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你们是大盛的未来-《穿书:病娇大佬的娇飒妻》

  “若是还有哪位才俊对结果心存异议,那便请上台来,殷某也会请来评审与其探讨磋磨。”

  闻言,方才那些心有不服,话里话外都是自己的诗作被穿小鞋之意的人都偃旗息鼓了。

  因为大家都清楚赏梅会的评审方式,就和大盛朝的春闱考官阅卷时一样,每一篇诗作都要由每个评审都看过一遍,综合所有评审的意见后给出名次,而不是光凭一家之言下定论。

  这也是赏梅会如此广受欢迎的原因之一。

  而能被请来充当赏梅会评审的,那真都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人物,这其中还有当朝太傅、礼部尚书、国子监祭酒、翰林学士等在朝廷中举足轻重的文官,若是真要和他们当面辩论,只有极少数才有这样的胆识和底气。

  而有这种胆识和底气的,也都被评上了好名次,此刻都是满脸喜气,还为评审叫好呢。

  再退一万步说,赏梅会本就是长乐公主私人举办的诗会,又不是朝廷科举,本来就不用讲究什么公道,就是长乐公主看谁长得俊,就点谁为诗魁,他们这些来接受公主府款待的客人又能说什么?

  心胸宽阔些的认了是自己技不如人,心胸狭隘的也只能把怒气放在心中。

  “若是诸位都没了异议,那便要请诗魁上台了。”殷岚道。

  台下,康王世子梅一愿站在人群中,望着缓缓走上台的那个光风霁月的玉面公子,他满脸怨愤和不甘,又时不时面露痛苦之色。

  他的腹部还在一阵阵的痛,但这种感觉又不像是要腹泻,折磨得他静不下心。

  他对今年的诗魁本来也是要好好争上一争的,可他因为和秦笙会面不慎中招睡死过去,醒来时早就过了交诗的时间,错失了大展文才的机会,这让他非常懊恼。

  又恰好这一届的诗魁居然是杨家的三公子杨惊蛰。

  这杨惊蛰和他本就不合,之前在一场酒会上,因他当众为难一个歌姬,杨惊蛰站出来替那歌姬解围,弄得他好生没面子,这梁子结下后,他就发誓要把杨惊蛰踩在脚下,让对方后悔多管闲事。

  但眼下,偏偏是杨惊蛰把他踩在了脚底下。

  “往年每一届赏梅会,都会将第一枝梅赏给诗魁,但今年有些许不同,还望惊蛰世侄见谅。”

  殷岚对杨惊蛰温文尔雅地作揖,杨惊蛰立即还礼。

  随即,便有两名清秀小厮捧着一幅字画上来,杨惊蛰看清了后,面露惊愕之色,“这是——”

  “这是先帝的墨宝。”

  说话之人是徐徐走上台的长乐公主,她盛装如火,气度大方雍容,仿佛仍是当年那个惊艳了整座京城的皇室第一美人。

  岁月不败美人,虽然时间的流逝在她美丽的容颜上留下了许多痕迹,可她笑起来时却不见丝毫憔悴的老态,仿佛光阴的沉淀只赋予了她胜过青春皮囊的深厚韵味,让她风姿更甚当年。

  “杨家三子惊蛰见过长公主殿下。”

  杨惊蛰要下跪行大礼,却被长乐公主亲自扶住。

  “皇兄在世时留下了许多墨宝,而这一幅更具意义,因为这是皇兄亲自题诗作画,写给这江山后代的少年郎的。”

  长乐公主的眼里浮现出怀念的色彩,缓缓道:

  “皇兄那时候总是对本宫说,他已是病重之人,可我们大盛的江山仍然有一代又一代的青年才俊。你们,便是大盛的根基,是这太平盛世的根本。”

  最后一句话,她是对在场所有的少年人说的。

  有很多人听后都热血澎湃,在心里发誓要坚守自己的抱负。

  可梅一愿却在冷笑。

  他这姑奶奶还真是老糊涂了,如今还陶醉在她和定波侯府的地位无人能撼动的假象之中,说这些没用的废话,给那些傻得可怜的年轻士子听,真是虚伪得可笑。

  他倒要看看,等皇上对定波侯府发难,要送她这嫡亲的姑姑去地下见先帝时,她可还能如此气定神闲地说出这些道貌岸然的话?

  “今日本宫把先帝的墨宝赐给杨公子,也要嘉奖所有青年才俊的勇气,你们的今日,便是大盛的明日。”长乐公主说完之后,便将这幅书画双手交给杨惊蛰。

  杨惊蛰同样双手接过后,跪在地上将它高高捧过头顶,以示对先帝的敬仰。

  待杨惊蛰下台后,长乐公主又笑道,“至于今年赏梅会的第一枝梅,本宫要做主把她送给秦二小姐。”

  她话音落下,众人先是诧异,然后都很快领悟。

  原来,这安国公府和定波侯府是好事将近了,立刻就有会来事的人站出来恭喜长乐公主和殷岚。

  秦淳站在勋贵之中,面带笑意。

  公主殿下能看上他家瑟丫头,倒是瑟丫头的造化。

  不远处,秦淅见到他那喜气洋洋的样子,眸光暗沉。

  秦溶走到二哥身边,用鄙夷的口吻压低声音道,“大哥也就是命好。投胎时他是最先出生的嫡长子,我们都是后到的,那会子又有祖母给他撑腰,因此即便他再平庸无能,这世子的名分便宜了他。

  轮到给女儿选婚事了,又偏偏他女儿虽是个毫无内涵的绣花枕头,但偏偏美貌过人如花似玉,让那殷小侯爷一见钟情,就连长乐公主都点了头。

  呵,他能靠运气,咱们兄弟两个却只能凭实力。”

  秦淅听了淡淡一笑,“三弟,你也大度些,只盯着这些做什么?圣贤说得好,君子唯有自强不息,他靠运气,运气总有衰竭的那一日,而我们自身的本事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又怎怕比不过他?”

  秦溶背着手,望着秦淳的眼里深藏着嫉妒:

  “可我就是见不得他这一时风光得意。”

  “你小时候的毛病没改,还是太掐尖要强了!”

  秦淅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又低了几分,“福祸相依。他女儿嫁进殷家,可不一定就是福气。有些事,或许很快就要有结果了……”

  ……

  女客这边。

  长乐公主亲手将这枝红梅交给秦瑟,眼含笑意地望着她道,“收了这枝梅,秦二小姐与本宫也就是有缘之人了,我们很快会再相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