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内的温度很低，夜明珠散发出来的幽光充斥着整个山洞。
水晶床边，巫敏紧紧拉着沉睡着的阿司的手，她低低呢喃着，目光深情。
方浴月跟凌霄站在外面，看着前方的两人，他们都一动不动，就像是一尊雕像。
凌霄揽住方浴月的肩膀，从别人的口中他得知，他的脑海中已经有了阿司的大致形象，可今日见到了，又觉得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他以为巫敏喜欢的阿司会是一个强壮，明朗，甚至各方面都很优秀的男人。
而眼前这个沉睡着的，面色苍白看起来有些羸弱的男子，才是真正的阿司。
“凌霄，方颖没有死，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方浴月说着，双目泛起泪光，她不知道那个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今日这般的魔鬼。
凌霄收回视线，落到了方浴月的身上，她的肩膀微微颤抖，整个人似乎都在抑制着什么。
“我当初，是不是就不该救他？”方浴月抬头，红着眼眶看凌霄。
凌霄摇摇头，手上的力气加重了些，他把方浴月揽进怀中，让她什么都不要想。
“你是大夫，救死扶伤是你的责任，方颖之所以变成今天这般模样，不是你的错。”
他知道，方浴月心善，而且一定会把所有的错都揽在自己的身上，然而她又有什么错呢，如果当初她不出手，方颖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如果她当初没有那样的心性，他凌霄，恐怕也早已成了一堆黄土。
所以，她没错，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发自内心的善良。
“月儿，你要记住，你是个大夫，你做了你应该做的，就已经很棒了，”凌霄的眸光中闪现出一抹冰凉，“至于那些心怀不轨之人，你也不必多手下留情！”
凌霄所说的这一切，不无道理。
方浴月太善良，也太懦弱，她不敢去伤害别人，总是选择牺牲自己，所以才有了五年前的一切。
如果她再坚硬一点，或许结果又不同。
不过这些都没关系，他凌霄，会一直保护着她。
方浴月的手紧紧抓着凌霄胸前的衣襟，紧到手指关节都开始泛起了青白色。
她的身子抖得更加厉害，整个人就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兽。
“没事了，没事了，”凌霄顺着方浴月的背，希望她能够平静下来，“放心吧，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另一边，巫敏已经抱着阿司走了过来，她一个女子，竟能把阿司完全抱起来。
凌霄松开方浴月，上前去帮忙，却被巫敏拒绝了。
“没事，我自己可以，”巫敏抱着阿司，从凌霄的身边走过，“我们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吧。”
只要一想到方颖，巫敏就浑身难受，她不想在跟这个魔鬼有任何的牵连了，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远离他，远离这个地方。
方浴月刚想告诉凌霄方颖就被关在另一边的山洞里，她话还未说完，一抹黑影快速闪了过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三人立马警惕了起来，朝着洞口看去。
黑影停在了洞口处，正往他们所在的方向缓缓飘了过来。
“他来了……”
巫敏声音颤抖，抱着阿司的手也在微微抖动着，她往后退了两步，可丝毫不减她的惧怕。
凌霄眯着眼，似是要看清那团黑影。
“是方颖，”方浴月定定地看着洞口，她看起来比巫敏要淡定一些，但也只是对于巫敏而言。
“不要怕，”凌霄上前一步，将方浴月挡在了身后，他拔出腰上的配件，指着那团不断靠近的黑影。
黑影在即将进入洞中的一刹那停了下来，随后一个人形逐渐清晰了起来。
几乎眨眼间，方颖出现了，他穿着漆黑的斗篷，整个人都被黑色所笼罩。
随着他揭下帽子的那一刻，一张溃烂的脸出现在几人面前。
方浴月强忍住胃里的翻腾，她看着方颖，想说些什么，可面对着他这张脸，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九王爷，好久不见。”
方颖的声音嘶哑而苍老，根本听不出是个少年的声音。
他对凌霄弯了弯腰，好似在行礼。
“方颖，真的是你？”凌霄从来人的大致轮廓看来，确实像方颖，“五年不见，你看起来还是这么瘦弱。”
方颖似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似得，竟自顾自哈哈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很难听，嘶哑，刺耳。
“是啊，我是很瘦弱，跟你们皇家的人比起来，简直不堪一击，”方颖收敛了笑声，头微低，一双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凌霄。
现在的他，看凌霄就如同在看猎物一般。
“你可知是谁把我逼成现在这般模样的吗？”方颖朝着几人靠近，他每上前一步，几人便退后一步，“都是你们，你们姓凌的！”
方颖嘿嘿嘿地笑着，他摊开双手，一股恶臭便迎面扑来，熏得几人差点吐了出来。
“不过我也要感谢你们，让我成了现在这样，”方颖说着，手上划出奇怪的弧形，接着四周的墙壁上传来咯吱咯吱的声响，几人回头看去，只见密密麻麻的虫蚁正从墙壁上爬下来，十分恐怖。
方浴月看着这些不断朝他们靠近的虫蚁，头皮发麻，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虫子，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看看，看看这些漂亮的宝贝，”方颖丝毫不惧怕那些虫子，他摊开手，迎接这它们，任由一些虫子爬上他的身体，钻进他的皮肤里。
看着眼前的一切，方浴月再也抑制不住，“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而凌霄跟巫敏同样，脸色难看，在强硬控制着自己想吐的欲望。
“月儿姐姐，你这样，太不礼貌了，会把它们惹生气的，”方颖歪着头，叫了一声月儿姐姐。
可这一声叫，彻底激怒了方浴月。
“你不要叫我姐姐，你根本没资格叫我姐姐，我的弟弟才不会是你这样的魔鬼！”方浴月整个人处于一种癫狂的状态。
被密密麻麻的虫子包围着着，恐怕任谁也不会正常到哪里去吧。
“你是变态，是恶魔！”方浴月嘶吼着，她双手抓着头发，看脚下的虫子正在快速聚拢了过来，整个人差点昏了过去。
水晶床边，巫敏紧紧拉着沉睡着的阿司的手，她低低呢喃着，目光深情。
方浴月跟凌霄站在外面，看着前方的两人，他们都一动不动，就像是一尊雕像。
凌霄揽住方浴月的肩膀，从别人的口中他得知，他的脑海中已经有了阿司的大致形象，可今日见到了，又觉得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他以为巫敏喜欢的阿司会是一个强壮，明朗，甚至各方面都很优秀的男人。
而眼前这个沉睡着的，面色苍白看起来有些羸弱的男子，才是真正的阿司。
“凌霄，方颖没有死，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方浴月说着，双目泛起泪光，她不知道那个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今日这般的魔鬼。
凌霄收回视线，落到了方浴月的身上，她的肩膀微微颤抖，整个人似乎都在抑制着什么。
“我当初，是不是就不该救他？”方浴月抬头，红着眼眶看凌霄。
凌霄摇摇头，手上的力气加重了些，他把方浴月揽进怀中，让她什么都不要想。
“你是大夫，救死扶伤是你的责任，方颖之所以变成今天这般模样，不是你的错。”
他知道，方浴月心善，而且一定会把所有的错都揽在自己的身上，然而她又有什么错呢，如果当初她不出手，方颖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如果她当初没有那样的心性，他凌霄，恐怕也早已成了一堆黄土。
所以，她没错，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发自内心的善良。
“月儿，你要记住，你是个大夫，你做了你应该做的，就已经很棒了，”凌霄的眸光中闪现出一抹冰凉，“至于那些心怀不轨之人，你也不必多手下留情！”
凌霄所说的这一切，不无道理。
方浴月太善良，也太懦弱，她不敢去伤害别人，总是选择牺牲自己，所以才有了五年前的一切。
如果她再坚硬一点，或许结果又不同。
不过这些都没关系，他凌霄，会一直保护着她。
方浴月的手紧紧抓着凌霄胸前的衣襟，紧到手指关节都开始泛起了青白色。
她的身子抖得更加厉害，整个人就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兽。
“没事了，没事了，”凌霄顺着方浴月的背，希望她能够平静下来，“放心吧，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另一边，巫敏已经抱着阿司走了过来，她一个女子，竟能把阿司完全抱起来。
凌霄松开方浴月，上前去帮忙，却被巫敏拒绝了。
“没事，我自己可以，”巫敏抱着阿司，从凌霄的身边走过，“我们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吧。”
只要一想到方颖，巫敏就浑身难受，她不想在跟这个魔鬼有任何的牵连了，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远离他，远离这个地方。
方浴月刚想告诉凌霄方颖就被关在另一边的山洞里，她话还未说完，一抹黑影快速闪了过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三人立马警惕了起来，朝着洞口看去。
黑影停在了洞口处，正往他们所在的方向缓缓飘了过来。
“他来了……”
巫敏声音颤抖，抱着阿司的手也在微微抖动着，她往后退了两步，可丝毫不减她的惧怕。
凌霄眯着眼，似是要看清那团黑影。
“是方颖，”方浴月定定地看着洞口，她看起来比巫敏要淡定一些，但也只是对于巫敏而言。
“不要怕，”凌霄上前一步，将方浴月挡在了身后，他拔出腰上的配件，指着那团不断靠近的黑影。
黑影在即将进入洞中的一刹那停了下来，随后一个人形逐渐清晰了起来。
几乎眨眼间，方颖出现了，他穿着漆黑的斗篷，整个人都被黑色所笼罩。
随着他揭下帽子的那一刻，一张溃烂的脸出现在几人面前。
方浴月强忍住胃里的翻腾，她看着方颖，想说些什么，可面对着他这张脸，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九王爷，好久不见。”
方颖的声音嘶哑而苍老，根本听不出是个少年的声音。
他对凌霄弯了弯腰，好似在行礼。
“方颖，真的是你？”凌霄从来人的大致轮廓看来，确实像方颖，“五年不见，你看起来还是这么瘦弱。”
方颖似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似得，竟自顾自哈哈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很难听，嘶哑，刺耳。
“是啊，我是很瘦弱，跟你们皇家的人比起来，简直不堪一击，”方颖收敛了笑声，头微低，一双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凌霄。
现在的他，看凌霄就如同在看猎物一般。
“你可知是谁把我逼成现在这般模样的吗？”方颖朝着几人靠近，他每上前一步，几人便退后一步，“都是你们，你们姓凌的！”
方颖嘿嘿嘿地笑着，他摊开双手，一股恶臭便迎面扑来，熏得几人差点吐了出来。
“不过我也要感谢你们，让我成了现在这样，”方颖说着，手上划出奇怪的弧形，接着四周的墙壁上传来咯吱咯吱的声响，几人回头看去，只见密密麻麻的虫蚁正从墙壁上爬下来，十分恐怖。
方浴月看着这些不断朝他们靠近的虫蚁，头皮发麻，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虫子，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看看，看看这些漂亮的宝贝，”方颖丝毫不惧怕那些虫子，他摊开手，迎接这它们，任由一些虫子爬上他的身体，钻进他的皮肤里。
看着眼前的一切，方浴月再也抑制不住，“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而凌霄跟巫敏同样，脸色难看，在强硬控制着自己想吐的欲望。
“月儿姐姐，你这样，太不礼貌了，会把它们惹生气的，”方颖歪着头，叫了一声月儿姐姐。
可这一声叫，彻底激怒了方浴月。
“你不要叫我姐姐，你根本没资格叫我姐姐，我的弟弟才不会是你这样的魔鬼！”方浴月整个人处于一种癫狂的状态。
被密密麻麻的虫子包围着着，恐怕任谁也不会正常到哪里去吧。
“你是变态，是恶魔！”方浴月嘶吼着，她双手抓着头发，看脚下的虫子正在快速聚拢了过来，整个人差点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