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元婴期出马-《两界之仙》

  周立出现在阵法处的时候,七派一众长老看向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好奇。

  因为,此刻的他确实有些怪异。

  一个半人高的精致漂亮的女娃正张着嘴巴,死死的咬在他的胳膊上,

  与此同时,他的手也正拉扯着女娃腰间的储物袋,

  在旁人看起来,像在拉扯她的裙子一样。

  玉蟾宫的那位卓长老见状,美目一惊,当即一路小跑上前来,就要将两人拉开。

  万剑门的马剑成也是快步上前,看似劝架,实则是帮忙一起拉扯那储物袋,

  口中也在放着烟雾弹。

  “我万剑门弟子怎么能以大欺小,放开那个女孩!”

  由于马剑成离得较近,两步就上了前,那女娃全盛实力虽强,但现在的她哪是两个大男人的对手?

  很是轻松的将其中一个储物袋抢到了,快速收了起来。

  这时,那位卓仙子也走上前来,

  马剑成和周立也是适时的收了手,免得被别人说以大欺小。

  “哼哼,玉蟾宫果然是大手笔!”

  “连修炼《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的端木菱也敢混在普通弟子之中,进入到遗迹里和一群小辈争锋。”

  说话者,正是在此主持大局的,赤龙谷的金丹期修士,

  言语之中携带着一股讥讽之意。

  “她就是端木菱?”

  “被誉为南番之地数千年来天资最盛,最有望进阶化神的那一位?”

  场中诸多长老看向卓仙子和她怀中的女娃,眼神之中流露出异样之色。

  “听说《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号称能够长生不死,寿命远超同阶修士,而且威能极大,一出手就是惊天动地之威。”

  “唯一的缺陷就是每次受重伤之后,修为都会急剧耗损,身材、年龄也会随之大减。”

  “看玉蟾宫的这位端木师祖当前的状态,恐怕受损严重,需要花费百的时间去恢复。”

  有知晓功法细节的人出声‘提醒’。

  四周一众长老也是纷纷往前凑近了,盯着那女娃腰间的一大一小两个鼓鼓囊囊的储物袋。

  这等金丹后期的大修士以身犯险,进入其中,所得的东西自然是让人垂涎的。

  那端木菱受了重伤,卓长老一人独力难支,

  难免让其他人的贪心欲望无限膨胀。

  但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第一个动手。

  马剑成则是知机的拉着周立往后面站了站,不要成为冒头的那一个,

  而坐阵的那位赤龙谷的金丹期修士也是并未说什么,而是冷冷的看着这一切。

  小女娃端木菱面对众人不断地威逼,也是丝毫不惧,

  俏脸之上寒芒遍布,眸光冷冽,

  纵然修为降了、身形小了,

  但那股不威自怒的气场却让一众筑基期长老踌躇不前,不敢放肆。

  “诸位道友,如此关切我徒儿的伤势,倒是让我没想到。”

  正当众人僵持不下之时,

  一声淡淡的言语回荡在众人的耳边,

  虽然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

  但周围的空气却像一座山峰压下来一般,让在场的诸多长老喘不过气来。

  “元婴期!!”

  那位赤龙谷的金丹长老神色一变,当即朝着半空恭敬一拜。

  “木晗真人大驾光临,晚辈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周围一众筑基长老也是纷纷躬身敬拜。

  周立却是心中一突,大叫不妙:

  ‘完了!’

  ‘我刚才抢了那端木菱的两个储物袋,现在她有元婴期修士撑腰,不会把我一掌灭了吧?’

  他看向旁边的马剑成,又稍稍安心。

  ‘抢第二个储物袋的时候,马长老也出手了,有这个高个子在前面顶着,怎么也轮不到我。’

  ‘而且马长老乃是万剑门掌门的亲传弟子,万剑门在七派之中杀伐之气最盛。’

  ‘就算是玉蟾宫的元婴期要出手,也得掂量掂量后果。’

  想到这里,他提着的心也算是放了下来。

  还好,那位木晗真人并未在此多作逗留:

  “我只是刚好路过,你们不必多礼。”

  “我们走吧!”

  说完大袖一甩,裹挟着那位卓仙子和端木菱就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看来是猜到连自已徒儿这个金丹后期的存在都受了重伤,其他玉蟾宫修士定然已然全部陨落,就没多问。

  这位元婴期来的快,去的也快,从出现到离开也就几个个呼吸的时间。

  “哼,这玉蟾宫的太不要脸了,说好的只派门内炼气弟子进入其中历练,结果却偷偷送了一个金丹后期的端木菱进去。”

  “那些炼气弟子哪能抢得过她?”

  “甚至还有元婴期的大修士在旁边随时接应,生怕她出什么意外!”

  看着那玉蟾宫的元婴期修士走远了,惊雷山的连长老出声吐槽了一句,又转而对着那位赤龙谷的金丹期修士道:

  “谷真人,您是此次大比的坐镇者,您来评评理,把修为超过炼气的修士送进去大比,这是不是作弊?”

  “此事是不是应该拿到七派大会上去讨论讨论?”

  那位谷真人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此次大比确实没规定只能送炼气弟子进去,只说哪派得到的宝物多!”

  “就算拿到七派大会上去说,最多也是谴责几句罢了,没什么意义。”

  这位连长老不服道:

  “以往大比可都是门内炼气弟子出场。”

  “若是金丹期修士下场,那不是乱了套了?”

  “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

  “我们六派联合施压,还怕了玉蟾宫不成?”

  其他几派多多少少都派了筑基修士下场,

  只不过没玉蟾宫这么狠,连金丹后期的端木菱都敢派进去。

  万一要是真像惊雷山的连长老这样较起真来,几派都要受到牵连。

  所有有各个长老出来圆场。

  “以往大比确实只是炼气期出场,但这次情况和以往不同...”

  一群人巴拉巴拉,大概意思也是玉蟾宫的人不算违规,让连长老不要再计较了,没结果的。

  最终那位连长老气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通过传送阵出来的弟子越来越多,

  不过大多都受了不轻的伤势。

  众人也从这些存活下来的弟子口中得知,

  飞羽门遗迹之中发生了变故,疑似有邪物出世,将内里所有的尸体都同化成了实力强大的魔物,难以杀死。

  想到连端木菱都受了重伤,

  一众长老对自家的弟子也是担忧不已。

  尤其是惊雷山和赤龙谷两派,

  他们派进去的弟子中可是有绝品雷灵根和龙吟圣体,

  可以说是两派未来的支柱天骄,

  若是陨落在其中,那将是难以承受的打击。

  “谷长老,我们要不要通知掌门?”

  赤龙谷的那位元老鬼眼瞅着卫战迟迟没出来,也是焦急不已。

  谷真人也是眉头紧皱,看向传送阵入口,心想着自已是不是要亲自进去一趟。

  不过又忌惮那些弟子口中所说的被转化成魔物的满身黑气的修士。

  正在犹豫之间,那卫战拖着重伤之躯,从传送阵里走了出来,

  紧随其后的是云才山。

  卫战半边身躯变得焦黑无比,似乎被什么强大的术法给烧伤了,

  而云才山则是半边身躯都塌陷了下去,明显是被无可比拟的巨力轰伤所致。

  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这两位天骄在里面碰撞了一番,所以出来的有些晚了。

  “是你!!!”

  那卫战一出现,眼睛就在场中四处搜寻,

  果然,看到周立的那一刻,他目眦欲裂,火气攻心,

  又是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周立则是有些尴尬,稍稍往后站了站,隐在人群后方,

  毕竟是自已抢了他的机缘,心理上总是占些劣势的。

  赤龙谷那位谷真人连忙亲自上前,掏出几枚丹药为其疗伤。

  只是那卫战那想要吃人一般的眼神一直就没离开过周立的身上!

  惊雷山的连长老也立马把自家天骄接走,掏出宝丹为其疗伤。

  两派虽然都知晓自家天骄身上的伤势,但都没互相问责,

  门派大比,技不如人,也不能说什么。

  这时,五名身穿丹霞派服饰的弟子也从阵法之中走出。

  那丹霞派的长老见到几人,微微皱眉,并未说什么,只是向他们招手,示意几人往他这边来,

  哪想到那五名弟子根本没往那位丹霞派长老那边走,而是自顾自的离开了。

  丹霞派长老也是顺势抱歉道:“我有事,就带几位弟子先走了。”

  周立则是由于角度原因,看不到几人的面孔,

  若是他能看见离开的人,或许会大吃一惊...

  剩下的五派又等了半天,但却始终没能等到其他弟子,

  那谷真人为了安全起见,便将传送阵关闭,

  也是宣告了此次大比的结束。

  谷真人扫了扫从遗迹之中存活的寥寥十几名弟子,并没有那位赤龙谷林长老的分身,

  隐隐猜测飞羽门之中忽然出现的魔物可能和赤龙谷去破除的仙宝镇压的封印有关,

  那几人怕是也陨落在了那里。

  不过他自然是打死也不会承认这事跟他们有关的。

  “此次大比,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等变故!”

  “但对各派来说,该进行的比试还是要继续下去的。”

  于他们赤龙谷来说,只要龙吟圣体没事,这次大比损失再大都能接受。

  “如今丹霞派和玉蟾宫不在,算他们弃权。”

  “今年的灵脉、灵矿的产出收益就不把他们算在内。”

  “其余各派可以亮出此次遗迹中的收获了!”

  “按照各派收获的数量来分配今年的收益!”

  听到这话,周立忽然灵机一动:

  ‘我是不是可以把平时积攒的一大堆药草和破烂材料拿出来?’

  ‘反正谁也不知道那些是不是从遗迹中获取的,我说是,那就是!’

  ‘帮助门派获得第一名,还能有门内允诺的不少好处,何乐不为呢?’

  说干就干,他当即上前一步:

  “晚辈侥幸从药园之中获得了一些药草!”

  这话一出,不仅是那些弟子和长老,

  就连那位赤龙谷的谷真人都惊了,全神贯注着看着周立。

  那药园存在了数万年,若是真能从里面获得什么好东西,那随便一件肯定都是震动南番的天材地宝,

  而且听其话语,得到的还不少,

  一个个呼吸都有些停滞了,凝神观看着一切。

  只有那卫战目光之中流露出困惑之色。

  他在那药园里足足待了一个多月,看到的都是冲天的杂草,灵草宝药早就枯死了,哪来的天材地宝?

  但当周立拿出那一堆堆无论是年份还是珍稀程度都极其一般的药草时,

  一众长老脸上流露出吃了苍蝇的表情,

  还有人忍不住骂出声来:

  “太无耻了,还能这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