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浴月好几番哀求之后，娄心月总算是把凌霄的住处告诉了她。
原来那晚娄在天并不打算带凌霄一起回枫叶山庄，毕竟他们枫叶山庄与朝廷向来是不想有什么关联的。
可最后娄在天为什么又改变了想法，娄心月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用她的话说，大致意思是凌霄怎么说也算得上是枫叶山庄的女婿，枫叶山庄再怎么不想与朝廷扯上关系，也总不能看着自己的女婿冷死在破庙中吧。
方浴月听了娄心月的猜测，只是抿唇笑了笑，据她对娄在天的了解，他可不是一个随随便便就会被感动的人。
把娄心月打发走之后，方浴月就去了凌霄暂时住的房间，毕竟他是外来的，不像方浴月有自己的房间，所以住的也是客房。
大雨过后的枫叶山庄空气清新，到处弥漫着泥土的芳香。
走在被雨水淋湿的鹅卵石路上，方浴月心情变得很好，路边有的野花已经开了，有的还是花骨朵，她俯身，忍不住摘了一朵，捏在手里，轻轻地闻了闻。
微风吹拂着，晃动树枝，几只鸟儿扑腾着翅膀从树丛之间飞出，朝着远处离去。
方浴月看着鸟儿渐渐飞走，视线落下，停在了回廊上的两个男人身上。
凌霄与娄在天站在回廊之上，二人似乎再聊着什么，就连方浴月的靠近都没有发觉。
不过方浴月向来也不是什么多事之人，她并不想偷听别人的聊天，于是故意干咳一声，引起二人的注意。
见方浴月过来，两人果真没有再继续谈话。
方浴月上前率先对娄在天行礼，随后站在了凌霄的身边，虽然只是个不起眼的小动作，但是已经代表了她的立场。
“你们在聊什么？”方浴月笑着开口，顺势拉住了凌霄的手。
虽然不知道他们二人刚刚聊了什么，但是从凌霄的表情看来，似乎聊得并不是那么欢愉。
“没什么，就男人之间随便聊聊，”娄在天爽朗地笑了一声，随后打趣道，“不过月儿你倒是有了这个夫君，忘了我这个爹啊！”
“哪有，”方浴月的脸颊微微红了红，七年前认了娄在天当干爹，方浴月也只是一时兴起，并没有真的把自己当成枫叶山庄的千金。
娄在天双手负于身后，转身看着回廊外的景色，叹息一声：“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句话可真是一点都没有说错，真不知道心月到时候成亲了，我这孤家寡人，要如何是好。”
凌霄看着如此模样的娄在天，有些诧异，这与之间同他说话的娄在天简直天壤之别。
“我当初也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方浴月柳叶眉微微皱了一下，有些委屈道，“您不是不想与朝廷扯上干系吗，所以我……”
“所以你就带着我还未出生的小外孙一走了之？”娄在天冷哼一声，面上却并没有多生气，“月儿啊，不管怎么说，那孩子也是我的外孙，我这个做外公的，见一面总是可以的吧。”
方浴月被娄在天那无可奈何地模样逗乐了，怎么现在衡儿倒是成了他们心中的宝了。
早知当日，她就不该心一横把方衡带走了，若是衡儿能出生在枫叶山庄，也就不用跟着她受那么多苦了。
“您就放心吧，我已经让心月去接他了，不用多久就会回来的，”方浴月上前，挽住了娄在天的胳膊，时别五年，他的两鬓已经染上了一层白霜。
娄在天于方浴月来说，已经不仅仅是再生父母，她欠他的，欠枫叶山庄的已经太多了。
五年前，娄在天不顾生命危险把她从火堆里救出来，五年后，他又在寒冷的破庙中救了她，这种恩情，方浴月就算是来世，也报答不了。
“真的，那我岂不是要好好准备准备，迎接我的小外孙？”娄在天有些兴奋，说话间眼角的细纹都舒展了开来。
“那小子可是个人精，您到时候就等着看他来就行了，”一想到方衡，方浴月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她小的时候很乖啊，为什么会生出这么贪玩的孩子。
不由，方浴月对凌霄瞥了两眼，好似在说都怪你似的。
凌霄更加无奈，他小的时候，也很听话。
“哈哈哈，精明的小子惹人爱啊，至少在外面不会吃亏，”娄在天说着，在方浴月的脑门上点了一下，话里的意思十分明显。
“可我也不是傻，”方浴月小声地抱怨，毕竟她觉得自己其实还是挺聪明的。
娄在天眼睛一眯，自然是听见了方浴月的嘟囔，他看着方浴月，眼里流露出来的喜爱很是明显。
“你是不傻，可是你的心啊，太软了，”娄在天说着，脸上有些愤怒，“你在外面的那些事我都听说过了，你以为自己当真能瞒天过海吗？可别忘了我们枫叶山庄最主要是干什么的！”
方浴月撇撇嘴，其实她也没想过瞒什么。
“那些人如此对你，你呢，怎么对人家的？”娄在天见方浴月这温温吞吞的模样，气得吹胡子瞪眼，“你忘了我以前给你说过的那个神医的故事了？你啊，还是心肠不够硬。”
娄在天说的句句在理，他早就告诉过方浴月，处事的时候果断一些，不要太仁慈，可她倒好，除非逼得她忍无可忍，才出手。
按照方浴月现在的能力，只要她肯出手，恐怕没几个人能逃得出她的手掌心。
只是她太过妇人之仁，对任何人都抱有怜悯之心。
方浴月当然知道娄在天说这些都是为了她好，可她毕竟一直以来学的都是医术，医术治病救人，这种根深蒂固的想法又岂是一朝一日就能改变的呢？
人心故人可怕，但她不想成为那个双手沾满鲜血的人。
这不仅仅是她的仁念，更多的是她为人处世的一种方法。
杀人救人，她能做到的，许是只有救人，倘若她当初不是为了治病救人，而是想着去杀人，那么她就没必要去学医术了，也就没有今天的方浴月了。
原来那晚娄在天并不打算带凌霄一起回枫叶山庄，毕竟他们枫叶山庄与朝廷向来是不想有什么关联的。
可最后娄在天为什么又改变了想法，娄心月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用她的话说，大致意思是凌霄怎么说也算得上是枫叶山庄的女婿，枫叶山庄再怎么不想与朝廷扯上关系，也总不能看着自己的女婿冷死在破庙中吧。
方浴月听了娄心月的猜测，只是抿唇笑了笑，据她对娄在天的了解，他可不是一个随随便便就会被感动的人。
把娄心月打发走之后，方浴月就去了凌霄暂时住的房间，毕竟他是外来的，不像方浴月有自己的房间，所以住的也是客房。
大雨过后的枫叶山庄空气清新，到处弥漫着泥土的芳香。
走在被雨水淋湿的鹅卵石路上，方浴月心情变得很好，路边有的野花已经开了，有的还是花骨朵，她俯身，忍不住摘了一朵，捏在手里，轻轻地闻了闻。
微风吹拂着，晃动树枝，几只鸟儿扑腾着翅膀从树丛之间飞出，朝着远处离去。
方浴月看着鸟儿渐渐飞走，视线落下，停在了回廊上的两个男人身上。
凌霄与娄在天站在回廊之上，二人似乎再聊着什么，就连方浴月的靠近都没有发觉。
不过方浴月向来也不是什么多事之人，她并不想偷听别人的聊天，于是故意干咳一声，引起二人的注意。
见方浴月过来，两人果真没有再继续谈话。
方浴月上前率先对娄在天行礼，随后站在了凌霄的身边，虽然只是个不起眼的小动作，但是已经代表了她的立场。
“你们在聊什么？”方浴月笑着开口，顺势拉住了凌霄的手。
虽然不知道他们二人刚刚聊了什么，但是从凌霄的表情看来，似乎聊得并不是那么欢愉。
“没什么，就男人之间随便聊聊，”娄在天爽朗地笑了一声，随后打趣道，“不过月儿你倒是有了这个夫君，忘了我这个爹啊！”
“哪有，”方浴月的脸颊微微红了红，七年前认了娄在天当干爹，方浴月也只是一时兴起，并没有真的把自己当成枫叶山庄的千金。
娄在天双手负于身后，转身看着回廊外的景色，叹息一声：“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句话可真是一点都没有说错，真不知道心月到时候成亲了，我这孤家寡人，要如何是好。”
凌霄看着如此模样的娄在天，有些诧异，这与之间同他说话的娄在天简直天壤之别。
“我当初也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方浴月柳叶眉微微皱了一下，有些委屈道，“您不是不想与朝廷扯上干系吗，所以我……”
“所以你就带着我还未出生的小外孙一走了之？”娄在天冷哼一声，面上却并没有多生气，“月儿啊，不管怎么说，那孩子也是我的外孙，我这个做外公的，见一面总是可以的吧。”
方浴月被娄在天那无可奈何地模样逗乐了，怎么现在衡儿倒是成了他们心中的宝了。
早知当日，她就不该心一横把方衡带走了，若是衡儿能出生在枫叶山庄，也就不用跟着她受那么多苦了。
“您就放心吧，我已经让心月去接他了，不用多久就会回来的，”方浴月上前，挽住了娄在天的胳膊，时别五年，他的两鬓已经染上了一层白霜。
娄在天于方浴月来说，已经不仅仅是再生父母，她欠他的，欠枫叶山庄的已经太多了。
五年前，娄在天不顾生命危险把她从火堆里救出来，五年后，他又在寒冷的破庙中救了她，这种恩情，方浴月就算是来世，也报答不了。
“真的，那我岂不是要好好准备准备，迎接我的小外孙？”娄在天有些兴奋，说话间眼角的细纹都舒展了开来。
“那小子可是个人精，您到时候就等着看他来就行了，”一想到方衡，方浴月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她小的时候很乖啊，为什么会生出这么贪玩的孩子。
不由，方浴月对凌霄瞥了两眼，好似在说都怪你似的。
凌霄更加无奈，他小的时候，也很听话。
“哈哈哈，精明的小子惹人爱啊，至少在外面不会吃亏，”娄在天说着，在方浴月的脑门上点了一下，话里的意思十分明显。
“可我也不是傻，”方浴月小声地抱怨，毕竟她觉得自己其实还是挺聪明的。
娄在天眼睛一眯，自然是听见了方浴月的嘟囔，他看着方浴月，眼里流露出来的喜爱很是明显。
“你是不傻，可是你的心啊，太软了，”娄在天说着，脸上有些愤怒，“你在外面的那些事我都听说过了，你以为自己当真能瞒天过海吗？可别忘了我们枫叶山庄最主要是干什么的！”
方浴月撇撇嘴，其实她也没想过瞒什么。
“那些人如此对你，你呢，怎么对人家的？”娄在天见方浴月这温温吞吞的模样，气得吹胡子瞪眼，“你忘了我以前给你说过的那个神医的故事了？你啊，还是心肠不够硬。”
娄在天说的句句在理，他早就告诉过方浴月，处事的时候果断一些，不要太仁慈，可她倒好，除非逼得她忍无可忍，才出手。
按照方浴月现在的能力，只要她肯出手，恐怕没几个人能逃得出她的手掌心。
只是她太过妇人之仁，对任何人都抱有怜悯之心。
方浴月当然知道娄在天说这些都是为了她好，可她毕竟一直以来学的都是医术，医术治病救人，这种根深蒂固的想法又岂是一朝一日就能改变的呢？
人心故人可怕，但她不想成为那个双手沾满鲜血的人。
这不仅仅是她的仁念，更多的是她为人处世的一种方法。
杀人救人，她能做到的，许是只有救人，倘若她当初不是为了治病救人，而是想着去杀人，那么她就没必要去学医术了，也就没有今天的方浴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