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衡只觉得自己睡了个觉，怎么醒来之后他师父就火急火燎了起来呢？
看着方衡那迷迷糊糊的模样，威凤直接把他放了下来，拍着他的肩膀指向凌霄。
“你爹，怎么有点不对劲的样子？”
“好像是有点，”方衡看着凌霄摇摇晃晃往前走去的背影，又扭头看着威凤，“师父，你跟他说了什么？”
“按照你的要求说的，就是王妃去南国是去送死，为了王爷，王妃甘愿牺牲自己的性命，”威凤觉得自己应该理解没错，“这样说有问题吗？”
方衡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扭了扭脚腕，刚睡醒浑身软软的，十分不舒服。
“师父，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师娘了。”
方衡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威凤，说完，一溜烟地往前跑去，一边跑嘴里还一边嚷着爹爹爹爹。
听见身后的叫声，凌霄的身子震了震，他才想到自己还有个儿子。
他与月儿的儿子。
“爹爹，你不要衡儿了吗？”方衡泪眼汪汪，那模样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瘪着嘴走上前，“衡儿已经没了娘亲，不能再没有爹爹啊！”
他跪在凌霄的脚边，伸手一把抱住了凌霄的腿，哭得惨兮兮，满脸鼻涕。
威凤在身后默默对方衡竖了个大拇指，看来演戏还是这小子在行。
“衡儿，衡儿！”凌霄俯身，把方衡抱在了怀里，“是爹自私了，是爹没有为你着想。”
方衡抽抽搭搭，搂着凌霄的肩膀，把鼻涕眼泪都擦在了他的衣服上。
“娘亲不要衡儿，爹爹不能不要衡儿，”方衡说着，又加大了哭声，简直可以用肝肠寸断来形容。
他这一哭，哭得凌霄的心都碎了，急忙哄着他，擦掉他脸上的泪水。
“衡儿莫哭莫哭，爹爹不会不要你，这辈子都不会不要你，”凌霄别扭地哄着小孩儿，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哄一个小娃娃，也从未想过他跟月儿的孩子会长这么漂亮。
“可是爹爹昨晚明明就是丢下了衡儿，”方衡又伤心欲绝，趴在凌霄的胸膛直哼哼，“爹爹好过分，跟娘亲一样过分！”
凌霄脸上一阵尴尬，是他昨晚太冲动了些，才没有顾及到衡儿。
“是爹爹的错，爹爹跟你说对不起，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再哭下去，恐怕他自己也要跟着哭出来了。
“那爹爹带衡儿一起去南国？”方衡猛地抬头，眼泪居然神奇地止住了，又指了指身后的威凤，“让师父也一起去，师父可以保护衡儿。”
“我们现在去，还来得及吗？”凌霄剑眉拢起，看着远方，他现在去，还来得及吗？
方衡从凌霄的身上爬了下来，小小的身子已经上了马车。
“来得及来得及，来得及，只要爹爹想，我们去就刚刚好！”
凌霄看着方衡小小的背影，忽然之间就想开了，只要他想，去就来得及。
他真是太没用了，刚刚居然想到去寻死。
方衡这么小的孩子都知道保持乐观，他又有什么资格轻易放弃呢？
“衡儿！”凌霄对着马车大叫一声，见方衡撩开车帘回了个他疑惑的表情后，继续叫到，“谢谢你！”
方衡翻了个白眼，他爹傻了吧，不抓紧时间赶路，浪费时间抒情干什么？
威凤让车夫骑马回去，自己坐到了车夫的位置，只有陪在凌霄的身边，他才会安心。
这辈子，除了死，威凤是不会离开凌霄的。
这是个约定，也是个信仰。
“王爷，”见凌霄走了过来，威凤立马讨好地笑了笑，握紧手中的缰绳，没有下车的打算。
而凌霄也没有让他下车的想法。
“衡儿的师父，若是没有保护好衡儿，这个师父是不合格的！”
凌霄说完，身子一跃，钻进了马车。
威凤心中大喜，挥动着长鞭，马儿吃痛，朝着前方大步跑去。
短短的时间里，凌霄的心大起大落，反之身旁的方衡，小嘴微扬，看样子心情很不错。
他有点羡慕小孩儿了，不知道什么是生，什么是死，若是他知道，一定会更加伤心吧。
如此想着，凌霄长手一伸，把方衡揽在了身边。
反正马车也颠簸得厉害，有个人肉坐垫何乐而不为，所以方衡也就乖乖地靠在了凌霄耳朵身边。
这一下，凌霄的父爱彻底泛滥了，方衡如此听话，他未参与的这些年，要如何弥补？
“衡儿，你知不知道这次去南国，意味着什么？”凌霄温柔地抚摸着方衡的头发，眼里满满都是父爱。
方衡想了想，嘴角弯弯：“可以吃好多好吃的？”
凌霄摇头。
“可以看好多漂亮的小姐姐？”
凌霄再次摇头。
“可以跟爹爹娘亲一起出去玩！”
方衡信心满满，这下总算是说对了吧。
谁知，凌霄又是摇头。
“衡儿，你可知什么是生，什么是死？”
方衡瞪着一双懵懂的大眼睛，等着凌霄的回答。
这一刻，凌霄突然觉得自己很过分，方衡不过是个五岁的孩子，他懂什么呢？
“算了，我们去南国以后，衡儿一定要好好的玩，知道吗？”
“嗯！”方衡眼角再次挂了笑容，整个人乐呵呵的。
外面赶车的威凤听见父子俩的对话，摇头笑了笑，凌霄还是太不懂方衡了，这孩子虽然看起来一脸天真，实则什么都懂。
不然他怎么会想到了这个点子呢？
按照凌霄的性格，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带他们一起去南国的，可在方衡的面前，有了例外。
不得不说这孩子跟凌霄像极了，甚至比他还要聪明。
威凤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孩子，能收他为徒，不仅仅是方浴月的安排，更多的是他难得幸运。
一路上，有了方衡跟威凤的陪伴，凌霄的心总算稍稍好受了些，不论结果如何，他都愿意坚强地去面对，就像月儿一样。
五年前她一定很痛苦，所以现在凌霄，愿意跟她一起承受痛苦。
他们是夫妻，是要与对方一起携手的人。
凌霄不做懦夫，这一次，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所爱之人。
看着方衡那迷迷糊糊的模样，威凤直接把他放了下来，拍着他的肩膀指向凌霄。
“你爹，怎么有点不对劲的样子？”
“好像是有点，”方衡看着凌霄摇摇晃晃往前走去的背影，又扭头看着威凤，“师父，你跟他说了什么？”
“按照你的要求说的，就是王妃去南国是去送死，为了王爷，王妃甘愿牺牲自己的性命，”威凤觉得自己应该理解没错，“这样说有问题吗？”
方衡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扭了扭脚腕，刚睡醒浑身软软的，十分不舒服。
“师父，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师娘了。”
方衡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威凤，说完，一溜烟地往前跑去，一边跑嘴里还一边嚷着爹爹爹爹。
听见身后的叫声，凌霄的身子震了震，他才想到自己还有个儿子。
他与月儿的儿子。
“爹爹，你不要衡儿了吗？”方衡泪眼汪汪，那模样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瘪着嘴走上前，“衡儿已经没了娘亲，不能再没有爹爹啊！”
他跪在凌霄的脚边，伸手一把抱住了凌霄的腿，哭得惨兮兮，满脸鼻涕。
威凤在身后默默对方衡竖了个大拇指，看来演戏还是这小子在行。
“衡儿，衡儿！”凌霄俯身，把方衡抱在了怀里，“是爹自私了，是爹没有为你着想。”
方衡抽抽搭搭，搂着凌霄的肩膀，把鼻涕眼泪都擦在了他的衣服上。
“娘亲不要衡儿，爹爹不能不要衡儿，”方衡说着，又加大了哭声，简直可以用肝肠寸断来形容。
他这一哭，哭得凌霄的心都碎了，急忙哄着他，擦掉他脸上的泪水。
“衡儿莫哭莫哭，爹爹不会不要你，这辈子都不会不要你，”凌霄别扭地哄着小孩儿，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哄一个小娃娃，也从未想过他跟月儿的孩子会长这么漂亮。
“可是爹爹昨晚明明就是丢下了衡儿，”方衡又伤心欲绝，趴在凌霄的胸膛直哼哼，“爹爹好过分，跟娘亲一样过分！”
凌霄脸上一阵尴尬，是他昨晚太冲动了些，才没有顾及到衡儿。
“是爹爹的错，爹爹跟你说对不起，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再哭下去，恐怕他自己也要跟着哭出来了。
“那爹爹带衡儿一起去南国？”方衡猛地抬头，眼泪居然神奇地止住了，又指了指身后的威凤，“让师父也一起去，师父可以保护衡儿。”
“我们现在去，还来得及吗？”凌霄剑眉拢起，看着远方，他现在去，还来得及吗？
方衡从凌霄的身上爬了下来，小小的身子已经上了马车。
“来得及来得及，来得及，只要爹爹想，我们去就刚刚好！”
凌霄看着方衡小小的背影，忽然之间就想开了，只要他想，去就来得及。
他真是太没用了，刚刚居然想到去寻死。
方衡这么小的孩子都知道保持乐观，他又有什么资格轻易放弃呢？
“衡儿！”凌霄对着马车大叫一声，见方衡撩开车帘回了个他疑惑的表情后，继续叫到，“谢谢你！”
方衡翻了个白眼，他爹傻了吧，不抓紧时间赶路，浪费时间抒情干什么？
威凤让车夫骑马回去，自己坐到了车夫的位置，只有陪在凌霄的身边，他才会安心。
这辈子，除了死，威凤是不会离开凌霄的。
这是个约定，也是个信仰。
“王爷，”见凌霄走了过来，威凤立马讨好地笑了笑，握紧手中的缰绳，没有下车的打算。
而凌霄也没有让他下车的想法。
“衡儿的师父，若是没有保护好衡儿，这个师父是不合格的！”
凌霄说完，身子一跃，钻进了马车。
威凤心中大喜，挥动着长鞭，马儿吃痛，朝着前方大步跑去。
短短的时间里，凌霄的心大起大落，反之身旁的方衡，小嘴微扬，看样子心情很不错。
他有点羡慕小孩儿了，不知道什么是生，什么是死，若是他知道，一定会更加伤心吧。
如此想着，凌霄长手一伸，把方衡揽在了身边。
反正马车也颠簸得厉害，有个人肉坐垫何乐而不为，所以方衡也就乖乖地靠在了凌霄耳朵身边。
这一下，凌霄的父爱彻底泛滥了，方衡如此听话，他未参与的这些年，要如何弥补？
“衡儿，你知不知道这次去南国，意味着什么？”凌霄温柔地抚摸着方衡的头发，眼里满满都是父爱。
方衡想了想，嘴角弯弯：“可以吃好多好吃的？”
凌霄摇头。
“可以看好多漂亮的小姐姐？”
凌霄再次摇头。
“可以跟爹爹娘亲一起出去玩！”
方衡信心满满，这下总算是说对了吧。
谁知，凌霄又是摇头。
“衡儿，你可知什么是生，什么是死？”
方衡瞪着一双懵懂的大眼睛，等着凌霄的回答。
这一刻，凌霄突然觉得自己很过分，方衡不过是个五岁的孩子，他懂什么呢？
“算了，我们去南国以后，衡儿一定要好好的玩，知道吗？”
“嗯！”方衡眼角再次挂了笑容，整个人乐呵呵的。
外面赶车的威凤听见父子俩的对话，摇头笑了笑，凌霄还是太不懂方衡了，这孩子虽然看起来一脸天真，实则什么都懂。
不然他怎么会想到了这个点子呢？
按照凌霄的性格，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带他们一起去南国的，可在方衡的面前，有了例外。
不得不说这孩子跟凌霄像极了，甚至比他还要聪明。
威凤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孩子，能收他为徒，不仅仅是方浴月的安排，更多的是他难得幸运。
一路上，有了方衡跟威凤的陪伴，凌霄的心总算稍稍好受了些，不论结果如何，他都愿意坚强地去面对，就像月儿一样。
五年前她一定很痛苦，所以现在凌霄，愿意跟她一起承受痛苦。
他们是夫妻，是要与对方一起携手的人。
凌霄不做懦夫，这一次，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所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