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爷子根本不接受方浴月的道歉，他坐在门口，双腿随意地叉开，裤腿卷起在膝盖上，衣服很旧，甚至还带着泥土。
可想而知，他刚刚应该下地去了。
方浴月弓着腰，对余老爷子深深鞠躬。
余老爷子扭头看向一边，既不开口，也不看他们一眼。
若不是方浴月再三阻拦，凌霄早就上前跟这老头子理论了。
他们好心好意，这老头子倒是好，真把自己当太上皇了不成？
“余爷爷，我知道您很伤心，对于我们的到来您也很反感的，但是我真的希望您能够配合我们，不需要多久，回答几个问题便可。”
方浴月试图与余老爷子商量，可对方根本没听，拿起门口的锄头，扛在肩头往屋后走去。
他的忽视，简单而明了。
方浴月与凌霄对视一眼，微微叹息一口，不过很快她又振作了起来，跟在余老爷子的身后，也朝着屋后走去。
凌霄没办法，她总不能放任方浴月一个人跟着那老头子，万一又受欺负了怎么办？
如此想着，凌霄也跟了上去。
屋后是一片开阔的耕地，田地被田埂分出一块块，大小不一，形状各异，远远看去，倒也有一番滋味。
大部分的田地都还处于荒废的状态，还未到春天，泥地也没有被耕耘。
余老爷子站在其中一条田埂上，他扛着锄头，阳光从斜上方照射下来，拉长了他的影子。
早晨的水汽还未散去，田埂上的草上面全是雾水，走上去便打湿了裙摆。
方浴月弯腰，把裙摆随意地卷起来，这模样，倒也像是个下田务农的人。
凌霄跟在后方，不介意衣摆被打湿，随意地往前走着。
“余爷爷，我来帮你吧！”
方浴月见余老头子下了一块地，锄头也放在了一边，看样子是要开始做工了。
她对着余老爷子大叫一声，老爷子并没有搭理她。
凌霄看了眼余老爷子，手指节被他握得咯吱咯吱作响。
方浴月倒是不在意余老爷子的态度，而是飞快地跑上前，撸起衣袖跟裤腿，下了地。
余老爷子冷哼一声，埋头干了起来。
马上就要开春，提前把土地整理好，到时候播种植物的时候会方便很多。
不过这种天气大家都躲在家里，很少有人会出来忙活。
余老爷子像是不知道冷一般，锄头狠狠地扬起，又狠狠地挥下。
一次又一次，他就像是个机器，没有知觉的机器。
方浴月跟在余老爷子的身边，把他翻出来的草根收拾一下。
她从未做过农活，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做。
“余爷爷，我帮你吧，你一个人也挺累的，”方浴月把草捡到一边，又回头对余老爷子说话。
对方埋头，像是一头老牛般狠狠干着。
“余爷爷，这些地都是你的吗，若是种上了食物，可以吃整整一年呢。”
方浴月找着各种话题，却都未能吸引余老爷子开口。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方浴月也渐渐泄气了。
这个余老爷子，就跟茅厕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她猛地甩掉了手中的草根，挡在了余老爷子的面前。
“余爷爷，您到底想怎样，到底怎样您才肯跟配合我？”
余老爷子黝黑的皮肤在清晨的阳光照耀下，显得更加黝黑。
他漆黑而苍老的眸子看了方浴月一眼，转身朝着另一个地方继续挖土。
方浴月见此，上前又挡在了他的面前，她摊开双手，既然对方不肯配合，那她也就不配合。
余老爷子显然就连看都不愿意看方浴月一眼，他索性直接丢掉了手中的锄头，爬上田埂朝着另一边走去。
方浴月咬着嘴唇，看了眼田埂上站着的凌霄，觉得自己真的好失败。
慢腾腾地朝着凌霄走去，方浴月耷拉着肩膀，有气无力。
“放弃了？”凌霄看了眼站在地里的方浴月，她歪着头，漆黑的头发垂在身侧，衣服上站满了泥土，看起来十分狼狈。
方浴月点点头，好像是有点放弃了。
凌霄蹲下身子，嘴角带着笑：“这可跟你的性格不像了。”
“方浴月就这么容易放弃了吗？”凌霄的声音很慢，很温柔，他的视线越过方浴月的肩膀，落在了往后走去的余老爷子身上，“不过你现在想放弃，我不想了。”
说完，凌霄一把拉住方浴月的手，朝着余老爷子走去的方向跑了过去。
余老爷子踩着两根木头搭成的简易楼梯下了河，河水很汹涌，哗啦啦地拍打着岸边的石头。
洗去身上的泥土后，余老爷子刚想转身上岸，就看见了上方站着的方浴月跟凌霄，脸色立马就冷了下来。
再一看，发现下河的简易木梯已经不见了，他抬头，愤怒地看着二人。
“你瞪我们也没用，梯子又不会自己回来，”凌霄蹲下身子，他的脚边，正是下河用的木梯。
余老爷子默不作声，依旧盯着二人。
“我已经查看过了，这里能上岸的只有这一条木梯，怎么，您想上岸吗？”凌霄看着余老爷子，他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尊雕像。
方浴月拉了拉凌霄的衣袖，看着他脚下踩着的木梯，觉得有些不安。
“放心吧，他想上来，只能跟我们合作，”凌霄回头，在方浴月身边耳语，随后又对着下方叫道，“余爷爷是吧，如果你能跟我们合作，说不定我们能想办法拉你上来呢？”
谁知，余老爷子根本就没搭理二人，而是四处张望着，好似在寻找着其他的路。
凌霄无所谓地撇撇嘴，反正从这边上来的路只有这一条，其他的路都在河对岸。
这是这条河太汹涌了，而且河面很宽广，以余老爷子这身板，肯定是游不过去的。
如此想着，凌霄嘴角浮现出一抹笑容。
要么跟他们合作，要么就呆在河边吧。
然而下一秒，他的瞳孔猛地一缩，惊讶地看着河边的余老爷子。
“喂，你不至于吧！”凌霄对着余老爷子猛地一叫，随着一阵剧烈的水响，余老爷子已经跳进了河里。
凌霄低咒一声，脱掉外套也跟着跳入了河中。
可想而知，他刚刚应该下地去了。
方浴月弓着腰，对余老爷子深深鞠躬。
余老爷子扭头看向一边，既不开口，也不看他们一眼。
若不是方浴月再三阻拦，凌霄早就上前跟这老头子理论了。
他们好心好意，这老头子倒是好，真把自己当太上皇了不成？
“余爷爷，我知道您很伤心，对于我们的到来您也很反感的，但是我真的希望您能够配合我们，不需要多久，回答几个问题便可。”
方浴月试图与余老爷子商量，可对方根本没听，拿起门口的锄头，扛在肩头往屋后走去。
他的忽视，简单而明了。
方浴月与凌霄对视一眼，微微叹息一口，不过很快她又振作了起来，跟在余老爷子的身后，也朝着屋后走去。
凌霄没办法，她总不能放任方浴月一个人跟着那老头子，万一又受欺负了怎么办？
如此想着，凌霄也跟了上去。
屋后是一片开阔的耕地，田地被田埂分出一块块，大小不一，形状各异，远远看去，倒也有一番滋味。
大部分的田地都还处于荒废的状态，还未到春天，泥地也没有被耕耘。
余老爷子站在其中一条田埂上，他扛着锄头，阳光从斜上方照射下来，拉长了他的影子。
早晨的水汽还未散去，田埂上的草上面全是雾水，走上去便打湿了裙摆。
方浴月弯腰，把裙摆随意地卷起来，这模样，倒也像是个下田务农的人。
凌霄跟在后方，不介意衣摆被打湿，随意地往前走着。
“余爷爷，我来帮你吧！”
方浴月见余老头子下了一块地，锄头也放在了一边，看样子是要开始做工了。
她对着余老爷子大叫一声，老爷子并没有搭理她。
凌霄看了眼余老爷子，手指节被他握得咯吱咯吱作响。
方浴月倒是不在意余老爷子的态度，而是飞快地跑上前，撸起衣袖跟裤腿，下了地。
余老爷子冷哼一声，埋头干了起来。
马上就要开春，提前把土地整理好，到时候播种植物的时候会方便很多。
不过这种天气大家都躲在家里，很少有人会出来忙活。
余老爷子像是不知道冷一般，锄头狠狠地扬起，又狠狠地挥下。
一次又一次，他就像是个机器，没有知觉的机器。
方浴月跟在余老爷子的身边，把他翻出来的草根收拾一下。
她从未做过农活，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做。
“余爷爷，我帮你吧，你一个人也挺累的，”方浴月把草捡到一边，又回头对余老爷子说话。
对方埋头，像是一头老牛般狠狠干着。
“余爷爷，这些地都是你的吗，若是种上了食物，可以吃整整一年呢。”
方浴月找着各种话题，却都未能吸引余老爷子开口。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方浴月也渐渐泄气了。
这个余老爷子，就跟茅厕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她猛地甩掉了手中的草根，挡在了余老爷子的面前。
“余爷爷，您到底想怎样，到底怎样您才肯跟配合我？”
余老爷子黝黑的皮肤在清晨的阳光照耀下，显得更加黝黑。
他漆黑而苍老的眸子看了方浴月一眼，转身朝着另一个地方继续挖土。
方浴月见此，上前又挡在了他的面前，她摊开双手，既然对方不肯配合，那她也就不配合。
余老爷子显然就连看都不愿意看方浴月一眼，他索性直接丢掉了手中的锄头，爬上田埂朝着另一边走去。
方浴月咬着嘴唇，看了眼田埂上站着的凌霄，觉得自己真的好失败。
慢腾腾地朝着凌霄走去，方浴月耷拉着肩膀，有气无力。
“放弃了？”凌霄看了眼站在地里的方浴月，她歪着头，漆黑的头发垂在身侧，衣服上站满了泥土，看起来十分狼狈。
方浴月点点头，好像是有点放弃了。
凌霄蹲下身子，嘴角带着笑：“这可跟你的性格不像了。”
“方浴月就这么容易放弃了吗？”凌霄的声音很慢，很温柔，他的视线越过方浴月的肩膀，落在了往后走去的余老爷子身上，“不过你现在想放弃，我不想了。”
说完，凌霄一把拉住方浴月的手，朝着余老爷子走去的方向跑了过去。
余老爷子踩着两根木头搭成的简易楼梯下了河，河水很汹涌，哗啦啦地拍打着岸边的石头。
洗去身上的泥土后，余老爷子刚想转身上岸，就看见了上方站着的方浴月跟凌霄，脸色立马就冷了下来。
再一看，发现下河的简易木梯已经不见了，他抬头，愤怒地看着二人。
“你瞪我们也没用，梯子又不会自己回来，”凌霄蹲下身子，他的脚边，正是下河用的木梯。
余老爷子默不作声，依旧盯着二人。
“我已经查看过了，这里能上岸的只有这一条木梯，怎么，您想上岸吗？”凌霄看着余老爷子，他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尊雕像。
方浴月拉了拉凌霄的衣袖，看着他脚下踩着的木梯，觉得有些不安。
“放心吧，他想上来，只能跟我们合作，”凌霄回头，在方浴月身边耳语，随后又对着下方叫道，“余爷爷是吧，如果你能跟我们合作，说不定我们能想办法拉你上来呢？”
谁知，余老爷子根本就没搭理二人，而是四处张望着，好似在寻找着其他的路。
凌霄无所谓地撇撇嘴，反正从这边上来的路只有这一条，其他的路都在河对岸。
这是这条河太汹涌了，而且河面很宽广，以余老爷子这身板，肯定是游不过去的。
如此想着，凌霄嘴角浮现出一抹笑容。
要么跟他们合作，要么就呆在河边吧。
然而下一秒，他的瞳孔猛地一缩，惊讶地看着河边的余老爷子。
“喂，你不至于吧！”凌霄对着余老爷子猛地一叫，随着一阵剧烈的水响，余老爷子已经跳进了河里。
凌霄低咒一声，脱掉外套也跟着跳入了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