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东西都有个度，上次翠兰给她的粥，第一碗方浴月喝了点，很想，一股超出粥水的香味，夹杂着些特殊的成分在里面，虽然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加上粥水中含有很多种材料，就更加难以分辨。
不过方浴月身为毒医的直觉告诉她，这种味道有问题。
“那今天的粥呢？”凌霄怀疑方浴月的鼻子是不是狗鼻子，不然怎么会闻到那么多味道呢。
“今天的没问题啦，我放心你，”方浴月对凌霄眨眨眼，笑着喝了一口，就算是凌霄想，恐怕也没有这个胆子在她的食物中下毒吧。
凌霄耸耸肩，觉得有些失望，想不到方浴月居然对他连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这可真是令人惭愧啊。
“看来本王在你心中的地位很不一般，所以月儿才会如此相信本王的吧，”凌霄撩起额前的刘海，眼中含着万般情愫地望着方浴月，“既然月儿如此相信本王，那本王就告诉你一个消息吧！”
方浴月咬着筷子，等着凌霄口中的消息。
“月儿你可知这次是谁出卖了方浴敏吗？”
方浴月摇头，不是很懂。
“我跟你说啊……”凌霄示意方浴月凑近，待她朝着自己靠来时，猛地一俯身，在方浴月的脸上吧唧一口，偷香成功！
“你！骗子！”方浴月气得小脸通红，不过大部分都是因为凌霄偷香导致的羞愤，也不管什么淑女形象，方浴月起身就朝凌霄扑去，“看我不好好收拾收拾你！”
王府一片和乐，九王爷与未来的九王妃打成一片，笑声隔了好几座院子都能够听得见，然而此刻的天牢之中，另一个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方浴敏不禁拐卖妇女儿童，还涉嫌谋害他人性命，罪加一等，她这次，算是插翅难逃了。
从天堂到地狱的距离不过是一晚上，现在的她看起来跟路边上的叫花子没什么区别。
一个重犯，要想得到什么样的宽容呢？
“有话快点说，不然我可担待不起，”狱卒的声音有些仓促地响起，之后便是一串脚步朝着天牢内走来。
方浴敏窝在牢房的角落中，地上铺满了稻草，时不时有一两只老鼠路过，已经是常态。
脚步声最后停在了方浴敏所住的这间牢房外面，随后一道声音响起，带着冰凉与仇恨：“我的好姐姐，好久不见。”
听见声音，方浴敏猛地抬头，她看不见，但耳朵还是很灵敏的。
“你是琳儿？琳儿是你吗？”方浴敏急切地往前爬着，她身上的衣服脏乱不堪，就连少有露在外面的肉，也沾染了一层灰尘，与之前大小姐的模样全然不同。
“是啊，我是琳儿，我的好姐姐，”方浴琳退后一小步，并没有让朝这边爬来的方浴敏碰到自己，“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幅模样？”
方浴敏快速爬着的动作猛然一滞，似是听出了方浴琳口中的嘲讽，她抬起头，眼睛被一块脏布蒙着，却依旧能够隐隐看得见那双眶的凹陷。
“琳儿，你是来救我的吗？”方浴敏强忍出个笑容，还抱有一丝的期待，“琳儿，你去跟他们说，这件事都是公子干得，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公子？谁是公子？”方浴琳来回走动着，看着坐在地上的女人，心中无比痛恨，特别是她被挖了双眼，让方浴琳好不爽快，只不过她更想要的，是方浴敏的命，“姐姐，你是不是记错了，这件事都是你一个人干的，哪里有什么公子，就算是想狡辩，也不能说出这么个荒诞的理由啊。”
方浴敏万万没想到方浴琳会说出这番话，她十指用力，狠狠地抓着地上的稻草，脸上却看不清表情。
“琳儿你在说什么，那天我明明叫你去伺候公子的……”
“你还有脸提那天的事！”方浴琳一个上前，捏住方浴敏的下巴，她的双眼冒着红色的血丝，若是可以，她恨不得现在就咬死这个女人，“我告诉你方浴敏，你这辈子完了，你永远不再是方家的大小姐了，你也永远成不了九王妃！”
方浴敏一愣，随后发疯一般地朝着方浴琳挥舞着手臂，似要抓住她一般。
但一个瞎子，又如何是一个明眼人的对手。
方浴琳三两下就躲过了方浴敏的攻击，她看着栏杆中狂乱的女人，嘴角扯过一抹笑容，天道轮回，这些都是报应，报应啊！
“方浴敏，你自己好好在牢房中反思反思吧，过两天可就没有这么舒服的日子享受了，”说完，方浴琳一个转身，甩着袖子离开了这个肮脏之地。
没错，她嫌弃方浴敏，从一开始就打心眼里讨厌这个女人，她巴不得她去死，可她清楚地知道，她不能动手，否则她也将无法脱身。
等待方浴敏的，自然有她应得的报复。
她方浴琳，看戏就好。
牢房外，方浴敏远远地就看见了马车旁的二人，她抬手遮挡住阳光，也挡住满脸的戾气。
“我娘呢？”方浴琳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对他们鞠躬行礼，一个是当朝的九王爷，一个是未来的九王妃，在他们面前，她的身份着实卑微。
“你放心，我不会像方浴敏那样食言，”说着，方浴月撩开窗帘，原本已经服毒死掉的马夫人，居然奇迹般地活了下来，“你答应我们的事办到了，我们答应你的事，也办到了。”
方浴琳见到马车内的人，顿时泣不成声，只要再看见她，就算是做再多的牺牲也值了。
“娘！”
“琳儿！”
马夫人没想到到头来救了她一命的人居然是这个她不怎么待见的方浴月，她一直扮演着看戏的角色，她期待着方浴月与方浴敏何慧之间的斗争，她希望两败俱伤，谁也不会帮。
可最后呢，惭愧的还是自己。
“月儿，我还有资格叫你一声月儿吗？”马夫人含着泪水，这件事让她明白了很多，方从正是不爱她的，因为他根本连相信自己的勇气都没有，哪怕只有一丁点。
“当然可以，马夫人，”方浴月一笑，贝齿弯弯，比天上的阳光还要耀眼，“从今以后，你就不再是马夫人了，马夫人已死，希望你能够活出自己的人生。”
“时辰不早了，城门外的人相比也等候多时了，”凌霄看了看天空，该走的人，还是要走了。
马车上的母女相互依偎着，对二人摆摆手以示道别。
“月儿姐姐，那个公子，应该就在你们身边。”
马车走出好远，方浴琳才从车内探出脑袋，，对二人招招手，远去了。
不过方浴月身为毒医的直觉告诉她，这种味道有问题。
“那今天的粥呢？”凌霄怀疑方浴月的鼻子是不是狗鼻子，不然怎么会闻到那么多味道呢。
“今天的没问题啦，我放心你，”方浴月对凌霄眨眨眼，笑着喝了一口，就算是凌霄想，恐怕也没有这个胆子在她的食物中下毒吧。
凌霄耸耸肩，觉得有些失望，想不到方浴月居然对他连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这可真是令人惭愧啊。
“看来本王在你心中的地位很不一般，所以月儿才会如此相信本王的吧，”凌霄撩起额前的刘海，眼中含着万般情愫地望着方浴月，“既然月儿如此相信本王，那本王就告诉你一个消息吧！”
方浴月咬着筷子，等着凌霄口中的消息。
“月儿你可知这次是谁出卖了方浴敏吗？”
方浴月摇头，不是很懂。
“我跟你说啊……”凌霄示意方浴月凑近，待她朝着自己靠来时，猛地一俯身，在方浴月的脸上吧唧一口，偷香成功！
“你！骗子！”方浴月气得小脸通红，不过大部分都是因为凌霄偷香导致的羞愤，也不管什么淑女形象，方浴月起身就朝凌霄扑去，“看我不好好收拾收拾你！”
王府一片和乐，九王爷与未来的九王妃打成一片，笑声隔了好几座院子都能够听得见，然而此刻的天牢之中，另一个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方浴敏不禁拐卖妇女儿童，还涉嫌谋害他人性命，罪加一等，她这次，算是插翅难逃了。
从天堂到地狱的距离不过是一晚上，现在的她看起来跟路边上的叫花子没什么区别。
一个重犯，要想得到什么样的宽容呢？
“有话快点说，不然我可担待不起，”狱卒的声音有些仓促地响起，之后便是一串脚步朝着天牢内走来。
方浴敏窝在牢房的角落中，地上铺满了稻草，时不时有一两只老鼠路过，已经是常态。
脚步声最后停在了方浴敏所住的这间牢房外面，随后一道声音响起，带着冰凉与仇恨：“我的好姐姐，好久不见。”
听见声音，方浴敏猛地抬头，她看不见，但耳朵还是很灵敏的。
“你是琳儿？琳儿是你吗？”方浴敏急切地往前爬着，她身上的衣服脏乱不堪，就连少有露在外面的肉，也沾染了一层灰尘，与之前大小姐的模样全然不同。
“是啊，我是琳儿，我的好姐姐，”方浴琳退后一小步，并没有让朝这边爬来的方浴敏碰到自己，“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幅模样？”
方浴敏快速爬着的动作猛然一滞，似是听出了方浴琳口中的嘲讽，她抬起头，眼睛被一块脏布蒙着，却依旧能够隐隐看得见那双眶的凹陷。
“琳儿，你是来救我的吗？”方浴敏强忍出个笑容，还抱有一丝的期待，“琳儿，你去跟他们说，这件事都是公子干得，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公子？谁是公子？”方浴琳来回走动着，看着坐在地上的女人，心中无比痛恨，特别是她被挖了双眼，让方浴琳好不爽快，只不过她更想要的，是方浴敏的命，“姐姐，你是不是记错了，这件事都是你一个人干的，哪里有什么公子，就算是想狡辩，也不能说出这么个荒诞的理由啊。”
方浴敏万万没想到方浴琳会说出这番话，她十指用力，狠狠地抓着地上的稻草，脸上却看不清表情。
“琳儿你在说什么，那天我明明叫你去伺候公子的……”
“你还有脸提那天的事！”方浴琳一个上前，捏住方浴敏的下巴，她的双眼冒着红色的血丝，若是可以，她恨不得现在就咬死这个女人，“我告诉你方浴敏，你这辈子完了，你永远不再是方家的大小姐了，你也永远成不了九王妃！”
方浴敏一愣，随后发疯一般地朝着方浴琳挥舞着手臂，似要抓住她一般。
但一个瞎子，又如何是一个明眼人的对手。
方浴琳三两下就躲过了方浴敏的攻击，她看着栏杆中狂乱的女人，嘴角扯过一抹笑容，天道轮回，这些都是报应，报应啊！
“方浴敏，你自己好好在牢房中反思反思吧，过两天可就没有这么舒服的日子享受了，”说完，方浴琳一个转身，甩着袖子离开了这个肮脏之地。
没错，她嫌弃方浴敏，从一开始就打心眼里讨厌这个女人，她巴不得她去死，可她清楚地知道，她不能动手，否则她也将无法脱身。
等待方浴敏的，自然有她应得的报复。
她方浴琳，看戏就好。
牢房外，方浴敏远远地就看见了马车旁的二人，她抬手遮挡住阳光，也挡住满脸的戾气。
“我娘呢？”方浴琳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对他们鞠躬行礼，一个是当朝的九王爷，一个是未来的九王妃，在他们面前，她的身份着实卑微。
“你放心，我不会像方浴敏那样食言，”说着，方浴月撩开窗帘，原本已经服毒死掉的马夫人，居然奇迹般地活了下来，“你答应我们的事办到了，我们答应你的事，也办到了。”
方浴琳见到马车内的人，顿时泣不成声，只要再看见她，就算是做再多的牺牲也值了。
“娘！”
“琳儿！”
马夫人没想到到头来救了她一命的人居然是这个她不怎么待见的方浴月，她一直扮演着看戏的角色，她期待着方浴月与方浴敏何慧之间的斗争，她希望两败俱伤，谁也不会帮。
可最后呢，惭愧的还是自己。
“月儿，我还有资格叫你一声月儿吗？”马夫人含着泪水，这件事让她明白了很多，方从正是不爱她的，因为他根本连相信自己的勇气都没有，哪怕只有一丁点。
“当然可以，马夫人，”方浴月一笑，贝齿弯弯，比天上的阳光还要耀眼，“从今以后，你就不再是马夫人了，马夫人已死，希望你能够活出自己的人生。”
“时辰不早了，城门外的人相比也等候多时了，”凌霄看了看天空，该走的人，还是要走了。
马车上的母女相互依偎着，对二人摆摆手以示道别。
“月儿姐姐，那个公子，应该就在你们身边。”
马车走出好远，方浴琳才从车内探出脑袋，，对二人招招手，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