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两者的区别-《宠坏!病娇大佬和他的乖软洋娃娃》

  第90章 两者的区别

  “恋人,那是什么?”

  没听说过,也从未有人刻意的去提到过,若昂鲜少出门,更不喜欢处在社会上,所以他不理解,洛挽也觉得正常。

  只是她突然懊恼起来,怪自己快言快语,因为看着两个孩子和好如初,甚至比之前的关系还要好,便有些忘乎所以了。

  “是一种关系。”洛挽解释着,决定不打算多说,“小少爷,可别让克莉丝曼小姐久等了。”

  如果被付青松知道了的话,她这个行为也是逾矩了,需要受到惩罚的,关乎若昂的情爱方面,不应该由她去点评引导。

  所以她和往常一样,用克莉丝曼去转移若昂的注意力,可这次却没有成功。

  若昂那双浸了墨一般的眼没了刚刚充满笑意如同稚童的样子,有的只是眼神凉浸浸的,冷傲孤霜却又气势逼人。

  他闻言抿唇,无声攥紧了指尖,不屑的冷笑,“洛挽,你当我是孩子好骗呢?”

  洛挽之前有意无意的会用克莉丝曼做借口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一直是心知肚明的。

  但那时候他是心甘情愿,这次不一样,他心里有个人在说,他得知道那是什么关系,一定,马上,就要知道。

  洛挽就这样立在他面前,根本经受不住他那锐利的目光,吓得收敛笑意,舌头也僵住了。

  她害怕的,一直害怕这个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孩子,不是因为他疯,是因为他的气势,“小少爷赎罪,但您的事情不应该由我去多嘴。”

  “说。”他很急着知道,他的大脑在告诉他,这很重要。

  到最后不说也不行了,洛挽调整好气息,“恋人是指两个人相互表达心意以后会在一起生活,一起共享欢乐,是彼此欣赏,彼此仰慕,携手相恋的人。”

  “这就是恋人。”

  若昂全身心的听着,把注意力全都转移到这里,捕捉着一个个字和句子,恨不得把把停顿和符号都嚼出汁液来。

  最后,他得出结论。

  “如果是这样,那我和克莉丝曼是。”他们是恋人。

  他们很早就在一起生活了,前几天也互通了心意,所以他们是。

  但让洛挽意想不到的是,若昂问出了一个问题,“那我的父亲母亲呢?他们也是恋人吗?”

  他虽不知道恋人这层关系,但他也知道两个人要在一起肯定也是要互相喜欢的吧?要不然两个没感情又讨厌的人在一起,真的过得下去吗?

  洛挽没想到自家少爷会问出这个问题,她的脸上从一开始的谨小慎微转变成了郑重。

  “小少爷,您的父母他们是彼此唯一的爱人,在身份、法律和众人虔诚祝福下,余生最重要的人,他们会渗透到对方的生活习性,以及对方的家庭。”

  “在我看来,这比恋人更要有责任感和使命感呢。”

  爱人?

  和恋人不一样呢,就连说法也不一样。

  若昂更想知道差别在哪了,“哪个更重要呢?”

  洛挽也不能轻易回答,毕竟这只是她个人的见解,“爱人吧?这就得看个人了,毕竟每个人的认知不同,不是吗?”

  “为什么爱人会比恋人更有责任和使命感呢?”

  “因为他们要比恋人还要为对方付出的更多呀。“

  付出。

  克莉丝曼就为他付出了。

  自己有吗?

  有的,他也是踏出那一步了,虽然这一步小之又小,但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所以他们也是爱人。

  相爱的人容忍不了自己见不到对方,容忍不了自己不能与对方亲近,只想着和对方合二为一,为对方承担。

  “那.......母亲既然爱父亲,为什么都不见他呢?”

  还有我。

  为什么呢?

  洛挽不敢接话了。

  在夫人醒不过来的那时候,整个莫宅的人都在莫君栖的授意下欺骗着若昂。

  说,夫人生病了,一直在别的国家疗养,不能见人。

  等她好起来,病要好了,自然会回来。

  若昂当时就自动理解为母亲不想见他,毕竟她是为了保护自己才遭受了那些非人的虐待,而且在他们被莫君栖等人救出来的时候,他的母亲分明还是健康的模样。

  而莫君栖就这样让他一直将错就错的默认下去了。

  洛挽紧闭双唇不欲再言的模样若昂看在眼里,他明白的,这是他无论怎么威胁她都不会得到的答案。

  毕竟这种类似的问题,自己不止问过一遍了。

  “算了,曼曼要久等了,一会又该抱着我撒娇了。”若昂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顺带着给自己找了个台阶。

  这才让身后的洛挽如释重负。

  她虽然不能说,也不敢说。

  但是小少爷,你的父母都很爱你。

  请不要怀疑。

  ————

  许多人都说医院是一个晦气的地方,不仅布满腐朽的死亡气息,还有绝望,悲伤。

  但它也是可以迎来希望的地方,每一个新生命诞生的时候,都会有人感激,而每一个病人好的转机,便是一家人的希望。

  医院,对于莫君栖来说,是他和妻子唯一能相见的地方。

  他可以确认她的心跳,她的温度,她的容貌,更可以确认她还活着,她是有希望回到自己身边的。

  在国外那几年,如若不是妻子的病情实在不能做出移动她的行为,他是肯定会把妻子也一起带到S国的。

  不过没关系。

  就算再麻烦,莫君栖依旧雷打不动的每两周就会去看看她。

  而现在,他如松一般挺拔的腰背,这时终于放松了下来,弯曲着腰捧着病床上女人的手抚在自己的脸庞上,“年年。”

  “我今天有好多话,好多话。”

  “我们的儿子若昂,马上要成年了,等他再优秀一点,我就把我所有的都交给他,然后一直守着你。”

  “这些年,我最怕的就是你睁眼见到的第一个人不是我。”

  莫君栖满面愁容,长脸绷着的冰霜脸也消失不见。

  窗外墨色的浓云挤压着天空,遮挡住了刚刚来时的光明,压抑的仿佛整个世界都静了一瞬间。

  “你该醒了,十二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