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啵啵啵-《让你当黑手套,你给人去城市化》

  夜色像墨汁般泼在西郊,废弃老砖窑的断壁残垣在月光下投出狰狞的影子,风穿过破洞,发出呜呜的怪响。

  十点整,一道身影准时出现在砖窑中央。黑色兜帽风衣裹住了他的全身,连下巴都藏在衣领里,只露出一双冷得像冰的眼睛。他手提一个鼓囊囊的蛇皮袋,袋口隐约露出一沓沓现金的边角,脚步轻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静静站在原地,仿佛在等待猎物上钩。

  没过几分钟,两道人影从砖窑两侧的夹角钻了出来。左边的闫勇个子矮胖,手里攥着根钢管,眼神警惕地扫过四周;右边的巴特尔人高马大,胳膊上纹着青色的狼头,手插在腰后,明显藏着家伙。

  “赵禧财?”闫勇率先开口,声音粗哑,目光死死盯着那蛇皮袋,“钱带来了?”

  兜帽人影没说话,只是缓缓抬起手,将蛇皮袋往地上一放,发出沉闷的声响。现金的气息混着尘土味飘散开,闫勇和巴特尔的呼吸明显急促了几分,却没敢立刻上前——眼前这人的气场,实在太诡异了。

  “别他妈装哑巴!”巴特尔不耐烦地吼了一声,往前踏了一步,手从腰后抽出来,赫然是一把弹簧刀,“打开袋子,让我们看看!”

  兜帽人影终于动了。他缓缓抬起头,兜帽下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声音透过布料传出来,带着几分戏谑:“急什么……钱,少不了你们的。”

  那身影手腕一松,蛇皮口袋“咚”地砸在地上,袋口裂开道缝,露出一沓沓码得整齐的“纸”,在月光下泛着粗糙的质感。

  “没想到你还真凑到钱了。”巴特尔咧嘴一笑,语气里满是调侃,伸手就要去拎袋子,“算你识相——”

  话音未落,身影抬手扯下了兜帽。

  闫勇和巴特尔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眼睛瞪得溜圆——哪是什么赵禧财,眼前站着的分明是个十六七岁的妙龄少女,脸色苍白得像纸,眼神空洞得吓人,原来不是别人,分明是被控制的李甜儿。

  “你是谁?赵禧财呢?!”

  李甜儿没有回答,只是机械地抬起手,指了指地上的蛇皮袋,喉咙里发出像木偶被扯动般的诡异声音,一字一顿:“钱,拿……好。”

  巴特尔心里咯噔一下,莫名升起一股寒意,他攥紧手里的弹簧刀,警惕地打量着四周:“不对劲,这丫头有问题!赵禧财那混蛋呢?是不是在耍花招?”

  李甜儿依旧保持着僵硬的姿势,空洞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仿佛没听见他的话,只是重复着那句冰冷的指令:“钱,拿……好。”

  风从砖窑的破洞里灌进来,卷起地上的尘土,也吹得李甜儿的发丝微微晃动。闫勇和巴特尔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安——这诡异的场景,比直接遇到赵禧财还要让人心慌。

  “赵禧财!你他妈搞什么花招?!”巴特尔被这诡异的场景逼得心头火起,一把揪住李甜儿的衣领,弹簧刀抵在她脖子上,嘶吼道,“再不出来,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奸杀了这娘们!”

  李甜儿眼神依旧空洞,连脖子上的刀锋都没能让她有丝毫反应。一旁的闫勇却没那么多耐心,搓着手盯着地上的蛇皮袋,满不在乎地撇嘴:“喊什么喊?管他耍什么花招,钱到手就行!”

  说着,他弯腰就去拎钱袋,手指刚碰到粗糙的蛇皮,袋口那些“纸票”突然“唰”地炸开!

  漫天纸屑在空中旋转着,瞬间化作密密麻麻的黑色能量符文,符文彼此缠绕、拼接,像一张巨大的黑网,“嗡”的一声将整个老砖窑罩得严严实实。结界边缘泛着幽紫的光,将月光和风声彻底隔绝在外,砖窑里只剩下一片压抑的漆黑,连闫勇和巴特尔的呼吸声都变得格外清晰。

  “操!这是什么鬼东西?!”闫勇吓得猛地后退,手忙脚乱地去摸口袋里的手机,却发现屏幕一片漆黑,连信号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巴特尔也慌了,松开揪着李甜儿的手,挥舞着弹簧刀警惕地环顾四周:“谁?谁在装神弄鬼?出来!”

  李甜儿站在结界中央,机械的声音在漆黑中回荡,带着冰冷的穿透力:“钱,拿……好。买你们命的。这是漆黑灭罪符,专门消除痕迹用的。沾上它们,你们的人生轨迹就无法追踪了,没人知道你们来过这里。”

  “艹!老闫!”巴特尔的声音瞬间发颤,手里的弹簧刀握得更紧,“我他妈跟你说什么来着?咱们不能把债催到无关的人头上!这是坏了规矩的!现在好了,踢到铁板了!”

  闫勇也慌了,但还是强撑着硬气,一脚踹在旁边的断砖上:“老巴,怕个卵!你忘了彪爷的后台是谁吗?咱们跟了彪爷,在这哪吒市就是无法无天!不过是个搞邪门歪道的丫头,再加上个躲在暗处的杂碎,能掀起什么浪?”

  他一边说,一边摸索着往结界边缘退,手在墙上胡乱抓挠,却只摸到冰冷的能量壁,根本找不到出口。

  “无法无天?”阴影里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浓浓的嘲讽,“一群放数的狗杂,也敢说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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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勇被结界的压迫感逼得发了癫,突然扯着嗓子嘶吼起来:“怕什么!咱们俩可是战斗级中期异能者!还拿捏不了一个不人不鬼的小妞?”

  他猛地攥紧拳头,手臂上青筋暴起,一缕土黄色的异能光芒从掌心溢出,狠狠砸向旁边的断墙——砖块瞬间碎成齑粉。

  “老巴!别怂!”闫勇眼神发狠,死死盯着李甜儿,嘴角勾起淫邪的笑,“先把这丫头制服了!正好她长得还算标致,咱兄弟俩先开开荤,再逼她说出幕后的杂碎!”

  巴特尔本就被恐惧攥着心,被闫勇这么一激,也咬了咬牙,体内的风系异能开始运转,周围的空气变得躁动起来:“对!咱们是异能者!还怕她一个被操控的傀儡?上!”

  后半夜的秋风裹着凉意,从金彪借贷公司三楼卧室的窗缝钻进来。彪爷光着身子,正压在情妇身上动作,突然右半张脸没由来地抽搐了一下,眼角的肉一跳一跳,连带着太阳穴都突突地疼。

  “怎么了?”情妇被他突然的停顿弄得一愣,伸手抚上他的脸,声音慵懒又带着几分娇嗔,“吓我一跳,抽筋了?”

  彪爷皱着眉,抬手揉了揉跳得发僵的脸颊,心里莫名发慌——他混黑道这么多年,向来信些玄乎的预感,左跳财右跳灾,这右脸跳得这么厉害,总不是什么好事。

  “没事。”他强压下心头的不安,骂骂咧咧地继续动作,“估计是刚才抽烟抽多了。闫勇和巴特尔那两个废物,去拿个钱到现在还没回来,等明天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啵啵啵——砰砰砰——”

  “啵啵啵——砰砰砰——”

  没由来的声响突然在卧室里炸开,像是气泡破裂的轻响,又混着沉闷的撞击声,忽远忽近,绕着墙面打转。

  “什么声音?”彪爷动作猛地顿住,心里的慌意瞬间翻了倍——这三楼是他的私人卧室,楼上根本没人,可这声音分明就在周围!他猛地坐起身,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淌。

  “啊——!”情妇突然发出一声尖叫,指着前方,双手本能地抱在胸前,身体抖得像筛糠。

  彪爷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心脏骤然缩紧,嗓子里挤出一声怒吼:“谁在装神弄鬼!”

  墙根的黑暗里,两道熟悉的身影静静站着——正是闫勇和巴特尔!可两人的模样早已没了活人气息,脸色青黑,肚子胀得像充了气的皮球,诡异的弧度几乎要撑破衣服。更吓人的是,他们嘴角不断溢出黑色黏液,喉咙里“咕噜”作响,每隔几秒就会从嘴里吐出一颗拳头大的黑色球体,球体落地时发出“啵”的轻响,滚到彪爷脚边,还在微微蠕动。

  “闫……闫勇?巴特尔?”彪爷的声音发颤,他能感觉到,这两人身上没有丝毫活人的气息,只有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混着之前在老砖窑闻到的、黑色符文的诡异气息。

  闫勇和巴特尔没有回应,只是缓缓抬起头,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彪爷,肚子又“砰砰”鼓了两下,嘴里再次吐出两颗黑球,滚得满地都是。

  “你们两个混蛋怎么进来的!”彪爷又惊又怒,一边骂一边伸手去摸床头的开关——他不信邪,总觉得是有人搞鬼装神弄鬼。

  “啪”的一声,卧室的灯骤然亮起。

  可看清地上东西的瞬间,彪爷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往后缩到床角,腿肚子都在打颤——那哪里是什么黑球!满地滚动的,全是带着金属冷光的军用手雷,外壳上“MK5”的标识清晰可见,手雷表面还裹着一层紫黑色的魔气,滋滋地冒着细小的火花,引线竟隐隐有要燃起来的趋势!

  闫勇和巴特尔还在机械地吐着手雷,每吐一颗,肚子的肿胀就消减一分,可脸色却愈发青黑。满地的手雷已经堆到了床边,紫黑色的魔气弥漫开来,呛得彪爷和情妇直咳嗽,连呼吸都带着刺骨的寒意。

  “军……军用手雷?!”彪爷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他混了这么多年,见过刀光剑影,却从没见过这么诡异的场面——两个死了的手下,吐出来的全是能把整栋楼炸平的手雷!

  情妇早已吓得瘫在床尾,连尖叫都发不出来,只是死死盯着那些手雷,眼泪混合着冷汗往下淌。

  闫勇和巴特尔终于停止了呕吐,肚子恢复了正常,可他们的身体却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两人抬起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彪爷,喉咙里挤出最后一句模糊的话:“彪……爷……我艹……你……妈”

  不远处的路边摊,昏黄的灯泡映着滋滋冒油的肉串。独孤行怀里抱着猫鬼,一手拿着烤筋往嘴里送,一边含糊道:“没想到梦魇之力还能直接操纵活人当‘容器’,就是只能搞搞这种战斗级中期的废物,啥时候能控个强者玩玩就好了。”

  猫鬼趴在他怀里,爪子扒着一串烤鸡翅,绿眼睛里还闪着刚才折腾人的兴奋劲,嘴里“呜呜”应着,油星子沾了一嘴。

  “得了便宜还卖乖。”月华真君的声音突然在他意识里响起,带着几分无奈,“梦魇之力能玩的花活多了去了,老夫当年都没开发完全,你刚入门就有这效果,该偷着乐了。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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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锋一转,语气里多了点不满:“那只猫给的漆黑灭罪符,你们用得也太浪费了。对付闫勇和巴特尔,一人一张符足够封死他们的痕迹,你们倒好,直接铺了个结界,纯属没必要。”

  独孤行嚼着肉串,满不在乎地耸肩:“第一次用这玩意儿,没个准头,浪费就浪费了。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下次就能拿捏好分寸了。”

  旁边两个醉汉不知因何起了争执,互相揪着衣领骂骂咧咧,酒瓶摔在地上碎成一地渣,其中一个还挥着拳头往对方脸上砸。独孤行抱着猫鬼,看得津津有味,还不忘点评一句:“啧,这拳没力道,白长这么壮了。”

  猫鬼也跟着“喵”了一声,像是在附和。

  “轰轰轰轰轰轰轰——!”

  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突然炸开,大地都跟着晃了晃。金彪借贷所在的那栋楼,从三层开始猛地向外凸起,紧接着半幢楼轰然倒塌,钢筋水泥混着玻璃碎片漫天飞溅,滚滚浓烟直冲夜空,连月色都被遮得严严实实。

  强劲的冲击波像狂风般横扫过来,路边摊的遮阳棚“哗啦”一声被掀飞,烤炉翻倒在地,炭火撒了一地;周围商铺的玻璃墙“噼里啪啦”全碎了,碎片像刀子一样四处乱溅。

  那两个还在打架的醉汉,吓得瞬间僵在原地,下一秒双腿一软,裤裆肉眼可见地湿了一片,酒意全消,只剩下满脸惊恐地看着倒塌的大楼,连哭都忘了。

  唯独独孤行,依旧稳稳坐在小板凳上,仿佛没感受到那毁天灭地的冲击。他抬手拨了拨被风吹乱的头发,指尖掸掉肩上的一点灰尘,拿起串上还没凉透的烤筋,慢悠悠地往嘴里送,猫鬼舔了舔爪子,绿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尾巴在他胳膊上轻轻扫动——这点爆炸,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开胃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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