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3章 知否、制药(35)-《快穿影视剧之老丁和江德福是连襟》

  内侍躬身领命,快步退出书房。

  殿内瞬间又静了下来,宋仁宗靠在龙椅上,目光时不时扫过盛紘。

  盛紘端坐在椅上,他早猜到陛下会急着选母体,只是没想到会这么迫切。

  一炷香的功夫转瞬即逝,内侍捧着名册快步返回。

  “陛下,后宫所有娘娘的生辰八字已悉数取来。”

  宋仁宗立刻探身接过,翻动名册上。

  片刻后,他的目光停在两页纸上,抬头看向盛紘。

  “卿,这曹皇后与张才人,生辰似乎都合阳年阳月阳日阳时的说法。”

  话虽如此,他的目光却明显偏向了张才人那一页。

  曹皇后已三十有七,而张才人九岁入宫由他亲自教养,前些日子刚及笄,正是鲜嫩欲滴的年纪。

  几乎没做太多犹豫,宋仁宗便合上名册。

  “就定张才人吧,她年纪轻,身子底子定然比皇后康健些。”

  盛紘看了他一眼,这老登老毛病又犯了。

  “陛下!方才臣已说过,母体需是大龄之体,二十五至三十多岁之间气血最盛,张才人刚及笄,母体尚未发育完全,怎堪孕育皇嗣?”

  “更何况,名册上还有曹皇后可选,她虽三十有七,但身子素来康健,又符合极阳生辰,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这话戳中了宋仁宗的心思,扭头挖了盛紘一眼。

  “朕选张才人,不过是瞧她性子温顺,好生调养也能担此重任。”

  可心底却在嘀咕、朕不过是想给天下女子一个家,心本就裂成了好几份,每份里都装着不同的姑娘,张才人是朕看着长大的,选她有何不妥?

  “陛下,皇嗣之事关乎国本,岂能凭喜好定夺?张才人年纪尚小,强行受孕不仅她自身难保,胎儿也多半先天不足、曹皇后虽然年长,却气血稳固,更能护得胎儿周全!”

  “那就依你,先定皇后。只是你说的那药,究竟何时能制好?”

  “臣这就铺纸研墨,写下药方。”

  这话却让宋仁宗瞬间急了。

  满宫上下,再没有谁比他更盼着这药能成。

  他盯着盛紘的背影,心里飞快地盘算起来。

  既然他敢献良方,还坚持要亲自制药,那就绝不能放他出宫。

  若让他留在宫中,什么时候把药制好,什么时候再许他离宫,这样一来,既断了他私下夹带药物进来的可能,也能免得外界知晓他留人的真正缘由,防止有人里应外合,借着制药的由头暗害自己。

  更重要的是,把人留在眼皮子底下,他才能随时派心腹盯着制药的一举一动,连一味药材、一道工序都不能错漏。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药方就已经写好了。

  宋仁宗接过细看,立刻传旨让太医院的人去库房清点药材,又下了一道口谕,将那人安置在书房旁的偏殿里。

  殿外瞬间调来数十名精锐侍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连只苍蝇都别想轻易靠近。

  殿内安排了两名经验老道的御医打下手,既帮着处理药材,也暗地监视,再配上四名手脚麻利的宫女负责起居,方方面面都安排得滴水不漏。

  宋仁宗走到殿门口,又回头叮嘱了一遍在场的所有人,这才松了口气,转身快步往后宫去。

  他要赶紧把这个能治皇后病症的好消息,告诉还在寝宫里忧心的皇后。

  走在宫道上,宋仁宗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要是盛紘这小子敢哄骗朕,敢拿皇后的安危和朝堂的稳定当儿戏,朕定不轻饶,即刻便将他贬为七品县令,发配到最偏远的苦寒之地,让他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接下来的时间,宋仁宗心急的等着那剂药制成的时刻,这会儿他也没有心思处理朝政了,想起来就让内侍去偏殿看看,问问情况。

  “药,制得如何了?”

  “回陛下的话,盛大人与两位御医仍在偏殿研磨药粉,尚未停歇。另外,盛大人还托奴才请示,能否派个人去宫城外,给等在那里的小厮捎个信、他怕府中家人不知缘由,跟着忧心挂念。”

  宋仁宗闻言,握着朱笔的手顿了顿,随即把奏折搁在案几上。

  这盛紘,倒还是个记挂家眷的细心人,只是眼下之事,容不得半分差池。

  “你去回话给盛紘,让他专心制药,莫分心旁事。朕何时服下这药,他何时才能归家。”

  “另外,此事关乎朕的龙体,也关乎朝堂安稳,在此期间,知道内情的人越少越好。他家人的担忧,暂且让他们担着,待事成之后,自会让他回去解释清楚。”

  “是!奴才这就去传陛下口谕。”

  ·····

  王若弗接过刘妈妈递过来的樱桃煎,只觉得肚子有些饿、要拿一个送进嘴里。

  “你说那顾家二哥,领着长柏和长枫出去逛了这大半天,我心里总悬着。”

  她嚼着樱桃煎。

  “他家门第是好,可那人太不着调,整日里游手好闲的,我真怕把咱们家长柏带坏了,耽误了功课可怎么好?”

  刘妈妈站在一旁,手里还捧着装樱桃煎的瓷碟。

  “大娘子放宽心,再过几日庄学究就要来了,咱们哥儿就要正经上课了。这次连齐国公家的小公爷都要到咱们府上来念书,这可是天大的造化!日后哥儿们跟小公爷成了同窗,那益处多着呢。顾家二哥那性子,说不定还能活泛活泛长柏哥儿沉闷的心性,算不得坏事。”

  王若弗听完,心里稍稍松快了些,刚把手里最后一口樱桃煎吃完,抬头望了望院外的日头。

  日头已经到了晌午了,可她心里却莫名地发慌。

  “不对啊。”她站起身,在廊下踱了两步。

  “今日是官人进京后头一回去上早朝,这都快传午饭了,怎么还不见人影?就算有差事耽搁了,不能回来用饭,也该派个小厮回来报个信啊。”

  她抬手按了按心口。“我这心里慌得厉害,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刘妈妈脸上的笑也淡了,忙上前扶住她的胳膊。

  “大娘子莫慌,主君是小心谨慎的,头一天上朝定不会出什么差错,再等等说不定就回来了。”

  “等是要等,可这心慌得难受。”

  “你记着,若是到了申时,官人还没回来,你就赶紧派个靠谱的人去打探,千万别耽搁。”

  “是,老奴都记下了,定不会误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