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浔显然看懂了秦瑟的唇形，也总算聪明了一回，她咬住嘴唇一声不吭。
秦瑟转过身，毫不意外地看到田贵妃和康王妃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怒之色。
她知道她们在愤怒什么。
被她们操控着的吊线木偶，居然在敌人手上恢复了清醒。
“秦夫人，你对县主做了什么？”康王妃最先回过神，她恶人先告状，沉声质问秦瑟。
“康王妃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明眼人都能看出，李县主方才不知为何发了疯病，我上前用我学到的认穴术帮她恢复了清醒，怎么还反过来要受王妃娘娘的责问？”秦瑟微笑着反问。
康王妃神色一凛，这小妮子居然还会认穴？她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
“县主，你能证明我说的是不是真的。”秦瑟又转过头看着李若浔，语气诚恳地问道。
李若浔顿了顿才答道，“没错。我刚才不知为何犯了疯病，是秦瑟让我清醒过来。”
众人闻言都十分惊讶。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李若浔之前见到秦瑟不都恨不得咬死她的吗，怎么现在还反过来帮秦瑟说话了？
其实李若浔也不想帮秦瑟证明清白。
但秦瑟刚才那句话说到了她的死穴上——
她很清楚自己是被下·药才会发疯，疯病发作时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就像个学舌的鹦鹉一样只会重复康王妃的人之前教她的那些话。
比起秦瑟，她现在更痛恨的是逼她在大庭广众下出丑的康王妃。
不管秦瑟对她用了什么手段，只要能帮她摆脱药效的控制，她暂时帮她说几句话又如何？
“县主为何会犯疯病？”秦瑟又问。
李若浔用仇恨的眼神看向康王妃，“这就要问王妃娘娘了！”
“县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康王妃猛地站起身。
“我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只说一件事，今日我原本不在宫中，而是在你们康王府做客，但却被你们王府的下人绑到了马车上。这一身红衣服也是你们逼我换上的！”
李若浔红着眼睛控诉道：
“也是你的人买通了守宫门的内侍把我给带了进来，更不知你们在路上给我吃了什么药，那药能控制人的心神，什么要嫁给太子的话也是你们趁机给我洗脑——”
“我看县主的疯病还没好，这些也都是疯话！”康王妃脸都涨红了，矢口否认道，“本妃平白无故的害你做什么？”
秦瑟在这时冷冷出声打断她，“康王妃娘娘不必激动。李小县主说的是不是真的，让人去查她之前究竟在不在康王府，又是谁送她进宫门的便可知。”
康王妃冷下脸，就在这时慈宁宫的杨姑姑匆匆走进殿内。
李若浔一看到杨姑姑就哭了起来，“康王妃要害我，姑姑救我！”
杨姑姑瞧见李若浔那一身滑稽打扮头就疼起来，连忙示意自己身后跟着的宫女搀扶着李若浔出去。
“皇后娘娘，太后娘娘听闻县主忽然进宫在景华殿胡闹，便立即让奴婢过来带县主回去，并向您赔罪。”杨姑姑说着朝林皇后行礼，而李若浔还在后面喊：
“杨姑姑，我不是胡闹，是康王妃害我！是她给我下毒，我才会发疯！”
杨姑姑沉着脸看了眼康王妃，却没有质问康王妃，只是冷冷丢下一句，“此事究竟如何，太后娘娘会让人查清。”
说罢，她便告退。
由李若浔引发的这一场闹剧总算结束，林皇后神色不变地坐回主位上，让贵女们继续献香。
秦瑟也坐回去。
她沉着眼眸，不觉得李若浔就是田贵妃和康王妃今日最大的布局。
李若浔的充其量，不过是开胃菜。
很快就轮到殷家的女眷献香。
林霜身为林皇后胞妹，献上的是月麟香。
月麟香和伽南香一样珍贵，皇后收下后面带笑意。
林霜之后，便是秦瑟。
“皇后娘娘，臣妇献上的是忘忧香。”
众人都没听过这种香，好奇地朝秦瑟手里亲自捧着的香盒看去。
田贵妃和康王妃则是在听到她说出香名时就面色骤变。
不对，这不对！
据她们所知，秦瑟今日要献上的明明是她在明月楼买到的返魂香，怎么会变成什么忘忧香！
明月楼根本就没有这款香。
可玉嫣和她们说，秦瑟一定会用明月楼的“返魂香”，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林皇后对秦瑟献上的香似是很感兴趣，走上前低头一闻，眉头舒展开来，“这味道闻着和其他香都不太一样，很是特别。”
“皇后娘娘可喜欢？”秦瑟问。
林皇后又嗅了几口，露出舒心的微笑，“本宫形容不上来这股味道，淡淡的，却并不闻着，还能让本宫心静，倒也是好香。”
眼见秦瑟得了褒扬，林霜笑着起身道，“皇后娘娘若是喜欢，让瑟儿再为您多送来些。”
林皇后缓缓点头，“终究是瑟儿伶俐，懂得为本宫宽心。这款香倒真配得上忘忧这个名字。”
康王妃一听这话就坐不住了。
她现在最厌恶的女子就是秦瑟，就在刚才秦瑟还不知用什么手段弄醒了李若浔，害得李若浔像疯狗一样咬死她不放，回慈宁宫后必然还会在姜太后面前给她上眼药——这都是拜秦瑟这个阴魂不散的贱·人所赐。
眼下，她怎么受得了林皇后当众抬举秦瑟？
于是她扬声道，“本妃有个问题想问秦夫人，可否请秦夫人解答？”
秦瑟看向康王妃，彬彬有礼地朝她福身，“王妃娘娘想问什么，臣妇一定知无不答。”
康王妃紧盯着她沉声道，“本妃赴宴前曾查阅过许多香谱，但从没在任何香谱上看到过忘忧香，也没听任何香师说起过这种香。所以，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秦瑟露出惊讶的表情，十分困惑般道，“原来康王妃娘娘是要问这个。其实王妃娘娘之前没听说过忘忧香是很正常的，您要是听过，那反倒是怪事一件了。”
她语气不紧不慢的，把康王妃心里的火勾得越来越厉害，“这是坤宁宫景华殿，皇后娘娘也在这里，秦夫人就别和本妃打哑谜了。这香究竟是从哪儿来的，秦夫人可得解释清楚了，毕竟市井之间那些不知来历的东西可不敢乱给皇后娘娘用。”
秦瑟转过身，毫不意外地看到田贵妃和康王妃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怒之色。
她知道她们在愤怒什么。
被她们操控着的吊线木偶，居然在敌人手上恢复了清醒。
“秦夫人，你对县主做了什么？”康王妃最先回过神，她恶人先告状，沉声质问秦瑟。
“康王妃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明眼人都能看出，李县主方才不知为何发了疯病，我上前用我学到的认穴术帮她恢复了清醒，怎么还反过来要受王妃娘娘的责问？”秦瑟微笑着反问。
康王妃神色一凛，这小妮子居然还会认穴？她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
“县主，你能证明我说的是不是真的。”秦瑟又转过头看着李若浔，语气诚恳地问道。
李若浔顿了顿才答道，“没错。我刚才不知为何犯了疯病，是秦瑟让我清醒过来。”
众人闻言都十分惊讶。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李若浔之前见到秦瑟不都恨不得咬死她的吗，怎么现在还反过来帮秦瑟说话了？
其实李若浔也不想帮秦瑟证明清白。
但秦瑟刚才那句话说到了她的死穴上——
她很清楚自己是被下·药才会发疯，疯病发作时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就像个学舌的鹦鹉一样只会重复康王妃的人之前教她的那些话。
比起秦瑟，她现在更痛恨的是逼她在大庭广众下出丑的康王妃。
不管秦瑟对她用了什么手段，只要能帮她摆脱药效的控制，她暂时帮她说几句话又如何？
“县主为何会犯疯病？”秦瑟又问。
李若浔用仇恨的眼神看向康王妃，“这就要问王妃娘娘了！”
“县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康王妃猛地站起身。
“我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只说一件事，今日我原本不在宫中，而是在你们康王府做客，但却被你们王府的下人绑到了马车上。这一身红衣服也是你们逼我换上的！”
李若浔红着眼睛控诉道：
“也是你的人买通了守宫门的内侍把我给带了进来，更不知你们在路上给我吃了什么药，那药能控制人的心神，什么要嫁给太子的话也是你们趁机给我洗脑——”
“我看县主的疯病还没好，这些也都是疯话！”康王妃脸都涨红了，矢口否认道，“本妃平白无故的害你做什么？”
秦瑟在这时冷冷出声打断她，“康王妃娘娘不必激动。李小县主说的是不是真的，让人去查她之前究竟在不在康王府，又是谁送她进宫门的便可知。”
康王妃冷下脸，就在这时慈宁宫的杨姑姑匆匆走进殿内。
李若浔一看到杨姑姑就哭了起来，“康王妃要害我，姑姑救我！”
杨姑姑瞧见李若浔那一身滑稽打扮头就疼起来，连忙示意自己身后跟着的宫女搀扶着李若浔出去。
“皇后娘娘，太后娘娘听闻县主忽然进宫在景华殿胡闹，便立即让奴婢过来带县主回去，并向您赔罪。”杨姑姑说着朝林皇后行礼，而李若浔还在后面喊：
“杨姑姑，我不是胡闹，是康王妃害我！是她给我下毒，我才会发疯！”
杨姑姑沉着脸看了眼康王妃，却没有质问康王妃，只是冷冷丢下一句，“此事究竟如何，太后娘娘会让人查清。”
说罢，她便告退。
由李若浔引发的这一场闹剧总算结束，林皇后神色不变地坐回主位上，让贵女们继续献香。
秦瑟也坐回去。
她沉着眼眸，不觉得李若浔就是田贵妃和康王妃今日最大的布局。
李若浔的充其量，不过是开胃菜。
很快就轮到殷家的女眷献香。
林霜身为林皇后胞妹，献上的是月麟香。
月麟香和伽南香一样珍贵，皇后收下后面带笑意。
林霜之后，便是秦瑟。
“皇后娘娘，臣妇献上的是忘忧香。”
众人都没听过这种香，好奇地朝秦瑟手里亲自捧着的香盒看去。
田贵妃和康王妃则是在听到她说出香名时就面色骤变。
不对，这不对！
据她们所知，秦瑟今日要献上的明明是她在明月楼买到的返魂香，怎么会变成什么忘忧香！
明月楼根本就没有这款香。
可玉嫣和她们说，秦瑟一定会用明月楼的“返魂香”，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林皇后对秦瑟献上的香似是很感兴趣，走上前低头一闻，眉头舒展开来，“这味道闻着和其他香都不太一样，很是特别。”
“皇后娘娘可喜欢？”秦瑟问。
林皇后又嗅了几口，露出舒心的微笑，“本宫形容不上来这股味道，淡淡的，却并不闻着，还能让本宫心静，倒也是好香。”
眼见秦瑟得了褒扬，林霜笑着起身道，“皇后娘娘若是喜欢，让瑟儿再为您多送来些。”
林皇后缓缓点头，“终究是瑟儿伶俐，懂得为本宫宽心。这款香倒真配得上忘忧这个名字。”
康王妃一听这话就坐不住了。
她现在最厌恶的女子就是秦瑟，就在刚才秦瑟还不知用什么手段弄醒了李若浔，害得李若浔像疯狗一样咬死她不放，回慈宁宫后必然还会在姜太后面前给她上眼药——这都是拜秦瑟这个阴魂不散的贱·人所赐。
眼下，她怎么受得了林皇后当众抬举秦瑟？
于是她扬声道，“本妃有个问题想问秦夫人，可否请秦夫人解答？”
秦瑟看向康王妃，彬彬有礼地朝她福身，“王妃娘娘想问什么，臣妇一定知无不答。”
康王妃紧盯着她沉声道，“本妃赴宴前曾查阅过许多香谱，但从没在任何香谱上看到过忘忧香，也没听任何香师说起过这种香。所以，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秦瑟露出惊讶的表情，十分困惑般道，“原来康王妃娘娘是要问这个。其实王妃娘娘之前没听说过忘忧香是很正常的，您要是听过，那反倒是怪事一件了。”
她语气不紧不慢的，把康王妃心里的火勾得越来越厉害，“这是坤宁宫景华殿，皇后娘娘也在这里，秦夫人就别和本妃打哑谜了。这香究竟是从哪儿来的，秦夫人可得解释清楚了，毕竟市井之间那些不知来历的东西可不敢乱给皇后娘娘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