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站在院落的一边，看着院子中的两人，一个是他以前爱的人，一个是他的兄弟。
威凤在一旁守着，看了眼凌霄，又看了眼院中的人，眼神复杂。
“王爷……”
“我知道，”凌霄眸光闪了闪，站在原地，并没有要过去的意思。
“我一定会查清楚，”昨晚方浴月刚走，皇上就带着人到了这院子，来得很奇怪，也来得很意外。
这个院子是凌霄在前几年置办的，若非亲信，不可能会有人知道，然，皇上的到来无非说明了这里被暴露的事实。
“无碍，该知道的，始终会知道，”凌霄身子微斜，靠在了拱门上，“你去差人准备点热茶，好好招呼客人。”
与此同时，院中央终于有了点动静。
“令仪，你跟朕回去好不好，”高高在上的帝王，此时哀求着面色苍白的女子。
“回去？我跟你回去还有意思吗？”令仪哭笑，立在院中，好似随时都会倒下一般，“我的孩子没了，没了，而你现在才让我跟你回去。”
令仪强忍住泪水，又或者说她根本就已经无法再流泪，风很冷，刮在身上很疼。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令仪刚转身准备离去，就被凌厉拉住了手。
“朕不许你走！”
令仪回头，今生头一次，看这个男人的目光如此冰冷。
“不准我走？凭什么？难道就凭你这皇上的身份？”令仪觉得好笑，她为这个男人付出了所有的青春，为了他从未睡过一天的安稳觉，为了他，丢了两个孩子，“凌厉，我现在连命都不在乎，你以为我还会在乎你这皇上的身份吗？”
皇上只是个称呼，权利也只是个幌子，对她来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包括所有的海誓山盟。
“令仪，你不要逼朕！”凌厉的声音有些颤抖，双眼之中布满红血丝，看起来有几分怖人，“朕不想对你动粗。”
令仪摆手，挣脱了凌厉的手，不屑一顾地往前走去，她昂首挺胸，在凌厉面前头一次走得如此有底气。
而她的所有底气，都是那失去的孩子给她的。
她终于明白了，在皇权面前，她只不过是一颗棋子，既然是棋子，那么现在她的利用价值已经没了，是不是代表着就能够解脱了？
“令仪！”
“你还是走吧，”凌霄本不想出声，可他再不出面的话，不知道凌厉会疯成什么样，“我已经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选择放弃了她，既然如此，就不要来招惹她了。”
“凌霄，你知不知道把嫔妃带出宫是什么样的罪行！”凌厉看着凌霄，这个他看着长大的男人。
凌霄往屋里看了一眼，满不在乎地轻笑出声：“罪行？一个亲手杀了自己孩子的人，也配跟我说罪行吗？”
无疑，凌霄的这一句话，惹怒了凌厉。
一拳，如疾风一般，打在了凌霄的侧脸之上，顿时凌霄的嘴角流出一丝血液，鲜红如娇艳的花朵。
凌霄抬手，用拇指轻拭掉嘴角的血，冷笑一声，以同样快的速度，回了一拳过去。
两个都不服输的男人，为了同一个女人再次大打出手。
当初凌霄是让步的那一个，这一次就算是付出生命，他也不会在让步。
令仪的幸福，他为她争取。
门外相互殴打的声音隔着门框，清晰地传入令仪的耳中，她背靠着门，一点点往下蹲去，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哭得泣不成声。
她心疼，可她知道，不能再出去了。
一个是皇上，一个是王爷，两个当朝最有实力的人，一旁的宫女太监，丫鬟小斯都不敢上前去拉扯，直到两人打得累了，再也没有力气挥动拳头了，才背靠着背，坐在地上，衣衫褴褛，十分狼狈。
凌厉左眼挨了一拳，下巴挨了一拳，脸上一块青一块紫，头上的玉冠不知道掉落在哪里，头发倾散下来，看起来凌乱肮脏。
凌霄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右眼挨了一拳，侧脸挨了一拳，唯独比凌霄好的地方就是头发，可他的衣服却被撕得稀碎。
“好你个小子，居然一点都不留情，”发泄过后，凌厉发出闷笑声，不过这笑很小，几乎听不见。
“留情？我留情的话，岂不是会被你揍得更惨，”上一次他们兄弟俩打架还宛如昨日，凌霄轻笑着，撑起身子，“这一次，算我赢了吗？”
赢了的那个人，可以带走令仪，这是他们以前定下的规矩。
“赢了，你一直都赢了，哈哈哈……”凌厉往后一倒，整个人成了个“大”字，龙袍加身，他却笑得像个孩子。
凌霄回头，看了凌厉一眼，对一旁的太监开口道：“把他带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打扰她了。”
太监哈腰，叫人搀扶着凌厉离开了这座小院。
人走之后，令仪才猛地拉开房门，看着空****的院落，只有凌霄一人的背影。
“你还是放不下他？”
“凌霄，我……”
“我知道，爱一个人，放弃哪有这么容易，”凌霄哭笑，背对着令仪，“这几天你就住在这里吧，虽然简陋了些，但总比皇宫安全得多，另外月儿就麻烦你照顾了。”
令仪有些慌，她听着凌霄的语气，怎么像是在交代后事。
“凌霄，你在胡说什么，月儿自然是你自己照顾，我，我现在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令仪，我凌霄这辈子没有求过你什么，只恳求你能够照顾她这一次，就这几天，等过了这段时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时间已经不能够再等了，这一点凌霄很清楚，她要保护令仪，也要保护方浴月。
然她若是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不留余力地拦着他，或者陪着他。
可他怎么忍心让她跟着自己一起去送死呢？
他的月儿可是救死扶伤的英雄，她的月儿，要好好地活下去。
凌霄抬头看着天，这样蓝的天空，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得见，这一刻他多希望时间能够倒流，回到当初那一天，他会告诉方浴月，请不要救他。
威凤在一旁守着，看了眼凌霄，又看了眼院中的人，眼神复杂。
“王爷……”
“我知道，”凌霄眸光闪了闪，站在原地，并没有要过去的意思。
“我一定会查清楚，”昨晚方浴月刚走，皇上就带着人到了这院子，来得很奇怪，也来得很意外。
这个院子是凌霄在前几年置办的，若非亲信，不可能会有人知道，然，皇上的到来无非说明了这里被暴露的事实。
“无碍，该知道的，始终会知道，”凌霄身子微斜，靠在了拱门上，“你去差人准备点热茶，好好招呼客人。”
与此同时，院中央终于有了点动静。
“令仪，你跟朕回去好不好，”高高在上的帝王，此时哀求着面色苍白的女子。
“回去？我跟你回去还有意思吗？”令仪哭笑，立在院中，好似随时都会倒下一般，“我的孩子没了，没了，而你现在才让我跟你回去。”
令仪强忍住泪水，又或者说她根本就已经无法再流泪，风很冷，刮在身上很疼。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令仪刚转身准备离去，就被凌厉拉住了手。
“朕不许你走！”
令仪回头，今生头一次，看这个男人的目光如此冰冷。
“不准我走？凭什么？难道就凭你这皇上的身份？”令仪觉得好笑，她为这个男人付出了所有的青春，为了他从未睡过一天的安稳觉，为了他，丢了两个孩子，“凌厉，我现在连命都不在乎，你以为我还会在乎你这皇上的身份吗？”
皇上只是个称呼，权利也只是个幌子，对她来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包括所有的海誓山盟。
“令仪，你不要逼朕！”凌厉的声音有些颤抖，双眼之中布满红血丝，看起来有几分怖人，“朕不想对你动粗。”
令仪摆手，挣脱了凌厉的手，不屑一顾地往前走去，她昂首挺胸，在凌厉面前头一次走得如此有底气。
而她的所有底气，都是那失去的孩子给她的。
她终于明白了，在皇权面前，她只不过是一颗棋子，既然是棋子，那么现在她的利用价值已经没了，是不是代表着就能够解脱了？
“令仪！”
“你还是走吧，”凌霄本不想出声，可他再不出面的话，不知道凌厉会疯成什么样，“我已经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选择放弃了她，既然如此，就不要来招惹她了。”
“凌霄，你知不知道把嫔妃带出宫是什么样的罪行！”凌厉看着凌霄，这个他看着长大的男人。
凌霄往屋里看了一眼，满不在乎地轻笑出声：“罪行？一个亲手杀了自己孩子的人，也配跟我说罪行吗？”
无疑，凌霄的这一句话，惹怒了凌厉。
一拳，如疾风一般，打在了凌霄的侧脸之上，顿时凌霄的嘴角流出一丝血液，鲜红如娇艳的花朵。
凌霄抬手，用拇指轻拭掉嘴角的血，冷笑一声，以同样快的速度，回了一拳过去。
两个都不服输的男人，为了同一个女人再次大打出手。
当初凌霄是让步的那一个，这一次就算是付出生命，他也不会在让步。
令仪的幸福，他为她争取。
门外相互殴打的声音隔着门框，清晰地传入令仪的耳中，她背靠着门，一点点往下蹲去，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哭得泣不成声。
她心疼，可她知道，不能再出去了。
一个是皇上，一个是王爷，两个当朝最有实力的人，一旁的宫女太监，丫鬟小斯都不敢上前去拉扯，直到两人打得累了，再也没有力气挥动拳头了，才背靠着背，坐在地上，衣衫褴褛，十分狼狈。
凌厉左眼挨了一拳，下巴挨了一拳，脸上一块青一块紫，头上的玉冠不知道掉落在哪里，头发倾散下来，看起来凌乱肮脏。
凌霄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右眼挨了一拳，侧脸挨了一拳，唯独比凌霄好的地方就是头发，可他的衣服却被撕得稀碎。
“好你个小子，居然一点都不留情，”发泄过后，凌厉发出闷笑声，不过这笑很小，几乎听不见。
“留情？我留情的话，岂不是会被你揍得更惨，”上一次他们兄弟俩打架还宛如昨日，凌霄轻笑着，撑起身子，“这一次，算我赢了吗？”
赢了的那个人，可以带走令仪，这是他们以前定下的规矩。
“赢了，你一直都赢了，哈哈哈……”凌厉往后一倒，整个人成了个“大”字，龙袍加身，他却笑得像个孩子。
凌霄回头，看了凌厉一眼，对一旁的太监开口道：“把他带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打扰她了。”
太监哈腰，叫人搀扶着凌厉离开了这座小院。
人走之后，令仪才猛地拉开房门，看着空****的院落，只有凌霄一人的背影。
“你还是放不下他？”
“凌霄，我……”
“我知道，爱一个人，放弃哪有这么容易，”凌霄哭笑，背对着令仪，“这几天你就住在这里吧，虽然简陋了些，但总比皇宫安全得多，另外月儿就麻烦你照顾了。”
令仪有些慌，她听着凌霄的语气，怎么像是在交代后事。
“凌霄，你在胡说什么，月儿自然是你自己照顾，我，我现在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令仪，我凌霄这辈子没有求过你什么，只恳求你能够照顾她这一次，就这几天，等过了这段时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时间已经不能够再等了，这一点凌霄很清楚，她要保护令仪，也要保护方浴月。
然她若是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不留余力地拦着他，或者陪着他。
可他怎么忍心让她跟着自己一起去送死呢？
他的月儿可是救死扶伤的英雄，她的月儿，要好好地活下去。
凌霄抬头看着天，这样蓝的天空，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得见，这一刻他多希望时间能够倒流，回到当初那一天，他会告诉方浴月，请不要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