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不如让我標哥当这丞相-《时穿从给朱标系统开始》

  第77章 不如让我標哥当这丞相

  当然,老朱的话,没有人敢当面反驳。所以,满朝文武,答应得都很痛快,特別是那些武將们。

  事实上,不喜欢如此直白白话文的,也就只有他们这些自翊饱读诗书的文臣。要是文章不能写得漂亮点,那如何在老朱面前留下好印象毕竟,相比在职位上做出实绩而言,

  写一篇文采出眾的好文章,於他们而言,反而要简单的多。

  至於那些大字不识一箩筐的武將们,还真巴不得老朱的要求更简单一些,省得每次写摺子都要找人代笔。

  当然,这只是今天朝会的一个小插曲,真正的大菜,是有人破口大骂胡惟庸不当人,

  这畜牲居然敢谋害太子,死不足惜!

  然后大家开始纷纷对胡惟庸,及其一干党羽们,进行了一番口诛笔伐,强烈批判,顺便表达一下他们的忠心。

  最后终於图穷匕见,纷纷提议,左丞相之职乃百官之首,不宜久空,让陛下重新擬寧人选,或让老汪回来主持工作。

  老汪一听,人就麻了,暗骂:我谢谢你们全家哦!

  然后老汪便麻溜地滚了出来,从袍袖中掏出个摺子,高举在头顶上,“陛下,老臣已年过甲,老迈不堪,时感老而无力,今蒙陛下不弃,又领了路政司职差。路政司工作繁琐,老臣实在无心他顾,实不宜再兼中书省右丞相之职,还请陛下容老臣辞去右丞相之职,专心管理路政司那摊子—”

  老朱有些奇异地看了眼趴在地上的老汪,有些摸不清楚这老货是真心实意,还是以退为进,眼里盯著空出来的左相之位。

  在正常人的思维里,离右相只差半步之遥的左相,老汪只需要伸伸手就能够得著。在这种情况下,他怎么会想辞职

  很明显,这是一招以退为进的打法嘛!

  更何况,老汪不论资歷,还是能力,当上左相,那都是绰绰有余的。至於说这些年在中书省没什么建树,老是摸鱼,那不是因为胡惟庸太过强势,党羽眾多,他只能自保嘛!

  於是,老朱准备试探一下,微笑道:“右相不过刚入甲,精神头看上去可一点不比咱差,咱还想著让你兼领一段时间左丞相之职,好让咱能腾出空来,好好想想这职位的人选呢!”

  老汪直接来了个老泪,也不知道是感动的,还是被老朱给嚇的。当然,表面上看,绝对是感动的,因为他已经在感谢老朱对他的厚爱和优待了。当然,感谢之后又是再次乾脆拒绝。

  元宵节那天晚上,时明提醒他的那几句话,这些天,在他的不断琢磨下,老注已经有了自己的一番领悟。

  新时代来了,旧时代的老人,要是不懂得拥抱新时代,那是不会有能承载他们的旧船的。

  他觉得,时明这是在告诉他,要放弃旧职务,也就是放弃他那右相的职务,拥抱新职务,也就是路政司主官之职。

  他知道老朱烦他,气他以前不做事,在中书省摸鱼,任由胡惟庸在中书省一手遮天,

  胡作非为。

  所以,要想让老朱对他改观,那就只能脚踏实地去干活,

  虽说路政司只是工部立性太强,工部主官都没资格对他们指手划脚,这就说明,老朱非常看重这个部门。

  所以,按老汪的理解,时明那晚的话,意思就是让他辞去右相之职,然后努力在路政司工作,重新让老朱信任他。

  虽说老汪这番理解,跟时明的意思,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但不得不说,这老货还真歪打正著了。

  不过老汪会会错意,也是正常的,毕竟老汪不是穿越者,又岂能想到,老朱不仅不会再提拔官员去当丞相,甚至连丞相这个位置都想拿掉,连整个中书省都要掀翻。

  当然,老朱也是要面子的,在老汪第一次辞去相位时,他拒绝了。毕竟,没有三辞三留,他也不好意思对老汪下手。

  虽然他是想要撤掉中书省,但胡惟庸才刚死没几天,尸体才刚埋,立马就拿掉老汪的右丞相,撤掉中书省,也太急了些。

  但不裁撤归不裁撤,让人出来吹一阵风,让大家有个心理准备,还是需要的。於是,

  一位平时极不起眼的文臣站了出来。

  “臣礼部侍郎刘崧,叩请陛下,请削相权。”一位老头颤颤巍巍站了出来,让人很怀疑这傢伙会不会不小心倒下。

  而他这话一出来,可谓满朝文武皆骇然,不过这时候也没有人站出来多说什么,因为胡惟庸造反的事才刚发生呢!

  当然,有些人已经渐渐看出一点端倪来了,觉得刘崧的这个提议,应该是老朱授议的。

  刚刚被胡惟庸这位丞相摆了一道,老朱想削丞相权,实在太正常不过了。毕竟自古皇权与相权就是此消彼涨,相对立的。

  只不过,他们还没有意识到,这不过是刚吹起的微风,而老朱要的,可不是和风细雨,而是狂风暴雨。

  时明心如明镜,默默看著这一切,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掛起的看热闹神態。

  老朱看向刘崧,面无表情,刘崧继续道:“陛下,相权过大的害处,大家已经见到了,逆臣胡惟庸便是前车之鑑。难道还要让这种大逆不道之事,发生第二次吗这次是太子殿下运气好,让长乐侯事先发现不对劲之处,將谋反扼杀於萌芽,下次呢”

  这话多少有点杀人诛心,把那个相位真的架到火上烤了,仿佛在说,下一个丞相,同样会走胡惟庸的老路似的。

  有些人想要反驳,並不是谁都是胡惟庸的。至少李善长就觉得自己有必要站出来说一句,毕竟他曾经也是丞相啊!

  正琢磨看怎么开口呢!老朱便来了句,“眾卿以为刘侍郎此议如何”说看,老朱还特別看向时明。

  时明有些错,眨巴著大眼,心说:你看我干啥赶紧叫你安排的托出来,请你裁撤中书省啊!

  说起来,时明还真不知道,歷史上,裁撤中书省这事是老朱自己提的,还是他找的托,在朝堂上跟他提议的。

  见老朱还看著自己,时明又不由心想:难道老朱想让自己再做一次恶人可是你丫要叫我当托的话,你早说呀!难道我还能猜出你肚子里的想法你想撤掉丞相之位,我不知道啊!

  原本想要说点什么的李善长,也发现了老朱的目光集中到了时明身上。他以为时明可能是老朱找的托,因为时明这人实在有点邪性,完全不怕死,也不怕得罪人,让他做出头鸟,给老朱当嘴替,实在是最好不过了。

  於是,李善长只好默默收起还未踏出去的脚。

  而时明,此时也只好出列行礼,道:“陛下,自古相权与皇权一直都是针尖对麦芒,

  相对立的。上千年来,如诸葛武侯那等丞相又有多少但诸葛武侯也是因帝暗弱,无奈之下,这才一肩挑起军政大事。所以,再怎么削相权也是无用,迟早有一天,相权是会再次对皇权发起挑战的,想要取得平衡点,太难了。”

  时明將废话文学发扬光大,说了一堆,看似很有道理,但实则什么也没说。一开始老朱还在点头,但等时明话停,然后仔细一想,老朱便想给这小子一鞋底,废话恁多!

  老朱忍下衝动,又问:“如你之见,又当如何”

  时明瞟了左右一眼,发现不少人都在看他的笑话,於是他轻咳了下,道:“陛下,要不,让我標哥来当这个丞相好了,反正標哥不会造您的反,就算標哥真造反了,你估计也会双手赞成吧!”

  一开始,大家听到这话,还有些错,很想大声反驳,让太子殿下去当丞相,成何体统竖子安敢胡言乱语

  但仔细一听,很明显,这货纯粹就是在开玩笑嘛!

  毕竟那句“我標哥”,实在是有点魔性,让人忍俊不禁。

  太子標也不由失笑,然后冲时明不轻不重地来了句,“朝堂之上,不可胡闹!”

  若换成別人,大家高低得给他整个『大不敬”之罪。毕竟在朝堂这么严肃的地方,怎么能隨意开玩笑呢

  但这杀神,算了,还是別惹他了,反正这点小事,根本对他造不成任何伤害,没看老朱都只是瞪他一眼吗

  见气氛因为时明的玩笑而有所缓和,李善长又想站出来替自己曾经坐过的相位辩解几句,结果老朱却当没看到,说:“左相之事先放一放,御史中丞与御史大夫之职,先议一议吧!”

  听到老朱这话,时明便知道,这时候的老朱,一心想著的还是裁撤中书省,还没有改制御史台的想法。

  原本歷史上,老朱改御史台为都察院,撤掉了御史大夫和御史中丞等职,以都御史和副都御史为都察院最高长官。

  至於是哪一年改的,时明有点不记得了。毕竟他以前学的专业也不是歷史,对大明的歷史,更多的还是从影视剧中得到。

  当然,这么议,肯定是议不出什么来的,虽然许多文官都给老朱提供了不少人选,但老朱都只是点点头,並无什么表示。

  最终更是让李善长等几个重臣,回去擬个名单给他。

  对时明来说,他所听到的那些名字,都极其陌生。

  比如斯这个名字,他就没听过。

  倒是韩宜可这个名字,时明感觉有点熟悉,但却也实在无法將这个名字跟人物对照起来。

  他知道,这是他的短板,刚入朝堂,认识的人太少,而且还得罪了满朝文武,大多数人都对他敬而远之。

  好在时明对此无所谓,否则他也不会提出『摊丁入亩,士绅一体纳粮”这种,容易得罪人的政策。

  如果老朱没有点他的名,他寧愿在朝堂上吃吃瓜,当个无人知晓的小透明。反正以他现在的威名,敢得罪他的人也没多少。

  事实上,像时明这种升迁速度的官员,已经打破无数人的升官速度了。大多数初入朝堂的菜鸟新人,一般情况下,都只会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看那些大佬们指点江山,挥斥方道。

  然后乖乖在翰林院或其他部门做个小官,熬点资歷,一步步稳步提升,顺便编织自己的人脉网络。

  像时明这种,一出道就是伯爵大圆满,半步侯爵,不到一个月时间,便直接晋升侯爵初段,成为整个朝堂焦点,还敢四处搅风搅雨,然后成为眾矢之的的菜鸟,实在太过罕见了些。

  而最神奇的是,这新人菜鸟,居然还能继续屹立不倒,

  终於,熬到早朝结束,这只新人菜鸟总算鬆了口气,因为老朱总算没有再派什么任务给他,他又可以继续摸鱼了。

  下朝后,时明径直去了趟工部,在宝钞提举司逛了圈,了解了下彩印的进度,主要是彩色油墨的调配进程。

  至於纸张的实验,这段时间下来,已经过十几次改善了,改进了不少地方,虽然不能跟后世的纸幣用纸相提並论,但在那些大明工匠们看来,其实已经完全足够了。

  至於水印方面的工作,进度也相当快,已经足够使用了。

  现在,只剩下一项工作了,那就是新款宝钞的样板。

  这个需要跟老朱商量,时明觉得,要跟旧版宝钞区分开,旧版宝钞的样式有些难看,

  而且规格也太大了些,长有一尺,宽也有二十多厘米,都比小孩子的洗脸幣大了。

  难怪老朱会觉得这宝钞造价高,这样一张宝钞製作下来,二三十文钱,都跟一个工人一天的工钱差不多了。

  虽然用三十文钱製作出一贯,可以说是太赚了,但老朱还是不捨得用新钞来回收市面上的旧钞,实在是有够抠门的。

  只要將宝钞的面积缩小,这里就能省下不少钱。

  当然,这个想法,需要画师来帮忙,正好,他刚得到绘画精通这个技能,虽然只是二流水平,但其实已经够用了。只不过跟人家画作拥有灵气的选手相比,他更多的是匠气罢了。

  在鼓励了番那些工匠,並给他们灌了碗鸡汤,表示回头给他们请功后,时明便离开了宝钞提举司。

  回到侯府后,时明陪四个小妾吃了个午饭,然后便开始了宝钞的绘画工程。

  画笔自然是从系统商城里买到的铅笔,不仅有铅笔,还有橡皮擦,尺子,圆规等工具。

  至於纸张,则是从宝钞提举司带回来了实验钞纸,上面甚至已经印有水印了。

  万事具备,只欠绘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