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最熟悉的陌生人-《易川说》

  “砰~”

  “砰~”

  “砰~”

  连续三声,姜队破门而入。

  被绑在床上的范思雅被门外的动静惊醒。

  环顾四周,没有发现那个男人的身影。

  由于嘴巴被封,四肢被绑,只能疯狂的扭动身体,并用脚后跟连续砸床,发出微弱的声音。

  很快便体力不支气喘吁吁,这时,听到了门把手转动的声音。

  看到门把手转动,但是门没开,于是停止了挣扎。

  “砰~”

  “砰~”

  看到一个身穿警服的男子破门而入,喜出望外的长舒了一口气。

  破门而入的姜队迅速走到床边,解开绑住范思雅双手的绳子

  由于范思雅刚刚的挣扎,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有些凌乱。

  姜队看到后立马转身,边朝门外走去边说:

  “我在门口等你。”

  范思雅见状,有些不明所以。

  当看到自己春光乍现,不自觉脸红。

  穿好衣服走出房间,看到了坐在客厅的姜队。

  视线一转,又看到放在茶几上的面包和牛奶,饥肠辘辘的咽了口唾沫。

  “想到你可能没吃东西,所以来之前买了些面包和牛奶,先凑合一下垫垫肚子。”

  转头看着面前憔悴的女人,姜队指着茶几上的食物说。

  范思雅听后,也顾不上矜持和文雅,拿起食物狼吞虎咽。

  “绑架你的是这个人吗?”

  看到狼吞虎咽的范思雅,姜队拿出顾安修的照片问。

  看着照片上的人,范思雅点了点头。

  公司内。

  顾安修如沐春风,在电脑面前敲键盘。

  下一秒,就看见自己的手上多了一副银手镯。

  转头一看,一个穿着警服,面沉如水的男人正盯着他:

  “顾安修!我以绑架的罪名逮捕你,跟我走吧。”

  “好了,选一个吧。”

  易川将一本册子递给连清逸。

  “这是……”

  连清逸翻阅册子后,选了一个自己满意的家庭,便被易川带到孕妇所在的产房轮回去了。

  从产房出来,易川感应到不远处出现了两名聚灵人。

  看着正在午休的丈夫,飘在房间中的聚灵人控制着桌子上的剪刀。

  朝丈夫的脖子一挥手,剪刀就向脖子刺去。

  还没得意多久,就看到剪刀停在丈夫脖子前,脸上的笑容随之消失。

  对着剪刀不停地挥手,但是剪刀纹丝不动。

  看着不听自己使唤的剪刀,气急败坏下,伸出双手就朝丈夫的脖子掐去。

  掐到什么东西的聚灵人愣住了,丈夫就在眼前,自己却掐住了空气。

  动了动指关节,自己好像掐住了一个很像脖子的东西。

  虽然很奇怪,但聚灵人没多想。

  刚要抽回双手,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疑惑的左顾右盼,但房间内除了丈夫根本没别人。

  再次试图抽回双手,但依旧是无用功。

  动弹不得的聚灵人慌了,自己不会是遇到更厉害的东西了吧,难道是丈夫的列祖列宗?

  “想什么呢?还列祖列宗。聚灵人只能通过幻境令对方害怕,从而自首,接受自己应得的惩罚。”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左顾右盼的聚灵人突然看见自己正掐着一个聚灵人的脖子,吓得连连倒退。

  “你是谁?”

  惊呼一声,并意识到自己能动的聚灵人警惕的看着易川,心想眼前这个人不简单。

  “如此这般,明白?”

  “我凭什么相信你?”

  聚灵人依旧保持警惕。

  “我是不知道你要怎么才会相信,但是……”

  易川话音一落,聚灵人的脖子就被易川死死掐住。

  还没等聚灵人反应过来,身体就被对折对折再对折,最后被搓成了一个球。

  易川把玩着手里的球:

  “这个是我最常用的方法,不知道能不能让你信服。”

  “我信!我信!”

  “还是简单粗暴的方法好使~”

  易川对着手里的球一吹,聚灵人就恢复了原状。

  因为易川刚刚把玩的原因,聚灵人刚恢复就天旋地转,一时间找不着北。

  “张梦,想杀老公,但是被老公反杀了……”

  易川无语。

  “你怎么知道的?噢,你知道也不奇怪。”

  感受过易川手段的张梦老老实实的飘在易川身旁。

  “走吧,附近还有一个,你也认识。”

  “我认识?”

  厨房。

  看着桌子上摆放的山珍海味,飘在空中的聚灵人直流口水。

  又看了看眉飞色舞的妻子。

  这个女人,平常在家就没给过自己好脸色。现在自己死了,倒是开心的不得了,还做了这么一桌的好菜,真得再好好教训她一下。

  想罢,聚灵人手指轻轻摆动。

  正欲坐下吃饭的妻子,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哎呦~”一声,戴上了痛苦面具。

  “嘶~痛死老娘了。”

  女人一手扶椅子,一手扶屁股站了起来。

  疑惑的看着椅子,心想自己刚才明明把椅子挪到屁股下面了啊,为什么会坐空了呢。

  可能太高兴忘记了,管他呢,先吃饭。

  想罢,女人拿着碗筷开动了。

  一口饭,三口菜。

  吃的津津有味的时候,突然感到很痛苦,嘴巴也停止了动作,并将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

  看到吐出来的骨头渣子后,立马起身跑到水龙头漱口。

  回到座位上,拿勺子一口接一口的喝着汤。

  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咳了起来,痛苦的摸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吸气呼气,眼眶也泛起泪花。

  看着急急忙忙跑去拿水,并且“吨吨吨~”的喝个不停的妻子,聚灵人笑出了眼泪:

  “让你在家里欺负我,在外面还欺负我,真爽!”

  “我当是谁呢!那天打我打的挺狠啊,被自己老婆干掉的滋味爽吗?”

  聚灵人张梦一眼就认出了眼前这个聚灵人,并嘲讽。

  聚灵人听后猛然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熟人:

  “你刚刚说什么?我是被我老婆……”

  “看样子你还不知道呢?实话告诉你吧,你和萧逸那天打我们的事,我们早就知道了,真是涨能耐了,敢对我们动手动脚!”

  听到张梦不否认,并且说出自己联合酒友打对方老婆的事,聚灵人怒火中烧。

  “不就是让人打了你一顿,平常你是怎么对待我的,心里没点数吗?让你感受一下我的遭遇,你就要杀我,你可真狠啊!”

  说罢,聚灵人手指一勾。

  指挥着厨房的菜刀,对着妻子的脖子砍去。

  看到这一幕,张梦一开始有点紧张。

  刚想伸出手去控制菜刀,发现菜刀在厨房挂的好好的。

  想到那个自己惹不起的人,不自觉的捂嘴偷笑。

  看着挂回去的菜刀,聚灵人懵了,自己刚才明明控制菜刀砍向自己的老婆了啊,怎么又挂回去了。

  扭头看着正在偷笑的张梦:

  “是你搞的鬼?”

  被聚灵人这么一问,张梦刚想反驳,随后一脸不屑:

  “是我,怎样?”

  聚灵人轻哼一声,摩拳擦掌:

  “好啊,活着的时候没给你打爽,死后还想被打是吧?”

  看到聚灵人指关节发出声响,张梦也来劲了:

  “你不说我还忘了,你特么一个男人打女人,你好意思吗你。昂,要练练是吧,来啊,老娘还怕你不成!”

  周遭空气凝固,二人剑拔弩张。

  片刻后,聚灵人先发制人,冲向张梦。

  张梦警惕观察。

  当张梦发现对方贴脸,正要挥拳时,对方消失了。

  “人呢?”

  就在张梦疑惑时,聚灵人出现在张梦上方。

  双手握拳,朝着张梦的天灵盖砸去。

  反应过来的张梦躲闪不及,脑袋传来剧烈的疼痛感,并重重砸向地面。

  聚灵人乘胜追击,闪身来到地面,身体却停在半空,正好被张梦撞到。

  聚灵人疑惑,观察周围发现自己被一个透明的结界困住了。

  张梦趁机与聚灵人拉开身位,也发现了结界。

  “你搞的鬼?”

  看着笼罩着二人的结界,聚灵人问。

  “你觉得呢?”

  张梦话音一落,趁着聚灵人的注意力集中在结界上,人以至其眼前,对准脑袋连续挥拳。

  第三拳刚刚贴脸,肚子就被对方膝盖撞到,随后被一脚踢飞。

  见张梦稳住身形,刚想趁势追击的聚灵人止住了冲动,原地嘲讽:

  “你就这点本事?你也只能在活着的时候耀武扬威了!”

  “再来!”

  张梦虽然很不爽,但确实一点便宜也没讨到,不信邪的再次朝着聚灵人冲去。

  一脚踢空,张梦迅速转身挥出一拳。

  位置被预判的聚灵人腹部中拳,倒飞而出。

  张梦见状,乘胜追击。

  闪身绕后,一脚踢出,被聚灵人双手交叉格档。

  正欲收回右脚,却发现脚被对方牢牢抓住,动弹不得。

  聚灵人双手抓脚,朝着自己奋力一拉,接着右手曲臂肘击,直奔张梦胸腔。

  张梦情急之下用手掌抵挡。

  攻击受阻,聚灵人抬腿便踢。

  张梦腹部被击,倒飞数米。

  聚灵人正想追击,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活着的时候打不过,死后还是打不过。还想说给你个机会证明一下自己,结果……唉!”

  疑惑的聚灵人听后,四处张望,却没有发现人影。

  直到结界消失,才发现易川的身影。

  张梦的自尊心被按在地上摩擦,见到易川后,顿时无地自容。

  “你是谁?”

  “如此这般,明白?”

  “对了,需要我证明一下吗?她一开始不信,我证明之后她信了。”

  易川指着张梦。

  看着张梦那颓废的样子,聚灵人连忙摆手。

  心想,刚刚那个结界肯定是面前这个男人搞的鬼,而且自己刚刚动弹不得,证明自己根本不是对手,所以不信也得信。

  “那就好。洪亮,被妻子下了安眠药,然后被杀。”

  看着洪亮的易川转头看向张梦:

  “你看看人家,直接放安眠药,你非要放泻药。”

  “说够了就闭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张梦不敢大声说话,低着头在一旁碎碎念。

  “你心里想的,嘴里说的,我都听得到。算了,是我嘴贱。”

  “川哥!你看,我现在可以继续吓唬我老婆了吗?”

  看着二人那微妙的气氛,洪亮尬笑。

  “继续吧,别太过分,你们做了哪些事,我都清楚。”

  “川哥放心,我有分寸!”

  “你也别杵着了,做你该做的事吧,把握好度。”

  易川拍了拍张梦的肩膀,语气柔和。

  “好嘞!川哥~”

  张梦白了易川一眼。

  “唉……女人果然记仇!”

  易川无奈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