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儿跪下道，“娃娃本来就在衣箱里，奴婢并未动手脚。”
秦瑟原本一直冷眼旁观，闻言冷笑了一下。
姜太后转而瞪着她，“你笑什么？”
秦瑟毫不畏惧地直视姜太后的眼眸，冷静又从容，“若真是她陷害于我，那不论太后娘娘您如何问她，她都不会认的。”
“那依你的意思，是直接对她动刑？”
“这要由太后娘娘做主，臣妇不敢置喙。”
姜太后嗤了一声，“你说是不敢置喙，其实胆子大得很。既然你这么有主意，那哀家就给你三日时间。三日内，这名宫女交给你，哀家准许你用任何办法来自证清白。”
秦瑟听后面容平静，竟是毫不犹豫地点了头，“臣妇多谢太后娘娘。”
姜太后有些意外她这么快就答应下来，又道：
“三日后若是你还不能拿出确凿证据说服哀家，那哀家可就默认这巫蛊娃娃就是你的东西了。”
秦瑟微笑道，“太后娘娘仁慈，这才给了臣妇这个机会，臣妇怎能不珍惜？请娘娘放心，就以三日为期，三日后，臣妇定会给娘娘一个答复。”
姜太后见她如此笃定，都不知她的底气是从哪儿来的。
除非，整件事都是她自导自演设的局。
但姜太后又不觉得，秦瑟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难道是皇后的授意？
可皇后授意秦瑟这么做，能得什么好处？
想不通，那就先不想了。
姜太后把难题留给了皇后和秦瑟，起驾回慈宁宫了，只留下杨姑姑为她监察。
林皇后命人将杨姑姑带去偏殿歇息，随后冷眼望着跪在地上的惠儿，“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惠儿低着头，“没有人指使奴婢，是奴婢亲眼见到的。”
“你这张嘴，倒是很硬。”林皇后冷笑一声，转而对秋映道，“带她下去，派几个人好好看着她。”
秋映叫来几名信得过的嬷嬷，把惠儿带出殿外。
秦瑟安静地立在皇后身侧，望着众人离去的身影。
林皇后看着秦瑟姣好秀美的侧脸，顿了顿道：
“太后只给你三日时间，你当真有把握？”
她并未问秦瑟是否当真无辜，因为她相信秦瑟不会如此愚蠢。
秦瑟回过头，迎上林皇后审视的目光，嘴角浮现出淡淡笑意，“瑟儿有十成十的把握。”
林皇后想提醒她别把话说得太满，宫中鱼龙混杂变数太多，话都到了嘴边心底却又闪过一个念头，略压低了声音，“你可要见殷殊一面？”
秦瑟思索了片刻，轻轻摇头。
现已入夜，殷殊若是这时进宫必然引起四方关注。
而她也没有迫切见他的理由。
林皇后说，“你不必担心宫规，也不必管别人会怎么想。有本宫护着，没人能在这种时候，那这种小事做文章。”
“多谢娘娘相护，但无需他进宫，瑟儿也能处理好此事，请娘娘安心。”秦瑟道。
林皇后见她目光坚定，脸上毫无慌乱之色，便知她当真是心里有底。
秋映在这时去而复返，在林皇后耳边低语了许久。
直到林皇后沉吟着点了头，秋映这才退到一边。
“既如此，本宫就把这件事交给你了。”林皇后定定地看着秦瑟，声音沉稳中透着柔和，仿佛有着一种能让人安心的力量，“太后离开时说，许你用任何手段自证清白。既然如此，只要你想便可以对那名叫惠儿的宫女用刑。”
事关重大，就连林皇后脸上都有几分化不开的凝重，可秦瑟却轻笑了一下，从容道，“不论在背后指使惠儿的人是谁，既然那人敢让惠儿出头指控我，便一定是做了完全准备。我猜惠儿知道的根本不多，亦或是她知道的，都是那人想让我们知道的。从她嘴里，我们无法得知幕后主使是谁。这种时候，对她用刑也无甚作用，不如把宝贵的时间用在别处。”
林皇后见她条理清晰并未乱了阵脚，点头道，“你能如此清醒，倒真让本宫很是安心。接下来，你准备从何处开始？”
秦瑟当机立断道：
“第一步是要排查自从瑟儿入宫以来，所有和惠儿有过私下往来的宫人。”
林皇后听了微笑着点头。
这丫头和她刚好想到一处去了。
“那个巫蛊娃娃瞧着做工精良，一定是擅长木雕的熟手所做。还有娃娃上带着李小县主的生辰八字，这也不是惠儿一个三等宫女能随意得知的。因此，一定有人暗中把娃娃传递到了她手上，而这个娃娃既然是为我准备的，那传递的时间自然就在我入住景华殿之后。”
秦瑟一边沉思着，一边不紧不慢道：
“皇后娘娘，瑟儿恳请您给我问询排查所有宫人的权力。”
林皇后想都没想便道：
“准了。”
秦瑟得了皇后的命令，便带上秋映和青棠回了景华殿。
景华殿内，所有在这里侍奉的宫人都跪在地上。
桐缘和檀缘因为品级最高跪在最前面。
见到秦瑟回来，桐缘立刻抬头道，“奴婢对娘娘和夫人别无二心，请夫人明鉴！”
檀缘和其他几名宫女也连忙表忠心。
秦瑟知道她们是在害怕。
怕她怀疑她们和惠儿有所勾结。
在后宫中，像她们这样的宫女只是最卑微的存在。
即便没有证据，只要秦瑟迁怒于她们，和林皇后多说几句她们的坏话，等待着她们的就是极其凄惨的下场。
因此，秦瑟并未在此时对她们施压，反倒心平气和道：
“我不会冤枉无辜，只要没查到证据，就不会把罪名扣在你们之中任何一人身上。”
有了她这句保证，众人都暂时松了口气。
秦瑟先是安抚了人心，然后问：
“你们之中谁和惠儿走得最近？”
檀缘答道，“虹儿和惠儿是一齐负责清扫您寝殿的，她们二人也住在同一间屋子里。”
这和秦瑟之前让青棠打探到的消息一致。
秦瑟问，“谁是虹儿？”
跪在最后排的一个宫女颤巍巍地开口，“夫人，奴婢是虹儿。奴婢确实和惠儿经常在一起，但奴婢并不知惠儿所做之事，也从未有过陷害夫人之心！”
秦瑟放柔语气，“你站起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秦瑟原本一直冷眼旁观，闻言冷笑了一下。
姜太后转而瞪着她，“你笑什么？”
秦瑟毫不畏惧地直视姜太后的眼眸，冷静又从容，“若真是她陷害于我，那不论太后娘娘您如何问她，她都不会认的。”
“那依你的意思，是直接对她动刑？”
“这要由太后娘娘做主，臣妇不敢置喙。”
姜太后嗤了一声，“你说是不敢置喙，其实胆子大得很。既然你这么有主意，那哀家就给你三日时间。三日内，这名宫女交给你，哀家准许你用任何办法来自证清白。”
秦瑟听后面容平静，竟是毫不犹豫地点了头，“臣妇多谢太后娘娘。”
姜太后有些意外她这么快就答应下来，又道：
“三日后若是你还不能拿出确凿证据说服哀家，那哀家可就默认这巫蛊娃娃就是你的东西了。”
秦瑟微笑道，“太后娘娘仁慈，这才给了臣妇这个机会，臣妇怎能不珍惜？请娘娘放心，就以三日为期，三日后，臣妇定会给娘娘一个答复。”
姜太后见她如此笃定，都不知她的底气是从哪儿来的。
除非，整件事都是她自导自演设的局。
但姜太后又不觉得，秦瑟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难道是皇后的授意？
可皇后授意秦瑟这么做，能得什么好处？
想不通，那就先不想了。
姜太后把难题留给了皇后和秦瑟，起驾回慈宁宫了，只留下杨姑姑为她监察。
林皇后命人将杨姑姑带去偏殿歇息，随后冷眼望着跪在地上的惠儿，“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惠儿低着头，“没有人指使奴婢，是奴婢亲眼见到的。”
“你这张嘴，倒是很硬。”林皇后冷笑一声，转而对秋映道，“带她下去，派几个人好好看着她。”
秋映叫来几名信得过的嬷嬷，把惠儿带出殿外。
秦瑟安静地立在皇后身侧，望着众人离去的身影。
林皇后看着秦瑟姣好秀美的侧脸，顿了顿道：
“太后只给你三日时间，你当真有把握？”
她并未问秦瑟是否当真无辜，因为她相信秦瑟不会如此愚蠢。
秦瑟回过头，迎上林皇后审视的目光，嘴角浮现出淡淡笑意，“瑟儿有十成十的把握。”
林皇后想提醒她别把话说得太满，宫中鱼龙混杂变数太多，话都到了嘴边心底却又闪过一个念头，略压低了声音，“你可要见殷殊一面？”
秦瑟思索了片刻，轻轻摇头。
现已入夜，殷殊若是这时进宫必然引起四方关注。
而她也没有迫切见他的理由。
林皇后说，“你不必担心宫规，也不必管别人会怎么想。有本宫护着，没人能在这种时候，那这种小事做文章。”
“多谢娘娘相护，但无需他进宫，瑟儿也能处理好此事，请娘娘安心。”秦瑟道。
林皇后见她目光坚定，脸上毫无慌乱之色，便知她当真是心里有底。
秋映在这时去而复返，在林皇后耳边低语了许久。
直到林皇后沉吟着点了头，秋映这才退到一边。
“既如此，本宫就把这件事交给你了。”林皇后定定地看着秦瑟，声音沉稳中透着柔和，仿佛有着一种能让人安心的力量，“太后离开时说，许你用任何手段自证清白。既然如此，只要你想便可以对那名叫惠儿的宫女用刑。”
事关重大，就连林皇后脸上都有几分化不开的凝重，可秦瑟却轻笑了一下，从容道，“不论在背后指使惠儿的人是谁，既然那人敢让惠儿出头指控我，便一定是做了完全准备。我猜惠儿知道的根本不多，亦或是她知道的，都是那人想让我们知道的。从她嘴里，我们无法得知幕后主使是谁。这种时候，对她用刑也无甚作用，不如把宝贵的时间用在别处。”
林皇后见她条理清晰并未乱了阵脚，点头道，“你能如此清醒，倒真让本宫很是安心。接下来，你准备从何处开始？”
秦瑟当机立断道：
“第一步是要排查自从瑟儿入宫以来，所有和惠儿有过私下往来的宫人。”
林皇后听了微笑着点头。
这丫头和她刚好想到一处去了。
“那个巫蛊娃娃瞧着做工精良，一定是擅长木雕的熟手所做。还有娃娃上带着李小县主的生辰八字，这也不是惠儿一个三等宫女能随意得知的。因此，一定有人暗中把娃娃传递到了她手上，而这个娃娃既然是为我准备的，那传递的时间自然就在我入住景华殿之后。”
秦瑟一边沉思着，一边不紧不慢道：
“皇后娘娘，瑟儿恳请您给我问询排查所有宫人的权力。”
林皇后想都没想便道：
“准了。”
秦瑟得了皇后的命令，便带上秋映和青棠回了景华殿。
景华殿内，所有在这里侍奉的宫人都跪在地上。
桐缘和檀缘因为品级最高跪在最前面。
见到秦瑟回来，桐缘立刻抬头道，“奴婢对娘娘和夫人别无二心，请夫人明鉴！”
檀缘和其他几名宫女也连忙表忠心。
秦瑟知道她们是在害怕。
怕她怀疑她们和惠儿有所勾结。
在后宫中，像她们这样的宫女只是最卑微的存在。
即便没有证据，只要秦瑟迁怒于她们，和林皇后多说几句她们的坏话，等待着她们的就是极其凄惨的下场。
因此，秦瑟并未在此时对她们施压，反倒心平气和道：
“我不会冤枉无辜，只要没查到证据，就不会把罪名扣在你们之中任何一人身上。”
有了她这句保证，众人都暂时松了口气。
秦瑟先是安抚了人心，然后问：
“你们之中谁和惠儿走得最近？”
檀缘答道，“虹儿和惠儿是一齐负责清扫您寝殿的，她们二人也住在同一间屋子里。”
这和秦瑟之前让青棠打探到的消息一致。
秦瑟问，“谁是虹儿？”
跪在最后排的一个宫女颤巍巍地开口，“夫人，奴婢是虹儿。奴婢确实和惠儿经常在一起，但奴婢并不知惠儿所做之事，也从未有过陷害夫人之心！”
秦瑟放柔语气，“你站起来，让我好好看看你。”