之后，腿还能不能走路。
“我……”
“还好，吴老爷的信还在。”
方浴月刚想说自己不想上去，就看见凌霄摸索着信的动作，想到了临走时答应过吴畏的话，将到了喉咙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那就好，走吧。”
绿儿再次石化，她真的没有听错吗，这个人真的是她的小姐吗？是她那个及其怕麻烦的小姐？能坐着坚决不站着能躺着不坐着的小姐？
“好的，”凌霄点点头，嘴角带着狡黠的笑容。
威凤跟在二人身后，虽然强忍着不让自己露出惊讶的表情，但那双震惊的眼睛，已经出卖了他。
是从什么时候，九王爷的笑容就变得那么……渗人？
就像是一只狐狸，盯住了自己的猎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