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 章 忘了吗?-《霍总,太太想跟你离婚很久了》

  几天后的上午,霍氏执行总裁办公室。

  高铭告诉霍宴州结果:“霍总,谢安宁刚进监狱当天晚上就全部招供,被判终身监禁,谢安宁一直闹着要见你,撞破了额头,还咬伤了狱警,精神状态明显出现了问题,”

  霍宴州问:“其他人呢?”

  高铭:“贺麟不愿抚养谢宴辞,跟谢家人商量后,给了谢安宁家人一千万抚养费,今早已经回T国了,”

  高铭:“谢安宁的家人拿了一千万,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带着谢宴辞去临城定居,”

  高铭说完,见霍宴州没有任何反应,默默退出办公室。

  霍宴州安静的坐在办公椅上。

  所有事情都结束了。

  接下来,他会好好补偿云初,重新挽回他们之间的感情。

  他要她回家。

  他要跟她复婚。

  他从身上拿出云初亲手做的水晶玻璃吊坠。

  那天,云初说她梦到了自己的孩子,然后亲手画了下来,又用AI合成润色了这张五寸的小婴儿照片。

  她把这张照片封存在水晶玻璃里送给他。

  他知道她舍不得那个孩子,他想用这张照片,时时刻刻剜他的心,让他后悔,让他痛。

  攥紧手心里的水晶玻璃吊坠捂在胸口,霍宴州拨通了云初电话。

  晚上下班后,云初根据约定地点,来到云家曾经居住多年的老宅。

  从车上下来,沿着熟悉的大门一路步行来到客厅。

  短短时间,云初脑海里闪过无数温馨的画面。

  看到落地窗前正在出神的霍宴州,云初停下脚步。

  霍宴州腿上一条黑色西裤,上身一件白色衬衫,已经在这里站了好久。

  听到身后的动静,霍宴州转身。

  偌大的客厅里,一个站在客厅中间,一个站在落地窗前,两人无声对望。

  云初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霍宴州走向她。

  霍宴州停在云初面前,他怔怔的望着云初,把一把钥匙放进云初手里。

  他看着云初的眼睛说:“这套房子是你从小长大的地方,上个月我帮你赎回来了,”

  云初低头,看着手里的钥匙稍稍沉默了一会儿。

  她把钥匙放进霍宴州西装裤的口袋,然后对霍宴州说:“如果我想要,我会凭本事自己买回来,”

  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

  她之所以答应霍宴州来这里,是想跟他一次性把话说清楚。

  两人对视,霍宴州眉心紧锁。

  他低低的嗓音小心又隐忍,他说:“小初,我已经亲手把谢安宁送进了监狱,她再也不能打扰我们了,别再拒绝我了好吗?”

  霍宴州上前一步想拉云初的手,云初后退一步躲开。

  云初对上霍宴州痛苦的眸子,表情异常冷淡。

  她说:“霍宴州,看来你还是不明白,我跟你之间的问题跟谢安宁跟任何人都无关,”

  霍宴州出声打断说:“如果没有谢安宁,我们夫妻之间不会闹到如此地步,”

  云初心里一阵讽刺。

  如果没有谢安宁,她跟霍宴州确实不会走到这一步。

  他们会像最初那样,他永远高高在上,永远是别人眼中事业有成又顾家的好男人。

  她对他还心存幻想,没有自我的围着他打转,而他还像从前那般只在床上对她热情。

  云初稍稍沉默了一会儿,她开口说:“霍宴州,你为谢安宁母子做的一切,没人用刀逼着你去做,你为她们母子所做的一切都是你心甘情愿选择!”

  云初说:“你为了谢安宁欺骗我,你维护谢安宁不惜伤害我,你为了照顾谢安宁冷落我,你选择把谢安宁留在你身边你打压我威胁我...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你心里想的,盼的,愿的,跟任何人都无关!”

  霍宴州眼里写满了痛苦。

  他再开口,声音闷的厉害。

  他说:“我承认我有错,”

  霍宴州说:“但是小初,我跟谢安宁之间清清白白,我没有碰过她,也没有想过为了她放弃你,”

  霍宴州抬腿朝云初靠近一步,他近距离的看着云初的眼睛说:“看在我们青梅竹马二十多年感情的份上,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云初静静的站在原地没有动。

  她看着霍宴州的眼睛,一字一句说:“精神出轨也是出轨,就因为我们之间曾有别人没有的二十多年青梅竹马的感情,所以我更加不会原谅你!”

  霍宴州心口泛起一阵绞痛。

  他眼眶潮湿,脚步踉跄的后退了一步。

  他艰难的扯了扯唇角,没能发出声音。

  云初环顾熟悉的客厅环境,她对霍宴州说:“如果当初我没有跟你闹离婚,如果当初我妥协默认谢安宁母子的存在我不哭不闹乖乖待在你身边,你会回头吗?”

  不等霍宴州开口,云初又说:“如果你没有发现谢安宁的罪行,你会舍得把她们母子驱赶离京吗?”

  云初说:“霍宴州,你之所以低头,肯认错,不是因为你知道你错了,是因为我的坚持,因为你在我跟谢安宁之间找不到平衡点了,你重新评估,再次权衡利弊,你要名誉,要利益,要稳定的婚姻,所以你才重新做出选择,决定回归家庭,”

  云初话音未落,霍宴州脱口而出:“我对你是有感情的!”

  云初忍不住笑了。

  她无比认真的表情对霍宴州说:“霍宴州,你说其他的我有可能信,唯独你说你对我有感情,我不信。”

  云初冷眼看着霍宴州的脚步虚晃的再次后退,她说:“霍宴州,一周岁的时候我就在我现在的位置,我抓周抓到了你,”

  稍稍停顿了一下,云初说:“时隔二十六年我依旧站在这里对你说,霍宴州,我们结束了!”

  四目相对,云初利落的转身。

  云初决绝的转身,深深刺痛了霍宴州全身的每一根神经。

  他失控从云初身后把人抱住。

  他再开口,低哑的声线明显颤抖。

  他说:“云初你告诉我,你只是在生我的气,只是暂时还不能原谅我,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

  云初停止挣扎,她轻飘飘的语气反问:“霍宴州你是忘了吗?”

  云初说:“当初你亲口对我说,我的爱也好恨也罢,对你来说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